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發(fā)家從七零開始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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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吧他們?”姚娉婷難以置信的出聲。 沒控制好音量,惹得其他人都探頭看了過來,她連忙假笑一下裝作無事,背過身才看向趙勝男,試圖找出開玩笑的影子。 “是真的。”趙勝男點著頭,“你也不是不知道,在學(xué)校的時候,有些學(xué)生就是惹事的性子,敢把天給捅破……” 河西大隊偏巧就湊了這么幾個傻大膽。 宋滿冬腦海里的第一個人選就是宋滿盈。 說風(fēng)就是雨,從來不考慮后果,這種性格著實叫人頭疼。 趙勝男揉了揉臉,咬咬牙,“也不用你們?nèi)?,我自己上吧?!?/br> 宋滿冬問她,“你打算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畫大餅吧?!壁w勝男沒隱瞞,“想辦法說服他們,叫他們從別的地方找場子,比如河西大隊瞧不上他們,覺得他們沒本事,那他們就真搞出來點兒名堂,叫河西大隊的人求他們……” 趙勝男說完,下意識的問,“滿冬,你有什么好主意么?” 宋滿冬搖搖頭,叫她徹底坑這些人一回還行,講和她是不擅長的。 她可沒耐心去應(yīng)付這種人。 姚娉婷也不樂意去打交道,“我怕跟她們吵起來?!?/br> 其他人更指望不上,最后還是趙勝男只身一人前去。 趙勝男去來回跑腿傳話。 宋滿冬他們也沒著急回去,而是在河西大隊閑逛起來。 畢竟這來回有十公里,吃頓飯就回去總覺得有點兒太對不起自己走的路了。 從張家出發(fā),朝大隊西面盡頭走,路上還遇到不少河?xùn)|大隊的人,大約也是跟他們想法差不多,順路來看看親戚。 走過一遍,宋滿冬也發(fā)現(xiàn)了。 河西大隊比河?xùn)|大隊平坦不少,沒有山地。 大隊上雖然也是泥和著稻草的圍墻,但大都都裝著整扇木板的門,不像河?xùn)|大隊,還有些人家裝著幾塊兒薄木板拼成的門。 他們又走回來,正好跟趙勝男迎面遇上。 趙勝男臉上帶著如釋負(fù)重的笑,“解決了?!?/br> 她把兩邊協(xié)商的結(jié)果簡單講了一下,不免也念叨了句,“那幾個知青真是…… 事兒一點兒沒做,先要河西大隊好吃好喝供著,河西大隊是比河?xùn)|大隊好點兒,但這個好還吃不飽肚子,哪兒有余力供應(yīng)他們揮霍?” “我都沒把握能幫上什么忙,他們倒是自信的很?!?/br> “現(xiàn)在好歹勸住了兩邊各退一步,希望他們能早點兒認(rèn)清情況吧?!?/br> 宋滿冬也不看好那些知青,他們既不了解大隊的情況,也不愿俯下身子了解,不可能從實質(zhì)上改變河西大隊的境況的。 即便有撞大運的,頂多起個苗頭,便半道崩殂了。 幾人邊說著邊結(jié)伴往河?xùn)|大隊走,出了河西大隊,迎面遇到兩個花白頭發(fā)的老爺子,正擔(dān)著水,步子走的慢,晃悠悠的。 趙勝男立馬上前想接過扁擔(dān)幫忙,伸出手卻被拒絕了。 趙勝男揚聲解釋,“我力氣大!我?guī)湍銈兲艋厝?!?/br> “不用?!蹦抢先碎_口,卻不帶本地的口音,而是咬字清晰的普通話。 趙勝男愣了愣。 跟著反應(yīng)過來面前的老人是什么人,遲疑了下,還是再次伸手,“沒事兒,我來吧?!?/br> 她又叫人,“陸許山?!?/br> 兩人挑著水,由老爺子帶路,挑到了地方。 河?xùn)|大隊下放的人住在豬圈附近,河西大隊也是。 不過他們這房子瞧著更破一些,院門也沒有。 趙勝男沒進院子,把水桶放好,扁擔(dān)立在墻邊,就打算離開。 院內(nèi)聽見動靜又走出一位老爺子,“陳叔,我不是說等我回來去挑水……” 出來門看見圍著的幾個年輕人一愣。 