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才不是歌伎 第67節(jié)
林南之還在不停追問:“野哥,是田雨嗎?是她嗎?” 莊澤野哂笑:“她誰啊?!?/br> 那表情像是真的不認識。 林南之失望道:“好吧,不是她,你就不能告訴我們是誰嗎?!?/br> “就是啊,有你這么吊胃口的么?!毕蛲硪舱f。 莊澤野神秘一笑:“不能。” 接下來的時間里,溫辭述一杯接一杯喝酒,他很喜歡果酒淡淡的甜味,比那些陳釀要甜得多。 喝太多果酒的下場就是,結(jié)束的時候他已經(jīng)完全爬不起來了。 莊澤野拎著他起身回去,向晚搖晃著腦袋說:“要不你們別走了,在宿舍湊合一下得了。” 莊澤野看了眼溫辭述說:“不行,得換身衣服,全是汗?!?/br> 他們身上還穿著演出服,溫辭述這人有潔癖,等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臟,肯定要崩潰。 莊澤野扶著他想離開,但沒想到,這人喝醉后一改平常的冷靜,活像個隨地撒潑的頑童。 溫辭述一把抱住門框,醉醺醺地說:“什么人,休要碰本王!” 莊澤野:“……” 完了,王爺又開始了。 向晚看著他們拉扯,樂得哈哈大笑。 “三爺,該回寢宮就寢了?!鼻f澤野磨牙道。 溫辭述瞥了他一眼,嘴里嘟噥:“是你啊……” 莊澤野以為他又要叫自己太監(jiān),誰知卻沒聽到他這么喊。 溫辭述有點不太高興:“你很聒噪,也很愛管閑事,本王今天不想回去,我就要睡在這……” 他“里”字還沒說完,莊澤野已然失去耐心,直接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他平時經(jīng)常健身,雙臂托得很穩(wěn),絲毫沒有大幅度的搖晃。 溫辭述迷迷糊糊騰空而起,還以為自己坐上了轎子,不過這轎子怪舒服的,貼著他后背和腿彎的地方都散發(fā)著溫暖的體溫。 他稀里糊涂地靠在轎門上,用臉頰蹭了蹭結(jié)實的胸肌。 莊澤野低頭看看他,一言不發(fā)地大步下樓,走到停車場。 小陳看見他抱著人出來的時候,下巴都要驚掉了。 莊澤野將溫辭述放到車上,讓他的腦袋枕在自己腿上,車子一動不動,小陳在驚訝。 他抬起頭看向前面:“還在看什么?開車啊?!?/br> 小陳這才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邊啟動車子邊說道:“如果瞿總看見這一幕,肯定感到非常欣慰的,你以前多么抗拒和辭述相處,現(xiàn)在居然能照顧喝醉酒的他,真是感人肺腑啊?!?/br> 莊澤野不屑:“瞿總可不一定會欣慰?!?/br> 倒是可能會恐同。 瞿懷民那種人精,能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 小陳一臉疑惑,開著車把他們送回了別墅。 莊澤野依舊把溫辭述抱下去,他望著兩人的背影連連感慨,我們花團真是兄弟一心其利斷金,太令人感動了。 回到房間后,溫辭述開始慢慢有點清醒了。 他坐在偌大的床上環(huán)顧四周,眼神迷茫:“這是哪里?” 莊澤野從浴室拿了包東西,過來跪在床上給他擦臉:“我房間,你喝多了,今晚睡這里,我方便照看你?!?/br> 化妝棉帶著卸妝水,涼颼颼得貼在臉上,沒一會兒換成溫?zé)岬拿?,使得原本就燥熱的身體愈發(fā)難捱,溫辭述煩躁地揮開他。 “我沒喝多,唔……” 莊澤野用小時候奶奶給他擦臉的手法,按住那張漂亮紅潤的面孔一通擦拭。 然后又捏住他的下巴,仔細查看他眼中有沒有戴美瞳,如果戴的話晚上必須得摘下來,不過好在沒戴,不然又要費一番功夫。 溫辭述被迫仰起頭,細密的眼睫覆著濕漉漉的眼睛,仿佛有一團奶油在眼底融化開來,眼中帶著淡淡的霧氣,紅潤的嘴唇微張,一副受到欺負的委屈模樣。 莊澤野忽然就很想真的欺負他一下。 那種欺負。 但他還沒有真的失去理智,因為看見溫辭述的眉毛又擰了起來。 “你煩死了!”溫辭述皺著眉說。 莊澤野覺得自己完蛋了。 被罵居然還喜滋滋的。 他隨手丟掉毛巾,去拽溫辭述的衣領(lǐng):“把衣服脫了,給你換睡衣。” 