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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把黑蓮花徒弟踢出師門了嗎 第40節(jié)

    忽然,雙手被放開,謝眠食指在他右手掌心輕輕劃了幾下。

    微癢。

    江懷玉想掃他下去的動作頓住。

    謝眠在他掌心劃得那幾下,很像在寫字。

    門外,令人發(fā)毛的刺啦聲不斷,江懷玉注意到。門口有一個黑色影子倒掛著,那影子垂著長長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的物體,在輕輕晃蕩。

    晃蕩了幾下之后,門外出現(xiàn)了幾道黑影不斷在門外徘徊,似乎是沒有腳,在門外飄動。

    他們的目的都有一個,就是緊緊盯著房間內(nèi)的動靜,他們的視線似乎已經(jīng)穿透房門,看到房間里的景象一般。

    ——飛星沙城分明就是一座鬼城。

    江懷玉收起掃人的尾巴,任由尾巴垂在床榻下,他看向謝眠。

    謝眠吻落在他唇邊,輕輕碰了下,修長手指卻在他掌心輕輕劃動,江懷玉忍著癢意,隨著他劃動的筆畫,慢慢在腦海里拼出一句話。

    [情非得已,冒犯師尊,弟子回去自會領(lǐng)罰。]

    江懷玉聞言,長舒了一口氣,明白謝眠吻他是為了騙過外面那些東西,他并不是想要自己。

    江懷玉轉(zhuǎn)動被捏痛的手腕,拉過謝眠的手,在他掌心,一筆一劃,狠狠戳出一句話。

    [混賬東西,你不知道早點說。你要是再晚一點說,本尊就……]

    謝眠抬眼看他。

    [就?]

    江懷玉陰測測的繼續(xù)寫。

    [廢了你。]

    [師尊如果想,當(dāng)然也可以。]謝眠順從寫到,[師尊開心就好。]

    江懷玉想起水潭時,謝眠這混賬東西,無恥至極,居然逼著自己教他,瞬間閃過,要廢了他的念頭。

    這個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瞬間被江懷玉給抹殺,真要廢了他,謝眠還不得當(dāng)場弄死他,血濺三尺。

    熾熱的吻順著嘴角一直滑到下巴,江懷玉強迫自己忽略觸感,攏住四條尾巴,把尾巴放在床榻外,避免被壓著了。

    攏好尾巴,江懷玉偏過頭不去看謝眠,注意力集中在門外。

    門外那些東西停歇了,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房間內(nèi)。

    江懷玉只聽見風(fēng)聲嗚咽,穿過曲折回廊的聲音。

    忽然下巴一痛。

    江懷玉吃痛,不明所以,余光瞥向謝眠。謝眠指尖在他掌心輕輕劃動。

    [師尊看著弟子。]

    江懷玉本就敏感,長出狐耳狐尾之后更敏感,能忍受他在自己在唇上下巴脖頸處親吻,已經(jīng)是極限。怎么會想去看他?看他做什么。

    睫毛微微有點濕潤,江懷玉依然偏著頭,他抓過謝眠的手,在他手心寫字。

    [看你做什么?要親就親,鬧什么。]

    謝眠在他掌心寫到,[師尊情動的人,眼睛不應(yīng)該看向別處。師尊已經(jīng)忍受到這一步了,為了不功虧一簣,就不能看著弟子嗎?]

    少年在他掌心寫的話,直直撞入江懷玉心里,江懷玉咬了咬牙,轉(zhuǎn)頭看向謝眠。

    眼睛看著謝眠時,那些細碎親吻的感覺瞬間放大,江懷玉能清楚感覺到脖子處的熱度。

    江懷玉在看著謝眠時,謝眠也打量著江懷玉。

    江懷玉艷麗的臉在模糊?;鸸庀掠行┎磺逦?,顯得極其朦朧。他以為眼尾睫毛都壓著羞意,自己輕輕吻過的地方,微微泛紅。

    怎么會輕輕碰一下就紅了。

    嬌氣。

    門外抓門的聲音已經(jīng)非常輕,幾乎快沒有了,但兩人心里都清楚,那些東西還在外面,只是緊緊盯著房間內(nèi),似乎要盯到事情真正進行到“完事”,或者是天亮。

    江懷玉實在受不了親近,扭頭看了看門外,勾住謝眠的腰帶,直接靈活解開他腰帶。

    在謝眠不解的目光下,仰頭咬在他喉結(jié)上,含羞帶怒。

    “你是不是不行?”

    江懷玉咬的這一口力度很輕,只是報復(fù)性的咬了一下。憑什么謝眠咬我這么多次,我不能咬回去?

