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鐵上和高中同學(xué)撞衫后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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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舒杳抬起頭,眼睛里沾著淚,和不可置信。 “這個11,好像是我?!?/br> 第69章 (二更) 那段回憶, 對于舒杳來講,已經(jīng)很模糊很模糊。 因為那對于她來說,就是極為普通的一天, 并沒有什么值得她特意去銘記的。 想來想去, 或許有個人會記得比她清楚。 舒杳攥著筆記本,指尖輕顫著給母親打去一個電話。 舒美如對于她的童年,果然了如指掌, 一聽她問游樂園的事情, 立刻就說:“對呀, 你三年級的時候, 我到你去你舅舅家探親, 他和你舅媽,不是帶你去了么?” 舒杳急切地問:“那天發(fā)生了什么嗎?” “這我不知道呀,當時門票貴,我就沒舍得去, 他倆帶你去的, 我就記得你回來之后, 樂呵呵地跟我說什么舅媽從過山車上下來吐了, 還說……明年再來的時候要多帶點棒棒糖,跟人約好了?!?/br> 母親的話像醍醐灌頂,舒杳腦海中的模糊畫面, 終于清晰了一些。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那應(yīng)該也是一個冬天, 恰逢舅媽的生日。 所以舅舅和舅媽帶她去了游樂園。 結(jié)果, 倆大人比她還玩得嗨。 由于年紀太小, 不能玩過山車,所以他們?nèi)プ臅r候, 舒杳就坐在出口處等他們。 她好奇地抬頭,看著過山車呼嘯而過。 也就是那時候,她好像遇到了一個悶悶不樂的小男孩。 小男孩…… 舒杳突然想起,之前去舅舅家拜年的時候,二寶趴在床上翻相冊,其中就有當初他們在游樂園拍攝的照片。 雖然不知道拍到了多少,但舒杳覺得,看到照片,或許記憶會更清晰一些。 她去了趟舅舅家。 舅媽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想看照片,但還是特意幫她找了出來。 十幾年前的照片,都已經(jīng)泛黃,畫質(zhì)也不太清晰。 舒杳一張張翻過,前面的幾張都是她和舅舅舅媽的合影,以及他們的雙人照,后面有幾張她的單人照。 第一張,她坐在旋轉(zhuǎn)木馬上,笑得很開心。 第二張,她手里拿著兩根棒棒糖,面對著鏡頭,一臉懵懂。 第三張,她坐在過山車出口處,把一根棒棒糖分給了旁邊的小男孩。 雖然畫質(zhì)不清晰,但小男孩的模樣還算是能看清楚,就是沉野房里的小胖墩。 舒杳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像是逆流到腦袋。 她的心跳得飛快。 這一刻,舒杳終于明白了。 為什么連她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去過輔川游樂園,他卻那么肯定她去過。 為什么跨年那天在游樂園,沉野會一反常態(tài)地拉著她合照,因為那個地方,是他們曾經(jīng)拍過合影的地方。 為什么,沉野喜歡吃棒棒糖,而且只吃一種口味。 舒杳把這張照片抽了出來,和舅媽道別后,又馬不停蹄地回了家。 客廳里一片安靜。 奇怪,難道又去公司了? 舒杳環(huán)顧四周,卻瞬間發(fā)現(xiàn)不對勁——小餅干不在。 而且茶幾上多了兩盒藥。 舒杳拿起來一看,一盒退燒,一盒消炎,各吃了一顆。 突然意識到什么,舒杳轉(zhuǎn)身往樓上跑,推開臥室門,果不其然,沉野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眸緊閉,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小餅干趴在他身邊,任由沉野的左手搭在它背上,一動不動。 聽到響動,小餅干警覺地抬起頭,看到舒杳的一瞬間,眼里有了光亮。 她放輕腳步,走到床邊蹲下,用手背摸了摸他的額頭。 不算太燙,但可以感覺得出來,燒還沒有完全褪去。 距離她離開也不過就兩個小時。 他卻已經(jīng)連藥都拿好了。 