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妾 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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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裴錚的想法是異于常人的。 他知曉畫像上的人是玖玖的母親。 卻并不知道在自己醒過來之后見到的女人便是畫像上的人。 他一直認(rèn)為那是兩個人。 只不過長得很相似,甚至還替她們的相似找到了借口,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更加荒唐的想著,他是不是因為久久找尋不到人,而找到的替代。 不然裴錚根本沒法解釋,為何玖玖對她的稱呼會是那么的怪異。 岑大夫得知事情來龍去脈之后,只能硬著頭皮只是感慨一句造化弄人,他著實沒有想到,世子爺?shù)南胂罅谷粫敲簇S富。 屋子里安靜極了,岑大夫許久都沒有說話,因為他覺著,這會兒不管說什么,都不管用。 裴錚時不時的抬起頭看向岑大夫,一共看了三次,那眼神實在是太過直白,惹得岑大夫按耐不住的開了口,“世子,您若是有什么話要問,您就只管開口,老夫一定知無不言?!?/br> 裴錚抿著唇,原本是不想問的,但實在是沒忍住,“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可是真的?” “那女人,當(dāng)真是玖玖的母親?是我的妻子?”裴錚的問題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 岑大夫卻不知道要怎么和裴錚解釋,裴錚如今的心思,簡單直白又好懂。 在他的心目當(dāng)中,他孩子的母親,自然是自己的妻子。 可他們的情況卻是那么的不一樣。 朝朝是玖玖的母親,卻不是裴錚的妻子。 “老夫可以很肯定的告訴您,柳姑娘的確是小少爺?shù)哪赣H?!贬蠓蛘f的篤定。 但后半句,卻沒有解釋。 “只要其他的事情,老夫其實也不是特別的清楚。”岑大夫并沒有托大,說到底他就是一個大夫,對于主家的事情,哪能一清二楚? “是嗎?”裴錚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他想起今日自己的種種行為,只想挖個地洞把自己給埋進去。 那說的都是什么話? 最讓裴錚覺得難堪的是,他竟然當(dāng)著柳朝朝的面,說自己有多么的在意玖玖的母親。 讓她不要有非分之想。 裴錚這會兒知道事情的真相,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心說這些都是什么事兒? 但裴錚又想起朝朝的反應(yīng),她應(yīng)當(dāng)是知道的。 自己失憶了,可她沒有失憶。 所以她是知道的吧? 既然什么都知道,為什么不肯說出口? 這認(rèn)知讓裴錚的心情變得不悅起來,但他也不想就這么給朝朝定罪,“所以,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嗎?” 岑大夫沒有說話,無聲的默認(rèn)了。 這讓裴錚的心里愈發(fā)不是滋味,明明知道,卻什么都不說? 為什么? 裴錚又想起福財說過的那些話,自己和玖玖的母親,因為有了一些矛盾,所以才沒有住在一起。 但是裴錚卻不知道這個矛盾是什么。 “她…是生我的氣嗎?”裴錚不恥下問。 但關(guān)于朝朝和裴錚的事情,沒有人有資格置喙。 “世子,有些事情說起來實在是太過于復(fù)雜,您和柳姑娘之間的事情,從來都不是外人能夠左右的。”岑大夫說的很中肯,并沒有添油加醋。 他們之間的事情也只能讓他們自己來解決,也不是沒有人勸過,這不都無功而返了嗎? “……”裴錚他看著岑大夫,許久不曾言語。 岑大夫見他臉色不怎么好,本著醫(yī)者父母心,又給裴錚開了不少的安神藥。 “世子,您如今身子骨有些不好,切忌多思多慮,要好好的養(yǎng)傷,養(yǎng)好身子才是。” 裴錚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沖著岑大夫隨意的揮了揮手,讓他先行離開。 岑大夫沒有多話,提著藥箱就這么走了。 屋子里的人都已經(jīng)走了,裴錚卻陷入了沉思當(dāng)中。 這事情給他的沖擊實在是太大太大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事情竟會是這樣的發(fā)展。 