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為始皇崽耕出萬里江山 第4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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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烏云密布的天空,轟雷炸響。 藺贄:“……” 秦王子楚:“……” “君上,丞相,下雨了,快避雨……咦?你們臉色怎么這么蒼白?難道是感染風寒了?太醫(yī),太醫(yī)!” 太醫(yī)來了,給秦王和丞相開了安神藥。 子楚和藺贄捧著安神藥。 “烏鴉嘴!” “呵,寡人這是金口玉言!” …… 趙國的事還沒有傳到南秦來。 信息傳遞不易,當李牧知道雁門郡的事后,已經過去半年,九原郡和云中郡都降了。 九原郡和云中郡都受李牧和信陵君影響頗深,軍中不乏兩人舊部下。 他們親眼見著雁門郡已經竭盡全力抵擋秦軍,主將司馬尚居然被趙王偃賜死,難免心生悲涼,害怕趙王偃也不信任他們。 而雁門郡被秦軍占領,云中郡和九原郡就是孤懸在外的孤城,沒有補給也沒有援軍,拼死抵抗也沒用,不如降了。 降了之后,說不定還有機會回到李牧將軍麾下,在秦國混點戰(zhàn)功呢。 對此,秦軍許多將領對他們說,“想屁吃”。 就像是當初人人都想去武安君麾下一樣,現(xiàn)在秦國將領想去李牧將軍和王翦將軍麾下,想得眼睛都紅了,哪里能讓趙將來搶一份羹。 趙將:“?” 他們明白了李牧將軍在秦國的地位,但是,我們才是李牧將軍原本的嫡系舊將!回到李牧將軍麾下是理所當然的事! 趙國降將和秦將在武成君一事上發(fā)生了嚴重的爭執(zhí),最后發(fā)展成了約架,并通通被罰。 被罰后,他們的關系突然好上了一大截,都能勾肩搭背了。 蒙驁酸溜溜道:“如果不是我兒實在是沒用,我肯定會妒忌李牧,給李牧使絆子?!?/br> 秦王和丞相已經回咸陽,他可以胡言亂語了。 王龁提醒道:“現(xiàn)在蒙武不就是李牧的副將?他們要爭搶的位置是蒙武的。不僅蒙武,你孫兒蒙恬也早就在李牧手下為將,早早立功了?!?/br> 蒙驁立刻不酸了,他大笑三聲,揚眉吐氣。 司馬靳嘀咕:“我倒是還想繼續(xù)跟著武安君。聽聞武安君也在南秦,或許武安君也會重新披甲?!?/br> 王龁沉默了許久,道:“我也想。” 蒙驁:“……”我也不差??!基本戰(zhàn)無不勝??!你們怎么全部當著我的面想其他的主將! 生氣! 蒙驁一拍腦袋:“如果武安君為將,那我兒和我孫兒也是武安君的副將啊!” 王龁和司馬靳:“……”好了,他們開始酸了。 還不知道雁門郡之事的白起,確實已經披甲了。 朱襄和嬴小政原定是三四月青黃不接的時候出兵,但白起卻在春耕的時候出征,打了朱襄一個措手不及。 春耕缺人。武安君你聽聽勸啊! 但顯然,武安君白起平時都是一個很和氣的人,但在用兵一事上,哪怕面對秦昭襄王,他都能執(zhí)拗到死。 春耕秋收什么的,那是其他人該關心的事。 他既然為主將,所想的就只有如何最大限度地擴大戰(zhàn)果。 在朱襄和嬴小政都措手不及中,白起領兵星夜兼程,跨越大半個南楚,急行軍奔赴居巢。 南楚國定都壽春。 壽春原本是楚王想要遷都的地方,楚國分裂后,修到一半的壽春城便宜了南楚君。 壽春北有淮水作為屏障,南有巢湖作為屏障。 居巢是巢湖旁邊最重要的城池,也是南楚最重要的產糧地。 誰也不知道白起怎么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居巢城下。 就像是華陽之戰(zhàn)中,誰也不知道白起是如何以平均每日百里的急行軍,僅僅八日,就悄無聲息地到達華陽一樣。 以這個時代兵卒的素質,日夜兼程日行百里急行軍八日,還具有強大的戰(zhàn)斗力,是難以想象的事。 這樣的壯舉,在現(xiàn)代能做到的國家都寥寥無幾。 更讓人難以想象的是,白起很多次帶的兵還不是自己練的兵。 