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迷人愛嬌氣的轉(zhuǎn)世老祖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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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那你喜歡他,他可知道?” “他知道,我跟他說了……” “他怎么說的?” “他說娶妻麻煩……” “那他等得可是位女子?” “表哥說,他也不知道等的是誰,是男是女,都不知曉?!?/br> 闕清月聽完,忍不住笑了,這一笑,仿佛房間里千樹萬樹花都開了。 “你這表哥,可真有意思啊?!彼溃骸八麑幵覆蝗⑵?,也要等一個(gè)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有趣……” 李松英道:“我表哥他人很好,對我也很好。” “那你呢。”闕清月有了點(diǎn)興趣,問她:“你就要嫁人了,這次去找他,你有什么打算?” 李松英捏了捏手里的帕子:“我喜歡他很多年了,可是他不會(huì)娶我,爹只能把我許配給了別人,可我還是喜歡表哥,雖然今生與他無緣,可我想再去見他最后一面,看看他就好,看完我就回去安心嫁人,嫁人后,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我存了好久的路費(fèi)……” 說著,她眼淚如串珠一樣,落下來。 闕清月望著她,輕嘆了一聲。 何等的癡情?。?/br> 人生難得真心一人,如松英這般,寥寥無幾。 闕清月想到什么,自案桌前坐起身,“你我有緣,這件事我?guī)筒涣四闶裁?,就送你一曲吧。”她看向元櫻:“你去隔壁趙小姐那里,借把古箏來?!?/br> 她旁邊客艙住得是一小家碧玉,最喜撫音,今日一早便聽她在彈。 元櫻很快就將箏借來了,往闕清月書桌上一放。 闕清月隨意地單手在上面來回?fù)軇?dòng)了下音色。 然后抬頭看了眼李松英。 “此情珍貴,那就送你一首……” 她在大夢輪回中,另一個(gè)世界學(xué)到的曲子。 懸溺。 說罷,她一展寬袖,仿佛帶著某種韻律,手指在琴旁咚,咚,咚有節(jié)奏地敲了三下,然后又拍了一下。 接著她的指尖開始在琴弦上不斷跳動(dòng),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幾番叮咚后,便大開大合,行云流水。 撥動(dòng)的每一個(gè)音符落下,又會(huì)連成一片,充斥著整個(gè)船艙。 所有人都被聲音震住。 從那打拍子一般,三聲連著的咚,咚,咚開始。 愛由心生,情隨意動(dòng),音韻氣象,變幻萬千,愛或情,皆是心意。 懸溺一響,純愛登場。 掃撥變奏,天地顛倒,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當(dāng)闕清月彈到一曲終了的時(shí)候。 屋中人,無一人言語,無需多言,余韻猶新。 思爾復(fù)顫,如破如癡。 李松英聽完,紅著眼睛怔怔地坐在那兒,整個(gè)人失魂落魄,許久沒有言語。 闕清月雙手輕按住琴弦,聲音嘎止。 元櫻一個(gè)箭步竄到闕清月身邊:“祖宗,你這曲子彈完,她哭得更兇了……” 闕清月嗯了一聲,低頭看琴道:“這首曲子,只有求而不得的人,才聽得懂?!笔且欢螞]有結(jié)果,卻執(zhí)迷不悟的戀情。 “可我也聽得懂啊,祖宗彈的,好聽!”元櫻立即道。 “你?”闕清月看向元櫻,又回過頭,輕喃:“你還沒開竅,你懂什么叫好聽?” “對了,這首曲子叫什么來著?懸……” “懸溺?!