溫辭述忙一把揪住衣領(lǐng):“放肆,不準(zhǔn)扯本王的衣服!” 莊澤野危險地瞇起眼睛,靠近他道:“王爺,我已經(jīng)快沒耐心了,你最好快點換上睡衣,否則我也不能保證會發(fā)生什么。” “你這人真的很無禮……”溫辭述蹙眉望著他,他離得太近了。 然而他話音未落,莊澤野便握住他的手,往下帶去。 這個動作,和證明他不是太監(jiān)的時候一模一樣。 溫辭述渾身僵硬動彈不得,下一秒,猛地睜大眼睛——同樣是男人,他當(dāng)然知道那代表著什么。 莊澤野嗓音沙啞:“現(xiàn)在知道我不是開玩笑了吧,給你五分鐘,自己把衣服換掉,不然等我來幫你換,你可就穿不上睡衣了?!?/br> 第34章 喜歡誰 溫辭述從沒見過這么耍流氓的人, 加上腦袋昏昏沉沉,當(dāng)場忘記了反抗。 直到莊澤野起身離開,把睡衣丟在床上, 他才后知后覺地明白,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 這人真的很無恥! 且非常不要臉! 他羞憤欲死,氣成一只河豚,只得趁莊澤野去浴室的功夫,勉強把睡衣?lián)Q上了。 中途因為四肢不協(xié)調(diào), 好幾次差點找不到袖口在那里。 莊澤野再次出來時,看見他盤腿坐在床上, 表情帶著顯而易見的憤懣不平, 身上的睡衣穿反了,衣領(lǐng)后面的標(biāo)掛在脖子前方。 他無計可施地笑出來,伸手想幫他, 卻被對方迅速躲開。 溫辭述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 十分警惕地盯著他,一個字都不說。 莊澤野剛用涼水洗了把臉, 此時已經(jīng)淡定許多,指著衣領(lǐng)道:“你是不是笨蛋?衣服都能穿反。” 或許因為喝醉的溫辭述像個小孩子,他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如同哄小朋友, 輕聲又耐心。 溫辭述不高興地嘀咕:“你才是笨蛋。” 然后拽住衣領(lǐng), 試圖把它扯正過來, 他胡亂一通拽,力氣大到皮膚都被弄紅了。 莊澤野忙制止他:“哎, 別弄了, 反著就反著吧, 反正也沒人看見。” “你不是人嗎?!睖剞o述反駁。 他喝醉后的腦回路奇奇怪怪, 倒是比往常真實不少,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看來酒后吐真言,這話不假。 莊澤野看了他一會兒,像是想到什么似的。 走到床邊坐下,說:“溫郗,問你個問題?!?/br> 溫辭述有點困倦,含糊道:“別問了,父皇和母妃我都喜歡?!?/br> 莊澤野噗嗤笑出聲:“你父皇還問過你這種問題啊?” 溫辭述蜷縮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地回憶,整個人團成一團蠕動,還真有點像小豬。 莊澤野放低聲音:“我問你,如果有一天,再給你一次回到大靖的機會,你會選擇回去嗎?” 他專注地盯著溫辭述的臉,眼中帶著些許迫切,仿佛很想確定什么。 溫辭述慢慢睜開眼睛,眼神仍是迷茫。 “回到大靖?” “嗯?!?/br> “不可能。” “我是說萬一。” “沒有萬一?!?/br> “凡是都有可能。” 莊澤野淡淡地說:“你忘了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既然能來,為什么不可能回去。” 溫辭述眨眨眼睛,似乎認同了他的觀點。 他嚅囁道:“如果能回去……我想回去的……” 心里很想,畢竟那是他熟悉的年代,在那里他身份尊貴、位高權(quán)重,可以做到很多現(xiàn)代不能做的事情。 但假如這個機會真的擺在面前,他也許不會回去。 為什么呢? 大概因為在現(xiàn)代有了不舍的人。 flora的隊友們,一直偏愛照顧他的鐘可欣,那么多喜歡他的粉絲,他師父潘慧父親溫長盛,以及……莊澤野。 溫辭述把臉埋進松軟的枕頭里,覺得耳根隱隱有些發(f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