他坐在桌前,想起今日種種,只覺得可笑至極。 他很想去找柳朝朝,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還沒來得及行動,自尊便又壓垮了他。 才剛剛撂下過狠話,若是這個時候就去找她,豈不是顯得自己很上趕著? 失憶的裴世子完全不知道自己沒有失憶之前是什么模樣,如今還能想到丟不丟面子。 他這會兒可謂是坐臥難安,總會時不時的想起今天的事情,想著自己給朝朝撂下的狠話。 想著朝朝那哭泣的模樣。 又想著朝朝那全然無畏的神情,無論是哪一種,都讓裴錚的心情變得不善。 他從未想過,竟然會被一個人影響成這樣。 在裴錚自己和自己較勁的時候,朝朝靠在軟榻上頭假寐,她雖然累極了,但在陌生的地方,卻是根本就睡不著的。 何況她的心中,始終都是擔(dān)心裴錚的。 外頭總是會有消息時不時的傳到朝朝的耳朵里,她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可無論如何,朝朝并不討厭這些。 只是聽的多了,難免會生出幾番惆悵來。 今日種種,都讓朝朝確定了一件事情,裴錚是真的失去了記憶。 但是… 她也同樣明白了一件事,裴錚就算失去了記憶,他也不是阿陽。 只是失去了記憶的裴錚。 這般鉆牛角尖,當(dāng)真沒意思極了。 朝朝閉上眼睛,不讓自己的情緒外泄。 如此不知道過了多久,朝朝總算是睡了過去,但她也沒有睡多久,便驚醒過來。 因為裴錚,正在窗戶外頭喊著她的名字,“柳朝朝?!?/br> “柳朝朝,你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朝朝聽見這稱呼,心中不是不詫異的,這是她頭一回,聽見裴錚連名帶姓的喊著自己。 他對她的稱呼,有過許許多多中,娘子,朝朝。 卻從沒有這種。 她按了按發(fā)痛的額頭,慢吞吞的走了出去,“怎么了?” 站在窗戶底下的人,臉色比起之前來又更加難看了幾分,看的人莫名其妙。 不過是幾個時辰不見,這又是怎么了? “…你沒事吧?” 裴錚木著一張臉,在朝朝的面前站立,他在住處想了很久很久,雖然心中還在生著朝朝的氣,卻已經(jīng)漸漸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府中不少人看著他都是欲言又止,所以裴錚開始猜測,他和柳朝朝之所以分開,可能錯在自己。 心中雖然這么想著,但因為失去了記憶,裴錚并沒有太多的真情實感。 他如今最直白的感受便是朝朝的不在乎。 可裴錚找尋到的證據(jù),卻讓他明白,自己是在乎的。 并且很在乎。 朝朝的不在意,把他折磨的夠嗆,他根本不能夠忍受。 于是,裴錚便無視岑大夫的囑咐,直接找了過來。 “我沒事?!迸徨P隨意開口,聲音輕輕冷冷的,“柳朝朝,我知道了一些事。” 不知為何,朝朝的心里驟然生出一些抗拒情緒來,她忽然有些不想聽了,誰知道裴錚又會不會語出驚人。 “…是嗎?” 朝朝的回答有些勉強,裴錚自然是能夠感受到的。 他抬眸,語氣也有點兒不滿,“怎么,你不想我知道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背⒉幌牒团徨P硬碰硬,便盡量的順著他的意思。 可裴錚卻一點兒都不滿意,他看著朝朝并無半分迂回,“你為什么要騙我?” “什么?” 這么大一頂帽子扣下來,把朝朝直接就給問懵了,她哪里就騙他了? “你明明就是玖玖的母親。”裴錚看著她,直白的開口。 朝朝猛然抬起頭看他,裴錚將她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 心中涌現(xiàn)nongnong的不悅,“所以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你當(dāng)真是玖玖的母親?” 朝朝沒有說話,既定事實已經(jīng)出現(xiàn),她就算再怎么否認(rèn)都是沒有用的。 “既如此,你為什么要騙我?“裴錚有些想不明白,“今日,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誰,你為何什么都不說?” “話都被你一個人說完了,我的確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朝朝顧左右而言他,根本不想被他帶著走。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裴錚的話題很是跳躍,一下子就說起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