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發(fā)家從七零開始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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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價格跟國營飯店差不多,還不要票,從陳家明這兒買過月餅的人,便順手買上了幾個。 原先覺得賣饅頭傻的攤販,眼睜睜看著陳家明一兜一兜的賣,納悶不已,蒸饅頭能費多大功夫? 這誰家都能做啊! 他看著自己面前半晌賣的緩慢的竹籃,不免動起來心思。 第64章 ◎白切雞?!?/br> 賣竹籃的叫張二牛, 上陽大隊的人,認識陳家明也有兩年了。 皆因他跟陳家明是一路人,不像朝哥那樣自己有門路, 他們這些人都是拿到啥賣啥。 昨個兒上山摘了蘑菇、酸棗,就賣蘑菇酸棗,今天攢了十幾個雞蛋, 就賣雞蛋, 實在不行撿點兒柴火來賣, 也能賣出去。 總之, 上工是不肯的。 像他們這樣的人黑市里還有不少。 但張二牛一直覺得陳家明是最幸運的那個,因為他跟認識賀永明。 賀永明在黑市也是出了名的人物, 他能弄到煙和油。 一般隔半個月弄一次, 拿過來沒一會兒就背分完了。 張二牛是只能遠遠看著的那群人,他都想買,也都買不起。 從前陳家明也是這樣, 哪怕跟賀永明關系好,也只能瞧著人家賣東西,插不上手。 但他昨天下午,親眼看見陳家明跟賀永明站在一塊兒, 手上還拿了盒牡丹牌的煙。 一盒要五毛錢! 聽說中秋節(jié)還跟賀永明一起去省城了。 那可是省城!也不知道他這輩子有沒有機會去。 張二牛摸了摸耳朵上夾著的煙卷, 這是他自己拾的別人抽完的煙頭, 拆開挑了沒燒完的煙絲重新卷成一支煙。 這味兒聞著都覺得銷魂, 但他一直沒舍得抽,而是夾在左耳,聊天的時候便拿下來跟人炫耀。 原本他覺得這就叫人滿足, 可看見陳家明之后, 又有了新的野望。 同樣都是追在人家屁股后面阿諛奉承的人, 陳家明能翻身,他憑啥不能? 月餅他婆娘是不會,可這饅頭他家里隔三差五的做,能有什么難度? 張二牛看了眼陳家明攤子前圍著的人,下定決心,收起竹籃回家去。 宋滿冬已經(jīng)將豬耳、豬頭鹵上,東坡rou小火燉著,騰出手開始宰雞。 春玲的酒席只有豬rou一樣,還多是rou片、rou沫,可胡唐兩家辦酒連罕見的牛rou都弄來了一塊兒,雞更是準備了足足五只。 堪稱大手筆。 這遠超于平均水準的宴席,叫宋滿冬心里疑惑了一瞬,可她沒有多想,還是將其歸咎于是對婚宴的重視。 雞要做三菜一湯。 半邊雞腿、雞翅做白切雞,半邊剁塊兒做做炒雞,雞胸rou拆了做手撕雞,雞架燉煮一小時,加菌菇豆腐青菜做湯。 至于雞血、雞雜,今天的菜單上是沒安排的。 跟其他邊角料一樣,胡家嬸子都叫他們自行安排,做完帶走也行。 宋滿冬手上處理著,間隙掃了眼老馬的動作。 人老眼不花,手上穩(wěn)準快,把雞身上細小的絨毛都干干凈凈的,速度竟是比她還快。 宋滿冬驚訝過后,沒攀比速度。 差著幾分鐘也不妨事,但要是疏忽沒做干凈,就毀了她的名聲。 不過心底對老馬還是佩服的很。 五只雞宰好,還要挑一挑,白切雞對雞的要求比較高,炒雞則沒有那么多要求,醬料下的足,rou本身的差異就微不足道了。 白切雞是冷菜,雞油不能太多,不然吃起來容易膩。 宋滿冬很快挑好三只雞,先給雞身澆一遍熱水,再放入熱水里燙三次,最后一次才徹底浸入熱水之中。 小火煮著,湯不能沸,煮上幾分鐘,就可以換到盆子里燜了。 宋滿冬看了眼掛鐘,記下時間轉(zhuǎn)頭,就見老馬盯著她的燜雞rou的盆子。 老馬雖然瞧著她,手上也沒閑著,鍋里正煎著雞rou,雞皮朝下,煎的金黃,才用鍋鏟翻起來。 “我有位老朋友白切雞做的很好吃,我說拿雞直接煮味道也差不多,速度還快,反正沒幾個人吃的出來。但他一直堅持要先燙后燜才正宗?!?