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你這樣御夫的!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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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兒,沒有桂花味的澡豆了, 今晚用木棉花胰子洗好不好?”李既演進(jìn)屋, 見虞子鈺跪在床里側(cè), 弓著腰,神色慌張不知在干什么。 他闊步走去,斂去笑意,面色變得沉重, “你是不是偷公主的刀了?” “沒有!就會污蔑我!”虞子鈺干脆趴下,捂住懷里的刀。 李既演坐到床沿, 手伸過去摸她的背, 語重心長:“寶寶,再喜歡也不能偷的,先把刀給我。我在想辦法了, 金陵有個叫趙努的鑄劍師手底下有一把絕世名劍, 叫青龍劍, 我差人去買了,說不定我們用青龍劍跟公主換刀,她可能會同意?!?/br> “我沒偷刀,你有本事現(xiàn)在派人進(jìn)宮問一問,看公主的刀還在不在!”虞子鈺又急又委屈,聲音都在發(fā)抖。 “那你在藏什么?”李既演兩只手握住她的肩,想讓她翻過身。 虞子鈺悄悄掩好外衫,轉(zhuǎn)過來仰躺,“你看到我偷刀了嗎,一張嘴就瞎說,我只是肚子不舒服?!?/br> “怎么不舒服了,我找大夫來給你看看?!崩罴妊菝男「?,轉(zhuǎn)頭要走。 “你老是污蔑我偷刀,我吃了一肚子的氣才不舒服的。”虞子鈺轉(zhuǎn)過臉不看她。 “我只是怕你做錯事?!崩罴妊菝哪?,低頭吻她,虞子鈺對那把突厥彎刀的熱情太高漲了,今晚從細(xì)伽蘭的殿內(nèi)出來后,又鬼鬼祟祟,他生怕虞子鈺真會一時迷糊偷了刀。 “熱水備好沒,我要沐浴呢。”虞子鈺轉(zhuǎn)移話題。 “還沒好呢,我只是來問你,用木棉花胰子洗好不好?”李既演眼睛還是止不住往她懷里盯。 虞子鈺一只手推他,“那你快去弄好熱水,我脫了衣服就過去,快點(diǎn)?!?/br> 李既演心里存疑,但還是走了。 虞子鈺伸頭在后面叮囑:“把門關(guān)上,別讓人進(jìn)來,我脫衣服呢?!?/br> “知道了?!?/br> 聽到屋門闔上的吱呀聲,虞子鈺才匆匆起來,直接翻出剪子剪斷腰帶,拿出心愛的寶刀,眼含熱淚親了兩口,嘴里不停道:“乖寶貝,你可是我把李既演賣了換來的,以后乖乖跟在我身邊,我?guī)愠龕簱P(yáng)善,做個濟(jì)世大俠?!?/br> 她將彎刀藏到被褥最底下的羊毛床氈下方,方才下床褪去外衫,只合著中衣前往屋后凈室。 李既演站在浴桶后方,還在調(diào)水溫,熱氣霧里,他清澈俊朗的眉目更讓虞子鈺憐愛。 “夫君,辛苦你了?!彼p手搭在李既演的肩,親了他一口。 她進(jìn)入浴桶,渾身被熱水包裹,舒服得瞇上眼睛,她抬手摸了摸李既演的臉,“你也進(jìn)來吧?!?/br> 李既演受寵若驚,他心里有很多浪漫的渴望,比如想和虞子鈺一起洗澡,泡在水里鴛鴦戲水,纏纏綿綿。可虞子鈺從不讓,說他是大老粗,不能跟她一起洗。他只能厚著臉皮用虞子鈺的洗澡水洗,解解饞。 “我也進(jìn)去?”他著實(shí)驚訝,不確定地再次問道。 “不想進(jìn)來就算了?!?/br> “想的,我想的!”他以極快的速度脫衣,幾乎是手忙腳亂,衣帶都被他扯斷了。 進(jìn)入浴桶中,拉過虞子鈺的腿,讓她面對面坐在自己身上,臉和脖子在熱氣蒸騰下一塊兒紅了起來,羞澀低聲喚她,“娘子?!?/br> 一想到和離后,李既演就要被突厥公主帶走了,還真是有些舍不得,可那把突厥彎刀的誘惑力實(shí)在太大,她難以割舍。抱住李既演,和他胸口抵著胸口,“李既演,我有一件事情做得不太好,但也不算什么大錯,你原諒我?!?/br> “什么事?”李既演愈發(fā)擔(dān)心,虞子鈺是不是真的偷細(xì)伽蘭的刀了。 虞子鈺在他唇上咬了一下:“不準(zhǔn)問,你只需原諒我就好了。” “好,我原諒你,娘子做什么都是對的。”李既演放心不下,但虞子鈺不愿說,他也不好得多問。 兩人相擁在熱水里泡了一會兒,回到床上,虞子鈺嘴里絮絮叨叨,抱著李既演親了又親:“李既演,以后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別總是傻乎乎的,知道了嗎?” “你說什么呢?!