    懷揣著這種報復(fù)心理,江懷玉又咬了一下。

    謝眠僵住,他喉結(jié)輕輕滾動,江懷玉挑釁地睨他,轉(zhuǎn)而一把扯過床榻上的被子,將兩人嚴嚴實實蓋在被子中。

    門外發(fā)出鐺鐺鐺撞門聲。

    有東西要破門而進。

    被子中可活動的空間并不大。江懷玉用被子蓋住兩人后,立刻拿出剛才收起來的《狐貍精的自我修養(yǎng)》。

    江懷玉記得他當(dāng)時翻《狐貍精的自我修養(yǎng)》手冊,學(xué)撒嬌時,看到《狐貍精自我修養(yǎng)》手冊,最后幾頁好像有不可描述。

    修士在黑暗中并不能看清楚手冊上的字,但是轉(zhuǎn)變成妖之后就能在黑暗中視物。

    江懷玉拿著《狐貍精的自我修養(yǎng)》,從后面開始倒翻,翻了一兩頁,果然看見了不可描述的字。

    他抬起頭瞥謝眠一眼。伸手拉過謝眠的手,在他掌心寫到,[謝眠,等會你要是敢笑,本尊就殺了你喂狗。]

    江懷玉威脅完之后,低下頭面紅耳赤的看著《狐貍精的自我修養(yǎng)》手冊上那幾頁不可描述的字,壓低嗓音,跳過一些不重要的字眼,直接將重要的字眼給挑了出來。

    “輕……輕點……”

    “嗯,好痛……”

    謝眠:“……”

    黑暗中,謝眠微微蹙眉,不動聲色看向江懷玉手中手冊,手冊的名字叫狐貍精的自我修養(yǎng)?亂七八槽。

    再一看書頁上的字,更是亂七八糟。

    龍族也可以在黑暗中視物,更況且他本來就是妖。

    柔軟的狐貍耳朵輕輕顫動,碰在他下頜骨,謝眠移開看手冊的目光,盯著雪白的狐貍耳朵。

    狐貍耳朵耳尖似乎有一點紅,不知道是不是看錯。

    謝眠抬起手,冰冷指尖碰了碰喉結(jié),先前被咬的溫?zé)嵊|感似乎還遺留在喉結(jié)處。水潭時,他逼著對方教自己的畫面在此時浮現(xiàn)于腦海里。

    謝眠本來是不應(yīng)該記得這段記憶。

    江懷玉卻帶了影石,想抓他把柄。他拿到影石后,本想看看江懷玉究竟抓到了他什么把柄。

    冷笑卻凝固,映入眼簾的卻是極具沖突的畫面。

    江懷玉一句接一句,面無表情,非常難堪的念著《狐貍精的自我修養(yǎng)》上的字。忽然,他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什么東西給盯上了。

    一陣寒意爬上背脊。

    抬頭一看,謝眠正低頭看著他。

    謝眠垂著眼簾,眼睛里的情緒叫人看不清楚,他骨節(jié)分明、修長的手指在江懷玉掌心輕輕滑動,如同毒蛇吐信子。

    [水潭那日是師尊?]

    [師尊已經(jīng)知道弟子是妖,為何不揭發(fā)弟子?是想等到回宗再揭穿弟子嗎?]

    江懷玉羞恥褪盡,念字的聲音一頓,他摸了摸畫帶發(fā)帶上的影石,影石還在,沒有被拿去。

    看來對方是在試探他,在這個時候試探是威脅吧?

    江懷玉冷冷撇他一眼,在他手心寫字。

    [你是在質(zhì)疑本尊?本尊名門正派,怎么會收妖做弟子。]

    短短兩句,否認完自己并不認識他是妖,也并沒有去過水潭。

    江懷玉低下頭,繼續(xù)翻手中的《狐貍精的自我修養(yǎng)》,這手冊,看著薄薄幾頁,里面的內(nèi)容和花招倒是挺多。

    不收妖?謝眠極輕的笑一聲,沒在說話,似乎在想什么。

    他目光落在江懷玉鼻尖,順著鼻尖往下,唇色嫣紅。

    門外的那些東西似乎守了一整夜夜,江懷玉念著念著都睡著了,等他再次醒來,門外還是有著抓門聲,那些東西還沒走。

    自然,也沒有進來。

    江懷玉正要拿起《狐貍精自我修養(yǎng)》手冊,打算繼續(xù)念,翻來覆去的念,謝眠按住了他的手。

    江懷玉呼吸一滯,他聽到床邊傳來一個男人幽幽的聲音。

    聲音空靈,帶著陰氣。

    [真的好像哥哥呀。]

    [是哥哥回來了嗎?]

    那聲音悠悠的在床邊念叨了許久。江懷玉從一開始的緊張,害怕,擔(dān)心他忽然揭開被子,發(fā)現(xiàn)他和謝眠兩個還是衣冠整齊的躺在床上,什么也沒做,嚴重崩人設(shè)。

    到最后已經(jīng)麻木。

    當(dāng)聽新聞重播一樣。

    不,新聞重播哪有他這么無聊,翻來覆去說的這兩句話江懷玉一臉麻木的想。

    也不知道那男人念了多久,江懷玉忽然感覺到一陣陰風(fēng)吹來。

    被子明明嚴嚴實實,蓋著連頭都蒙著,哪來的陰風(fēng)?

    江懷玉這樣想著,驚悚的發(fā)現(xiàn),被子被掀開一角。

    透過那一角可以看見屋子空蕩蕩的,也不知道剛才在他們床前說話的那個男人到底在哪里。

    被子只掀開了一角,就沒有再掀開,那個男人在床邊自言自語。

    [不,哥哥不喜歡我這樣做。]

    [我這樣做哥哥會生氣的。]

    [哥哥他不會理我。]

    [為了條野狗不理我,為什么呢?我哪一點比不上那條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