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九州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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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天空蒙蒙亮的時候傅歸荑才看完一沓,手邊全是抄錄的人名。 她眉頭輕蹙,不知道裴璟是什么打算,這些東西等會是否會被回收。 實在是舍不得,一晚上的進(jìn)展抵得過她大半個月。 素霖準(zhǔn)點進(jìn)來替她洗漱,一進(jìn)門見到傅歸荑眼底青黑,衣衫不整的模樣嚇了一跳,她連忙走過來請她去休息。 傅歸荑方才得知裴璟下令她可以自由選擇是否去上書房學(xué)習(xí),桌上的冊子等她查閱完后再回收。 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 傅歸荑十分警惕地問素霜她需要做什么,素霜笑著說太子殿下有令,請貴人自便,只是若不去上書房則不能離開東宮。 往后幾日,傅歸荑如饑似渴地窩在自己房間翻閱登記冊,很快便從數(shù)百冊中記錄完所有的可疑之人。 夜涼如水,裴璟悄悄走到傅歸荑身后,她伏在案幾上睡了過去,手里還握著一支狼毫。 “都說了隨你看,還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迸岘Z解開身上的大氅準(zhǔn)備蓋在傅歸荑身上,在碰到她后背的瞬間發(fā)現(xiàn)她皺了皺眉,冷著臉默默收回自己的東西。 翌日清晨,傅歸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揉了揉脹痛的腦袋,她記不清自己是什么時候上床的。 素霖聞聲而來,手里拿著枚金色令牌,告訴傅歸荑這是太子御令,持令可以自由出入宮廷,亦是東宮的象征。 傅歸荑接過東西,馬不停蹄收拾好這幾天的成果飛奔出宮。 一出去她就直奔鎮(zhèn)南王府的落腳地,將線索告訴給忠叔,并安排他找信任之人逐一排查,自己則轉(zhuǎn)身離開。 東宮內(nèi),裴璟手執(zhí)黑棋與人對弈,一黑衣男子坐在他對面,他的上半張臉用軟皮面具遮住,下半張臉露出流暢的下頜線,坐姿懶散頗有幾分落拓不羈。 “平歸,上次一別,我們有五年未見了?!?/br> “回太子殿下,是五年三個月零十天?!?/br> 白棋落子,全部通吃。 作者有話說: 裴璟:我剛開始只想搞情.趣,要老婆叫我一聲哥哥而已,卑微.jpg。 旺旺:沒想到我還有出場的機會。 沒有angry sex,只有angry momo[狗頭.jpg] 但是強取豪奪該有的劇情,這本書都有,往后看,系好安全帶準(zhǔn)備加速了。[暗示.jpg] 第27章 出宮 裴璟睚眥必報,他仍舊在意那日她說的話。 裴璟嘆了口氣, 對面的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視而不見,自顧自地品茗當(dāng)季的好茶。 在北蠻臥底這些年,他真是受苦了, 現(xiàn)在回來要好好補償自己。 忽然抬眸瞧見裴璟腰間一枚玉墜,暗忖這看著不像南陵的款式。 裴璟問:“你找到傅歸宜的線索了嗎?” 秦平歸慢悠悠地放下茶杯, 非常自信道:“沒有?!?/br> 裴璟像是習(xí)慣了他的大不敬, 淡淡道:“抓緊些, 務(wù)必?fù)屧诟禋w荑之前找到他?!?/br> 身后的趙清翻了個白眼,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毒蛇原名秦平歸, 是殿下在北蠻皇宮為質(zhì)時偶然救下的人,當(dāng)時他身受重傷,醒來后記憶模糊, 這名字還是殿下取的。 