仿佛無論是誰的兵到了他的手上,都會煥發(fā)出強大的意志力、戰(zhàn)斗力和服從力,就像是他的手臂和手指一樣,能做到任何匪夷所思的命令。 巢湖一日城破,快的都來不及求援。 明明近在咫尺,白起率領軍隊入城暫時休息的時候,壽春還陶醉在笙歌中。 秦國正在打韓國和趙國,南秦離戰(zhàn)場非常遙遠,南楚一眾君臣當然一點警惕心都沒有。 雖然秦國已經重建了長江北岸的城池,但他們把與長江之間大片土地的楚人遷徙走,筑起長長的防御線,每一三十里一座堡壘,自稱如趙國、燕國、魏國、秦國修建的抵御北胡南下的長城一樣堅固。 被趕離家鄉(xiāng)的楚人成了最好的役夫,在沉重的徭役下為南楚國建成了這座南方長城。 今年南方長城建成,南楚國眾君臣認為可以高枕無憂了,正放下心來享樂中。 白起卻像是開了衛(wèi)星掛一樣,在所謂的南方長城眼皮子底下穿過,繞開了零星監(jiān)視。 這時南楚國為了抵御秦國的無人地帶成了秦軍最好的掩護。 秦軍帶著干糧和水,以強大的毅力偷取居巢,幾乎沒有損失。 休整一日后,白起就不急了。 他大搖大擺地往壽春而去,在壽春門口擺開陣勢,安營扎寨。 一個壽春城而已,白起想打下來輕而易舉。 但白起的戰(zhàn)略目標從來都不是一城一地,而是殲滅敵人有生力量。 依托巢湖的大糧倉,他圍而不打,就是為了圍城打援,以壽春城為誘餌,殲滅南楚國不多的精銳部隊。 如果可能,他還希望楚王能夠派兵援救。 他現(xiàn)在不會攻打楚國,但楚國青壯兵卒死一個少一個。楚國面積已經縮水很多,每死一個青壯就會讓他們衰落一分。 白起大大方方亮出自己的旗幟,讓南楚國和楚國隨意來援救。 武安君白起重新掛帥。當六國人得知此事時,武安君已經把南楚國國都壽春城給圍了。 此事立刻壓過雁門郡投秦,成為七國最關心的事。 連楚王都嚇得酒醒了。 人的名樹的影。武安君一出,就算是如今炙手可熱的武成君都無法相提并論。 武安君生生把魏國和韓國打成了三流小國,讓趙國一蹶不起,還燒了楚王的祖陵。 這樣的人,就算已經沉寂十幾年,被提起來的時候也會小兒止啼。 更何況原本武安君所嚇唬的孩童,現(xiàn)在正好已經成長成了青壯年。 他們聽著武安君的名聲長大,雖沒有見過武安君,但武安君長久的沉寂不僅沒有讓他們輕視武安君,反而讓武安君的名聲在傳播中更加可怖。 南楚君在壽春城內六神無主,想求援又不敢派人出城。 白起等得不耐煩,居然派人冒充南楚君去各地求援。 楚王丟掉裝神弄鬼的衣袍,緊急召開朝議,討論誰去救南楚國。 南楚國是楚國和秦國的屏障,壽春離陳都非常近。如果壽春失陷,南楚被滅,楚國是真正危險了。 到處搶功勞的李園此刻縮了起來。 他就算再自大愚蠢,也不認為自己能打得過白起。 白起這個殺神一出,可不會留活口。他不想死在戰(zhàn)場上。 想來想去,楚國君臣認為,還是只有項燕能用。 項燕從封地寫信請纓,楚王卻不敢讓項燕去。 他非常懼怕白起,怕得這十幾年晚上仍舊會做白起相關的噩夢。 白起把他君父從南邊一路趕到北邊,燒了楚國的都城和祖陵,讓他的君父成為歷代最窩囊的楚王之一。 楚王那時正在秦國當質子,差點嚇破膽。 楚王急需安全感。 他知道項燕是最合適的人,但他無法派出項燕。 他召項燕來陳都。 只有項燕在身邊,他才能睡得安穩(wěn)。 項燕來到陳都之后再次請戰(zhàn)。 如果南楚國被滅,就算是他也回天乏術,只能在秦國的南北夾擊中走向滅亡。現(xiàn)在楚國唯一的勝機就是把南楚國保住。 項燕還勸說楚王。如果他現(xiàn)在救下南楚國,南楚國就可以重新并回楚國。 楚王知道項燕說的是對的。 理智上,他知道應該這樣做。但他做不到。 他提起白起就心悸,想起白起就頭疼,晚上夢中全是他在咸陽城遠遠看到的凱旋的白起的可怕身影。 壓力太大,楚王甚至有了瘋癲的跡象。 他本來就老了,又在春申君之死上受了太大刺激。 自從春申君死后,楚王總容易夢見春申君來床頭質問他。所以楚王才會沉迷鬼神。他要睡在許多巫師巫婆中才能入眠。 長期以來的睡眠不足摧垮了他的精神,讓他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