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才不是歌伎 第39節(jié)
接下來的部分,是整首歌最考驗節(jié)奏感的快嘴,剛好是莊澤野的part。 溫辭述的rap,還停留在沒有鼓點就踩不上節(jié)奏的階段,但凡唱過說唱的都知道,在沒有鼓的情況下,精準把握節(jié)奏有多難,更何況這段里面還設(shè)計了反拍。 如果快嘴卡不上拍,那將是災(zāi)難性翻車。 不僅舞臺效果大打折扣,莊澤野還會被群嘲,說不定將影響他后面的發(fā)揮。 溫辭述的心猛然拎了起來,下意識往右手邊看了一眼。 莊澤野顯然也聽不到鼓點了,他迅速在腦海中跟上剛才的節(jié)拍,模擬出練習時候的速度—— 然后卡拍進入rap: “我在榜上寫我的名字橫掃千軍拔得第一等 他們說你搞個屁平反人生來就分三六九等 除了flow一竅不通被罵完繼續(xù)delve學著去認真 我曾答應(yīng)你們堅持不放棄不做那個負心人” 咬字極其堅定,卡拍極穩(wěn),一個節(jié)拍都沒亂。 溫辭述聽著感覺舌頭都要打結(jié)了,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復(fù)下來。 莊澤野唱完后,毫不避諱地對著鏡頭做了個鄙夷的手勢,看似是在配合歌詞,其實其他人都清楚他想表達什么。 大家互相看看對方,彼此眼中都流露著信任,這種時候沒法摘耳返不聽,因為馬上要到dance break了。 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相信平時那一遍遍的練習,跟著練習畫面找節(jié)奏。 每一次糾正的動作,每一次反復(fù)的節(jié)奏,都像走馬燈般同時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 溫辭述飛快地在心里找調(diào),下一句副歌重新將原調(diào)拽了回來。 “霓裳羽衣三百曲 惟愿堂下/無冤屈” 這段的副歌只重復(fù)了一遍,歌詞精準地產(chǎn)生了嘲諷效果。 beat漸弱,燈光暗下來,dance break部分開始。 在日日夜夜的磨合下,他們即使不看對方,也知道每個人的動作快慢,每一次手臂抬起和落下的幅度都精準吻合,如同五個心有靈犀的連體嬰。 第二段結(jié)束的時候,林南之猛地向前幾步做了個空翻,動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隨后其他四人一擁而上將他托舉起來。 放下他后,溫辭述再一次重復(fù)第一段副歌: “年少與你再同行 但求麾下/留丹青 星夜與刀光劍影 何人再唱/我姓名” 彈幕的尖叫刷了滿屏。 【小南之這次完全沒有怯場,這個空翻帥炸了!】 【好家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家小愛豆是練武術(shù)的呢。】 【今天每個人都發(fā)揮的好好!辭述的戲腔依然秒我,他高音也太輕松了?!?/br> 【嗚嗚,唯一的遺憾是辭述不是c位舞擔?!?/br> 【是啊是啊,樹樹什么時候跳舞!】 【期待以后的舞臺!請保持這個水平好嗎!】 【這個團實力真不錯,入了入了。】 【wcs唱歌確實厲害,五個人的舞蹈動作都很和諧,真讓人意外。】 【b站黑粉視頻來的,看了這個舞臺完全改觀?!?/br> 【前面的我也是哈哈哈哈,他們完全跟我想的不太一樣?!?/br> 歌曲進入第三段,也就是最后一段,是莊澤野跟顧鳴赫的雙人rap。 這兩人不知是徹底玩瘋了,還是對伴奏突變的報復(fù),在臺上愈發(fā)肆無忌憚,直接一起蹲下來懟著斯坦尼康唱。 