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為始皇崽耕出萬里江山 第4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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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秦王政年長,一定會走在秦王政前面,不能幫秦王政一直鎮(zhèn)守南秦啊。 張良的計謀解決了他心中隱憂。 若給南秦駐軍和舟師一直灌輸“嬴政私軍”的概念,讓他們將政兒視為“主人”,而不是“君王”,或許將來有將領(lǐng)謀反,他們?nèi)耘f會忠于政兒,甚至直接綁了謀反的將領(lǐng)。 現(xiàn)在政兒已經(jīng)同意,待扶蘇再長大些,可以讓扶蘇也來南秦多歷練,讓“秦王私軍”的理念代代相傳下去。南秦軍隊,就會成為秦王最堅固的基石。 至于政兒會不會惱羞成怒,大喊“朕什么時候胖,朕不胖,撒嬌弄癡什么的更是從來沒有過,沒有!”,咳,對比南秦軍隊的忠誠度,政兒應(yīng)該能接受這點小小的代價。 張良不愧是朱襄和政兒都認可的孩子,確實聰明。李牧對張良自“韓相世家”產(chǎn)生的偏見,終于消失了。 秦王政如李牧所料,雖然有些惱羞成怒,但思考了利益后,欣然接受了這件事。 項燕的軍隊往東進發(fā)的時候,李牧的軍隊乘坐戰(zhàn)船,浩浩蕩蕩沿著淮水北岸順流而下,如當初他在秦昭襄王時期攻占長江南岸一樣,一月時間門,就將淮水北岸所有城池一一拿下。 同時,秦王政也來到了張良他大哥張勝那里,將張良在南秦軍中宣揚他幼年事跡一事,告知了張良他大哥張勝。 張良回家,挨了大哥一頓好揍。 秦王政賜下一大堆傷藥以示安慰。 趴在床上起不了身的張良:“可惡的嬴政!我要辭官!” 第261章 李牧激將法 自李牧第一次率領(lǐng)舟師震撼天下,已經(jīng)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了。 因李牧舟師之利,當時人都忘記了李牧還是一員騎將。直到李牧率領(lǐng)一支輕騎兵,穿插于楚國腹地,如入無人之地。 天下人總是忘性大。在李牧滅南楚,克齊國后,他們又只記得李牧是一員擅長運用騎兵的陸地將軍,對南秦舟師的記憶逐漸淡去,又將南秦的舟師當做了只會運糧運兵的輔助。 南秦舟師在這十幾年并不是沉寂了。李牧常常帶著舟師南下練兵。 只是因為南北路途遙遠,信息阻隔,所以天下人并不知道南秦舟師比以前更加強大。 春秋時,晉國和楚國扶持吳越代理爭霸,后來吳越實力漸強,反噬其主。 那時南方也是爭霸的戰(zhàn)場,吳越楚三國的舟師都發(fā)展較快。 吳越被滅,楚國一統(tǒng)南方后,江河水戰(zhàn)已經(jīng)不再必要。 至于海戰(zhàn),海船和江河中行駛的大船構(gòu)造不一樣,需要重新點技能樹。楚國國土線廣闊,與其從海上進攻,不如戰(zhàn)車平推。 戰(zhàn)船維護需要耗費大量資源。舟師無用武之地,便幾乎被廢棄了。 楚國殘存的舟師最后一次絕響是在長江三角洲,春申君和李牧一戰(zhàn)。 那一戰(zhàn)春申君失去了楚王的信任,楚國殘存舟師全軍覆沒,楚國永遠失去再奪回長江以南大片領(lǐng)土的可能。 項燕也是一員陸地將軍。 項家是較早認識到騎兵重要性的將門。雖然沒有馬鐙,但只要騎兵身體足夠強壯,雙腿能夠夾緊馬腹,也能在馬上用兵器。 就算身體不夠強壯,騎兵也能在馬上使用弓弩。