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的他[現(xiàn)代女尊]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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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很晚,大約晚上八、九點鐘的樣子,我們就會回來,有事嗎?”容修看著溫瀾生。 溫瀾生坐在繁夏身邊,半個身子幾乎倚在繁夏懷中,恨不得把繁夏的全部注意力都沾滿,就連一只眉都被他技開。 “沒什么,我聽說海島的海鮮很有名,晚上想跟夏夏一起去吃一頓。”溫瀾生聲音輕柔。 “要是能早點趕回來的話,我陪你去吃?!狈毕牡?。 溫瀾生笑著將頭靠在繁夏肩上:“太好了,晚上八、九點鐘正好就是海鮮大排檔最熱鬧的時候,學長要跟我們一起去吃嗎?” 容修眼中染上幾分興致,溫瀾生巴不得他里繁夏遠遠地,怎么會這么好心邀請他一起吃飯。 “還是算了?!辈坏热菪藁卮?,溫瀾生語氣自責道:“我都忘記了,學長出身好,一定不喜歡海鮮大排檔這種平民夜市攤吧,怪我?!?/br> “誰說我不喜歡?”容修眼眸一壓,笑容自帶氣場:“我去?!?/br> 溫瀾生既然敢邀請,他就敢接受。 “好啊,那就這么說定了。”溫瀾生笑著說道,眉眼卻冷了幾分,冷光不寒而栗。 既然容修這么想勾引他的妻子,那他就給容修這個機會,讓他待在他們身邊。他要讓容修親眼看著,他跟繁夏是如何相處,如何幸福的樣子。他要讓容修知道,他和繁夏的世界里,他容修永遠都是個外人,他永遠無法插足。 即使僥幸得到繁夏一時的喜歡,她也會很快對他失去興趣。 不過是繁夏無聊時在外面隨手摘下的一朵野花,還真以為自己有資格登堂入室,可笑! 三兒永遠都是三兒,永遠上不得臺面。! 第24章 工地 下午,繁夏和容修一起去工地視察。 療養(yǎng)院地址原本是一處爛尾樓,開發(fā)商早早跑路,被容修接手,原本廢棄的大樓也開始重新動工。 繁夏遞給容修一頂安全帽,容修接過,隨意將安全帽戴在頭上,卻并沒有系上下領帶。 “這樣可不行?!狈毕恼f道:“工地危險,安全帽一定要帶好?!?/br> “......我不會系?!比菪扌溟L白皙的手指摩挲著下領帶,卻不知道怎么扣,這是他第一次來工地,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看見腳邊的塵土泥沙都為微微皺眉。 甚至嫌棄手里的安全帽之前有沒有被別人戴過,嬌氣的很。 繁夏心中笑,卻并為覺得他的舉動令人反感,豪門大少爺有些小脾氣也蠻可愛的,更何況容修的性格并不刁蠻。 “我?guī)湍?。”繁夏伸手,目光專注的幫他把安全帽系好?/br> “這樣就行了。”繁夏抬頭,對上容修狹長危險的美目。 她怔愣半晌,像被燙了似的收回手。 下一秒,容修輕緩低沉的輕笑在她耳邊響起:“我這么可怕嗎?看我都不敢?” “不是?!狈毕男奶蝗挥行┘贝?,急忙轉(zhuǎn)過身,假裝自己給自己系上安全帶,狹長的背影映在斑駁的水泥墻上,影影綽綽盡是風情。 容修忽然覺得這塵土飛揚的建筑工地也不是那么難以忍受了,至少在這里他可以跟繁夏獨處,酒店里有溫瀾生時時刻刻盯著繁夏,令他想多親近繁夏一刻都不行。 “走吧?!比菪拚f道。 繁夏幾次深呼吸,直到心緒平靜,才敢回頭。 他們顯示在廢棄的大樓里轉(zhuǎn)了一圈,因為前任開發(fā)商跑路,房子都沒有封頂,建了不過七層就戛然而止,樓梯周圍也沒有任何圍欄防護,一截一截仿佛拔地而起。 容修走在前面,繁夏則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時刻戒備著,萬一容修腳步不穩(wěn),她還可以即使扶住他。 不遠處的大型機械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傳到空蕩蕩的廢棄大樓仿佛都有回音。 