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吻嬌矜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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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 林靜怡一聲嘆息。 老爺子和謝家的定下婚約的緣由就連丈夫姜遠岑也不知曉,想要順利解除婚約,恐怕并不是件易事。 第3章 一樓會客室,寂靜的氣氛暗藏著凌厲的攻勢。 傭人送上茶水,一句話不敢多言,匆匆退了出去。 姜遠岑微微抬起手,示意對面的人用茶,“嘗嘗,今年的新茶?!?/br> 姜遠岑坐姿松懶,明晃晃地打量著對面的兩個小輩。 謝蘊南端起茶杯抿了口,似乎是喝不慣,眉眼皺起,眼里閃過一絲厭惡。 謝霽淮卻依舊風(fēng)輕云淡,波瀾不驚。 目光落至謝霽淮臉上時,姜遠岑漆黑的眼瞳闔動。 謝老爺子在京北算個人物,他親自調(diào)教出來的人倒也不算差。 但當他的女婿,還遠遠不夠格。 “請兩位小侄過來,是有件事?!苯h岑態(tài)度強硬,并不是商量的語氣。 謝蘊南暗自不悅,礙著姜遠岑是長輩,面上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先是上濃茶,再是言語壓迫,饒是他不多想,也能看出姜遠岑是在給他們下馬威。 謝蘊南索性默不作聲當甩手掌柜,把事情交給堂兄謝霽淮解決。 當了謝家的家主,這種事自然要擋在前面。 姜家人可不是吃素的。 謝蘊南想到堂兄要在姜遠岑手里吃癟,陰郁的臉色都緩和不少。 謝霽淮修長的指尖摩挲著杯壁,掀眸迎上姜遠岑的視線,磁沉的聲音溫涼:“姜叔叔是為了聯(lián)姻一事?” 姜遠岑笑了笑,終于肯正眼望過去,“婚事是老爺子定的,老爺子目光如炬看中了謝家,自然是因為謝家足夠好?!?/br> 他這一番話捧高了謝家,卻又為接下來的話做了鋪墊。 “要結(jié)婚的畢竟是你們小輩,我們做父母的總是要以兒女的意愿為主,今天請你們過來,也是想問問你們的意見?!?/br> 話沒有明說,因為現(xiàn)在還不到撩底牌的時候。 商業(yè)場上最忌諱的便是開局就被對方捏住七寸,一旦弱點被拿捏,就只能任由對方宰割。 謝霽淮思忖時目光下移落在青瓷茶杯上,澄綠的茶水飄蕩著細碎的泡沫,半晌后,不動聲色道:“我沒有意見?!?/br> 一言驚起千層浪。 姜遠岑眼眸微覷,盯著謝霽淮的目光幽沉如深不見底的湖水。 謝蘊南擰著眉頭不敢置信地望向謝霽淮,眼里滿是愕然。 京北誰不知道姜家的小女兒嬌生慣養(yǎng),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這樣的女人娶回家只能是當菩薩供著,動也動不得。 謝蘊南暗暗猜想堂兄是不是在給他挖坑。 謝家兩個小輩,數(shù)他的年紀和姜小姐最為接近,保不齊最后就是他來聯(lián)姻。 謝霽淮這會兒表現(xiàn)得毫無意見,或許就是置身事外。 謝蘊南頂了頂后槽牙,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謝霽淮。 該死!讓他擺了一道。 姜遠岑注意到謝蘊南的表情,心里冷嗤。 同樣是謝家的人,竟然如此沉不住氣,也好,不穩(wěn)固的墻最容易被推倒,那就先拿他開刀。 “蘊南呢,怎么想?”姜遠岑問謝蘊南。 冷不丁被問及,謝蘊南話都沒過腦子就說了出來:“我年紀輕,結(jié)婚的事還沒考慮過?!?/br> 姜遠岑心中冷笑。 年紀輕?呵,真有臉說,他可比眠眠還要大上三歲。 謝蘊南不過是個繡花枕頭,不足為懼,倒是謝霽淮…… 姜遠岑目光重新落在謝霽淮身上,深色的瞳眸意味不明。 隨便聊了幾句,姜遠岑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掃了一眼腕表的指針,“聽說蘊南經(jīng)營了一家娛樂公司,一定有很多事需要處理,我就不占用你的時間了。” 謝蘊南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姜遠岑是想要支開他單獨和謝霽淮說話。他早就不想待下去了,巴不得早點離開,姜遠岑既然遞了臺階,他也沒有不接的道理,“是,公司事情太多了,等著我回去處理。