遠遠射箭,和騎兵貼臉射箭,對敵陣的壓迫力和殺傷力是不同的。 項燕和他選出的親兵,都是能在馬背上持著長兵器廝殺的壯士。 秦國有了馬鐙之后,能培養(yǎng)出更多的騎兵。但因為秦國一直打的是殲滅戰(zhàn),所以能覺察到馬鐙,把馬鐙消息傳出去的人不多。 有極少數(shù)的六國人察覺到了這件事。但六國上層世卿貴族不僅鄙夷工匠之流,也不常親上戰(zhàn)場,所以這個消息傳不到他們耳中。 也有人將這件事告知了六國將領(lǐng)。 但上梁不正下梁歪,前線將領(lǐng)大多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將此事壓下不提。 如果提了,打造馬鐙和裝配馬鐙會耗費許多人力物力,配套兵器和騎兵訓練又是一大堆麻煩。且如果騎兵能夠大規(guī)模淘汰戰(zhàn)車,那么貴族手下那么多制造戰(zhàn)車的作坊豈不是會倒閉? 誰敢貿(mào)然進言? 秦國的敵人中,倒是北胡和東胡有可能學到馬鐙。不過等他們琢磨出來的時候,秦國的騎兵仍舊裝備碾壓他們。 從歷史中可以得知,成建制的騎兵軍團,中原王朝永遠碾壓北方游牧民族。 北方游牧民族最麻煩的是搶一波就走,極大地破壞了中原王朝的生產(chǎn)力和政權(quán)穩(wěn)固。 到后來北方游牧民族進化成北方王朝時,那就是兩個王朝的對抗,和傳統(tǒng)的中原王朝與北方游牧民族的對抗不一樣了。 胡人的事暫且不提??傊?,六國如果要更新騎兵裝備,不僅要投入很多人力物力,還會影響許多人的利益。 從古至今,會造成兵制改革的軍備替換,都很不容易——軍事改革也是改革,改革哪有容易的。 秦國有秦王一言九鼎,大權(quán)獨攬,六國有什么? 項燕與其他平庸將領(lǐng)還是不同的。雖然他在歷史中不夠資格進入戰(zhàn)國四大名將,但好歹有一點眼力見,在與秦國交戰(zhàn)時發(fā)覺了馬鐙的作用。所以項燕給自己親兵的戰(zhàn)馬配備上了用繩索和皮條做成的簡易馬鐙。 但他沒有聲張,更沒有向楚王進言,只是將這支騎兵當做了自己的秘密武器。 春申君步步退讓,結(jié)局是被楚王賜死。 有了春申君的前車之鑒,楚國不會再出現(xiàn)完全信任楚王的愚蠢之人了。 何況項燕知道,當他迎公子啟逼宮之后,羋姓貴族就非常厭惡他,一些楚國老封君也很鄙夷他。 雖然他此舉有利于楚國,但逼宮就是逼宮,謀叛就是謀叛。羋姓宗室做得的事,項燕一個外姓人做了,就是抽整個楚國宗室的臉。 他必須增強自己的力量。 項燕卯足了勁研究李牧和王翦的騎兵,在自己的私兵中也練出了一支輕重騎。 他的族人都被擄到了秦國,家中錢財無用,被他全部用于了自己的私兵。 項燕一直不認為他不如李牧。 雖然天下人根本從未討論過項燕和李牧帶兵誰強誰弱,而是討論他和朱襄帶兵誰強誰弱,換個戰(zhàn)場,朱襄還能不能贏他。但項燕自己認為他和李牧是一個梯隊的,李牧只是在軍備上比他強。 他現(xiàn)在也打造出了自己的輕重騎,認為自己終于能和李牧站在同一個水平線上比一比。 “什么?李牧率領(lǐng)舟師,連克淮水以北諸城,已經(jīng)控制住了淮水以北所有碼頭?!” 撲了個空的項燕大驚失色,手中馬鞭落地。 項城中的楚王啟和楚國卿大夫們也欲哭無淚。 李牧不是一員騎將嗎?他怎么又用上了舟師了?! 楚王啟絞盡腦汁思考那個舟師是什么模樣,許多年紀大一些的楚國卿大夫開始頭疼。 他們想起了十幾年前,李牧橫空出世,一戰(zhàn)成名的那“一戰(zhàn)”,就是拉出了一支怪模怪樣的秦國舟師,一月之內(nèi)連克長江南岸。 現(xiàn)在又是舟師,又是一月。