寓意有一天他們能平安歸家。 兩人一同在北蠻歷盡磨難艱辛,最后安全歸國, 裴璟改革政法, 秦平歸替他建立暗衛(wèi),在發(fā)動戰(zhàn)爭前一年他自愿請命去北蠻做臥底。 南北統(tǒng)一后他沒有回來, 留在北蠻清剿皇室叛軍余孽, 直到一個月前舊傷突發(fā), 裴璟才下令調(diào)他去蒼云九州調(diào)查傅歸宜一事。 他之所以帶著面具,是因為在北蠻時秦平歸替殿下?lián)跸乱还?jié)燃燒的梁木,在額頭處留下一片駭人是傷痕。 從此他便帶上面具隱匿在暗夜蟄伏。 兩人在艱難中相互扶持,情誼自然也不一般, 若天底下還有誰敢與裴璟這樣說話還不被殺頭,除了傅歸荑, 就是秦平歸。 秦平歸將茶盞放下, 沖裴璟揚了揚下頜:“你都拿到傅家的東西了, 干嘛老跟人家姑娘過不去。我可調(diào)查清楚了,傅歸荑這些年不容易,況且傅家確實沒有別的心思,她父親鎮(zhèn)南王每日閉門在家種瓜,幾乎放下軍務(wù)。你不要過河拆橋,翻臉無情。” 裴璟懶得理他,直接下令:“毒蛇,孤要你不惜一切代價,在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傅歸宜?!?/br> 秦平歸聽見裴璟叫了他的化名,便知道他是認(rèn)真的。 “是,太子殿下。” 懶散灑脫的紈绔公子在瞬間收斂笑意,薄唇輕抿,神色沉冷,周身氣息變得攝人窒息。 另一廂,傅歸荑出門就往戶部走,裴璟燒掉了十幾冊戶籍,她需得將那些都查一遍,以免有遺漏。 出示裴璟的令牌后她很快被畢恭畢敬地請了進(jìn)去,天蒙蒙黑才出來。 眼看著宮門就要落匙,傅歸荑顧不得將新抄錄的名字送到忠叔手上,上馬就往皇宮趕。 裴璟下令,必須在晚膳時回東宮。 說來也奇怪,裴璟似乎非常執(zhí)著與她一同用膳,一天里最少要與她同桌吃飯一次,他也不做多余的事,就是默默吃。 當(dāng)然,吃完飯以后若是沒有緊急政務(wù),他多余的動作就變得多了起來,仗著她不敢反抗,可勁地消遣她。 在床榻間,在矮凳上,亦或者是墻角,書桌……他隨心所欲地把她圈在懷里,逼出她的眼淚,吞沒唇齒間的嬌吟。 可他偏偏又不往下繼續(xù)。 每每到最后,她總是臉頰guntang,唇色艷紅,發(fā)髻傾垂,衣襟散亂,偶然他發(fā)狠了還會逼她說出各種不成體統(tǒng)的話。 而他全程衣冠整潔,面色不改,唯有呼吸略微急促,身體繃直成僵。 烏沉的黑眸中仿佛醞釀著風(fēng)暴,目光銳利地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吐出如飄絮般輕的低吟。 裴璟睚眥必報,他仍舊在意那日她說的話。 所以他要折磨她,要她主動靠近,祈求他的憐愛,向他俯首臣服。 哪怕被陌生的快意淹沒,意識模糊不清,傅歸荑也咬牙從未妥協(xié)。 涼風(fēng)從她透紅的耳邊吹過,吹散了些腦中那些想忘記卻忘不掉的羞恥畫面。 忽然,在離宮門不到一里路的地方?jīng)_出來一輛華麗的馬車,傅歸荑及時拉住韁繩。 然后,她就被恭恭敬敬地請到了睿王府做客。 睿王似乎是有備而來,酒水菜肴樣樣精致,歌姬樂師個個俊秀。還有睿王的獨女,那位號稱京城第一美人的裴芙也陪伴在側(cè)。 怎么看都是場鴻門宴。 傅歸荑來的原因很簡單,既然有人想幫她頂下沒有按時回宮的罪,那她自然卻之不恭。 想著等會散了宴會,她可以回鎮(zhèn)南王府落腳處,將最后一份名單交給忠叔,再順便問問今天查探的情況。 一臉和善的睿王見傅歸荑喝得半醉不醒,眼神迷離,眼底閃過精光,示意自己的女兒上前。 裴芙露出淺笑,眉眼含春地端著一杯酒朝傅歸荑裊裊而來。 “傅世子豐神俊朗,芙兒仰慕已久,愿能與世子共飲一杯,此生無憾?!迸彳缴碇p紗,昏黃的燭火下姣好的曲線若隱若現(xiàn),香肩半露,如雪的肌膚散發(fā)著幽香,勾得人心癢難耐。 傅歸荑微微蹙眉,她對這種程度的勾.引見怪不怪,不過這香氣讓她不舒服。 