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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作死白月光 第18節(jié)

    婢女瞪著眼看她,她都知道?華老夫人看這位不順眼,為了抱住地位,誰都看得出來應(yīng)該選擇哪一邊,原本是為了消減氣焰,卻不曾想原來是她在故意忍受?

    “我真是可憐你,竟然還得親自做這些事,”夢卿卿用力,簪子在婢女臉上壓下形狀,“不過將功補過嘛,我還是很大方的,要是某個友人告知我華老夫人那里什么在等我,我會十分歡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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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府中玄機(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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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簪子并不鋒刃,其實做不了其他,用來嚇唬人是最好,夢卿卿用盡力氣。

    這幅身子實在是虛弱,勉勉強強能夠裝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可若是拖的過于久了,必定會被人看出破綻。

    華老夫人已經(jīng)忍不住要下手了,面前的奴婢必定會知道些什么,她不會打沒有準(zhǔn)備的仗,既然要撕破臉,那就老老實實占據(jù)最有利的地位。

    最終是那婢女沒有撐住,哆哆嗦嗦的說了話。

    得了消息,夢卿卿驟然放開她,失了力氣,婢女驟然跌落在地,大口大口喘著氣,眼神是止不住的慌亂。

    “真可憐?!眽羟淝浒攵紫拢χ茨擎九?,“你叫什么名字?”

    “綠、綠柳?!?/br>
    “綠柳啊,”夢卿卿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歪著頭對她笑,“我知你在想什么,你想要跑過去華老夫人那邊,表明你的忠心,告訴我的所作所為?!?/br>
    綠柳被猜中心思,抬起頭看著這個被自己輕視的“弱女子”,她不傻,情況是明顯的,自己供出了情報,無論如何,就算是留下了把柄,華老夫人疑心重,自己無路可退。

    “奴婢明白,決計不會如此?!?/br>
    少女手腕上帶著一串裝有銀鈴的手鐲,隨著主人的起身作響,少女居高臨下的看著綠柳,流出微笑,和銀鈴一般明媚清脆。

    “那就說好了哦,”少女對她道,“綠柳。”

    *

    蕭澤楷坐在馬車?yán)?,中間放了一個不大的香爐,是定制的,里面放著凝神靜氣的香。

    香氣清心,白煙裊裊而起,卻并不嗆鼻,蕭澤楷閉目養(yǎng)神,微微靠在后頭,一身白衫,清淡素雅。

    程述白同他同乘,隔著不遠(yuǎn)看著他,心頭不免五味雜陳。

    此次去征遠(yuǎn)將軍府,是臨時起意,征遠(yuǎn)將軍親自派人送的請?zhí)氐貥?biāo)明上次出征而重傷剛醒的江客將軍也會同去,沒給不去之機會。

    原本今日述職是定在了太子府的,如今確實不得不動身了。

    涼州城內(nèi)局勢動蕩,表面一池靜水,實則波濤洶涌,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外邦諸國也在死死盯著。

    蕭澤楷是眾矢之的,他無錯,可倘若要各方勢力團(tuán)結(jié)起來,就得豎起一個眾人討厭的靶子,只要靶子在,靶子的威脅在,局勢才會穩(wěn)定。

    馬車緩緩?fù)O?,蕭澤楷睜了眼,外頭的日頭過于毒辣,涼州的夏日來的較早一些,可蕭澤楷還是覺得有些冷。

    隨意整理了一下衣衫,下了馬車,外頭是下人在候著,想來是剛出來,是急急忙忙跑過來的,不過幾步路,頭上就出了汗,一臉賠笑的看著蕭澤楷,迎他進(jìn)去。

    程述白被留在門外,理由是不能帶刀入內(nèi),來接蕭澤楷的下人有些趾高氣昂的看著程述白。

    程述白沒有什么戰(zhàn)績,因跟著蕭澤楷得了將軍稱號,實則也是同蕭澤楷一般的無權(quán)之人。

    忍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程述白站在門外,目送蕭澤楷進(jìn)去,門關(guān)的瞬間,程述白想起了那個用力敲了一夜城門的蕭澤楷。

