誰教你這樣御夫的!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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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丙:“三小姐,您是不是成仙了?當時棺材都封死了,你可真神通廣大?。 闭f著他要跪下,殷勤地討好虞子鈺,“神仙,三小姐您可真是無所不能的大神仙!” “不要叫我神仙,我不是神仙?!庇葑逾暤?。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圈,來到吊著道士的墓室。 這里已經(jīng)被燒得墻壁發(fā)黑,墓室里原本擺放的紙錢、金帛綢緞等化為灰燼,原本五名被吊著的道士尸體也落到地面,尸體被燒得焦黑,無法分辨面容。 “祖師娘,哪一個是祖師娘??!”虞子鈺坐在地上崩潰大哭,悲痛欲絕暈了過去。 李既演先背她離開,帶她回虞府。 她昏睡了一夜,次日晌午才哭著醒來,詢問之下,眾人才知道她失蹤的這些日子都經(jīng)歷了什么。 蕭瑾散布神仙降落的謠言誘騙她前往龍首山,而后以“拯救蒼生”為理由,哄她和自己私奔。將她藏于皇城外的梅莊,再誆騙大家她死了,還找了個死囚的尸首偽裝成她。 老皇帝的探兵一直在關(guān)注虞子鈺的去向,隨時準備抓她回去當藥引。老皇帝要施行尸解成仙之法,直接叫人去梅莊抓來虞子鈺。 虞子鈺在棺材里絕地反擊,逃出生天。她以為把老皇帝按死在棺材里了,結(jié)果老皇帝沒死透,醒來后一氣之下燒了整個雷塢。 又叫人快馬加鞭送他回宮,以立遺詔為由召群臣進宮,打算誅殺所有和虞子鈺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以泄憤。這時,虞子鈺提刀入宮,斬了老皇帝的頭,想要用他的頭煉丹救祖師娘...... 李既演抱著她,默默聽完,什么話也不說。 直到眾人都離開虞子鈺的房間了,他方才背過身抹眼淚,每一次虞子鈺遇險,他都不在身邊。她被關(guān)在棺材里時,他都一無所知。 虞子鈺也是情緒低落,躲在被子里流淚,不知該如何救祖師娘。 大家都跟她說,祖師娘沒死,祖師娘去外地了,柳丙后面也改口說祖師娘沒死,是逃走了。 可是她清楚,他們是在騙她,她親眼看到祖師娘的道袍飄在墓室里,她還扯下吊尸腳上的黑布鞋,那是祖師娘的鞋子,她知道的。 越想越痛心,所有人都在騙她,從頭到尾都在騙她。 家里人給她包下絕隱山,讓她在山上殺妖除魔,騙她說她是最厲害的仙人;老皇帝騙她說,她是大宣的紫微星;李既演騙她說,他可以生孩子;蕭瑾也騙她,讓她拋棄家人拯救蒼生...... 每個人都在騙她。 “我成不了仙,這世上根本沒有神仙,如果有神仙,祖師娘根本不會死?!庇葑逾曉诒蛔永镟Z。 李既演側(cè)躺著抱她,夫妻倆抱頭痛哭,“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br>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修仙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再也不相信神仙了?!庇葑逾暱拗?。 “對不起?!崩罴妊莶恢撊绾伟参克皇且恢北е?。 虞子鈺原本想用老皇帝的頭來煉丹,可還是放棄了,祖師娘的尸體都燒焦了,煉出丹藥來又給誰吃呢。 她渾渾噩噩過著,茶飯不思。跑到道觀等待,希望祖師娘能夠回來。 月黑風高夜,她坐在道觀的偏殿里,李既演也陪著她,她恍惚之間見到祖師娘的身影,以為是自己的陰陽眼開了,看到了祖師娘的魂魄。 