容修緩步慢行,一手隨意插在褲兜里,西裝背影提拔寬闊,修長的雙腿遒勁無比,價格高昂的切爾西靴踩碾在堆積沙土的樓梯上,發(fā)出沉悶的碾壓聲,而他優(yōu)哉游哉,被西裝勾勒出的腰線,在光線灰暗的廢棄大樓里顯得莫名性感。 “有句話我想了很久,還是應該跟你說。”到了七樓,容修半靠著墻壁,沉黑的眼眸愈發(fā)濃深。 “你說?!狈毕恼驹谒韨?cè),不遠處就是一處沙土堆。 “溫瀾生知道你的手機密碼,這很不好。”容修開門見山:“你是我的助理,很多公司的機要消息你都知道,他可以隨意動你的手機查看酒店信息,就有可能查看你跟我、跟公司其他高管的聊天內(nèi)容。” 繁夏正要說話。 “當然,我不是在怪你?!比菪廾翡J的眼眸緊盯著繁夏的臉,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細微變化,生怕她誤會,繼續(xù)說道:“我只是覺得溫瀾生他對你的占有欲太強烈。” 繁夏聽著容修言語里對溫瀾生直白的不滿,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氣,她正發(fā)愁應該名正言順的更改手機密碼,而不讓溫瀾生懷疑,現(xiàn)在容修這番話正好給了她機會。 幾乎是立刻的,繁夏說道:“對不起,之前是我做的不好,我現(xiàn)在就換密碼。” 說著,繁夏在他面前直接拿出手機,換了一組數(shù)字密碼。 “我說了,我不是在怪你。”容修道。 繁夏從手機里抬起頭,看著他,白瓷細膩的肌膚被手機亮光襯的更加柔和。 容修努力平息著呼吸,說道:“我只是覺得溫瀾生管你管的實在太寬,連你的手機密碼都要干涉,一個男人不應該太強勢。” 這次繁夏的眼神已經(jīng)不僅僅是驚訝了,更多的是震驚。 厲名遠揚的容修,竟然會覺得溫瀾生太強勢? 許是看出了繁夏心中說想,容修濃睫顫了顫:“工作所需,生活中我不這樣,更不會像溫瀾生一樣管束女友?!?/br> ‘管束’兩個字,容修刻意用了重音,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一般來說,女人都喜歡溫順好拿捏的男人,而反感太過強勢的男人,管束這個詞語也就顯得格外刺眼,向來只有女人管束男人,哪有男人管束女人的份。 繁夏凝眸仔細端詳著容修,略顯暗淡的光線下就連美玉明珠都會黯然失色,可容修卻絲毫不受環(huán)境影響,在任何環(huán)境之下,他都是最耀眼的那一個,商場上如是,生活中也如是。 她盯著他左眼角那顆小小的酒紅色淚痣,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容修白天的樣子,褪下嚴謹?shù)奈餮b,浴袍慵懶的系在身上,安靜地坐在身邊喝著咖啡,一只眉安穩(wěn)的睡在他的腳邊,溫柔閑適,歲月靜好。 短短的一刻,是她在溫瀾生身邊多年都沒有感受到的平靜與放松。 她不用再時時刻刻提著心臟,生怕流露出一絲一毫不對勁的情緒,讓他們察覺。 “瀾生他有時候,性格確實強勢了一些?!狈毕牡恼f道。 “他強勢的性格,也是你慣的?!比菪薮怪?,濃重的醋意漫潵在整個廢棄的空間里。 “為什么?”繁夏看著他,嘴角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揚了起來,弧度淡淡的,像漾開的水花。 “他要什么你就給什么,再多無理取鬧的要求你都滿足他,哪怕他做錯了事情,你也不會責怪他,就像他這次偷看你手機一樣,這樣慣下去,他不強勢誰強勢。” 說著說著,容修冷淡理智的眼底暗潮洶涌,語氣沉如深海:“他這種人就應該好好治治?!?/br> 嗓音中透出的陰冷,活像宮斗劇里看不慣妖艷jian貨妃子得寵的正宮皇后,暗戳戳的使陰謀準備弄死妖艷jian貨的樣子。 繁夏突然就笑出了聲。 