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鐵上和高中同學(xué)撞衫后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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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曼青也確實托了不少人,但都無功而返。 漸漸的,沉野上初中了。 當(dāng)初的事情,沒有人再提起,包括沉野自己。 直到高三開學(xué)后不久,那場突如其來的秋雨里。 他再次看到了她。 他本來只是看不過去猥瑣男,所以隨手幫了一把,但走過去拿籃球的時候,女生的容顏,卻讓他愣了一會兒。 太像了。 與此同時,他看到了她胸口的校牌:舒杳。 杳杳。 幺幺。 11。 沉野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確定了,那一定是當(dāng)初的小女孩。 要說一見鐘情,沉野覺得好像不準(zhǔn)確,沒人會因為小時候的一段回憶,突然就喜歡上一個多年未見的人。 但這的確讓他開始越來越多注意她。 她經(jīng)??及嗉壍谝?,卻從來不愿意和其他班的第一一樣,在周一的國旗下講話上發(fā)表演講。 她會在吃面時,嫌棄地把蔥挑出來,于是他便習(xí)慣在點單時,叮囑老板其中一碗不要放蔥。 她遇到寫不出的難題時,眉頭會輕輕皺著,用鋼筆頭輕輕敲打太陽xue,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 沉野也說不清,是從什么時候喜歡上她的,好像,是每一次注意,慢慢積累,始終量變成了質(zhì)變。 可惜天不遂人愿。 出國之后,沉野有一度是真的想放下的,他不想,甚至害怕看到舒杳跟周北川的消息,所以他刻意地沒有去關(guān)注她。 沉野本就是冷淡的性子,連班級群都沒加,而徐昭禮因為和趙恬恬不歡而散,一氣之下刪了倆人的微信,在國外的沉野,也就徹底失去了知曉她近況的途徑。 直到后來,隔壁住進一個從輔大來的交換生,同在異國他鄉(xiāng),偶爾會聊一聊,沉野有一次隨口問起舒杳,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知道,說她現(xiàn)在是輔川大學(xué)很有名的校花,還說?;◤娜雽W(xué)單身至今,真是浪費。 沉野才知道,原來她和周北川早就分手了。 也就是在那時候,他和周景淮一拍即合,有了創(chuàng)辦公司的想法。 他在招聘網(wǎng)站上偶然看到了舒杳的簡歷,知道她在找兼職。 于是特意設(shè)置了一個職位,邀請她投遞。 果不其然,幾天后,舒杳的簡歷投到了他這兒。 怕暴露身份,沉野以社恐的理由,拒絕了語音,一直都是她語音講課,而他安安靜靜地聽著,如果有疑問,就用文字提問。 那段時間,每周三次的補習(xí)時間,成為了他最期待的時光。 最開始,他們只補課,后來,漸漸地也會聊一些生活工作上的事情。 他知道她在為成為職業(yè)的花絲鑲嵌傳承人而努力,她也知道,他公司旗下的第一款游戲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 他們相隔半個地球,為自己的夢想而努力的同時,也都在支持和鼓勵著對方的夢想。 他一度以為,倆人算是朋友。 可就在他打算坦白身份的時候,她決絕地辭了職,他提出可以加個微信,繼續(xù)做朋友,她卻說沒有必要。 沉野很清楚,大概那句話,已經(jīng)讓她察覺到自己心思不純,所以才拒絕得如此干脆。 那一天,他拉著周景淮喝了一晚上的酒,都說事不過三。 從九歲到十八歲,再到二十二歲。 沉野想,或許,他們真的沒什么緣分。 那時候,他和周景淮的事業(yè)剛起步,各種事情忙得焦頭爛額,但這反而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力,讓他慢慢地忘了感情這回事。 他是真覺得自己忘了。 甚至覺得慢慢習(xí)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人不可以不吃飯,但沒有愛情,也能活。 直到那一天。 他被徐昭禮拉去參加一場晚宴,半途,周景淮突然發(fā)來一條消息: 【我好像,看到你房間那張照片上的女生了?】 沉野握著手機的右手猛然一緊。 本想故作不在意,卻見周景淮又說:【她好像在相親?!?/br> “相親”兩個字,讓沉野瞬間從角落里站了起來。 