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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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泊寒連寒暄客套都沒有,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明來意:文家和謝家聯(lián)姻,顯然不如和程家聯(lián)姻獲益更多。 文初靜在短暫的震驚之后很快冷靜下來,問了和弟弟同樣的問題,為什么是文樂知。 “我說我喜歡他,你信嗎?”程泊寒笑著說,不太在意的樣子。 文初靜當(dāng)然不信。 在意料之中。文樂知不信,文初靜不信,可能沒人會信。 所以程泊寒給了一個看起來能說得過去的原因:“通達(dá)正在攻堅(jiān)一個海港建設(shè)項(xiàng)目,有政界高層背書,項(xiàng)目會更順利。樂知人不錯,屬于古文字領(lǐng)域的專業(yè)人才。我需要一段穩(wěn)定的婚姻來提升形象,無論是在董事會,還是在政府主導(dǎo)的新項(xiàng)目,一段良好的婚姻關(guān)系對我很有助益?!?/br> 聽完這些,文初靜沉默少頃。她并不覺得意外。 程泊寒如果非要找一個男人結(jié)婚,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去找個小明星或者圈子里的公子哥。如他所說,文樂知從內(nèi)到外都是優(yōu)等生,學(xué)業(yè)有成底蘊(yùn)深厚,為人處世簡單純凈,外貌也絕對屬于拔尖的,確實(shí)是程泊寒的最佳人選。 “期限呢?”文初靜說。 “我不需要傳宗接代,只需要過好我自己的生活就行了?!背滩春疀]回答婚姻期限的問題,但意思很明顯,他不會利用完文家就丟,回頭再找女人結(jié)婚。 文初靜皺了皺眉。不過神色緩和了些。 “你既然有此意,為什么不早說?”文初靜不解。 程泊寒黑漆漆的目光看過來,臉頰不明顯地繃直了些,不太客氣地扔下一句話:“我以為文樂知還小,你并不著急?!?/br> 這話有點(diǎn)重了,言下之意文初靜有賣弟弟的嫌疑。 文初靜被噎了這么一下,還沒說話,就聽程泊寒又說:“至于謝家,你只要退婚就行了,其他的,我會讓他們閉嘴?!?/br> “我要考慮一下,也要問問樂知的意見,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蔽某蹯o看著眼前一副平常姿態(tài)的程泊寒,突然覺得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他。 “初靜,你慢慢想,但我耐心有限。”程泊寒將手里的文件推過去,示意文初靜好好看一看,又說,“我沒有讓你做選擇,而是告訴你最佳答案。” 用了幾分鐘,文初靜看完了程泊寒讓出的條件,也看完了那份有著文樂知簽名的結(jié)婚協(xié)議書。協(xié)議書上沒有簽字時間,文初靜無從知曉他們是在什么時候簽下的,也不能判斷文樂知是在什么情況下簽下的。 她喊了阿姨,上樓把午睡的文樂知叫下來。 “是,”文樂知臉上沒有不情愿,對文初靜的疑惑給了正面回答,“我要退婚,是因?yàn)橄牒筒春缭谝黄??!?/br> 聽到滿意的答案,程泊寒低頭喝了一口茶,嘴角劃過一絲不明顯的笑意。 空氣凝固了幾秒鐘,文樂知看著文初靜若有所思的臉,有些底氣不足:“姐,你同意嗎?” “你字都簽了,還問我同不同意?”文初靜沒好氣。 被說了一句,文樂知有些訕訕的。他只想快點(diǎn)離開,程泊寒定盯在他身上的視線太有侵略性,讓他坐立不安。 談話在文樂知加入之后很快結(jié)束。程泊寒離開前,跟文樂知說:“不送送我嗎?有話和你說?!?/br> 一副十分溫柔貼心的模樣。 兩人穿過廊道,不遠(yuǎn)處停著程泊寒的車。車和人一樣,黑壓壓的,像一只蟄伏的獸,給人一種不確定且危險的感覺。 他們在一棵玉蘭樹下停下。這個季節(jié)的元洲是陰冷的,玉蘭只剩下稀疏枝丫,向著天空延展開來,依稀還留有春天盛放過的痕跡。 文樂知身上裹了一件很厚的米色開衫,但他看起來依然很冷,在花磚上小幅度跺著腳,一時間被這冷意奪了思考,倒忘了害怕。 程泊寒看了他很長時間,唯一的念頭就是想把這個人和這棵樹一起,連根拔起,全都栽到自己院子里。 “明天上午十點(diǎn),我來接你。” 程泊寒比文樂知高了大半頭,體量上也比他大出半個人,看著人說話的時候,帶著居高臨下的壓迫感。他不想每次都嚇到人,刻意調(diào)整過語氣,但效果不明顯,說出來的話依然像是命令。 文樂知躊躇半晌,問:“做什么?” “領(lǐng)證。” “……可是,”文樂知傻了片刻,實(shí)在沒法跟上程泊寒的節(jié)奏,但他又想,對賭協(xié)議和他自己如今都捏在程泊寒手里,自己其實(shí)是沒有資格說不的,“是不是太快了?” “你jiejie今晚會同意的,至于謝辭,你無需再見他?!背滩春粷M意文樂知的猶豫,收了收方才有點(diǎn)溫存的語氣和表情。既然人還沒到手,那就沒有心軟的必要。 心軟只會壞事。 “明天,我不希望見到任何意外?!背滩春畞G下這句話,突然靠前一步,扶住文樂知的后腦勺。文樂知嚇了一跳,本能往后躲,卻被一股力挾制住,動不了。 “明白嗎?”程泊寒距離文樂知的臉很近,超出了社交范圍,語氣還是很平淡,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 文樂知縮了縮脖子,兩只手往上舉起來,橫在程泊寒胸前,好像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他短暫的22年人生中,從沒遇到過這么赤裸裸的威脅和壓制,也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在瞬間從眼底涌出能把人澆滅的欲望和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