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天驕(科舉)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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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不考新學(xué)科, 新學(xué)內(nèi)容在考卷上的占比不算太高,也不會給考生們帶來太大的負擔(dān)。 庶吉士們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 十分樂于接受新事物。翰林院與時俱進, 給庶吉士們開了新學(xué)課。 來給庶吉士們上課的老師,當(dāng)然是研究院的研究員們。畢竟以數(shù)理化的難度,想從翰林院里隨便抓個翰林就能去講課,也挺不現(xiàn)實的。 來給庶吉士們上課的研究員,都是最新一批進研究院的研究員。他們跟著最初的那一波大佬們學(xué)了許久,基礎(chǔ)足夠扎實,來從頭教庶吉士們數(shù)理化綽綽有余。 也有將儒學(xué)奉為圭臬的庶吉士覺得新學(xué)很不成體統(tǒng), 一點圣人之言都沒有,不大樂意學(xué)。但聽說小皇孫都在學(xué)新學(xué), 能考上進士的哪有傻子,當(dāng)然能判斷出日后新學(xué)也會成為一門顯學(xué)。 現(xiàn)在骨頭硬不肯學(xué),指不定以后就會掉進什么樣的坑里。 畢竟新學(xué)倡導(dǎo)者,蕭景曜蕭少卿,目前官運亨通,十分有閣老之相。說不準(zhǔn)他們得用的時候,蕭景曜都成功入閣了呢。 萬一蕭景曜當(dāng)了首輔,大權(quán)在握,大力倡導(dǎo)新學(xué),他們對新學(xué)一竅不通…… 那畫面太美,庶吉士們想想就面色扭曲,捏著鼻子認(rèn)認(rèn)真真聽課,苦大仇深地和一堆數(shù)字死磕。 天殺的算學(xué),怎么就這么難! 相比起來,化學(xué)竟然最受庶吉士們歡迎。誰沒看過《大齊日報》的破處迷信版面呢。那些千奇百怪的裝神弄鬼的方式,原來是這樣子! 庶吉士們瞬間就來了興趣。他們要是外放,最低肯定也是縣令起步。當(dāng)縣令,文教也很重要。到時候他們給百姓們露上這么一手,不得當(dāng)場把人給鎮(zhèn)住? 庶吉士們學(xué)新學(xué)學(xué)得火熱,老翰林們也聽了一耳朵新學(xué)的內(nèi)容。不得不說,跳出學(xué)術(shù)之爭來看,新學(xué)的東西還是十分有趣的,總感覺每天都有新收獲。 對于一手創(chuàng)出新學(xué)并將新學(xué)推到如今這般高度的蕭景曜,老翰林們的心情都十分復(fù)雜。著書立說,一直都是讀書人的追求。蕭景曜當(dāng)官當(dāng)?shù)蔑L(fēng)生水起,深受帝王信任,沒想到他在這個年紀(jì),竟然就能自創(chuàng)出新學(xué),開宗立派,一代宗師。當(dāng)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好在蕭景曜不知道他們內(nèi)心的感慨,不然的話一定要替自己澄清一下,他不過是知識的搬運工而已,給考生們提供了億點點考題,做出的貢獻實在微不足道。