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染姝色(雙重生) 第66節(jié)
蕭承稷派康躍去護(hù)著馬車?yán)锏牧ィ约簞t去了景帝身邊,一起對(duì)付周凜。 刀劍聲錚錚,讓人膽戰(zhàn)心驚。 弩.箭射|入馬車車壁,險(xiǎn)些射中柳姝妤,嚇得她臉色都白了。 耳邊是廝打的聲音,那伙歹人沖入,和羽林軍在主?道上打起來了,柳姝妤不敢亂動(dòng)?,躲在馬車角落。 簾子被風(fēng)吹動(dòng)?,柳姝妤從縫隙里窺見蕭承稷的身影。 倏地,柳姝妤一驚,突襲圣駕的歹人是前世發(fā)動(dòng)?叛變的人! 那和景帝交手的人,正是前世擒住她,將她帶到城樓的叛賊。 周凜刀刀致命,有好幾次險(xiǎn)些刺中蕭承稷,嚇得柳姝妤心提到了嗓子眼。 很快,叛賊處于下風(fēng),所剩無幾。 周凜一個(gè)人對(duì)付景帝和蕭承稷,明顯吃力,用不了多久,必?cái)o疑。 就在柳姝妤以為蕭承稷快要?jiǎng)俪鰰r(shí)?,馬車車頂忽然被人掀起,鋒利的刀刃伸進(jìn)車內(nèi),柳姝妤往旁邊躲,躲過?一劫。 那人躲過?康躍,從掀開的車頂,將柳姝妤帶了出來。 皇后?的馬車,他接近不了,心道同?樣是馬車,能隨行的一定身份尊貴,于是便截了柳姝妤。 周凜處于下風(fēng),眼看?就要敗了,便打算及時(shí)?撤走,看?見手下劫持了柳姝妤,立刻發(fā)號(hào)施令,“撤!” 大隊(duì)人馬速速撤離,蕭承稷看?見柳姝妤被劫走了,惶恐不安,想也沒?想就追了上去,“父皇,兒臣去追。” 景帝不放心,派一支羽林軍隨蕭承稷。 蕭承澤見勢不對(duì),也策馬跟了上去。 心道或許可以借今日蕭承稷緊張柳姝妤,把兩人茍.且之事?捅出去。 馬蹄錚錚,一路追入山中。 周凜沒?想到蕭承稷緊追不放,一路追著他從山腳進(jìn)了山中,山路崎嶇,蕭承稷愣是沒?有放棄,直直追了上來。 叢林深處,路到盡頭是懸崖。 落日快要進(jìn)了云中,夕陽余暉灑向懸崖邊。 周凜勒馬,前有懸崖,后?有窮追不舍的蕭承稷。 真?是麻煩。 周凜下馬,從屬下手里抓過?柳姝妤,這時(shí)?候蕭承稷也追了上來,身后?跟了一支羽林軍,還有姍姍來遲的蕭承澤。 沒?抓到崔皇后?做人質(zhì),抓個(gè)柳時(shí)?安的女兒也不錯(cuò),畢竟她也是蕭承澤的妻,蕭承澤怕不會(huì)不顧念夫妻情分吧。 況且,那路線圖是蕭承澤給的,蕭承澤若不讓他們離開,誰都被想好過?,魚死網(wǎng)破吧。 懸崖邊,周凜挾持柳姝妤,將泛著寒光的刀架在柳姝妤脖子上,厲聲呵斥道:“都退下!” “別?靠近,否則我一刀下去,紅顏薄命,百花枯萎。”周凜特地咬重“百花枯”這三個(gè)字,“你說對(duì)吧,昌王?!?/br> 蕭承澤面色凝重,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蕭承稷面色陰沉,眼中迸射出寒光,緊緊攥住韁繩,道:“你要如何才放人?!?/br> 周凜是沒?想到這話?是蕭承稷提出的,他還以為擔(dān)心柳姝妤提出這話?的人會(huì)是蕭承澤。 “讓你們的人退下,放我走?!?/br> 周凜抓住柳姝妤,看?向蕭承澤,威脅道,“昌王,你忍心看?著你這嬌妻殞命嗎?” 柳姝妤只覺命運(yùn)捉人,前世如此,重回一世,她依舊被叛賊抓了,當(dāng)作人質(zhì)威脅。 上次是還在宮墻上,這次是在懸崖邊,隔對(duì)面的人有數(shù)丈遠(yuǎn)。 蕭承澤是不會(huì)為她放棄這次立功。 蕭承澤沒?說話?,反倒是蕭承稷在周凜開口后?下了命令,幾乎沒?有猶豫,“退下!都退下!” “翊王殿下,不能放人,放了他們后?患無窮。” 趁著周凜分心,柳姝妤咬上他手背,待他吃痛,掙脫開束縛,打算從懸崖跳下,不當(dāng)這人質(zhì)了。 “柳姝妤,不準(zhǔn)跳!不準(zhǔn)輕生?!回去!” 蕭承稷下馬高聲喊了出來,額上青筋凸起,甚至急得連音調(diào)都破了,直接沖周凜喊道:“你愣著干什么?,抓住她呀!” 第47章 懸崖就在身后幾步的距離, 柳姝妤是打斷從懸崖跳下的,但剛有動(dòng)作,便聽見蕭承稷這話, 緊接著被人攔住臂膀, 一股大力將她拉了回去。 柳姝妤愕然,蕭承稷是怎么知道她跳崖輕生的想法的? 周凜怒上心?頭?, 將?救回來的柳姝妤用力摔到地上, “他娘的,你還敢咬我?!?/br> 山崖邊怪石嶙峋, 柳姝妤被一股大力甩了出去,頭?碰到石頭?,當(dāng)即暈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shí), 蕭承稷蓄滿怒氣,送開拉滿的弓,一支利箭朝周凜射.來,直中?周凜心?房。 周凜反應(yīng)過來時(shí), 心?