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請閉眼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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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嘖嘖嘖嘖嘖。 林老板,你想聽什么聲音?說清楚點我沒懂。 第60章 ◎更想要永遠(yuǎn)了。◎ 晝山的冬天沒有青原那么冷寂, 風(fēng)也遠(yuǎn)遠(yuǎn)沒那么烈。 風(fēng)和雪玩笑般在漆黑的夜里兀自狂歡。 關(guān)了燈的房間里,林循雙腳懸空坐在梳妝臺上,皺著眉撕開了第二個包裝——先頭的話說大了, 她實在是不熟練, 連正反都分不清。 扯來扯去……就浪費(fèi)了一個。 并且這過程遠(yuǎn)遠(yuǎn)沒有她想象的那么坦然輕易,心跳像是去了另外一個引力加倍的星球,瘋狂加速著。 手指完全不聽使喚,眼睛也絲毫不敢亂瞟,其實實施起來跟他自個兒來沒區(qū)別。 她開始后悔。 怎么攬了這種活。 又試了好久, 她抖著手抬眼。 黑暗里,他倒是停了所有動作,原本還在作亂的雙手此刻輕輕扶著她頸側(cè)。 面色沉懶、眼眸低垂,氣定神閑地等著她,也不催促。 林老板咬了咬牙。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挖的坑, 跪著也要爬出來,不行也得上。 手指幾乎要打結(jié)的, 漫長的一分鐘后。 她倏地抽開手,鴕鳥般將guntang的臉埋在他胸口, 束手束腳不敢抬頭。 “好了……” “謝謝?!?/br> 他的聲音喑啞中帶了笑意,竟然還有半分禮貌。 只是動作遠(yuǎn)沒話語這么輕松閑適, 搭在她肩上的雙手幾乎在她弄完的剎那便迅速往下, 掐著她的腰輕輕一提。 下一秒。 主動與被動方調(diào)換。 林循平躺在柔軟的被子上, 視線里的天花板被他一寸寸抵擋。 沾滿欲-望的吻鋪天蓋地襲來,如同柔弱潮濕的植被, 覆蓋著漫山遍野。 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空氣里充斥著灼熱與窒悶。 因為看不到, 所有需要視覺輔助的方面, 統(tǒng)統(tǒng)只能用觸覺來替代。 帶著淺淡煙味和溫度的手指,沒經(jīng)驗地試探著,一次次慢條斯理地,糾錯。 林循仰著脖頸深吸了一口氣,凌亂的長發(fā)散開在腦后。 每一個毛孔都因他的指尖而震顫收緊,腦子里像是煙火炸完后一片黑寂的天,再也想不起剛才的能耐。 也想不起來要提什么要求。 倒是沈郁還清醒地記得。 在最后一刻之前,他忽然停下來,驀地抬起頭,聲音沉沉地問她:“你想聽我說什么,來入你的夢?” “……” 林循閉著眼,壓根不敢看他,平日里的明目張膽和虛張聲勢在此刻統(tǒng)統(tǒng)消失殆盡,她投降道:“不用……你別……別說話了?!?/br> “哦?!?/br> 男人聲音里帶了點笑意,忽然湊近她耳側(cè)。 下一秒鐘。 他低低的、毫不刻意的、溫聲柔軟的嘆息,隨著他的一切,他的溫度,那樣游刃有余地掌控她所有的感官。 比她曾經(jīng)腦補(bǔ)的,還要動聽、美好一百倍。 “……” 就,還不如說話呢。 像是風(fēng)在心臟里穿行。 帶來銘心的疼。 林循睜著眼,腦袋里暈乎乎地想著,以后絕對不能給他找這種劇本和臺詞。 片刻后,guntang的臉頰被他雙手珍視地捧起。 俊挺的鼻尖抵著她唇側(cè),喉結(jié)上下滑動著,克制地停了片刻。 鋒利眉尾沾了薄汗與淡淡緋色。 他捧著她的臉,實在忍不了般,沒能聽從吩咐,開了口。 清越的聲音攜著nongnong的情-意,再也沒有往日的從容。 “林循?!?/br> “我好喜歡你?!?/br> “……” 黑漆漆的房間里,林老板無法克制地,紅著臉,偏過頭,咬住了他腕間溫?zé)崽鴦拥拿}搏。 …… 格外漫長又混亂的時間過去。 雪已經(jīng)停了很久。 風(fēng)聲漸歇,整個城市都進(jìn)入了悄無聲息的深夜。 林循長發(fā)濡濕著,一聲不吭地被人抱到浴室,渾身發(fā)軟地靠在他肩頭由著他幫忙清理。 幾分鐘后。 “……” 她從脖頸熱到了腳尖,咬著牙跳下洗漱臺。 光-裸的腳心踩在瓷磚上,冰冷的觸感由下往上傳遞,神智終于清醒了半分。 她用冰涼的手背貼了貼面頰,忍不住瞪了洗漱臺前姿態(tài)散漫的人一眼,磨了磨牙,沒好氣地問:“沈郁,你今天是不是一直都是故意的?平時哪怕看不見,不是也什么事都能做好么?” 高三那年音樂課上,她還看過他彈鋼琴呢。 那么多個琴鍵絲毫不亂,那手指頭比誰都靈活。 怎么一到這種事就這么墨跡。 剛剛在床-上也是,左蹭蹭右蹭蹭的,笨的像剛裝了假肢。 “沒,哪能?!?/br> 沈少爺慢悠悠洗完手,好脾氣地牽唇為自己辯解了一句,“做什么不都得長期訓(xùn)練么,我是缺乏練習(xí),抱歉?!?/br> 林老板上下打量他表情,判斷了一會兒,覺得這個回答好像挺真誠,默了許久后淡淡道,“行吧,那你下次注意?!?/br> “……” 聽她這么淡定坦然地說“下次”,沈郁反而無端地噎了一下。 好半天后。 “好,我肯定進(jìn)步”,他拉過一旁的毛巾把手指擦干,懶懶地掀眼皮:“但下次,是什么時候?” 林循覺得他現(xiàn)在臉皮簡直比她還厚,她挑了下眉,覺得熟人不能輸陣。 于是故作輕松地把濕潤還在滴著水的頭發(fā)撥到一邊,挑釁道,“那得看你了,你要是行的話,一分鐘后也行。” 她說完,忽然感覺衛(wèi)生間里空氣像是凝滯了五秒鐘。 他放下毛巾走過來,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她:“這句話說完,就,還有半分鐘,來么?” “……” 林老板盯著他幾秒鐘。 聽著他數(shù):“二十七,二十六……二十……” 他站在離她很近的地方,呼吸觸碰到她面頰,可卻沒碰她半點。 很守規(guī)則地數(shù)著數(shù)。 累得要死的林循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視線向下一帶,“唔”了一聲捂住眼睛討?zhàn)垼骸拔揖涂卩艘幌拢瑒e當(dāng)真別當(dāng)真,消消火。我真不行?!?/br> 搞不過,真搞不過。 她現(xiàn)在是臉皮、體力和精神三方面被壓制,潰不成軍。 “哦,”他停了數(shù),實在忍不住笑,又問,“那重新給我個期限?認(rèn)真的?!?/br> “……” 林循認(rèn)真想了想,咳了兩聲道,“就,起碼,四十八小時吧?!?/br> - 林循這一覺睡得比往常都要好。 她沒有再夢到晝山郊外那個山頭,也沒夢到跳樓那天耳邊呼嘯的風(fēng)聲,更沒夢到任何負(fù)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