(被數(shù)理化折磨得死去活來的考生:?) 只能說,有蕭景曜這么個愛搞事情的家伙在,是所有考生們的福氣。 高揚已經(jīng)踏上了游歷大齊的征程,還虛心接受了蕭景曜的建議,時不時還給蕭景曜修書一封,告訴蕭景曜他在各處的所見所聞,請蕭景曜指正。 蕭景曜只能感慨富二代自古以來就過得十分舒服。瞧瞧高揚這小日子過得多舒坦,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根本不用擔(dān)心錢的事兒。用高揚的話來說就是,祖上留下的財富足夠他舒舒服服地活上八百輩子了,只要不是被人騙著去了賭坊,或者腦子不清楚跑去重新做新買賣把褲衩子給賠掉,他這家底,想敗個精光,也十分有難度。 像他這樣,不能去賭坊,到處瞎跑,也算是給家里做出大貢獻了。 真是讓人聽著聽著就渾身冒酸氣,這份潑天的富貴,擱誰誰不想要? 蕭景曜有被凡爾賽到。 劉圭進京后就住進了蕭家。兩家可是老交情了,蕭元青見了劉圭就想到了南川縣那一幫好朋友,看劉圭就跟看親兒子似的,每天都帶著劉圭到處跑,勢要讓劉圭將京城每個有趣的地方都看遍。 蕭景曜都覺得高揚那么快就離開京城怪可惜的,跟著蕭元青,顯然還能給他的游記增添不少素材。 劉圭這次進京也是做了長遠的打算的。一是想看看京城有沒有賺錢的門路,劉圭從小耳濡目染,學(xué)了劉慎行的一身做買賣的本事,要是有蕭景曜支持,在京城開個鋪子一點問題都沒有。二則是想看看蕭景曜,重溫一下當(dāng)年的友誼,順便看看蕭景曜會不會給他安排新的出路。 劉圭也就比蕭景曜大兩歲,擱后世也就大學(xué)畢業(yè)生的年紀(jì),也是年輕人,自然是想在外頭多闖一闖的。 蕭景曜當(dāng)然不會虧待自己的好朋友,知道蒸汽船有望問世后,蕭景曜心里隱隱有了另外的打算,又問劉圭,“我明年怕是要外放去閔州,不知兄長可愿與我同去?若是兄長想在京城做買賣,我也可以立即替你安排妥當(dāng)?!?/br> 以蕭景曜今時今日的地位,想照拂一個商戶,都不用他動嘴皮子,蕭平安都能搞定。 劉圭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我當(dāng)然是要跟著你去閔州的?!?/br> 閔州雖然不如京城繁華,但蕭景曜可是過去做總督的,實打?qū)嵉耐粱实?,他跟著蕭景曜去閔州,不管想干什么,都折不了本。 蕭景曜見劉圭毫不遲疑地做出了決定,也十分爽快地點頭道:“兄長如此信任我,我定不會讓兄長吃虧。違背律法的缺德事咱們不能干,但閔州那邊,也有個天大的機遇,正好適合兄長?!?/br> 只要海禁一開,多少商戶都能從中獲利。閔州本地的閔商也富得流油,他們和地方豪強與官員互相勾結(jié),將海上貿(mào)易這塊大蛋糕牢牢把持在這個小圈子里的人手中。蕭景曜這一次前去閔州動海禁,不知道會摘掉多少人的腦袋。 這些大商賈,且看他們識不識相,配不配合蕭景曜。要是暗中搞事情,想給蕭景曜來些什么“意外”的話,那蕭景曜只能送他們?nèi)ラ惲_殿報到了。 劉圭正好出身商戶,還在經(jīng)商上頗有天分,正好補上被蕭景曜收拾后的商戶們的坑。 蕭景曜心里已經(jīng)有了成算,卻沒對劉圭道出所有實情。蕭景曜一貫喜歡先把事情辦好了再開口,不走事情開始前就給人開支票畫大餅的路子。 