崩罴妊菡菩囊幌乱幌?lián)徇^她光滑的背部。 “沒什么,我說夢話呢,我睡著啦?!彼苹恍?,往床里側(cè)挪了挪身子。那把彎刀就藏在被褥底下,一想到這個,虞子鈺幸福得快要眩暈。 李既演整晚輾轉(zhuǎn)反側(cè),心神不寧。一大早上虞子鈺還沒醒,他便起來了,騙虞子鈺說他去街上買包子,而后一個人進(jìn)宮去找細(xì)伽蘭。 他得去問問細(xì)伽蘭,刀還在不在。 虞子鈺做事過于癡迷,他就怕虞子鈺一時失智走了歪路,偷偷拿了細(xì)伽蘭的刀。他得親自去問,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則對虞子鈺名聲不好。 問過細(xì)伽蘭,細(xì)伽蘭道,刀還在她那里。 如此,李既演總算是放心下來,又道:“公主,卑職認(rèn)識金陵一名鑄劍師,他手上有一把青龍劍,也是絕世珍品,堪稱天下第一名劍。不知若用那把青龍劍,換公主的彎刀,公主可愿意?” “我說過了,只有一個條件,你同我回突厥,我才把刀送給虞子鈺?!奔?xì)伽蘭神情自若道。 “卑職已是虞子鈺的丈夫,此生定不會離開她?!崩罴妊輳澭┒Y,利落退出宮殿。 回到虞府,卻是一片雞飛狗跳。虞子鈺帶著幾個丫鬟在屋里收拾東西,將李既演所有衣服用匣子裝好,全擺在屋外,揚(yáng)言要和離,氣勢洶洶吵著日子過不下去了。 虞凝英來問她,到底是怎么了。 她心虛,漲紅了臉:“過不下去就是過不下去了,夫妻分分合合不是正常嗎,娘,你別管,我就要和李既演和離?!?/br> 李既演跑上來:“昨晚不是好好的嗎?” “不好,一點(diǎn)兒也不好,我們和離,以后你走你的獨(dú)木橋,我走我的陽關(guān)道,分道揚(yáng)鑣,再也不相見?!彼龔奈堇锉С隼罴妊莸膸准嬕拢逯樔麘牙?,“給你,你回將軍府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看到你就眼睛疼?!?/br> “要和離你也得給我個理由吧?!崩罴妊菽救徽驹谠兀悴欢葑逾曉隰[哪一出。 “你偷偷跑去接突厥的朝覲隊(duì)伍,不先與我商量,這就是大錯,一點(diǎn)兒也不聽話,我不要你了?!?/br> 虞子鈺還想編排其它理由,腦子一下子阻滯,想不出借口,只能拋出口頭禪,敷衍道: “我做事自有分寸,你就別管了?!?/br> 李既演也在賭氣:“你要趕我走,還讓我別管,這叫有分寸?你何時有過分寸?” 虞子鈺梗著脖子和他叫嚷:“就是有分寸!我做事就是有我的道理,你別和我吵,一吵架我的頭都要疼死了?!?/br> 作者有話說: 修了一下前兩章,把男主扶公主的情節(jié)刪掉了。 之前寫男主和公主有接觸,是想為后面子鈺把男主賣了換刀的情節(jié)做鋪墊,經(jīng)過大家的提醒,我自己梳理了一下劇情,也覺得扶公主下馬車這個情節(jié)不合適且沒必要,所以刪掉了。 寫作就是這樣,有時候工作忙了只能在半夜匆匆趕稿,為了趕劇情進(jìn)度和時間,寫完沒來得及校正劇情就發(fā)了,可能會寫出一些雷點(diǎn)出來,非常感謝大家的提醒,希望在大家的監(jiān)督下,以后的作品越來越完善。 第86章 ◎負(fù)心◎ 虞子鈺將李既演所有衣物、日雜用具都收拾出來, 鬧著要和離。李既演不動聲色看著她,她丟出一件,他便搬回屋里一件。 虞子鈺叫來幾個粗壯家仆, 差他們直接把李既演的東西搬出虞府, 送到將軍府去。 虞元楚聽聞此事, 促忙促急趕來看熱鬧, 半倚靠在廊下望柱,悠悠道:“我的好meimei,你這又是在鬧哪樣, 你把李既演趕走, 是想讓誰進(jìn)房?” 虞子鈺瞪了他一眼:“你別添亂?!?/br> 屋里的物件從日出東山, 一直搬到日頭當(dāng)頂。 李既演留置于虞府的東西,全部被虞子鈺給清了個干凈。她又跑屋中鋪紙研磨, 忍著淚撰下一封和離書, 拿給李既演, 叫他簽字按押。 李既演看她隱忍的哭意,心里不忍,道:“明明是你要趕我走,怎么搞得這樣委屈, 像逼不得已似的?!?/br> 就是逼不得已——虞子鈺在心中怨道。 她也舍不得李既演,可她實(shí)在鐘愛那把突厥彎刀, 視如拱璧, 割舍不下。怪就只怪這世間難有兩全其美之法,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你要趕我走,也得讓我知曉緣由吧?!