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吻嬌矜 第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女配在體院挨cao的N種姿勢、強(qiáng)制瘋批短篇合集、【海賊王】薇薇的世界、誘蛇為妻 1V1 H、沒人比我更懂算命[玄學(xué)]、我煉的法器絕對不正常、這是什么?師尊!親一下
大約是樓梯的大理石磚面太涼,腳面膚色比小腿還要再白一度。 目光上移,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女孩鎖骨處大片皮膚。 她身上的吊帶裙比之前穿的公主裙更為裸露,或許是在家里,所以穿著隨意了些。 謝霽淮眉心輕折,四下環(huán)視,終于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傭人的身影,他招手示意傭人上前,沉聲道:“給你家小姐拿一雙鞋?!?/br> 傭人看見姜聽雨赤著腳,忙不迭應(yīng)聲去玄關(guān)處取鞋子。 小姐的身體不太好,要是再病一次,先生和太太不知道多揪心。 傭人疾步而來,在姜聽雨所站的樓梯下方放好了拖鞋,“眠眠,地上涼,穿上鞋子吧。” 姜聽雨一向不會為難傭人,但此時,她卻顧不得傭人的話語,只死死盯著男人。 “眠眠?”傭人又喚了聲。 姜聽雨依舊不為所動。 傭人想著是不是該叫先生太太過來,反復(fù)糾結(jié)時,樓梯下方的男人開了口,“你先去忙,我和你家小姐有話要說?!?/br> 傭人狐疑地打量了一眼男人,又將目光投向姜聽雨征詢意見。 姜聽雨心跳不由加快,“你想說什么?” 傭人知道自己不該聽主人家的事,擺正了拖鞋后便匆匆離開,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謝霽淮喉結(jié)輕滾,深邃的瞳眸泛起極其細(xì)微的波瀾。 姜聽雨屏著呼吸,等待男人的話。 掌心里的手機(jī)震了一下,似是有消息傳了進(jìn)來。 姜聽雨下意識看向手機(jī)。 【查到了,那天的人是謝蘊南。】 幾乎是一秒之間,姜聽雨便抬眸俯視著樓梯之下的男人。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糾纏,在旁人看來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尤其是落在作為父親的姜遠(yuǎn)岑眼里。 “眠眠。” 姜遠(yuǎn)岑從右側(cè)走廊深處走出,眼神頗為不悅。 姜聽雨側(cè)過臉望向聲音的來源,纖長濃密的睫毛撲閃了一下,眼眶倏然發(fā)熱。 “爸爸?!彼龁≈曇艉魡?。 姜遠(yuǎn)岑緩步上前隔絕了謝霽淮的目光。 “眠眠,先穿上鞋子?!苯h(yuǎn)岑一見女兒聲音都柔和了許多,全然沒有方才凌厲的模樣。 剛才在會客室,謝霽淮雖然沒有拒絕退婚的事,卻也沒有答應(yīng),到底是謝家的家主,說話滴水不漏,絲毫找不出破綻。 姜遠(yuǎn)岑倒是不將謝霽淮這個小輩放在眼里,怕就怕女兒看上了對方。 姜遠(yuǎn)岑想到女兒看謝霽淮的眼神,深沉而又熱烈,根本不是看陌生人的眼神,心頭一陣悶堵,“你先回去吧,叔叔就不送你了。” 有父親做靠山,姜聽雨一下就有了底氣,乖巧地穿上了鞋,躲在父親身后,偷偷看了一眼在父親面前吃癟的男人,卻不想再次對上他的目光。 但這次,姜聽雨完全不怕他了,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瞪了回去,頗有挑釁的意味。 謝霽淮勾唇淺笑,狹長的眼眸微瞇,肆無忌憚地盯著女孩,“好,那我就告辭了。姜叔叔,姜小姐,再見?!?/br> 最后那句,他咬字極重,顯然是對姜聽雨說的。 只是姜聽雨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還在暗自慶幸送走了瘟神。 謝霽淮穿過庭院走到車旁,上車前,他搭著車門看了一眼別墅二樓的窗臺,如果他沒有猜錯,那一間就是女孩的閨房。 “謝總,怎么了?”助理見他沒上車,疑惑問道。 謝霽淮斂眸,“沒什么?!?/br> 第4章 姜宅客廳,姜遠(yuǎn)岑看了女兒一眼,遂即無奈輕嘆。 他這個女兒,養(yǎng)得太過純善,完全不知道人心險惡。 姜遠(yuǎn)岑不舍得訓(xùn)斥女兒,卻又不能當(dāng)作什么也沒有看見,只好語重心長道:“病才剛好就光著腳在家里走,要是再生病,難受的也是你自己?!?/br> 姜聽雨吐了吐舌頭,“知道啦爸爸,我保證再也不會了?!?/br> 姜遠(yuǎn)岑點了下女兒飽滿的額頭,語氣寵溺,“你啊,總是不讓我們省心?!?/br> 姜聽雨抱著姜遠(yuǎn)岑的手臂撒嬌,嗓音清甜:“爸爸最好啦?!?/br> 姜遠(yuǎn)岑徹底沒了轍。 “爸爸,謝家的事解決了嗎?”