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染姝色(雙重生) 第30節(jié)
大?抵,不會來。 驀地,柳姝妤被蕭承稷攔腰拖入懷中。 “求了我一人還不夠,你?竟還找了沈輕舟?!笔挸叙⒁幌氲竭@,怒氣便蹭蹭涌了上來,反扣住她亂動的手,他?惡言相向,“這次你?拿什么跟他?換的?是和昨夜一樣的嗎?” 柳姝妤手腕被他?握得疼,掙扎無果下駁道:“沈大?哥才不強迫人。” 蕭承稷輕笑一聲,氣道:“是,本王就是喜歡強迫人,比不上你?沈大?哥?!?/br> “一口一個?沈大?哥,誰不知曉他?沈輕舟與你?兩個?兄長交好,常去太尉府玩耍,你?們也算是青梅竹馬。” 蕭承稷的嫉妒從來沒有?這一刻強,兩指捏住柳姝妤香腮,“你?的沈大?哥已經(jīng)被本王支去巡街。你?找誰不好,找了個?小小的中郎將,無權(quán)無勢的竟還妄圖讓他?幫你??!?/br> “本王一聲令下,他?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你?還指望他?幫你??” 柳姝妤眼睛紅紅的,委屈地落下一滴淚,頂嘴道:“也好過翊王說?話不算數(shù)!” “好好好!說?話不算數(shù)?!笔挸叙⒅苌砉猓а狼旋X道:“好一個?說?話不算數(shù)!” 蕭承稷拉著柳姝妤離開,攔腰抱她坐上馬背,扯來披風(fēng)裹在她身上,滿身怒氣翻身上馬,裹著她策馬往以往翊王府去。 夜間?下起細(xì)雨,駿馬于空蕩蕩的街上飛馳,馬蹄陣陣,回聲悠蕩。 屋中,燭火隨著半開的窗戶飄來的夜風(fēng)而搖曳,朦朧昏黃。 床幔被扯了下來,蓋住本就昏暗的拔步床。 柳姝妤從未有?過這一刻的慌張,然而面對蕭承稷,一切反抗都是徒勞。 手腕被他?緊緊扣住,按在床褥上,攥緊的拳頭也被他?掰開手指,被迫握著他?手…… 柳姝妤恍惚,卻在最后一刻尋到熟悉的感覺。 她本能地攀住蕭承稷肩膀,聽他?低喃,心里叫了聲他?的名字。 然而她的舉動卻讓蕭承稷面色驟變,凝成如夏日陰云。 “柳娘子很熟悉?是與五弟也行?過此事?” 蕭承稷嫉妒得發(fā)狂,憶起前世?柳姝妤與蕭承澤的無數(shù)個?夜晚,心里的火逐漸旺起來。 攔腰抱起柳姝妤,蕭承稷掃過案上礙眼的物件,只聽嘩啦砸落的聲音響徹屋子。 蕭承稷將柳姝妤推到案邊,握著她的手放在架立的銅鏡上,“看清楚,我是誰!是蕭承稷,不是蕭承澤,也不是你?的竹馬沈輕舟!” 女子纖細(xì)的手指抵著鏡面,清晰的鏡面因?為熱氣,逐漸變得朦朧,模糊不清。 屋外雨一直下,沒有?要停駐的跡象…… 第25章 翌日。 柳姝妤醒來?時天光大亮, 刺眼的陽光透過床幔照進(jìn)來?,她?下意識將頭偏到一旁。 這一動,身子如同被拆了骨頭般, 酸疼難忍。 床上空空蕩蕩, 蕭承稷早已不見蹤影。 昨夜,她?昏過去, 又醒來?。她聽到屋外的綿綿雨聲, 也聽見?了人家戶的雞鳴聲,蕭承稷都沒有要歇下的意思?。 后來?, 趴在銅鏡案邊眼前一黑,再睜眼便?是這副光景。 手臂從被?子里伸出來?,滿目都是印記, 柳姝妤呆滯,隨后面頰剎那間紅了起來?。 她?小心翼翼掀開被?子一角,低頭看了眼蓋住的心口,面色驟變。 手臂尚且如?此, 心口便?更不用說了。 她?肌膚嬌嫩,如?霜賽雪,手勁稍稍重些,便?會在留下印子。 想?起昨夜蕭承稷的種種, 柳姝妤捂住被?角的手,不禁顫抖。 “她?醒了沒?” 蕭承稷的聲音突然穿傳入屋中,大抵是剛下朝回來?,又怕吵醒她?,聲音壓得極低。 侍女的話, 柳姝妤沒聽見?,只?聞一陣推門聲, 以及蕭承稷漸近的腳步聲。 柳姝妤扯過被?子,將自己嚴(yán)嚴(yán)實實裹住,只?露出個腦袋。 這一動,牽動腿腳,倒是將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也不知道腿|心如?何了,柳姝妤暗暗罵了好幾遍蕭承稷。 柳姝妤還沒罵完,床幔毫無征兆地被?他撩起,嚇了她?一跳。 “醒了。” 蕭承稷淡淡說了一句,彎腰打開拔步床旁的一個矮抽屜,再回來?時,手中拿了個藥罐。 今日是上朝的日子,而?如?今坐在床頭的男子一身便?服,想?來?是剛下朝回府。 柳姝妤握住被?