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才不是歌伎 第38節(jié)
直播間刷起大量的彈幕: 【現(xiàn)在到誰了,有人知道節(jié)目單嗎?】 【啊啊啊啊啊啊,是花團(tuán)!到我們花團(tuán)了!】 【終于等到你們!我的野述,mama來了!!】 【florafloraflorafloraflora,莊澤野溫辭述顧鳴赫向晚林南之!了解一下我們新晉男團(tuán)!】 【麗芙狂喜!我的五個寶貝,你們一定要閃閃發(fā)光!】 【給大家科普一下,這是剛出道四個月的男團(tuán)flora,麗芙(leaf)是他們的粉絲哦!全員美顏,入股不虧!】 和熱火朝天的彈幕形成對比的,是異常安靜的現(xiàn)場。 黑暗中,一束白色頂光驟然亮起,從頂上落下一塊四米長的半透明薄紗,遮住了坐在舞臺中央的身影。透過天青色細(xì)紗,隱約能窺見背后人挺拔的身姿、收窄的腰線。 鐺—— 一聲清脆如鳴鐘的撥弦,破開了黑幕下深邃的沉寂。 緊接著,又是兩聲托、擘連彈,如虛庭鶴舞,琴音寬闊空靈。 隨即琴風(fēng)一轉(zhuǎn)——突然變得鏗鏘有力起來,有種直接將天靈蓋掀開的劈金碎石之感。琴聲越來越急促,猶如千萬滴暴雨砸在梨花木上。 黑色天際,飄雪簌簌落下。 頂燈猛地閃了閃,四個身影從夜色中依次走出。 溫辭述拂袖撥弦,左邊站著莊澤野和向晚,右邊站著顧鳴赫和林南之。 隨著燈光依次全部打開,一聲砸破空氣的鼓點(diǎn)加入,四人從反拍進(jìn)入齊舞——這是一個難度極大的切入點(diǎn),但他們卡得非常精準(zhǔn)。 一陣呼嘯的風(fēng)吹過,卷起紗帳蹭過帳后人的眼角眉梢,紗帳逐漸往上收攏,在萬眾矚目下,露出溫辭述垂眸撫琴的身姿。 他雙眸內(nèi)斂,面色平靜如水,指尖卻如同千軍萬馬在奔騰流淌。 彈幕瞬間瘋了: 【我草,這個琴師是樹樹?啊啊啊啊你居然會古琴!你還有什么是mama不知道的!】 【啊啊啊啊啊啊,太美太震撼了,紗帳吹開的時候我呼吸都要停止了!】 【好漂亮的眉眼,好美的骨相,get到溫辭述了?!?/br> 【我的天哪,巨大驚喜!看手型基本功也特別好,真的是臨時練的嗎?】 【我第一次聽古琴配架子鼓,真好聽,這段開頭好炸!】 【啊啊啊野子跳嘿怕力道也太足了!我流鼻血,這肌rou線條!】 【真的帥,莊澤野就該跳舞,他身材比例太完美了。】 【我發(fā)現(xiàn)他們穿的好像不一樣哎,是不是有劇情?】 【應(yīng)該是的,我看介紹上說這是敘事歌?!?/br> 在一分多鐘的前奏后,燈光再次暗了下來。 第二次的黑暗,讓粉絲的期待直接拉到頂點(diǎn)。 道具組飛速撤走古琴和鼓,大家站好位置,靜謐的暗夜里,溫辭述能清楚聽見他旁邊林南之急促的呼吸聲,這讓他有種并肩作戰(zhàn)的感覺。 背景傳來笛子的聲音,這里的銜接部分是一道坎,對第一個唱的人要求非常高。 然而溫辭述不像林南之那么緊張,因?yàn)樗俜职傧嘈胚@第一個人—— 砰,砰,砰! 數(shù)盞大燈猛地亮起。 軍鼓和吊镲同時切入,猛然帶起強(qiáng)勁的節(jié)奏感,仿佛突如其來的山洪海嘯,將所有聽眾的耳朵敲打得措手不及。 與此同時,莊澤野低沉的嗓音響起,唱腔充滿了桀驁不馴的味道,如同睥睨眾生的狂浪豎子,舞臺上的一切皆被他踩在腳下。 “今夜酒肆胡姬舞動劍氣/千金換貂裘 滿座賓客喧嘩醉意沖雜擲杯仗劍走 夜逢星辰垂露我遇成夙/痛飲杯中酒 你說當(dāng)初一別輾轉(zhuǎn)經(jīng)年無人贏舊友” 在他以極其純熟狂放的腔調(diào)唱出這段rap時,身后的大屏幕炸開絢爛的煙花和手書——每行開頭第一個字,都是偌大的狂草。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節(jié)目組就要全面塌房啦,不要捉急哦。 關(guān)于《禁宮夜行》: 崔章撰的原型是李白,禁宮夜行時共遇到三件事。第一件事對應(yīng)李白在鐘南山隱居但心懷天下的日子,隱射flora剛接觸唱跳的野心和抱負(fù);第二件事對應(yīng)李白入宮后在翰林院任職時期,認(rèn)清事實(shí)摧眉折腰,隱射flora被黑被質(zhì)疑的階段;第三件事對應(yīng)李白之死和安史之亂,隱射flora將沖破一切阻礙登頂,毀滅即重生。 