剛一跑出去,發(fā)覺似乎是幻象。 這個時候,她才隱隱約約分辨出現(xiàn)實和幻象,她以前常常把這二者搞混,她靠吃蘑菇產(chǎn)生幻象,來當做是看到了妖魔鬼怪。 虞子鈺決定最后試一次,她要看看自己究竟有沒有陰陽眼。 她和李既演睡在道觀的禪房。 夜里她悄悄起來,來到前院,在慘白月光透照之下,手中匕首泛起寒光。她指尖撫過自己的額頭,用匕首劃開眉心,手指順著裂開的皮rou往下按摸——沒有摸到任何圓狀體。 以前祖師娘對她說的,陰陽眼是藏在眉心皮rou底下,是個圓圓的東西,和眼睛一模一樣。 李既演摸到身旁一空,急速滾下床跑出來,見到虞子鈺臉上全是血,眉心劃開了一條口子。大雨促促滂沱而來,急驟如山倒,雨水傾盆潑下,打濕了他的衣衫。 他沖過去奪過虞子鈺手里的短刃,一把丟開,“你要干什么!” 雨水沖掉她臉上的血,她癱在李既演懷中,仰面哭泣,“李既演,我沒有陰陽眼,這世上根本沒有神仙,陰陽眼是假的,神仙是假的,鬼胎是假的,所有都是假的。” 李既演橫抱起她回廊下:“我是真的?!?/br> 她抱住李既演,頭埋在他懷里哭:“我以后再也不修煉了?!?/br> “好,你別不要我就好?!?/br> 李既演在道觀里找到一些靈虛子備留的金創(chuàng)藥,給她處理了額頭上的傷口。雨停了,又背她下山回到虞府。 第二日,虞子鈺沒再鬧著去道觀,把屋里的修道典籍都搬出來,叫人挪到倉庫,說再也不修仙了。 父母原先最是盼著她能夠醒悟,可她如今醒悟了,卻是郁郁寡歡,悶著不說話,把爹娘也跟著心疼。 虞凝英愁苦滿容,對丈夫道:“要不咱們再給她找個師傅,繼續(xù)騙她算了,修仙是假的,可她好歹是開心的?!?/br> “再等等看吧?!壁w天鈞道。 虞子鈺將所有修道秘籍、除鬼法器、符箓紙錢等都搬出來丟掉那日,一個道士進了虞府,悄悄站在她身后許久,終于道:“以后不修仙了?” “不修,再也不修了,都是假的!”虞子鈺下意識回道。 忽而覺得聲音有些熟悉,扭過頭一看,居然是靈虛子。虞子鈺瞳眸收縮,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沖過去抱住靈虛子,喊道:“你是人是鬼?” “你都不信鬼神了,你說我是人是鬼?” 虞子鈺摸她光滑溫熱的臉,又捶她的肩膀,哭聲嘶?。骸澳銊e叫靈虛子了,你干脆叫死去活來得了!每次都這樣,死去又活過來,把我也折磨得死去活來?!?/br> “別扯我衣服。”靈虛子不喜歡拉拉扯扯,往后退幾步,跟她拉開點距離。 “你到底怎么回事?”虞子鈺哭著問。 靈虛子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假模假樣,“就許你死里逃生,不許為師金蟬脫殼?” 那日老皇帝火燒雷塢時,她就逃了。 夜里偷偷來看過虞子鈺一次,看到虞子鈺開始質(zhì)疑修仙的真假。她索性躲了幾日,讓虞子鈺以為她真的死了,借此機會讓她徹底醒悟,她也不想再騙她了。 “祖師娘,這世上是不是沒有神仙?”虞子鈺紅著眼看她。 “你都有答案了,何必來問我?!?/br> 虞子鈺突然笑了,如釋重負,“這么久了,好像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里發(fā)生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去引天雷渡劫,在墳地里睡覺,去了很遠的雪山,又被關(guān)在棺材里......” “你比為師想象的還厲害?!膘`虛子送給她一把軟刀,可以卷起來藏在腰間,“以后不用整日背著刀劍了,用這把來對付壞人即可。” 說完,靈虛子就要離開。 “祖師娘,你要去哪里?”虞子鈺追著問。 “云游四海?!彼@些年騙了不少人,騙了不少錢財,也該游走四方做些善事了。 