子,將自己緊緊裹著,警惕看著床邊之人,問道:“殿下事情辦得如?何了?” 昨夜她?昏昏沉沉,哭鬧著推搡他,是蕭承稷親口承諾,答應(yīng)她?幫她?長兄。 蕭承稷道:“父皇派了威遠(yuǎn)將軍裴將軍去,你長兄留在京城,哪兒也不去,可安心了?他剛從翊王府吃罷午飯離開?!?/br> 午飯? “眼下什么?時辰了?”柳姝妤驚訝,她?以為是辰時過后蕭承稷下朝回到王府,卻沒想?要已是午后。 她?惱自己竟睡到午后。 “未時?!笔挸叙⑵届o說道。 “昨夜沒回昌王府,昌王怕是在四處尋我,我要回去了。”柳姝妤看著蕭承稷,難以啟齒,“請翊王殿下尋套侍女衣裳給我?!?/br> 她?衣裳昨夜都被?撕得破爛,衣不.蔽.體?,沒法子穿。 “尋你?他會尋一個和離之人?”蕭承稷語氣不算好,伸手去扯柳姝妤裹在身上的被?子,被?她?側(cè)身避開了,“端午已經(jīng)過了三個月,柳娘子倒不必裹成個粽子。” 柳姝妤面色漲紅,手指非但沒有松懈,反而?將被?子攥得更緊。 “被?子揭了,上藥。”蕭承稷退讓一步,但也沒完全讓步,手中握著瓷瓶,不近人情地冷聲道:“你自己掀開,還是我親自來??!?/br> 柳姝妤梗著脖子,被?子蓋住的雙腿下意識并攏,聲音弱弱的,道:“我、我自己可以上藥。” 蕭承稷探身,一把扯下被?子,不給柳姝妤拒絕的機會,“今晨上過一次藥,還有潤意。” 取來?黃豆大小的藥膏,蕭承稷用指尖的溫度將藥膏揉化,再將藥涂在她?月退心。 矜貴溫潤的模樣,和昨夜的狂孟判若兩人。 反抗的結(jié)果,柳姝妤昨日便?領(lǐng)教了,為了不然印記越來?越多?,只?好順了蕭承稷的意。 待上完藥,柳姝妤額前已出了層薄薄的汗。 月退心的酸,小腹的漲,讓柳姝妤感到不適,她?忽地想?起件重要的事情,雙目驟然瞪大。 柳姝妤直直看著收了藥瓶的男子,決絕又倔強,向他討那碗湯藥,“殿下,避子藥。” “沒有?!笔挸叙⒌亓怂?一句,將藥瓶放回抽屜。 “殿下昨夜答應(yīng)過我,”柳姝妤不可能懷上蕭承稷的孩子,她?還要向蕭承澤討前世柳家的血債,一旦有孕,關(guān)系便?藏不住了,“腹中的孩子對殿下不利?!?/br> 蕭承稷側(cè)背著柳姝妤,已至震怒邊緣,強將怒氣壓了回去,“是對我不利,還是你本就沒想?過要懷上我的孩子?這避子藥,你是非喝不可?” “非喝不可,就算殿下不給,我也會差人去藥鋪?!?/br> 柳姝妤不必與蕭承稷說這些,只?需表面乖乖順了他意,而?后神不知鬼不覺差山嵐去訝藥鋪配便?成。 可她?還是說了出來?。 心里委屈,咽不下這口氣。 明明她?才?是被?欺負(fù)狠了的人,蕭承稷有什么?資格生氣。 “好,我成全你?!?/br> 蕭承稷從袖中拿出個小瓶子,面色陰沉地從里面倒出一顆藥丸,放入唇中吞咽下去。 “不是要喝避子藥?什么?都沒有,喝什么?避子藥?!?/br> 蕭承稷探身,扣住柳姝妤手腕,周身盡是怒氣。 前世柳姝妤懷了蕭承澤的孩子,可惜那孩子不足三月便?沒了。 這一世呢,柳姝妤是不是也會懷蕭承澤的孩子? 她?要了避子湯,她?不愿懷他的孩子。 她?是個純真的姑娘,哪懂男女之事,更不知那事之后的藥,這一切定是蕭承澤教的。 前世的記憶和今生的種種一股腦涌了上來?,蕭承稷只?有一個念頭,柳姝妤是他的,完完全全屬于他。 心里哪怕有一點旁人,都不行。 柳姝妤被?扣住手,動彈不得,害怕得梗著脖子,連聲音都是顫抖的,“昨夜明明好幾次?!?/br> 她?扳著指頭數(shù)的,但最后被?蕭承稷按著手指在鏡面上,忘了次數(shù)。 印象中至少有四五次。 天明方才?歇下。 “可你是今日找我討藥,”蕭承稷手掌落在她?略微平坦的小腹上,“如?今腹中空空,喝什么?藥。” “你……” 柳姝妤惱道,后面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蕭承稷以唇封喉,只?能發(fā)出細(xì)碎的娥吟。 到最后,還是哭了。 哭得稀里嘩啦。 === 蕭承稷離開后,山嵐端了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來?。 一室旖旎,山嵐不禁紅了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