/br> 宋滿冬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嘮起來朋友的事,不過老馬的手藝叫她佩服,便搭了話,“做菜是有很多捷徑,但專業(yè)的廚子不能走,若是我們也想著省事,那廚道只會越來越?jīng)]落?!?/br> 胡、唐兩家人能吃出兩種做法的白切雞有所差異么? 宋滿冬不覺得能。 這本事非老餮沒有。 她想糊弄大可以糊弄過去,可正如對老馬說的那樣,她學會做菜以后,秉性的都是這種作風。 做菜可以變通但不可以偷懶,一旦走過捷徑,嘗到甜頭,開始敷衍,那這好不容易學來的本事,也就離失去不遠了。 “你這話聽著也耳熟?!崩像R的聲音里竟是帶上了笑意。 宋滿冬怔愣片刻,總不會…… 她還沒細想,院子外面?zhèn)鱽碜邉拥穆曇簟?/br> 宋滿冬抬頭看了眼時間,抓緊做菜。 雖然只有五桌菜,但每桌二十四道,她要做十二道,時間上還是很緊迫的。 胡家的院子就那么大,宋滿冬往返廚房和院子的灶臺間做飯,也將婚禮的流程聽了七七八八。 新娘子迎過來,在親朋的見證下拜過父母,改了口,就到了可以吃酒的時候。 涼菜已經(jīng)擺盤上桌。 新娘子穿了件紅色的外套,長發(fā)挽起,簪了紅花。 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宋滿冬盛好第一道熱菜,透過支起來的窗戶朝酒席邊看了眼。 忽的發(fā)覺座位有些不太對,上位不是胡家長輩也不是唐家長輩,而是個陌生的青年人。 她蹙了蹙眉,老馬也掃了眼,“涼菜吃的差不多了,去上菜吧。” 宋滿冬點點頭,端著托盤出去。 第一道菜是金玉滿堂,炒的是玉米蘿卜青豆,第二道是四喜丸子。 蒸菜燉菜和炒菜間歇上的,這樣她跟老馬也不至于手忙腳亂。 上熱菜時,一桌人吃的頭都不抬,不能說是哄搶,但筷子是一個賽一個伸的快。 五桌做了四十多個人,這會兒出奇的安靜。 倒是胡家長輩似乎有什么話說,瞧見主位上的年輕人低著頭吃的認真,便咽了回去。 宋滿冬可沒什么時間去仔細觀察,退回來趕緊炒上第二道菜。 不然以他們的速度,桌子上很快會出現(xiàn)全部空盤的情況,那就不太好看了。 鍋鏟掄起來,菜炒好盛出來,還要將蒸菜擺盤。 等最后一道湯上桌,宋滿冬回到廚房,才松了口氣。 酒席上這會兒也響起閑聊聲,聲音低低的。 隔著一張桌子都聽不清。 又說了一會兒,兩家新人送賓客出門,長輩則是迎著幾人朝屋里走。 宋滿冬正挽著袖子洗碗碟,胡家給的錢多,他們當然也要幫忙收拾妥當。 新郎和新娘回來時,立在廚房門口匆匆留了一句,“兩位師傅辛苦了,趁著熱灶做了午飯吃完再走吧。” 說罷不等宋滿冬他們回聲,便齊齊抬腳朝客廳走去。 碗碟洗完,不見人出來。 宋滿冬問過老馬意見,給兩人一人煮了碗清湯面。 她吃過面,想起之前要問的事,“老馬,你那位朋友也在河西大隊么?” “早就沒聯(lián)系了?!崩像R一副不大在乎的樣子,又問宋滿冬,“教你做菜的廚子哪兒來的?我看他會的菜挺多,南北都精通,以后有機會的話,可以切磋一下?!?/br> 宋滿冬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他的來歷。至于切磋,不太可能,他人已經(jīng)不在了?!?/br> 提起那位教自己做菜的鄰居,宋滿冬有些感慨,但并不是很傷心。 她學廚藝的本心是為了在宋家吃飽飯,那位鄰居也瞧她不順眼。 珍饈經(jīng)手不少,但她吃過的次數(shù)卻屈指可數(shù),后來念書結識了林芝她們,將那些記憶中的菜色復刻后,才了卻幼時的遺憾。 老馬動了動嘴,心底有個名字打轉(zhuǎn),卻沒有問出來,半晌才說,“死了也挺好的?!?/br> 他垂著頭,苦笑,“要是叫我先祖知道我落到這地步,定要罵的我撞梁?!?/br> 宋滿冬不好過多點評時事,只說了自己的想法,“活下去才知道日后會如何,興許這是柳暗花明?!?/br> 老馬笑了聲,“你那師傅應當不是我認識的人?!?/br> “他們脾氣一個比一個臭,教不出來這么會說話的徒弟。” 宋滿冬想跟他確認,欲言又止。 確認了能做什么?似乎也沒什么意義。 她不說,老馬也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