劉圭當(dāng)然十分相信蕭景曜,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更知道蕭景曜有多能耐,也知道蕭景曜從不無的放矢,安安心心地抱大腿,躺得很開心。 小湯包現(xiàn)在走路已經(jīng)走得非常穩(wěn)當(dāng)了,每天睜開眼就要去屋子外玩,乖乖等著顧希夷收拾妥當(dāng),一起去給正房給齊氏和蕭子敬問安。 小家伙脾氣也倔,不肯讓人抱,自己邁著小短腿走在顧希夷身邊,不僅不叫苦不叫累,路上發(fā)現(xiàn)一朵小花冒了出來都要噔噔噔跑過去瞅一瞅,再開開心心地跑回顧希夷身邊,興高采烈地指給顧希夷看。 要是有鳥兒落在了樹上歇腳,那就更不得了,小家伙能樂一天,一只灰不拉幾的麻雀在他嘴里,都成了光芒萬丈的漂亮鳥鳥。 有一次,小家伙碰上了前來府里覓食的野貓,更是高興地手舞足蹈,拽著顧希夷的袖子不住地大喊,“貓貓,貓貓!” 顧希夷都忍不住同蕭景曜商量,等小湯包大點后,要不要給他買幾只小貓小狗陪著他玩。要是覺得小貓小狗可能會撓人,不安全,那買幾只鳥也不錯。反正小家伙看起來博愛得很,只要不是老鼠和蟑螂,看到什么都喜歡。 蕭景曜覺得這事兒可以有。不過小家伙年紀(jì)還是太小,蕭景曜不太放心讓他和貓貓狗狗直接接觸。當(dāng)了爹后,蕭景曜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那么小心謹(jǐn)慎的人,有關(guān)孩子的一切事情,蕭景曜都要再三考慮。這年頭兒又沒有狂犬疫苗,動物再有靈性,也會有失手的時候,要是一不小心給小湯包身上撓出道口子,小湯包出點血受點痛還是小事,萬一貓貓狗狗身上攜帶了狂犬病毒呢? 蕭景曜哭都沒地方哭。 小家伙精力如此充沛,對一切事物都充滿了好奇,世界在他眼中都是彩色的,每天都是歡聲笑語,冬天下雪也能小家伙樂個不停,好奇地抓了把雪,看著雪花在自己的掌心慢慢融化,小家伙好奇地歪了歪頭,覺得有趣,又咯咯地笑起來,邁著小短腿艱難地去找蕭景曜,“爹爹,雪雪,變成水了!” 蕭景曜一把抄起小家伙,也不管小家伙聽不聽得懂,笑瞇瞇地對他講起水的三種形態(tài)來。 聽得一旁的劉圭忍不住嘴角抽搐,覺得蕭景曜怕是給小皇孫上課上得走火入魔,現(xiàn)在對著自己還沒到兩歲的親兒子都打不住為人師的熱情。 什么三種形態(tài),高溫低溫固相轉(zhuǎn)變的,劉圭拒絕聽蕭景曜的講解,并對蕭景曜扔了一個屏蔽術(shù)。 沒想到小湯包卻聽得非常認(rèn)真,拽著蕭景曜的衣襟嚷嚷著要進屋。蕭景曜把他抱進屋,小家伙掙扎著下地,噔噔噔就往火盆旁跑,伸出剛剛抓住雪的兩只小胖爪爪在火上烤了一陣,等到手上的濕意全沒了,小家伙興奮地跑到蕭景曜面前,努力仰著頭,伸出自己的胖爪爪給蕭景曜看,雀躍道:“水水,變成氣體,飛走啦!” 跟著進屋的劉圭:“……” 他錯了,他不該在這里,而是該好好窩在屋里不出門,這樣就不用接受來自小湯包的傷害。 不到兩歲的小孩子可以聰明到這份兒上嗎?那他家里那個都快五歲了還只會哭鬧耍賴的臭小子是怎么回事? 劉圭羨慕。 蕭景曜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小湯包明顯超出同齡人一大截的智商了,或者說這才是蕭景曜的舒適區(qū)。畢竟蕭景曜兩輩子都是天才,實在不太弄得懂一般人的腦回路。