标I清月道:“永遠(yuǎn)得不到,最后不如放手,那個(gè)夢里懸溺就是……” “一份永遠(yuǎn)也得不到的情感,充滿著遺憾……” 說完,她嘆了一聲,低頭整理了下剛才彈琴時(shí),亂了的袖子,然后有所察覺地目光一掃。 看到了倚在艙門邊,不知站了多久的東方青楓。 在她懶洋洋看過來時(shí),他已經(jīng)垂眸,握著刀轉(zhuǎn)身離開了客艙。 李松英弱弱地開口道:“闕姑娘,我,能再聽一遍嗎?” 闕清月看了眼元櫻,笑了下,對李松英道:“可以,你是元櫻的朋友?!?/br> “今日這曲子,與你有緣。 那就再彈一遍。 原你此后人生,所求皆所愿,所愿皆所得?!?/br> …… 第二日船工拿網(wǎng)撈魚,打算晚上吃魚。 很多人在看熱鬧,闕清月也被元櫻強(qiáng)迫拉了出來。 “就撈個(gè)魚,有什么可看的。”闕清月被她拽的衣服都皺了。“松開。” 最后,她半推半就地被推上了甲板。 甲板上魚腥味濃重。 剛一露面,就見到劉司晨和東方青楓手里一人一條魚。 劉司晨拿著魚跟元櫻炫耀,“看看元櫻!魚從網(wǎng)里蹦出來,我徒手抓的,厲害吧?” “那有什么,看我的。”元櫻松開闕清月跑了過去。 闕清月遠(yuǎn)遠(yuǎn)站在那兒,根本不想靠近他們。 東方青楓卻朝她邁步走了過來。 闕清月一開始只看著,眼見他過來了,手里的魚也沒有扔掉,她開始疑惑地上上下下打量他,并往后退了一下。 “你要干什么?” “你幫我拿一下這魚……” “我不拿!東方青楓,你有病??!” “我警告你,這魚很腥,你別沾在我衣服上,拿走?!?/br> “你別過來?。 ?/br> 人太多了,闕清月沒地方躲,差點(diǎn)想將披肩取下來趕走他。 他到底記不記得他是個(gè)皇子??? 東方青楓不過是看她船上兩日吃得少,還有點(diǎn)暈船,讓她活絡(luò)活絡(luò)筋骨罷了,只是逗她而已。 并不會(huì)真的弄臟她衣服。 可誰知,他不想,魚想,只見手里的魚炸死,一個(gè)擺尾。 泛著魚腥味的水,淋到闕清月身上。 那水還帶著魚鱗。 闕清月不敢置信地抬起袖子,看著自己的衣衫,接著又讓她看到了崩潰的一幕,魚掉了,掉到了她衣袖上。 元櫻也搶到一條魚,剛想拿給祖宗看,就見祖宗像踢她一樣,狠狠踢了九皇子一下。 她扭頭,發(fā)現(xiàn)旁邊的劉司晨也看到了。 她急忙給祖宗找補(bǔ):“呵呵,我祖宗她踢我踢習(xí)慣了,她平時(shí)就是這么踢我的,習(xí)慣了……” 劉司晨眼晴也緊張地盯著,嘴里“哦”了一聲。 這他倒是見過。 他沒覺得闕清月踢殿下有什么不對,好像是哪里不對,但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殿下竟然沒踢回去?殿下那腿,可千萬別踢回去,那祖宗是真打不得,三千兩黃金呢。 還好,殿下忍住了。 可不對啊,不但沒踢回去,竟然還被那祖宗追著,又挨了那祖宗一下。 我的乖乖,都上腳了!我說殿下啊,你到底怎么惹到她了? 第20章 陰陽和合 愿為一人,守護(hù)天下人 闕清月一臉薄怒, 氣得臉色微紅,眼晴黑瞳油墨般亮,她用這個(gè)樣子瞪人, 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亮眼驚艷。 連手都不揣著了, 直接甩了下沾了魚腥味的袖子,快步回了二層船艙。 元櫻跟在她后面。 客艙樓梯處的房間,走出來一襲長袍,頭戴玉冠的富家公子,手里還拿著把畫扇,極致風(fēng)雅地邊走邊扇。 見樓梯處有人上來,他風(fēng)度翩翩地往下一瞧,登時(shí)扇子停住了。 “天啊,斂發(fā)綰云頭, 舒霞織天面。此女多一份淡雅,減一分輕柔,葉眉含黛, 秋水芙蓉……” “這位姑娘, 在下……”他立鄧上前, 握扇子風(fēng)度翩翩,實(shí)際有些緊張地行書生禮,就要報(bào)上名號。 闕清月本就微惱地走上去。 見一陌生人站在樓梯旁擋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