顧鳴赫: “離開禁宮一路向南門前恰逢夜守人 那人自稱一夫當關(guān)曾經(jīng)是將士的神 宮人議論史書紛說拂袖不管也不顧 我說戰(zhàn)敗戰(zhàn)勝都是走我自己走的路” 莊澤野接怒音: “將軍舉杯講起那年戰(zhàn)場凝結(jié)的秋霜 他說死亡是毀滅是重生同樣是希望 酒醒醉臥想來黃粱一夢史官不應(yīng)看 轉(zhuǎn)身回望人海沉浮究竟是舟還是岸” 兩人唱到后面時,同時對鏡頭做了個大拇指向下的動作,表情不屑得像是要把斯坦尼康踹飛。 【啊啊啊啊啊cao啊,雙rapper爆`炸了!臺風殺我!】 【你們倆好臭屁!??!】 【全開麥現(xiàn)場,真他媽牛逼?!?/br> 【我在房間里尖叫到我媽來打人,現(xiàn)場肯定燃爆了!到底為什么要取消見面會???!】 【純路人,很喜歡這首歌,是會單曲循環(huán)的程度。】 【這兩個唱rap的弟弟也不錯,你們花團真是深藏不露?!?/br> 【希望有朝一日能去線下,這實力簡直吊打內(nèi)娛男團?!?/br> 最后的副歌是全員一起唱的: “年少與你再同行 但求麾下/留丹青 星夜與刀光劍影 ……” 收尾句時,所有人背過身去,留下溫辭述一個人面朝觀眾席。 大屏上漫天煙花落下,一場黃粱即將清醒,一個盛世終于落幕,新的篇章開啟。 和煙花燃放一樣,是毀滅,是重生。 溫辭述傾注了極大的情緒,嗓音微微沙啞地唱道:“何人再唱,我姓名——” 經(jīng)歷整場唱跳后,依舊平穩(wěn)的氣息將每個音符推動出去,流沙般在錄播廳緩緩流淌,洗滌著每個在場人員的耳朵。 屏幕前和現(xiàn)場都受到深深的震撼。 音樂消失,大燈亮起。 臺上的五人走到一起,鞠躬喊道:“謝謝大家,我們是——flora。” 【完美舞臺!狠狠被圈粉!】 【一群寶藏男孩,從今天起我就是麗芙了?!?/br> 【太好看了,謝謝flora給我們這么好看的舞臺!】 【嗚嗚嗚,媽咪好驕傲,終于看見路人愿意了解你們了,寶貝們會越來越好的!】 臺下不知是誰先起了個頭,工作人員紛紛鼓起掌來。 溫辭述咽了口口水,嗓子已經(jīng)火辣辣的痛,當每根神經(jīng)都徹底放松下來的時候,他頓時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下去之后,大家都在興奮地議論剛才的舞臺。 “林南之,你剛才踩到我腳了。”顧鳴赫第一個抱怨道。 林南之馬上說:“聽到伴奏不對,我一下子慌了嘛,對了,伴奏到底怎么回事?” “他媽的傻逼導(dǎo)播,這都能搞錯,故意的?” 向晚說:“噓,這里人多,別罵人,等下我跟欣姐說這件事,她會去交涉的。大家辛苦了,每個人都表現(xiàn)得特別好?!?/br> 溫辭述稍稍落后了他們些許,一只手環(huán)繞過他的肩膀,探了探他的額頭。 他已經(jīng)無法分散注意去看是誰了,只聽到莊澤野的聲音冷了下來。 “你的頭怎么這么燙,發(fā)燒了?” 剛才下臺的瞬間,莊澤野就注意到他不對勁。 “……好像有點?!睖剞o述下意識回答了一句,說出來的話沙啞得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向晚聽到不對,急忙轉(zhuǎn)過身問:“怎么回事,辭述不舒服?” “我的天哪,辭述哥臉好紅,我在臺上完全沒看出來,你還好嗎?”林南之慌慌張張地問。 溫辭述只覺得渾身乏力,頭暈?zāi)垦?,喉嚨像被一把刀插進去一樣。 “簡直胡鬧?!鼻f澤野似乎氣極。 他不由分說地抓住溫辭述的胳膊,直接彎腰將他背了起來,動作十分干脆沒給他半點反應(yīng)時間。 溫辭述一驚,剛要掙扎,就被他托住屁股拍了一下。 不輕不重一巴掌,剛好拍在臀上,使得溫辭述渾身僵硬。 莊澤野沉聲說:“別亂動,想掉下去是不是?” 溫辭述不動了,悄悄把紅彤彤的臉藏了起來。 這家伙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