崩罴妊莞叽蟮纳碥|定在她面前, 從菱花粗格窗投進(jìn)來的日輝, 朗照在他背上, 映下一方黑影。 虞子鈺心弦都要擰成一條繩了,愁腸百結(jié),小臉悶著,眼底的委屈都要溢出來,“沒有理由,不準(zhǔn)你再問了,你要體諒我?!?/br> “你不說出原因,我怎么體諒你?” 虞子鈺固執(zhí)道:“我不管,反正你就要體諒我,要理解我?!彼痤^來,兩只手捧住李既演的臉,兩眼淚汪汪的,一字一句鄭重道,“李既演,你要聽話,好嗎。” 李既演最看不得她委屈,縱使心中百般無奈,此時也不得不先哄她,“嗯,我聽話。” 他拿著和離書,在虞子鈺的驅(qū)趕下,步伐沉重回到將軍府。 虞子鈺轟走虞元楚和看熱鬧的仆人,關(guān)上屋門,插上門閂。爬上床小心翼翼掀開被褥,把藏在最底層的突厥彎刀取出來,兩只手捧起,幾乎要熱淚盈眶。 這把絕世寶刀就要?dú)w她了。 對李既演的愧疚和不舍,在看到這把刀之時,頃刻間化為灰燼。即使心里還是放不下李既演,但她相信,只要有這把刀作陪,往后沒有李既演在身邊的漫漫長夜,也不會有多孤單。 她在屋里玩刀許久,快如閃電抽出彎刀,又手勢嫻熟急速入鞘,拔刀入鞘,入鞘拔刀,來來回回玩了二三十回也不膩,玩得不亦樂乎。 丫鬟青荷在屋外一直聽到“锃锃锃”的拔刀出鞘清響聲,不免擔(dān)心虞子鈺又故技重施在屋里修煉,敲門問道:“小姐,這屋里什么聲音?。俊?/br> 虞子鈺身子一僵,速速把刀藏回原位,理正衣袖,這才出來開門:“沒什么,我練口技呢。” 她吹著口哨走出去。 和家人一起用午飯,家里人問她為何要和離,她也不過是以一句“我做事自有分寸”給搪塞過去。 用過飯,聽說虞青黛要進(jìn)宮,她也要一起,說要去找細(xì)伽蘭一起玩。 來到承芳殿,虞子鈺也不敢大聲張揚(yáng),只是伏在細(xì)伽蘭耳邊,偷偷告知她:“我說到做到,和李既演和離了,把他趕出去,讓他回將軍府了?!?/br> 細(xì)伽蘭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道:“后天我同父親回程,你們的朝廷也會派一支隊(duì)伍出使突厥,等會兒我讓我父親去和皇上請求,讓李既演隨出使隊(duì)伍一起走,等他到了突厥,我自有辦法留住他。” 虞子鈺來回踱步,心有不安,生怕李既演去了突厥后會過得不好,坐到細(xì)伽蘭面前:“公主,到時候您要如何留住他,該不會是要把他關(guān)起來吧?” “怎么會呢,你放心,定不會少他吃穿的。” 虞子鈺又問:“那他跟您到了突厥,您會不會給他名分,哪天您厭倦了他,會不會放他回來?” 細(xì)伽蘭被她的問題搞得頭疼,推過一杯熱茶給她,“舍不得他的話,把刀還給我,我們之間的交易結(jié)束?!?/br> 虞子鈺聳聳肩,端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假裝不在意,“我舍得的,只是我與他夫妻情分一場,若他去了突厥過得不好,我心里也過意不去?!?/br> 細(xì)伽蘭擺弄手里的茶濾,對中原人的沏茶文化很感興趣。 虞子鈺拿起茶夾,夾起茶壺的蓋碗,用茶匙量了點(diǎn)敬亭綠雪毛尖丟進(jìn)沸水中,旁敲側(cè)擊期望細(xì)伽蘭對李既演好點(diǎn)。 “公主,李既演這個人武將出身,有點(diǎn)笨,有什么事情您直接吩咐他,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嘴笨,不會說漂亮話,若是頂撞了公主,還請公主網(wǎng)開一面......” 細(xì)伽蘭打斷她的話:“我會對他好的?!?/br> 李既演在將軍府待了一下午,他的衣物日雜全被虞府家仆搬來,一并累在府內(nèi)正廳里。李方廉回來時,見正廳堆了這么多東西,各式衣衫、鞋靴、盆栽......甚至還有一床被子。 “既演,這是干什么?”李方廉大聲喊道。 李既演無精打采從自己屋里出來,“爹,我等會兒就收拾?!?/br> 李既演蹲下扯了扯被捆成條卷的大紅被子,問道:“這不是你成親時,送到虞家的那床被子嗎,怎么帶回來了?” “沒事,和子鈺鬧了點(diǎn)別扭,過幾日就好了。” 李方廉恍然大悟:“哦,你這是被虞子鈺趕出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