姜聽雨仰著小臉詢問。 姜聽雨最關(guān)心的就是這件事,畢竟關(guān)乎她會不會和謝家聯(lián)姻。 姜遠(yuǎn)岑凝起眉心,拍了拍女兒的手,“眠眠不用擔(dān)心,爸爸會解決好?!?/br> 姜聽雨很乖地點了下頭,沒有繼續(xù)追問細(xì)節(jié)。 父親會這么說,就代表聯(lián)姻的事相當(dāng)棘手,就連他也不能輕松處理干凈。 姜聽雨回房后將門反鎖,給好友打了電話,電話響了幾聲便被接聽。 “眠眠,你要我?guī)湍悴榈娜艘呀?jīng)查到了?!?/br> 電話里的聲音簡潔利落,隱隱帶著女性特有的清脆。 說話的女孩是姜聽雨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程簡依。 程簡依同樣出生京北豪門,卻和姜聽雨過著天差地別的人生。 程簡依生母早亡,父親在她六歲那年娶了繼母,后來又生了個兒子,所有人都更加偏疼弟弟,徹底忽略了她,她在程家就像是多余的人。 畢業(yè)后,程簡依就從程家搬離了出來,獨自掙錢養(yǎng)活自己。 姜聽雨一面走一面說:“一一,你給我發(fā)的消息我已經(jīng)看到了,那天的人確定是謝蘊南嗎?” “監(jiān)控視頻雖然丟失了,但是有謝蘊南定包廂的記錄,絕對錯不了?!背毯喴栏遗闹馗WC。為了查這事,她還借了程家的力量,否則以她自己的能力,根本查不到。 姜聽雨又問:“謝蘊南為什么打人?” 男人看上去并不是好惹的對象,那個被壓制的人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招惹他。 程簡依犯了難,這一點她確實沒有查到,“我聽其他人說,謝蘊南在英國留學(xué)的時候就沒少干……蠢事,沒準(zhǔn)就是起了什么矛盾?!?/br> 謝蘊南何止干了蠢事,簡直骯臟不堪,她都不愿意說出來臟了眠眠的耳。 “眠眠,你打算怎么處理?”程簡依指的是處理謝蘊南,按照她的意思,干脆把人綁起來打一頓才算解氣。 姜聽雨默了默聲。 那天她告知父親后,沒過兩天父親就回復(fù)她已經(jīng)處理好了,然而前因后果卻一個字都沒有和她說明白,想來是要賣謝家人情。 畢竟姜謝兩家還有婚約,總不好撕破臉。 “先不處理?!苯犛贻p聲道。 等退了婚約,再處理也不遲。 翌日清晨,薄薄的日光被深色的窗簾攔住,任由光線如何穿刺,也透不過去。 窗臺旁的柜子上放了一束梔子,清香悠然,彌漫了整間臥室。 躺在床上的少女眼皮闔動,悠悠睜開了眼睛。 她緩了片刻,掀開身上的蠶絲薄被,腳趾勾著拖鞋進(jìn)入了浴室,半個小時后,女孩畫著精致的妝容走了出來,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衣帽間。 玲瑯滿目的衣服塞滿了衣帽間,除了日常的穿著,還有許多華麗的禮裙,都是價值不菲的私人訂制。 姜聽雨選了一條白色的過膝長裙,裙身極盡簡約,只有腰身處配了一條腰帶,算是點睛之筆。 穿戴整齊后,姜聽雨挑了一只低調(diào)的托特包,將收到的生日禮物,父母送給她的絕版鏡頭小心翼翼放了進(jìn)去。 工作室那邊離了她幾乎無法運轉(zhuǎn),積壓的約拍訂單一拖再拖,她要是再不過去,就要違約了。 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去工作室。 從衣帽間出來時,臥室里的窗簾還未打開,只亮著一盞暖橘色的閱讀燈。 姜聽雨拿過床頭柜的手機(jī),隨手塞進(jìn)了包里,轉(zhuǎn)身出了門,沒忘記關(guān)上燈。 下了樓,除了打掃衛(wèi)生的傭人之外并沒有其他身影。 姜聽雨松了口氣,便想趁著母親不在偷溜出去。 還未走出客廳,身后就傳來母親的聲音:“這么早是要去哪兒?” 林靜怡是從廚房出來的,手上還拿著解下來的圍裙,顯然是為了堵她還來不及放下。 姜聽雨腳步停頓,轉(zhuǎn)身面向母親,“我去院子里走走?!?/br> 林靜怡掃了一眼女兒肩膀上的包,不冷不熱道:“帶著包散步呀?!?/br> 姜聽雨知道自己根本逃不過母親的眼睛,索性坦白,“mama,我的病已經(jīng)好了,您就同意我出門吧。” 林靜怡抿著唇?jīng)]說話,臉色泛著陰沉。 這是母親生氣的前兆。 姜聽雨咬著貝齒走過去,主動把包遞給了母親,“mama別生氣,我不出去了,可以嗎?” 女孩眼里蘊滿了霧氣,似乎下一秒就要落淚。 林靜怡沒接,沉聲道:“眠眠,mama不是要剝奪你的愛好,但是那些山區(qū)你是絕對不可以去的,太危險了?!?/br> 想起女兒上大學(xué)時跟著攝影社外出遭遇了泥石流,林靜怡尤覺得后怕。 若不是那晚她打不通女兒的電話,預(yù)感到不對勁,催促丈夫派人查詢才及時救回女兒,恐怕女兒就會在泥石流里喪了命。 林靜怡不敢再賭意外發(fā)生的幾率,她只要自己的女兒平安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