樹樹彈的是七弦琴,狂草是他寫的,大靖的設(shè)定有參考唐朝,不過時間線上是架空,唐以后的東西他們也會有。 第23章 夜行者(下) 隨著歌詞變換, 背景也變?yōu)榇缶富蕦m的3d圖,各種轎攆儀仗、太監(jiān)宮女、文武大臣撲面而來,讓屏幕前的觀眾仿若真的置身禁宮之中。 華燈初上, 霓裳羽衣,一場盛世拉開序幕。 【這個舞美也太好看了吧!好用心?。 ?/br> 【我草,手書寫著溫辭述!他還會書法?】 【哇哇哇,請問有什么是樹樹不會的!】 【如果沒看錯的話,每行第一個字是草書, 后面都是顏體,這字沒個幾年功夫練不出來, 瑞思拜一下。】 正當(dāng)大家激烈討論時, 向晚拿著手麥接了下去,他扮演的角色是成夙,這一段由他和莊澤野進(jìn)行雙人對唱。 “那年青冥淇水山巒入墨一劍動天道 唯我再問天姥身騎白鹿何人聞虎嘯” 兩人在臺上對視, 莊澤野在每一段的最后兩個字幫他墊音, 使得整體聽感豐滿了許多。 “妄我治世之能甘居人臣彈劍為九霄 只愿重振山河不論善惡我有我驕傲” 最后一句,墊音里加上了怒音, 同時舞臺兩旁噴出火花,將整個舞臺氣氛拔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我莊哥帥慘了!我嗷嗷尖叫!】 【野子的怒音, 太酷了啊啊啊啊啊啊, 好帥好帥帥得我無法呼吸。】 【超喜歡這個怒音, 誰懂?不愧是花團(tuán)第一跩哥?!?/br> 【向隊(duì)也好讓人驚喜,他的rap居然這么順嘴了!】 【哈哈哈哈, 想起來上次一些口胡, 這次居然完全沒唱錯?!?/br> 三段式的第一段rap結(jié)束, 進(jìn)入副歌部分。 在他們走位瞬間, 溫辭述補(bǔ)上c位,舉起手麥唱道: “年少與你再同行 但求麾下/留丹青 星夜與刀光劍影 何人再唱/我姓名” 其中“下”和“唱”都是戲腔,他并沒有刻意顯擺腔調(diào),而是恰到好處地帶過,咬字細(xì)膩婉轉(zhuǎn)——這兩個字輕巧飄逸,宛如細(xì)小的蒲公英隨風(fēng)飄蕩,在路上輕飄飄地搔刮觀眾的耳朵。 很多人在唱戲腔時總會長篇大段,努力展示自己學(xué)到的功力,恨不得告訴全世界“我學(xué)了戲腔”,美則美矣,卻缺少留白。 這種不顯山不露水的唱法,像是舞女舞動時劃過觀眾臉龐的水袖,明明摸到了,又好像沒摸到,叫人欲罷不能。 【哇哇哇哇啊啊啊啊,戲腔太好聽了!】 【溫辭述,嗚嗚嗚,你真是給我好大的驚喜。】 【這個弟弟有點(diǎn)東西,戲腔和我之前聽的戲曲不太一樣,但是真好聽。】 【他用了戲曲的唱法,但不完全字正腔圓,所以聽起來好澀好勾人?!?/br> 【哈哈哈哈哈哈,好澀好勾人是什么鬼形容!】 【實(shí)不相瞞,我聽得春心蕩漾,溫辭述你等著被我親死?!?/br> 【qaq他真的進(jìn)步特別大!入股不虧!】 隨著鼓點(diǎn)變化,身后的屏幕也在發(fā)生改變,大家再次走位到不同的標(biāo)記點(diǎn),鏡頭也配合地?fù)u過去。 第二個場景慢慢呈現(xiàn)—— 屏幕上的環(huán)境變成了后花園,萬紫千紅花團(tuán)錦簇,有人在揮舞鞭子打人。 一個侍女,被權(quán)貴踩在腳下,有點(diǎn)像歌劇的表現(xiàn)形式。 林南之深吸一口氣,接下去唱道: “畫面一轉(zhuǎn)煙消云散沉香亭北倚欄桿 禁宮深處枷鎖鐐銬章臺夢里怨短暫 棄我去者亂我心者昨日之日徒憂煩 安得摧眉折腰不折寧斷今日必?fù)P善” 他在唱這段的時候,溫辭述忽然捂著耳麥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好像覺得耳返里的歌變調(diào)了,似乎從c調(diào)變成了d調(diào),且鼓聲漸漸弱了下去。 他在跳舞時和向晚擦肩而過,主唱的心有靈犀讓他們對視了一眼,在看見向晚的不安后,溫辭述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變調(diào)了。 先前練習(xí)時,為了試調(diào),他們確實(shí)用過d調(diào),不知道是不是導(dǎo)播臺切錯了,可就算切錯似乎也不該在中間才出錯。 來不及多想。 隨著鼓點(diǎn)聲減弱,溫辭述的心臟猛地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