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請閉眼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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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具象而物理地,將后頭三個字,勾進綿軟口腔里。 “——喜歡你?!?/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10-22 09:14:29~2023-10-24 10:30: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小洋、七顆星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放心漂流 100瓶;像夢一場 24瓶;夢久夢久、暴富 10瓶;lookatyourself 9瓶;打烊 6瓶;洛筠、sznna 4瓶;冉情、monster、奉春、42463655、盛開的女人、nancy、華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3章 ◎你要跟我約會嗎?◎ 這個猝不及防的吻印下的瞬間, 悅耳的三個字慣性般落下。 而后,那輪廓尖銳的白皙喉結(jié)忽地靜止。 連同呼吸都停住。 悄無聲息的一個吻結(jié)束,林循安靜后退一步, 默不作聲地看著他面上神色幾乎凝固。 半晌, 那雙長眉忽地微蹙,表情有些錯愕,他遲鈍地抬起手,修長指尖觸到脖頸,輕輕地摸了摸喉結(jié)的位置。 因為看不到, 所以不確定。 但那一瞬間濡濕柔軟、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觸感,又不像是憑空想象。 倒像是—— “……” 喉結(jié)克制地上下滾動了一下,問道:“你剛剛干嘛了?” “我干嘛了?” 林老板無辜地眨眨眼,語氣淡定:“我什么都沒干啊,不是在聽你念臺詞嗎?怎么了?” “……你親我了?!?/br> 他語氣肯定地試探,指著喉結(jié)的位置, 眉眼深深地控訴,“這里?!?/br> 被這么明晃晃地指出來, 饒是林循臉皮再厚,也忍不住紅了耳朵。 但眼見才為實。 她主打的就是一個死不承認的態(tài)度。 “沒啊……不會是有蚊子, 咬了你一口吧?” 林老板說著,還不動聲色地湊過去幫他看了一眼, 又伸手摸了一下, “好像紅了, 一會兒不會起包吧?” 她靠得很近,灼熱呼吸再次觸碰到他脖頸, 幾根碎發(fā)也似有若無拂過他領口位置, 調(diào)皮地往里探。 微涼的手指在他喉間輕輕拭過。 視覺被封印, 一切觸感被放大。 漆黑一片的靜謐里,神經(jīng)安靜跳動,如同一只蟄伏在陷阱里、等待反攻的獸。 只可惜狩獵的另一方毫無所覺。 林循若無其事地用手指擦掉他喉結(jié)上殘留的作案痕跡——她的口水。 “行了,等下我?guī)湍隳c花露水,”她咳嗽了一聲,硬著頭皮轉(zhuǎn)移話題,“那現(xiàn)在先陪我去退個快遞?” 說完,林循拿上鞋柜上那個沉甸甸的快遞,率先出了門。 門里的人卻一直沒動作。 繃著下顎,像是在忍耐什么。 過了好半天,他才總算伸手拿上掛勾上的外套、換了鞋跟她出來。 壓下滿心燥意。 外頭風大,沈郁將挎在臂彎的格紋薄呢大衣套上。 里頭是正經(jīng)的白襯衫,一身筆挺,更顯得長身玉立、俊挺又痞雅。 再加上手上拎著的那根碳黑手杖,簡直像個上個世紀的英倫紳士。 林循打量他好幾眼,忍不住伸手去牽他:“拿個快遞,打扮得這么花枝招展的干嘛?” 他一邊翻領子,一邊勾了勾唇角,語氣半真半假:“勾引蚊子?!?/br> “……” 她剛反應過來,又見他伸手,撓了撓喉結(jié),十分淡定地說了句。 “某些蚊子,就愛躲著,偷偷咬人,怎么辦?” 林-咬人不見血-蚊子:“……那是挺怪的?!?/br> 快遞點在小區(qū)東門口,離他們這棟還比較遠。 兩個人并肩走著,沈郁忽然伸手,不由分說從她懷里挖過那個沉甸甸的快遞箱:“我來拿?!?/br> 等箱子到手,他顛了顛重量:“這么沉?買了什么,怎么沒拆就退了?!?/br> 林循搖搖頭:“不是買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別人送的?!?/br> “?” 