臟已經(jīng)中?箭,血流不止。 周凜一倒,僅剩的數(shù)十名叛賊群龍無?首,再無?反抗余地。 “康躍, 捉拿叛賊!” 蕭承稷顧不上其他,也?沒有在乎旁人的眼光,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柳姝妤身邊,將?人抱起。 她額頭?撞上石頭?,正流著血。 蕭承稷抱著她的手, 在顫抖。 就好?像是前世他來遲,抱著從宮墻一躍而下滿身是血的柳姝妤。 那時(shí)候, 蕭承稷小心?翼翼把她抱進(jìn)懷里,顫抖著手脫下衣裳遮住她面?容,不讓旁人瞧去。 都?不漂亮了。 在世人眼里的她,不應(yīng)該是墜落的模樣。 此刻,蕭承稷把昏迷的柳姝妤抱進(jìn)懷里,直接越過蕭承澤,帶上馬背,急急忙忙下山。 景帝的鑾駕已經(jīng)回京,山腳的戰(zhàn)場一片狼藉,還剩些人在收拾戰(zhàn)場。 蕭承稷策馬直接往京城去,入城后直奔翊王府。 把韁繩交給門房,蕭承稷下馬,小心?翼翼抱著柳姝妤往房里去,邊走邊吩咐道:“傳府醫(yī)來,立刻!” === 黑暗中?,柳姝妤又看見了前世。 看見她跳下宮墻后,勤王救駕來遲一步的蕭承稷,他手持長戟,瘋似了斬向?叛賊。 場景忽變,她又看見在山崖邊,蕭承稷緊張的模樣。 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柳姝妤頭?上一陣疼痛,她忽地睜眼醒來。 天色已暗,屋中?燭火昏黃,室內(nèi)布局不像是臨西閣,冷淡的床幔色調(diào)和極簡的布置,有幾分像是蕭承稷的寢屋。 守在床邊的紫檀歡喜,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姑娘,你終于醒了?!?/br> “姑娘?” 柳姝妤只覺紫檀的稱呼奇怪,低頭?看身上的裝束是今日去麥田的行頭?沒錯(cuò),她沒有回到以前。 但為何紫檀對(duì)她的稱呼變了? 柳姝妤被紫檀扶起來,靠在床頭?。 她伸手,摸到頭?上纏了繃帶。 這時(shí),吳嬤嬤從屏風(fēng)后面?出來,表情嚴(yán)肅,“王妃醒了,皇后娘娘請王妃去宮里一趟?!?/br> 柳姝妤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隱隱猜到好?像是有些事情瞞不住了,“嬤嬤稍等片刻,容我梳梳頭??!?/br> 吳嬤嬤:“我在外面?等王妃?!?/br> 吳嬤嬤一走,紫檀扶柳姝妤下床,道:“姑娘昏迷時(shí),翊王殿下一直守著床頭?,是剛被圣上傳入宮的。如今姑娘醒了,輪到姑娘入宮了?!?/br> 紫檀的稱呼全變了,加之吳嬤嬤的出現(xiàn),柳姝妤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們知道我與蕭承澤和離的事情了?” 紫檀搖頭?,“不清楚,是山嵐告訴奴婢的。翊王殿下走時(shí)帶了姑娘的和離書入宮?!?/br> === 皇宮。 在山崖,不僅僅是蕭承澤一人,無?數(shù)羽林軍都?看見了蕭承稷當(dāng)著蕭承澤的面?抱走柳姝妤。 那是蕭承稷的弟媳呀。 蕭承澤想也?沒想,會(huì)昌王府拿了柳姝妤早前寫的字據(jù)傍身,一刻都?不曾耽誤,急匆匆去了皇宮狀告。 蕭承澤在想,今夜就是他翻身的機(jī)會(huì),他要好?好?把握住。 “兒?臣沒想到三哥竟作出這樣的事情。姝兒?是他弟媳呀!他怎能指染?!在懸崖邊上時(shí),三哥直接將?昏迷不醒的姝兒?抱起,去了翊王府!” 蕭承澤在景帝面?前狀告,甚至往這件事上再添把火,“成婚后,兒?臣總覺三哥看姝兒?的眼神不對(duì),竟沒想到還有更違背德行之事。兒?臣昨個(gè)?深夜瞧見三哥從姝兒?房中?出來,兩人……” 蕭承澤的話止住了,甚至還在景帝面?前故作一副顏面?盡失的模樣。 景帝聞言,面?色難看,處在發(fā)怒的邊緣。他實(shí)?在是不敢相信,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作出這樣出格的事情。 他甚至都?打算將?皇位傳給蕭承稷了。 景帝忍住怒氣,速速傳蕭承稷入宮覲見。 蕭承稷被內(nèi)侍領(lǐng)著來到養(yǎng)心?殿,瞥見蕭承澤臉上時(shí)隱時(shí)現(xiàn)的得意神情時(shí),大抵已經(jīng)猜到了等下要發(fā)生什么。 “兒?臣參見父皇?!?/br> 蕭承稷跪下行禮,但景帝并沒有讓他來的意思,他也?就只好?在地上跪著。 正巧此刻崔皇后聞?dòng)嵹s來。 瞧見殿中?陰沉又劍拔弩張的氣氛,崔皇后去到景帝身邊,試圖勸道:“陛下,先別動(dòng)怒,先聽聽當(dāng)事人怎么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