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李牧在六國人面前刷了十幾年的“騎兵將軍”的名號,現(xiàn)在又拉出了他那支無人能敵的舟師! “怎會如此,怎么如此……”楚王啟有些慌亂了,“臨武君離開時,應(yīng)是在淮水北岸布置了重兵防守,為何會一月之內(nèi)全部被滅?” 楚國卿大夫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 現(xiàn)在他們只得到了前線戰(zhàn)敗的消息,沒得到具體細節(jié)。 于是有卿大夫道:“會不會是臨武君根本沒有在南方布防?” 也有卿大夫捶胸頓足:“大王,我就說不該把所有軍備都交給項燕。那項燕即便是沒有自立之心,可他曾被秦國的長平君擊潰,用兵能力不行?。 ?/br> 還有人做事后聰明狀:“那長平君從未上過戰(zhàn)場,還是以一敵十,都能把項燕擊潰,項燕恐怕就是個趙括?!?/br> “項將軍還是比趙括好多了。雖然項將軍沒有贏過秦國的大將,但打楚國的將領(lǐng),沒輸過?!庇兄С猪椦嗟那浯蠓虻?。 他這句話,把朝堂眾臣都干沉默了。 楚王啟按住眉間,長長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是啊,項燕雖然曾經(jīng)攻下秦國幾座城池,但那幾座城池原本就是楚國的,他攻打時,秦軍幾乎沒有怎么抵抗。 項燕第一次和秦人硬碰硬,就被朱襄公擊潰。 更可悲的是,朱襄公帶的還不是秦軍主力。 春申君曾哀嘆,回到楚國的潰兵逃將哭著說,打廣陵的時候,敵人都是帶著楚音,唱著楚歌,是楚國自己人。若不是項燕非要把長江北岸的楚人的家毀了,他們何至于與同鄉(xiāng)兵戈相向。 項燕第二次和秦人硬碰硬,就是東方聯(lián)軍攻打函谷關(guān)。 那一戰(zhàn),聯(lián)軍當然是失敗了。 所以項燕打秦國,嚴格一點來說,真的是沒贏過。 以項燕與秦國作戰(zhàn)的戰(zhàn)績,楚王啟當然也懷疑過,將楚國邊防全部寄托在項燕身上,是不是有點不穩(wěn)固。 但他挑來挑去,更無力了。 是啊,項燕打秦國的將領(lǐng)沒贏過,但他打出楚國的將領(lǐng)沒輸過。 項燕聲名鵲起就是從楚國內(nèi)亂開始,當時他的戰(zhàn)績幾乎無敵! 現(xiàn)在楚國能領(lǐng)兵的將領(lǐng),要么是從南楚國逃回來的被項燕揍過的敵將,要么是連連敗退被項燕救過后成為項燕下屬的將領(lǐng)。 項燕上不了,還有誰能上? 楚王啟連連嘆氣,露出苦笑:“盡力而為吧。趕緊讓臨武君回來,李牧要來攻打項城了。” 因李牧擅長輕騎兵靈活作戰(zhàn),所以六國人曾編排,李牧在機動性良好的平原作戰(zhàn),可能是無敵。 現(xiàn)在舟師將軍李牧控制了淮水北岸碼頭,淮水天險已經(jīng)崩潰。在李牧面前,就是機動性良好的江淮平原。 舟師將軍李牧,大概馬上就要變身成騎將將軍李牧了。 在楚王啟清醒的認知中,楚國朝堂結(jié)束了喧嘩,趕緊準備守城。 有些卿大夫不由嘆氣。 這個楚王是英明的,若是先王沒有將楚國霍霍到如今不到三分之一的領(lǐng)土多好。 現(xiàn)在楚國有了一個英明的楚王,晚了。 天下除了秦,就只剩下楚了! 正如楚王啟所預料的那樣,李牧利用舟師之利,從淮水上游急速順流直下,迅速擊潰還未有準備的淮水北岸諸多防線后,就開始從淮水南岸運兵運馬。 秦國的騎兵戰(zhàn)車步卒方陣該拉出來了。 李牧可不認為自己是什么舟師將軍或者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