他忽然停下腳步,眉心意味深長抬了抬,將那箱子左右搖晃了下,仿佛想要靠細微的聲響分辨出里頭的東西。 無果后,才勾唇,聲音痞沓又危險:“別人是誰?追求者?” 林循面不改色地認下來,口吻輕松:“沒錯,一個追了我七八年的人。大概是非我不可吧,動不動就給我寄東西,我搬家、換地址、換號碼都沒用。” 她說完,期待中的打趣和帶著醋味的調(diào)侃沒落下。 林老板偏頭看去,卻見他表情有點凝重,面色也冷了些,問她:“搬家換地址換手機號,都沒用?” “嗯?!?/br> 他沒再吭聲,直接將快遞箱擱在地上,彎腰三兩下撕開膠帶。 林循“哎”了一聲,想要去攔,卻沒攔住。 包裹被打開,沈郁蹙著眉毛,伸手摸了摸里面的東西。 指尖撥開一層層泡沫紙,摸到了一個細細長長的玻璃瓶,邊上還有別的東西。 他摸著那瓶東西,面色更加難看,卻又看不見,語速加快問她:“是什么?” 林循連忙說:“你放心,是兩瓶紅酒?!?/br> 她又把看到的東西一一跟他說:“還有一盒冰皮月餅?!?/br> 沈郁“嗯”了聲,皺著眉把每個角落都仔仔細細摸了,確定沒有任何有威脅的東西,才斂了眼皮,又把快遞箱拎起來。 才繼續(xù)開口問她:“……這什么人?” 林循張了張嘴,不知道怎么說。 他大概聽出她不想回答,嘴角慢慢拉成一條線,好半天后,仍是說:“這已經(jīng)算是sao擾了,可以報警?!?/br> 林循看著他滿面肅色,怔了怔,好半天后,故作輕松地提了一句。 “前幾年報過,沒用。” 她頓了頓,云淡風輕地說:“警察也像你一樣檢查了里面的東西,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好的……就覺得是我大驚小怪。算了,我又沒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br> 她說得輕巧。 第二次收到趙一舟和王素梅的包裹,是她在南電讀大三的時候。 快遞直接寄到了宿舍里,連她在哪兒上學,那棟樓,哪個宿舍號都一清二楚。 林循剛做完兼職回來,看到室友幫忙拿回來的包裹,當即惡心得沒吃下中飯,拆都沒拆,拎著直接去了派出所。 聽她敘述完事情經(jīng)過,派出所里當時的幾個民警也覺得事情挺嚴重。 幾個人還戴了手套,鄭重其事地拆開包裹,小心翼翼地把東西都拿出來——結(jié)果可想而知。 那一沓厚厚的、言辭懇切的信和昂貴卻無害的禮物對她造不成任何威脅。 她還記得當初那個年輕警察讀完趙一舟的信后,同她講的話。 “姑娘,你年紀輕輕的,戾氣別這么重。我看人家沒惡意,這些禮物和信都是想補償你而已。諒不諒解是你個人選擇,我們沒權利說什么,但也不用鬧到報警的份上。古話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人已經(jīng)得到應用的懲罰了,法律沒判他死刑,就是給了他悔改的權利,勞改服刑也不容易?!?/br> 他看她的神色帶著審視。 就好像她才是那個惹事的。 林循不記得當時自己是什么心情。 總之后來幾年,她又陸陸續(xù)續(xù)收到過好幾次包裹,有的寄到她打工的店里,也有寄到她回晝山之后,也只會拿去退還,或者自己處理了。 再也沒報過警。 “沒受到實質(zhì)性的傷害?” 他聽她輕描淡寫說完,眉眼卻凜冽:“你換了多次地址都能被追蹤到,對方如果不是找人跟蹤了你,就是通過某種手段得到了你的信息。而且,哪怕他送的東西無害,但這種行為本身就是sao擾,侵害了你的隱私權,sao擾了你的生活?!?/br> “不是實質(zhì)的人身攻擊才叫傷害,只要你自己覺得某種行為侵犯了你的權力,就是傷害。” 林循倒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她這方面的意識一向很薄弱,從小沒得到過良好的教育和引導,報警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她沒再嘴硬,私心里也很想解決這件事,于是喃喃問道:“……那怎么辦?” “有很多解決方式,看你想要做到那種程度。可以先出具律師函警示,如果對方再犯,就拿著律師函和再次收到的包裹,直接起訴。如果知道他的單位信息,直接投訴到直轄單位,興許比找警察更有用?!?/br> 沈郁一口氣說完,臉上表情依舊不輕松:“我等會兒聯(lián)系我的……認識的律師,你把那變態(tài)的詳細信息,以及他為什么要sao擾你告訴我?!?/br> 他甚至已經(jīng)不再用所謂“追求者”來美化這個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