裴芙正要勾住傅歸荑的手臂賣弄好顏色,被她不動聲色躲開,然后認(rèn)真敷衍地喝了三杯酒。 “謝裴小姐錯愛?!备禋w荑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淺笑,顯得既不過分疏離,也不過分親近,全是冷淡的客套,還有一點醉酒的迷茫。 裴芙都看傻眼了,傅世子瞧著弱不禁風(fēng)的,沒想到喝起酒來倒是爽快,便對她父親大人的計劃多了幾分期待。 坐上方的睿王見傅歸荑如此給面子,以為她上勾了,內(nèi)心大喜。 他心里的算盤打得乒乓響,只待裴芙成功嫁給鎮(zhèn)南王世子,憑借她的手段自然可以將傅歸宜和他背后的鎮(zhèn)南王收歸到一個陣營里。 還有連弩的制作技法。 睿王眼里閃過貪婪,若是他所統(tǒng)管的京畿大軍能人人都擁有一把,何愁有朝一□□宮不成。 尤其是裴璟近日行事狠辣,再也沒有以前那般忌憚他,探子傳來消息是因為從傅歸宜手里拿到了傅家的東西。 傅家。 睿王放下酒盞,又沖裴芙使了個眼色。 裴芙攬住傅歸荑的手準(zhǔn)備帶她下去休息,傅歸荑將計就計,扶額閉眸裝作神志不清的模樣跟著裴芙往外走。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她就把人打暈再翻墻回去。明日回宮裴璟問起她的時候,睿王就是她的擋箭牌。 在東宮這些時日,她對南陵局勢不再是兩眼一黑的瞎子,琢磨出如今朝堂內(nèi)還能讓裴璟有所顧忌的就是睿王。 今日看出他想拉攏自己,勢必不會讓裴璟降罪于她,甚至還會幫她圓謊。 傅歸荑垂著頭,臉藏在陰影里,內(nèi)心冷笑。 他們南陵內(nèi)部這些破事就讓裴璟自己來收拾,等她找到哥哥即刻啟程回蒼云九州,永世不踏入京城一步。 走了兩步,她發(fā)現(xiàn)不對勁,體內(nèi)忽地騰起燥意,就跟那日摘星宴一模一樣。 傅歸荑瞳孔一縮,不可能,除了酒,她沒有動過任何東西。但她偷偷用秘法測試了酒水,沒有問題,也不是白墮。 好在這藥效只是剛剛開始,她發(fā)現(xiàn)得及時,不影響接下來的行動,只要走出這間大門她就立刻動手。 兩人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口,傅歸荑眼前手掌成刃,暗中積蓄力量。 忽地裴芙像是看見了索命的惡鬼,尖叫著推開了傅歸荑,她一時沒注意眼看著就要摔倒。 “傅世子,喝醉了?”熟悉的檀木香裹上她,傅歸荑身體一緊,旋即閉眸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藏在寬大袖口中掌刃化作拳頭,忍受著體內(nèi)的炙烤。 裴璟對睿王輕笑一聲,“王叔這里的酒真乃瓊漿玉露,勾得傅世子都忘了回宮的時間。” 睿王臉色大變,裴璟入他的府邸如無人之境,居然沒人來通知他,但久經(jīng)朝堂,他很快平靜下來,慈祥地問道:“今日是什么風(fēng)把太子殿下吹來了?” 裴璟垂眸掃了眼靠在他懷里的人,皮笑rou不笑道:“今日孤讓傅世子出門辦事,等到宮門快落匙還不見人回來,沒想到是被王叔請到了府邸做客?!?/br> 睿王笑著道歉,話里話外都在打聽什么事,被裴璟四兩撥千斤地?fù)趸厝ァ?/br> “既然人孤已經(jīng)接到了,就不打擾王叔休息了。”裴璟懶得與他多費唇舌,強勢地將傅歸荑帶走,路過躲在柱子后的裴芙時睨了她一眼,滿是嫌惡。 裴芙被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等裴璟的人都撤了出去,睿王方才從下人嘴里得知他進(jìn)來的時候帶著一隊騎兵將睿王府圍得滴水不漏,手里都拿著一把連弩對準(zhǔn)看家護(hù)院,他們誰有異動當(dāng)場射殺,院子里現(xiàn)在躺了七八具尸體。 睿王聽完回稟,眼底漆黑,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