容修剛才還陰沉沉的臉色,看見她突然發(fā)現(xiàn),呆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你笑什么?” 繁夏笑著搖頭:“沒什么?!?/br> “你在笑我?”容修上前一步。 “沒有啊?!狈毕暮笸艘徊?,想讓自己不笑,可看著容修的樣子,根本就忍不住。 “你就是在笑我,你根本沒停過。”容修再次上前,身體與她貼的很近,近到能感受到他身上guntang的體溫。 繁夏再次往后退,倒進了沙土堆里。 “小心!”容修伸手去拉她,卻因為慣性,一起倒進了沙土堆。 這些沙土堆不知道在這里堆了多久,灰塵都飛了起來。 嬌氣的容大少爺愛干凈,有輕微潔癖,腳踩在工地上都會皺眉,這會兒一定難受死了。 “沒事吧?我扶你起來?!狈毕膿沃碜酉肴ダ_底下踩了個棍子,腳下一滑,容修本來要站起來的身子,又被拍進了沙土堆里,揚起的沙土都落在他的臉上。 高級訂制的奢侈西裝被一毛二分的沙土弄得灰撲撲的,清清冷冷的矜貴少爺頃刻間灰頭土臉,幽怨的盯著她:“都怪你,我臟了,我不干凈了?!?/br> “哈哈哈哈哈哈哈!”繁夏再也克制不住倒在沙土堆上放肆大笑起來。 “你還笑!”容修破罐子破摔,索性也坐在沙土堆上,切爾西靴里不知道進了多少沙子。 “對不起,我也臟了,哈哈哈?!?/br> 容修氣的抹了把滿是灰塵的臉,可細小的沙塵卻見縫插針的鉆進了他的眼睛里,一瞬間疼的厲害。 “繁夏?!比菪蘧o張的抓著她的手。 “眼睛里進沙子了?別急。”沒等容修說明情況,繁夏就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揮去了自己手上的沙子,輕柔的托著容修揚起的臉,摘下他的無框眼鏡,看著他因為疼痛而緊閉的眼睛。 “是這只眼睛嗎?”她摸了摸他的左眼,問道。 “嗯?!比菪捃涇浀膽?。 “我?guī)湍愦荡?。”繁夏指尖輕輕撫著他的眼尾,拇指指腹終于觸摸到他左眼角下那顆酒紅色的小淚痣,明明與他周圍肌膚的溫度相同,可她指尖還是微不可查的蜷縮了一下。 “好?!比菪揲]著眼睛,濃密輕顫的睫毛如同輕柔的合歡花,拂在她的指尖,柔柔癢癢。 繁夏呼吸微鈍,正要俯下身,衣服里的手機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應該是瀾生等我們回去吃飯?!狈毕目戳搜蹃黼婏@示,正要接。 容修突然緊緊揪著她的衣服:“繁夏,我眼睛疼的厲害,你先幫幫我,電話我?guī)湍憬??!?/br> “好。”繁夏按了接聽鍵,就將手機塞進容修的手里。 而容修幫她舉著手機在耳邊,另一只手則緊緊扣著她的腰。 “喂,瀾生。”繁夏說道。 “夏夏,你們多久回來啊,我看了幾家網(wǎng)上評價特別好的店鋪,都不知道應該選哪一家了?!睖貫懮驹跓狒[的街頭。 “你決定就好,我也是第一次來海島,都聽你的。”繁夏隨口說,注意力都在容修的眼睛上。 “我看了*音上很多探店博主都說有一家海鮮特別好吃,我想就訂那一家,可是那一家的就餐環(huán)境不是很好,只有幾張桌子是在店內(nèi)的,其他大部分都是沿街,店內(nèi)的幾張桌子好歹還有桌布,店外的露天桌連桌布都沒有,我也不知道容修學長他會不會反感我們這種平民大排檔?!?/br> 繁夏和容修兩人離得近,手機里溫瀾生的話,他自然也能聽到。 繁夏看著容修濃長的睫毛,哪怕沾上沙土也依舊難掩貴氣的臉,低聲問道:“要是你不喜歡,我們換一家就是?!?/br> 容修搖了搖頭。語氣不知為何有些壓抑急促:“沒事,就訂那一家吧?!?/br> 聲音傳到溫瀾生的耳朵里,他微瞇著眼,總覺得這聲音不太正常,可一時又說不清,究竟是哪里奇怪。 他道:“好,既然容修學長都這樣說了,那我就訂——” “嗯、你弄疼我了。”容修短暫急促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溫瀾生臉色突變,猛然意識到為什么容修剛才的語氣那么奇怪,那根本不是正常說話時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