虞子鈺沒去追,目送靈虛子離開,“祖師娘,你一定要常來看我,你還是我?guī)煾担 ?/br> “知道了?!?/br> 沒一會兒,沈苑和薛維也來看她,沈苑眉開眼笑跑到虞子鈺跟前:“虞子鈺,你今天好些了沒?” “沈苑,你用過午飯了嗎?”虞子鈺一本正經(jīng)道。 沈苑愣了愣,反應了一會兒才道:“你怎么不叫我梅花精了呀?” “你不是梅花精,你是沈苑,這世上沒有妖精。”虞子鈺聳聳肩,往旁側(cè)簇擁開放的秋菊看去,幾只菜粉蝶撲閃著翅膀停在花瓣上。 她走過去,小心翼翼捻住一只,帶回來給沈苑,“給你抓蝴蝶了,但你只能玩一下,就要把它放走,不可以殺生,知道了嗎?” “你還記得給我抓蝴蝶呀?!鄙蛟冯p手捧起虞子鈺手上的菜粉蝶,掌心虛空合起,眼睛貼到兩只大拇指的縫隙處往里看,“蝴蝶在我的手里,好神奇?!?/br> “好了,快點放它走,蝴蝶不能成精,它壽命很短,快放它出去玩吧?!庇葑逾暣叩?。 “好吧。”沈苑攤開掌心,菜粉蝶撲騰雙翅,一晃一晃飛到花叢里。 等沈苑和薛維也離開,李奉才陰著臉從老槐樹后方走出,走到虞子鈺身后抱住她的腰,低頭下巴抵在她肩頭,拈酸吃醋:“還給人家抓蝴蝶,也沒見你送過我什么東西。” “我昨天不是送了你一個香囊了么?” 李奉使壞地捏她腰間軟rou,“那是給李既演的,哪里是給我!你偏心,只送李既演東西,我一樣都沒有。” 虞子鈺從地上撿起一片槐葉,插在他頭頂發(fā)間,“送你一片綠葉?!?/br> 作者有話說: 嘿嘿,這本差不多進入尾聲了,下本可能會寫《溺愛期》,又或者大家想看專欄里的哪本? 第78章 ◎醉生夢死◎ 兩人往里走, 進入屋中。 虞子鈺仰面躺在床上,如清潭的雙眸少了往日一意孤行的莽撞,更多的是清明了然。李奉半跪在地上, 垂頭躬親褪下她繡著月藍色云紋的緞鞋, 松解足上的素雪羅襪。 聞察李奉在玩她的腳, 還親她腳背, 呼出的熱氣拂得她發(fā)癢,繃直小腿踢出去,“李奉, 你別老干這種不三不四的, 且放尊重些?!?/br> 李奉聞言發(fā)了個怔, 雙眼睖睜松開她的腳,爬上來近近看她, “何來不尊重, 玩一下怎么了?!?/br> “你老是親了我的腳, 又來親我的臉,不尊重我。” “我去洗一下嘴。”李奉利索跳下床,離門朝后院去。 不多時,頂著張濕漉漉的臉回來, 壓上虞子鈺的身子,英拔奕奕的俊臉貼到她眼前, “嘴洗了, 臉也洗了,手也洗了,尊重你得很呢?!?/br> 虞子鈺懶懶抬起眼皮, 瑩白掌心覆上男人的臉頰, “李奉, 我不修仙了,你還喜歡我不?” “喜歡,喜歡得不得了,最喜歡我家小鈺寶了?!崩罘钤谒i間蹭,耳鬢廝磨,抱她翻了個身叫她壓在自己身上,“媳婦兒騎在夫君身上好厲害,真棒。” 虞子鈺笑逐顏開,趴下來捧著李奉的臉親,“跟你在一起可真好玩。” “我好玩,還是李既演好玩?” “都好玩,有你們兩個就好玩?!?/br> 虞子鈺似夢初醒,知道自己為何對李既演盛情難卻了。因為李既演身體里有兩個人,這不是什么妖魔鬼怪的術(shù)法,而是真真切切有兩個意識,這是旁人都及不上李既演的點。 放棄了修仙,虞子鈺一時之間日子沒了渴盼,茫然不知所措。 如今寧遠已登基,虞青黛在她身邊擔任內(nèi)書舍人兼內(nèi)相,負責掌傳宣詔命,起草詔令,忙得不可開交。 虞元楚繼續(xù)在翰林院執(zhí)事學士,也沒多大志向,仗勢倚情混日子,和祝淑秋繾綣羨愛,嚷嚷著要成親。虞凝英讓其先緩一緩,想著先找大夫給祝淑秋治療腿疾了再議親事。 蕭瑾前來虞家為之前的事表歉意,表示自己甘愿受罰。虞家人都看向虞子鈺,問詢她的意思。 事已至此,虞子鈺懶得再計較,擺擺手叫他離開。 虞子鈺晃蕩在家無所事事,百無聊賴打發(fā)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