陳叔已經(jīng)催促起趙勝男,“你們趕緊走吧。” 宋滿冬隔著數(shù)米跟老馬對視一眼,見老馬移開視線,自己也收回了目光。 下放人員的管束,宋滿冬是知道的。 只要她去舉報,老馬絕無可能再去公社給人做酒席賺錢,胡家給的錢能盡數(shù)落在她的口袋。 不過宋滿冬沒打算說。 積極助人的事情她不做,落井下石的事她也不會做。 路上一耽擱,回河?xùn)|大隊時,已經(jīng)晚了。 不過如今過了農(nóng)忙的時候,他們也不用趕著上工。 便都坐在家里收拾起核桃和板栗。 熟透的板栗直接從帶刺的青殼里掉出來,但徹底熟的還得人來剝。 核桃要更麻煩一些。 將果子砸爛,把里面的核桃扒出來,核桃皮上掛著黑膜,撥核桃的手是必然會染成黑色的。 鮮核桃殼硬,rou卻很嫩,外面一層淺黃色的核桃衣能撕下來,白色的,吃起來口感清脆,像是鮮花生,但又沒花生那么脆,完全沒有油脂氣。 一邊剝一邊吃,剝到晚飯時,幾個人湊不出來一盤鮮核桃。 吃夠了剩下的核桃便沒砸開,只去了青殼,放在外面晾曬。 等曬干了儲存起來,到冬天都還可以吃。 宋滿冬帶著一雙黑手去做晚飯,起身時還順手抓了一把板栗,丟在灶膛旁。 晚飯是簡單的清湯面,每人碗里放了一個荷包蛋。 清湯面還是得細(xì)面好吃。 姚娉婷吃了一口面,又捧著碗喝了湯,長嘆一聲,“舒服?!?/br> 面雖細(xì),卻有韌性,湯底沒有放rou,只放了豬油,碗里浮著油花,但不油膩。 荷包蛋則是煮的恰到好處,蛋黃熟透,仍是柔軟的狀態(tài),蛋白也很嫩。 姚娉婷已經(jīng)不會多嘴去問怎么煮的了,反正她是學(xué)不會,傍著滿冬吃就行。 宋滿冬吃著面,說起來過幾日的安排,“我明天去公社買點兒紅豆和紅糖,后天蒸點兒包子放著。” “一號我要去公社做酒席,那天沒人幫忙,回來恐怕沒什么精力做飯,你們先拿包子湊合兩日?!?/br> 陸許山剛皺眉吃完了面,聽見她的話,忍不住提出自己的想法,“能不能做點兒咸饅頭?或者辣的?” 宋滿冬想了想,“都做吧,我再包點兒包子?!?/br> 他們?nèi)硕?,吃起飯來也十分可怕,一籠饅頭一頓就吃的差不多了。 正好現(xiàn)在天涼,包子饅頭也能放幾日,不怕壞。 隔天跟王喜娟約好輪流喂豬,宋滿冬便坐上大隊的牛車去了公社。 她先到郵局把給省研究院的信寄出去。 這信早早的就寫好了,只是一直耽擱著沒來寄。 忙完這事兒,才去買了東西。 這次順便將黑市買賣的情況又瞧了一遍,摸好底。 酸豆角和泡菜已經(jīng)不大能賣了,地里長的菜現(xiàn)在只能拿來賣酸菜。 月餅更是過了時候。 宋滿冬看過一圈,蹙了蹙眉。 東風(fēng)公社當(dāng)真是窮的叫人頭疼。 要是在市里,她可不必憂心做什么買賣,怕的只會是不夠賣。 宋滿冬想了會兒,又折回去多買了一份手里的東西。 陳家明回來已經(jīng)是轉(zhuǎn)天了。 宋滿冬正在蒸饅頭。 做饅頭沒月餅?zāi)敲绰闊?,蒸籠疊起來,她一口氣蒸了三籠。 陳家明從墻頭跳下來,先是嘟囔了一句,“天亮了,大隊上的人越來越多,以后找你恐怕更麻煩了。” 宋滿冬都不用問,已然瞧出來他的不同。 陳家明理了發(fā),又穿了件嶄新的褂子,落地還扯了扯,才走過來遞給她一個油紙包。 “什么東西?”宋滿冬問著接了過來。 “花生糕?!标惣颐髌诖目粗?,“你快嘗嘗怎么樣?” 宋滿冬吃過,不過還是捏起來一塊兒嘗了。 而后便重新包了起來,“還不錯?!?/br> 陳家明一臉喜意,“那你能做出來么?” “你要是能做出來,咱們以后就賣這個,在省城賣的可好了。我自己也吃了,根本停不住?!?/br> 陳家明顯然有些興奮,說完嘴上還沒停,“我在省城逛了兩天,發(fā)現(xiàn)他們什么都賣的好,吃食也看的眼花繚亂?!?/br> “賣的好的我都記下來了,要是這個不行,咱們再換別的。” 宋滿冬接過他的本子看了眼,搖搖頭,“這些恐怕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