    默默良久。

    *

    蕭澤楷從進(jìn)門就知道不對勁,故作不知,他平日里甚少說話,給他人就是沉默寡言,此時更不用說話。

    一路是無言,被人引著緊了廳堂,人來了不少,正在同馮正說話,都是一味的溜須拍馬。

    看見蕭澤楷都變了臉色,換上了疏離,機械般行禮,蕭澤楷并不在意這些,沖著馮正行了禮找了地方坐下。

    馮正狂妄自大,最看不起蕭澤楷這般人,能不配位者,應(yīng)當(dāng)下來讓賢,一個病秧子,除了身份貴重,再無其他,是實在不知右相到底是在擔(dān)心什么,讓自己放棄回京,在這里監(jiān)視這位太子殿下。

    按著馮正的想法,這蕭澤楷最多不過兩年,自己就會主動撒手人寰,實在無數(shù)其他好顧及。

    蕭澤楷來這里之時不過十歲,等著看著他長大,他掀不起來風(fēng)浪,是扶不起來的阿斗,初來之時馮正也曾畢恭畢敬過,不過蕭澤楷逆來順受,他也就不再顧及。

    難不成,他那放棄了他的皇帝jiejie還能不遠(yuǎn)萬里來給他主持公道不成。

    馮正不管他繼續(xù)剛才的話題,臉上望向蕭澤楷那邊時不自覺露出鄙夷深色。

    “要往朝廷送的奇異珍寶可都準(zhǔn)備好了?!?/br>
    一人站起身來應(yīng)道:“都已備好,無任何披露。”

    隨后看向蕭澤楷,“殿下記得補上這次送異寶所用錢財?!?/br>
    他們所送之物都是由朝廷給的銀子,可其本身是軍費,不能挪用,思來想去,就直接壓在了蕭澤楷的身上。

    馮正不忘嘲諷,蕭澤楷母親是伶人,還是右相府中一名低層舞姬,一朝被先帝看上,才有了蕭澤楷,母親是他的傷,馮正對戳痛蕭澤楷的傷疤樂此不疲。

    “我府中新來一批舞姬,你看看,沒準(zhǔn)成全一樁佳話?!?/br>
    話音落下,馮正忽而停下,蕭澤楷正在看著他,眼神還是透露出那令人討厭的懦弱,窺人看眼,蕭澤楷是個懦夫。

    馮正打算繼續(xù),蕭澤楷突然起身,“將軍,請慎言?!?/br>
    馮正嗤笑,似乎見了大不了的事,不顧身子傷痛起身,“那殿下教我何為慎言?”

    “我……”

    蕭澤楷一時凝住,似乎是不知如何作答,臉頰為著變紅,終于出來一句,說的也是磕磕絆絆。

    “莫、莫要恥笑我、我母親?!?/br>
    廳內(nèi)一陣低笑,馮正看著他,眼神變得陰狠,“我府中舞姬有些可是比右相府中都要好的,過兩天的大婚,不然直接換人如何?”

    蕭澤楷看上去氣極,而著急卻說不出話來,“不要、不要說她,她、她是我妻。”

    “這里是涼州城,天高皇帝遠(yuǎn),我就算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為你說一句話,太子殿下!”

    腹部一陣疼痛,蕭澤楷被馮正結(jié)結(jié)實實揍了一拳,似乎還不過癮,馮正失子之痛在看著蕭澤楷之時又變得越發(fā)嚴(yán)重。

    是蕭澤楷讓他兒子去的那里,才會出了事,不能殺了他!不能便宜他!

    馮正又踹了蕭澤楷一腳,眾人不來攔著,擔(dān)心的目光看向馮正,他們害怕他被氣著。

    沒有人看倒在地上的蕭澤楷,潔白的衣衫染上塵埃,變得發(fā)灰,如同泥潭中的落敗白蓮,半分生機也無。

    “殺了將軍兒子的,不是您自己嗎?”蕭澤楷突然出聲,眾人覺得他要瘋了,話是不假的,可真的說出來,就是另一個事了。

    眾人當(dāng)蕭澤楷病急亂投醫(yī),腦子瘋魔不清楚,又勸著馮正,真的殺了蕭澤楷,免不得會有人過來查,再者說右相沒有意思,不能還不能殺了他。

    一人安撫馮正道:“將軍,外頭天熱,不宜生氣,”又小聲在他耳邊,“將軍,不能殺他,右相叮囑過不要貿(mào)然行事?!?/br>
    馮正喘了口氣,“殿下信佛是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折磨蕭澤楷的好方法,“心誠則靈,老夫身子不好,不能親自求,還請殿下代為做事?!?/br>
    蕭澤楷應(yīng)道:“我應(yīng)如何?”