那一刻他才意識到,忘記,是不可能忘記的。 即便他單身到八十歲,聽到舒杳單身的消息,估計還得從床上拄著拐杖下來求個婚。 他管周景淮要了定位,但喝了酒沒法開車,于是踢了踢旁邊顧著應(yīng)酬的徐昭禮:“你司機在嗎?” “不在啊,我讓他先回了,怎么了?” 沉野蹙眉看了眼地圖,晚高峰,市中心,打車不知道要多久,倒是地鐵非常方便,幾乎出門就是地鐵口。 徐昭禮看他放大地圖聚焦到了地鐵站口,明白了他的意圖:“你要去坐地鐵?你穿成這樣去擠地鐵?你是不是想上熱搜?” “……”沉野低頭看了眼身上價格不菲的西裝和手機,隨口問,“你有沒有帶其他衣服?” “我車里倒是有一套運動裝,我打算晚宴結(jié)束去健身來著。” 于是那套運動裝,不到十分鐘,就穿在了沉野身上。 他坐地鐵到了餐廳所在的那站,急匆匆跑下車廂,正想上扶梯,卻突然看到不遠處有個穿著和自己同款運動裝的身影。 和高中時期相比,她的臉除了褪去了點嬰兒肥以外,幾乎沒有什么改變。 沉野停下腳步,看到她心不在焉地上了地鐵,神色帶著些微煩躁。 他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回神,直到關(guān)門的提示音響起,才快步跟了上去…… 第70章 (三更) “所以——” 舒杳滿臉驚訝地瞪著沉野:“地鐵撞衫那件事, 根本不是湊巧?!” “遇到是努力,撞衫是運氣?!背烈坝行┣纷岬男α诵Γ八哉f, 成功等于99%的努力, 加上1%的運氣。” 聽完沉野說的過往,舒杳心里滿是酸澀。 她吸了吸鼻子,好奇地問:“所以你吃棒棒糖, 不是因為心情好, 而是為了提醒我嗎?” “第一次或許有點這種心理吧, 后來就真是習(xí)慣了?!?/br> “但是……”舒杳沒想明白, “徐昭禮為什么會誤會?” “他把因果關(guān)系搞反了?!背烈靶? “不是因為心情好才吃棒棒糖,而是因為每次吃的時候,你都在我身邊,所以我心情都不錯。” 舒杳忍不住也笑了。 過了會兒, 她又問:“那喊我壹壹, 也是為了提醒我嗎?” “沒有, 壹壹, 小時候的事情,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就算你一直想不起來也無所謂, 那天晚上, 只因為我夢到你了?!背烈邦D了頓, 說, “夢到小時候的你在號啕大哭, 迷迷糊糊醒來,看到你在身邊, 就本能地喊了這個稱呼?!?/br> 難怪,舒杳想,那天晚上她問他為什么叫她壹壹的時候,他罕見表現(xiàn)得有些微慌神。 舒杳無語地拍了下他的手臂,低聲嘟囔:“你那時候直接問,是會少塊rou嗎?” “如果現(xiàn)在回到那時候,我會直接問,以前……”沉野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年輕氣盛吧,覺得要是問了你還不記得,我多丟臉?!?/br> 舒杳沉默許久,右手揉捏著他的無名指,末了抬頭,目光誠懇地看著他:“沉野,如果我說我現(xiàn)在想親你,你讓嗎?” “不讓。”沉野輕笑一聲,“我現(xiàn)在貞潔烈男一枚,你先忍著吧?!?/br> “……” 舒杳一忍,就忍了一周。 沉野的感冒終于好全了。 而沉煬也正式出院。 大難不死,沉家從上到下都洋溢著一種喜慶的氛圍,大門口擺了幾個花籃,還豎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歡迎沉煬健康歸來!往后余生,平安順?biāo)欤?/br> 劉叔在地上點了個火盆,拉著沉煬跨過去,保姆張姨立刻拿著雞毛撣子上前,輕輕拍著沉煬的手臂和后背,笑瞇瞇地念叨著“平平安安,災(zāi)禍遠離”。 整個流程,流暢自然,絲毫不拖泥帶水,沉煬完全沒有反抗,跟個木雕人像一樣,全憑他們擺弄。 舒杳好奇地扯了扯沉野的袖子,壓低聲音問:“他們之前是培訓(xùn)過嗎?” “就我哥那身體,你覺得他們會是第一次搞這種儀式?” “……”舒杳懂了,原來這也有熟能生巧。 難怪門口的牌子,字都有點褪色了。 三人穿過庭院,走到緊閉的大門前。 沉煬和沉野十分默契地抬起手捂耳朵,只不過沉煬捂的是自己的,沉野捂的是她的。 舒杳不明所以,直到門被打開,里面突然傳來“啪、啪”兩聲禮炮聲。 這場面,很難不讓舒杳回想起自己組織的那場土味生日會。 奶奶不知道什么時候回的國,和錢曼青一人拿著一個禮炮,笑瞇瞇道:“驚不驚喜?” “哇塞!超驚喜的!”沉煬配合地驚呼,熟練摘下腦袋上的彩帶,臉上帶著稍顯夸張的笑意。 舒杳又扯扯沉野的袖子:“你爸有準(zhǔn)備什么歡迎儀式嗎?讓我有點心理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