很顯然,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他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對勁,難怪她讓他在家休息的時候,他難得那么配合就答應(yīng)了。 可即便如此,聽她說要去醫(yī)院照顧沉煬,他還是什么都沒說。 明明他也是病人。 “笨蛋?!笔骅幂p斥了一句。 見他額頭溢著一層薄汗,舒杳去浴室打水,拿著毛巾小心翼翼地幫他擦身子降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了藥,沉野睡得很沉。 直到下午,才幽幽轉(zhuǎn)醒。 睡衣紐扣開了兩顆,身上倒是清清爽爽的,一點沒有汗?jié)窈蟮恼硿小?/br> 舒杳盤腿坐在地毯上,右手牽著他的手,就這么趴在床沿,看上去像是也睡著了。 沉野小心翼翼地把手抽回,卻還是吵醒了她。 舒杳猛的直起身,眼里困意很快就退去:“你醒了???” 她趕緊拿過床頭柜上的體溫計,幫他量了一下,37度,還好,燒退了。 她松了口氣。 沉野的頭一陣陣抽疼,他按了按太陽xue,問:“不是去醫(yī)院了嗎?怎么回來了?” “我……醫(yī)院照顧的人還挺多的,我覺得我在那兒也沒什么必要?!彼p聲細語道,“你發(fā)燒怎么也不和我說???家里都沒個人?!?/br> “就發(fā)燒而已,吃點藥就好了,沒事兒?!?/br> “沉野?!笔骅美氖郑皖^擺弄他無名指上的戒指,尾巴依舊微微上翹著,“我送你這個戒指,就是為了感應(yīng)你的情緒,你不能撒謊的。” 沉野幾乎立刻就明白過來:“我沒撒謊,我也沒有因為你去醫(yī)院而不開心?!?/br> “但是——”舒杳目光平靜地看著他,語氣溫和,不像在訴說委屈,倒像是在和他開誠布公地探討學(xué)術(shù)問題,“今天在廚房,我親你,你沒有回應(yīng),我出門,你也沒有親我?!?/br> 沉野沒想到她居然在意這個,他輕笑一聲,無奈道:“那是因為我感覺到自己不太舒服,想著可能是感冒了,所以怕傳染你?!?/br> “……”舒杳又問,“那你真的沒有不高興?” 沉野把她臉側(cè)的頭發(fā)梳理至耳后,輕笑道:“我都二十六了,難不成還跟六七歲一樣,分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我沒提發(fā)燒的事情,不是不高興,單純只是覺得小事而已,沒必要讓你兩頭cao心。” 輕重緩急。 所以他覺得,現(xiàn)在在她心里,照顧沉煬比照顧他重要嗎? 舒杳溫聲解釋:“我想著去醫(yī)院,是因為這件事畢竟和我有關(guān),不管不顧的,我良心上過意不去,但不代表,我此刻覺得你哥哥比你重要?!?/br> 她抬起頭,目光真摯地看著他:“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重要的,如果今天知道你發(fā)燒,我就會留在家里?!?/br> 沉野不動聲色,按壓著太陽xue的右手,卻慢慢停了下來。 “他們是不是,跟你說了什么?” “嗯?!笔骅靡膊浑[瞞,“今天媽跟我說了一些,你們小時候的事情,還給我看了你的周記。” “……周記?三年級那本?” “嗯?!?/br> “……”沉野感覺頭更疼了。 舒杳打量著他的神色,身子往前一撲,摟住了他的腰,仰頭時,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 “你在不好意思嗎?” “非主流時期寫的空間被翻出來,你好意思嗎?” “我沒有那個時期?!?/br> 舒杳慢慢往上挪,唇距離他的只有咫尺之遙,后者卻突然偏開了頭。 舒杳愣了一下,聽到他無奈地說:“就你這小身板,也想發(fā)燒?” “忘了?!笔骅眠€是識相的,雖然放棄了親吻,卻并沒有退開。 她罕見粘人,跟貓似的窩在他胸口,聲音低低地問:“沉野,那個11是我?!?/br> 她用的是陳述句,而非疑問句。 沉野的喉結(jié)滾了滾:“想起來了?” “沒有完全想起來,但是,我去舅舅家拿了這個。”舒杳從口袋里掏出照片,塞進他手里。 沉野低頭看了眼。 他本來就記得很清楚,此刻那天的記憶,更像是潮水一般,洶涌而來。 一切仿佛就發(fā)生在昨天。 舒杳盯著照片里的兩個小孩兒,說:“那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跟我說說吧。” “故事很長,你確定要聽?” “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