有了個天才崽崽,蕭景曜覺得可省心了,交流起來一點阻礙都沒有——小湯包從來就不會無緣無故撒潑哭鬧。他聽得懂大人講的道理,只要他覺得有道理,就會乖乖聽話,從不無理取鬧。 這樣的崽崽,怎么可能不讓家長舒心? 劉圭才來蕭家沒多久,就已經(jīng)生出無數(shù)遍想要把崽崽偷回家的念頭了。 想要偷崽崽的也不止劉圭一個。福王這個不務(wù)正業(yè)的太子有次偷偷跑來蕭家見到崽崽,和崽崽交流一番后,頓時驚為天人,一把抱起崽崽就想回東宮,說是想帶崽崽進宮陪小皇孫玩幾天。 好在蕭景曜及時攔住了他,不然這個偷崽崽狂熱分子,估計真能將崽崽揣去東宮! 福王偷不走崽崽,還有能把崽崽偷走的厲害人物。比如本來就愛鬧騰的顧希維,又比如沉穩(wěn)可靠的顧希寧,再比如面容嚴(yán)肅的顧將軍。每次他們一來蕭家,蕭景曜跑去大門口堵著,總能在他們的懷里堵到一只肥嘟嘟白嫩嫩的小崽崽。 搞得崽崽還以為這是什么全員參與的刺激活動,每次都把自己的腦袋藏進顧希維的衣襟里面,兩只手還捂住臉,嘴里不住念叨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br> 蕭景曜:“……” 你們是怎么回事?你們沒有自己的崽崽嗎,為什么總盯著我的崽崽不放? 兒子太受歡迎,老父親危機感驟增,看誰都像是不懷好意的偷崽賊。 這種不道德的行為,必須唾棄! 很快又到了過年,蕭景曜提前為小湯包準(zhǔn)備了一份新年禮物——一套積木。 積木是蕭景曜自己畫圖紙,讓老木匠跟著做的,用的卯榫結(jié)構(gòu),塊頭夠大,還用了不同的顏料給積木染色。這時候的燃料多為從植物中提取,不用擔(dān)心甲醛的問題。蕭景曜很是放心。 這一套積木可以搭出一個大別院,里頭有許多大樹,還有貓貓狗狗,一看就特別符合小湯包的審美。 小孩子天生就會玩玩具,小湯包本來就有不少玩具,布老虎撥浪鼓等小孩兒常玩的玩具,小湯包樣樣都有。就是玩起來太過簡單,小湯包更喜歡拆魯班鎖和九連環(huán)這些益智玩具。 蕭景曜見狀,自然是考慮到小湯包的個人喜好,給小湯包弄了個積木套餐。 木頭做的積木可不像是塑料制品,頗有些分量。這一套積木,裝了好大一個箱子,倒在地上都堆成了比小湯包還高一大截的小山堆。小湯包這個機靈孩子,都不用蕭景曜教,自己就看明白了這些積木要怎么玩。凹進去的凸出來的可以按起來配好,相同顏色放一塊兒,還有大一些的積木,瞧著像個屋頂…… 別說小湯包了,就連蕭元青和蕭子敬都被這套積木吸引住了目光。蕭子敬尚且還想在孫媳婦面前保持自己大家長的形象,蕭元青已經(jīng)毫不講究地坐在了小湯包對面,爺孫倆一大一小兩個腦袋湊在一塊兒嘀嘀咕咕,蕭景曜時不時還聽小湯包嚷嚷上一句,“祖父,錯了!那是貓貓頭,該放這里!” 蕭景曜:“……” 震驚,竟然有人玩積木玩不過還沒滿兩歲的小朋友! 蕭元青一點都不在意的形象,開開心心地陪小湯包玩了個痛快。到后來,蕭子敬實在沒忍住,也加入了拼積木戰(zhàn)隊,三下五除二就拼好了一頭牛,換來小湯包亮晶晶的眼神。 有女眷在,劉圭不方便參與。但后來小湯包自己玩積木時,劉圭見了后,私下來找蕭景曜,“那個積木,小湯包都那么喜歡,這么個新奇玩意兒,小孩子們肯定都喜歡?!?/br> 誰的錢最好賺?當(dāng)然是小孩子。 尤其是京城里達官顯貴多如鴻毛,只愁生不愁養(yǎng)。每個孩子都是嬌養(yǎng)著長大的。