姜叔叔,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拜訪您?!?/br> 一個小小的娛樂公司和整個謝家的產(chǎn)業(yè)對比起來渺小到不值一提,他就是再忙也不抵謝霽淮百分之一。 姜遠岑但笑不語。 多余的人離開,會客室更加冷寂。 姜遠岑不由得高看了謝霽淮一眼,對上他還能表現(xiàn)得如此沉穩(wěn)的小輩也沒有幾人,看來這位新任謝家家主并非徒有其表。 姜遠岑替謝霽淮斟滿了茶水,狀似不經(jīng)意地提及:“那天會館里的人是你吧?!?/br> 姜遠岑讓人去查女兒在會館里發(fā)生的事,然而監(jiān)控卻被人處理了干凈,查來查去也不過是查到了謝蘊南的名字。 早先他還不能確定女兒遇上的人是誰,今天他才確認。 以謝蘊南的手段,做不到這么干凈,不留痕跡。 就是不知是謝蘊南給謝霽淮下了套被反殺,還是謝霽淮借了謝蘊南的名字做惡事。 謝霽淮捏著茶杯的手略頓,緩聲道:“無意驚嚇到了姜小姐,是我的過錯,很抱歉?!?/br> 態(tài)度不卑不亢,言語行為張弛有度,實在挑不出一點錯。 話音剛落,一只絲絨禮盒遞到了姜遠岑面前。 謝霽淮修長瘦削的兩指弓起,蓋子應(yīng)聲而開,盒子里赫然一條價值不菲的藍寶石項鏈。 切割完美的藍寶石不含一絲雜質(zhì),在溫潤的日光下晶瑩透亮,像是一汪澄凈的海水。 姜遠岑深邃的眸光緩緩抬起,直至落在謝霽淮平靜的臉上。 他在等他的解釋。 謝霽淮迎上他的視線,語調(diào)張弛有度:“這是我給姜小姐的賠禮,還請叔叔代為收下。” 姜遠岑面無表情扣住盒子,反手推了回去,“賠禮就不必了,我的女兒也不會缺一條項鏈?!?/br> 謝霽淮笑了笑,并沒有因此而惱羞成怒,而是轉(zhuǎn)言關(guān)心道:“聽聞姜小姐病了,不知現(xiàn)在怎么樣了?!?/br> “不勞煩霽淮掛心,眠眠已經(jīng)病愈了?!苯h岑不客氣道。 眠眠。 謝霽淮默念了遍女孩的閨名,心臟突然悸動了一下。 驚覺自己不尋常的反應(yīng),他那雙漆黑的瞳眸愈發(fā)深沉。 喉結(jié)滾了滾,他道:“姜小姐畢竟是因我而病,雖然不是我故意為之,但到底脫不了干系。叔叔要是不肯收下賠禮,我只怕會良心難安?!?/br> 姜遠岑聽他言語還算懇切,打消了為難他的心思,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輕吹了兩下,磁沉威嚴的聲音溢出:“賠禮我收下了,有件事還需要你幫個忙?!?/br> “您說?!?/br> 姜遠岑喝了口茶,不疾不徐道:“我希望謝家能主動退了這門親事。” 樓下庭院傳來車子啟動的聲音。 姜聽雨耳朵動了動,連鞋子也顧不上穿,光著腳就下了床,小跑到窗前。 黑色的車子緩緩駛出,不多時,便從視線中徹底消失。 是謝家人的走了。 姜聽雨踮起的腳尖下落,踩實了地板,懸著的心依舊沒有落下。 謝家的人會同意退婚嗎? 姜聽雨心亂如麻,怔愣了片刻,轉(zhuǎn)身離開窗臺往門外走去。 她走的著急,就連腳底的涼意也沒有感覺到。 二樓走廊靜悄悄的,窗臺外飄著淅瀝的水聲,咚咚的腳步聲譜著輕快的節(jié)奏,很快,穿著淺粉色吊帶裙的少女就出現(xiàn)在樓梯之上。 她居高臨下望去,并沒有看到父母的身影。 失望地皺了皺眉,少女低垂著眼眸走下樓梯,距離一樓只剩幾級臺階時,低沉的聲音忽然在耳畔炸開。 “不涼嗎?” 姜聽雨眼眸震顫,下意識抬眼望去。 寬敞明亮的客廳不知何時多了個男人,他背著光,身上黑色西裝的邊緣渡了一層光暈,面容整個攏在陰影之中。 僅僅只是一眼,她就認出了他。 姜聽雨腿腳發(fā)軟,差點從樓梯跌落下去,她死死攥緊了扶手,才堪堪穩(wěn)住。 “你……”喉嚨艱難地吐出一個字眼,剩余的話卻怎么也發(fā)不出來。 車子明明已經(jīng)開走了,她親眼看見的,男人為什么還在她的家里。 姜聽雨腦子猶如打亂的拼圖,根本無法拼湊完整。 她就像一只藏在懸崖峭壁上的雛鳥,除了等人營救,沒有任何退路。 男人腳步輕邁,踱步而來。 姜聽雨終于被恐懼驚嚇得出了聲,“別過來?!?/br> 心跳聲如連綿不絕的雷聲,振聾發(fā)聵,腦子里凌亂的拼圖瞬間粉碎,只剩一片空白。 男人止住腳步,深邃的目光落在女孩瓷白的腳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