    “外頭跪著,讀佛經(jīng),兩個時辰后自己回去就好?!?/br>
    眾人不再相勸,默默退下,蕭澤楷不死就好,至于殘不殘廢,是否半死不活,就不是他們的責(zé)任。

    蕭澤楷起身,他應(yīng)了這差事,跪在院子里讀佛經(jīng)。

    外頭就算是站著都在發(fā)熱,天氣本不是熱的,只為是午后,才更加炎熱,萬里無云,就連遮蓋也沒有,蕭澤楷獨自跪在那里,監(jiān)督他的人躺在廊下涼快地方小憩,沒人管他。

    蕭澤楷并沒有起身,做戲要做全套,不然效果就會大打折扣,膝蓋疼痛的麻木,臉上卻看不出痛苦模樣,蕭澤楷十分享受這種苦痛,身子痛苦,才能真真實實覺得自己是活著的。

    一切都在計劃中,絲毫沒有偏差,那么到時候,應(yīng)該怎么下手折磨馮正呢?

    蕭澤楷捧著佛經(jīng),安靜的讀著,眼前模模糊糊,書影在眼前亂逛,冷,冷氣入骨,眼前的熾熱仿佛變成了寒冰。

    他看見同自己一模一樣的一個人,肩膀被刀劍刺穿,血液已經(jīng)凝固,嘴唇是異樣的紅色,是中毒獨屬,那人大口大口吐著鮮血,染紅身邊的雪地,手在無望的亂抓,一雙眼眸是不愿就此消散的堅毅,已經(jīng)喊不出來聲響,偌大的空曠雪地里,只有那人的笑,笑聲不斷回蕩,手邊是一串浸滿了鮮血的珠串。

    同虛無痛訴,他想站起來,爬到神殿,求問滿天神佛。

    因何欺我如是哉?!何以騙我至是矣?!

    蕭澤楷冷靜看著,重復(fù)著,一遍又一遍:“非我之過錯,非我之過錯……”

    手中似乎有東西掉落,似乎是書,何書?記不起來。

    身上越發(fā)冷,蕭澤楷打了兩個冷顫。

    再抬頭,眼前變成虛無一片,周圍漫無邊際,似乎來了很多人,有人讓他低頭,有人嘲笑他,有人跑開怕倒霉,他們想要壓斷他的脊梁。

    臉上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蕭澤楷終于清醒,是熟悉的面龐,周圍再次回復(fù)了夏日的炎熱,黑色的虛無逐漸褪去。

    少女逆光,似乎是跑過來的,小臉紅撲撲的,掐著腰喘著氣,騰出來的那只手停在半空,似乎再決定是不是要再扇一巴掌。

    蕭澤楷怕疼的厲害,似乎是不受控的,低聲喃喃:“是卿卿嗎?”

    夢卿卿終于放下心來,這人應(yīng)該是不糊涂了,好歹認(rèn)出她來了,才把手放下,輕拍了一下蕭澤楷彎下去的身影。

    “蕭澤楷,把腰板挺起來?!?/br>
    蕭澤楷聽到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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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段是他對之前的一個回憶,因為中了暑熱,那段最不愿想起的噩夢再次纏繞上了他

    放心,蕭澤楷的懦弱源自于他是演技派,心中有舞臺,演上就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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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晚安啦,祝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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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府中玄機(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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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日頭不再那般毒辣,附近也有了陰涼,微微有幾陣清風(fēng)拂過,帶來些許清涼。

    夢卿卿是帶著程述白硬闖進(jìn)來的,馮正的人在門口攔著,死活不讓進(jìn),說是規(guī)矩,殿下都要遵守,更何況是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