不過一套玩具,小孩子要真的喜歡,家里隨隨便便買個十套讓他們玩一套扔一套都不算事兒! 劉圭對蕭景曜會做玩具之事一點都不意外。當(dāng)初蕭景曜搗鼓出來的三國殺卡牌游戲,至今為止依然是讀書人中最受歡迎的游戲。哪怕后來市面上又跟風(fēng)出了幾款新的卡牌游戲,卻也是換湯不換藥,從卡牌人物設(shè)定到人物技能再到卡牌繪圖的精美程度,全部都被吊打。當(dāng)然沒能搶走卡牌游戲這一塊大蛋糕。 鄧氏書局多有眼色,見蕭景曜升官就跟喝水一樣簡單,哪會在乎這點利益?盡管蕭景曜當(dāng)初沒跟他們簽分成契約,他們依舊年年給蕭景曜送分紅。 雖然這么說有點不地道,但這還真是鄧氏書局賺了。不然,一般的大商戶,想給蕭景曜送銀子,都登不了蕭府的大門。鄧氏書局也就占了個時間的優(yōu)勢,趁早同蕭景曜結(jié)了緣,不然也是吃閉門羹的一員,送銀子都送得歡天喜地。 劉圭一看到小湯包那堆色彩繽紛的積木,經(jīng)商的dna就動了。瞧瞧這玩意兒,多適合……對,是多適合給孩童們送樂趣啊。一準(zhǔn)兒能讓京城孩子人手一套,沒有的都要哭著打滾鬧著要,直到家里給買為止。 蕭景曜一聽劉圭的話就猜到了他的意思,爽朗笑道:“你若是想做這個買賣,我可以把圖紙給你。我讓人做了三套積木,還有兩套送去了我岳父家。小湯包的表弟表妹一人一套,估計帶了小孩子去顧家拜年的,都該鬧著要了。不過匠人已經(jīng)提前做了許多其他積木,就等著顧客上門,你要是想做頭一個,怕是來不及了。” 到蕭景曜這個地位,早就不大將錢財放在眼里了。匠人們也不傻,知道什么是好東西。更何況積木的技術(shù)含量也不高,這年頭兒的匠人,誰還不會一手卯榫手藝呢? 劉圭也不意外,笑著點頭道:“我也不同你客氣,若是閔州那邊沒有新路子,我就先開個積木鋪子,將閔州小孩兒的壓歲錢都騙光!” 剛體會到拿壓歲錢的小湯包頓時一臉警惕地看著劉圭,超大聲地嚷嚷,“劉伯,壞!” 世上怎么還會有騙小孩兒壓歲錢的大人?大人真是太壞了!小湯包鼓著包子臉,氣憤地想到。 劉圭頓時哈哈大笑,開始忽悠小孩兒,“這可不算是騙。你的玩具,吃的用的,也是家里花銀子買來的。我那是給小孩子們送快樂,他們得到了快樂,我得到了銀子,那不是皆大歡喜嗎?” 小湯包想了想,自己好像聽過娘親身邊的大丫鬟提過拿月錢買銀簪子的事,覺得劉圭這話有道理,終于收回了警惕的神情。 劉圭樂得不行,一個勁兒用手肘輕輕撞著蕭景曜的胳膊,擠眉弄眼地表示:你家崽崽還是太嫩了吧? 忽悠不了蕭景曜,忽悠他的崽崽也是可以的! 蕭景曜淡淡瞥了劉圭一眼,彎腰抱起小湯包,笑瞇瞇道:“來,給你劉伯伯背一首《木蘭詩》。” 小湯包張嘴就來,“唧唧復(fù)唧唧……” 劉圭的笑容僵在臉上,幽怨地看了蕭景曜一眼。 有個天才兒子了不起??! 是挺了不起的。 了不起到福王再次偷跑來蕭府找崽崽時,二話不說直接往地上一坐,和崽崽一起玩起了積木,順便控訴了一下蕭景曜這番有了崽崽就忘了小伙伴的無情行為。 難道只有兩歲的崽崽需要玩具嗎?成年的福王也需要! 再不濟,七歲半的小皇孫玩積木也正好。 蕭景曜:“……” 福王可不會和蕭景曜講客氣,順利從蕭家抱走兩套匠人新送過來的積木,開開心心地回了宮。 臨走之前,福王還偷偷問蕭景曜,“你真要去閔州當(dāng)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