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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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香織不想理他,用鄙視的眼睛看著他。 當天,季缺收拾完行李,帶著林香織出了門。 一人一貓順著清運河到了西城門碼頭。 根據(jù)路線,他們坐船去云雪宗是最為方便的。 此時已到下午時分,寬闊的河面上泛起了迷蒙的水霧,碼頭去往云山宗一帶的客船只剩下了一艘。 云雪宗是北地有名的修行地,占據(jù)著洞天福地,底蘊深厚。 如果走旱道的話,快馬也得四日時間,而走水路的話,兩天兩夜就可以到云雪宗前的淺石灘。 季缺本來就不愛騎馬,再加上處于悟性積攢狀態(tài),于是毅然選擇坐船。 這個大艘船,總不至于崴腳吧? 這船上的客人約莫二十多個,大多數(shù)都是羽扇綸巾的瀟灑打扮。 季缺也見怪不怪,根據(jù)卷宗情報顯示,這個月的初十,就是云雪宗招人的日子。 不過招的不是弟子,而是雜役。 這些人打扮得這么精致考究,明顯都是為了仙緣去的。 云雪宗是修行圣地,里面又全是俊男美人的師兄師姐,不知有多少人神往。 不少公子哥小姐都甘愿去當雜役,除了博一個雜役變弟子的希望外,還因為即便是宗門雜役,地位都要高出常人不少。 白夫人之前那個說法是對的,名門大宗的宗門修士在這大盛朝的地位,是絕非一個秀才、舉人可比的。 所以說,這艘船上的,皆可以算是競爭對手。 季缺因為長相英俊,一上船就讓這些人生出了防備之心。 眾所周知,云雪宗對一個人的外貌很是看重。 其中長相最出眾的兩個公子哥,偷偷看了季缺兩眼,皆生出了“此子容貌竟不亞于我?!钡母惺堋?/br> 不,多看了一陣兒后,不由得暗自心驚道:“此子容貌竟比我耐看一點?!?/br> 到后面,他們已不敢再看,怕道心受到影響。 這時,大船緩緩開動了。 季缺沒有去往船艙休息,而是站在甲板上看風景。 長這么大,他還第一次坐這么大一艘船。 出發(fā)前,船老大照例拿出了一只豬頭,插上香燭,祭拜起了河神,祈求一路順暢。 結果剛祭拜完畢,揚起船帆,就聽見砰的一聲悶響砸在甲板上。 只見最后上船的書生腳邊是一只摔死的老鷹,血涂了一地,有兩滴甚至濺在了書生的衣衫上。 季缺看著這一幕,喃喃說道:“真倒霉。這算什么,敘利亞老鷹?” 眾人不禁用一種奇怪的看著他,他裝作沒看見。 老鷹自己掉甲板上摔死了,和我有什么關系? 摔死的老鷹很快被心有余悸的船工處理掉了,甲板上的血也洗了趕緊。 直至老鷹被扔進了河里沖走,季缺一時才有些后悔。 這老鷹rou不知道烤起來是什么味道。 隨著船身輕微晃蕩,大船拔錨啟航。 剛出天仁城時,河水平緩,兩岸是依附著天仁城而建的城鎮(zhèn),建筑和田地交錯,時常能看見河畔田野間辛苦勞作的百姓,仿佛一幅幅很有生活氣息的潑墨畫卷。 只是隨著大船航行,兩岸的景色逐漸變得荒涼起來,平緩的丘陵變成了冷峻的山峰,山林間偶有建筑出現(xiàn),皆有一種處于懸崖峭壁間的險峻之感。 河水越來越湍急,暗沉的水流沖在船身和岸邊,卷起的浪如白茫茫的雪一般。 季缺吹著河風站在甲板上,有一點點豪氣,又有一點點開心。 每一次出門,都像是玩游戲時對未知地圖的探索,充滿了驚險刺激的感覺。 男人啊,天生就有冒險的基因,不過這種冒險需要保持一個度,至少不能耽誤他享受美食和生活。 這時,前方的水流越來越湍急,河岸的峭壁也越來越近。 有好幾次,季缺都覺得船身邊緣是擦著峭壁而過的。 船身蕩漾得越發(fā)厲害,有的打扮考究的年輕男女已開始暈船嘔吐,一臉狼狽。 季缺還好,雙腳就像黏在甲板上,跟著船身起起伏伏。 這時,一個赤裸著膀子的老頭兒來到了甲板上,讓掌舵的伙計起開,自己左手扳著船舵,右手扯攏船帆,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 季缺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那就是這老頭兒的右腳有六跟腳趾。 六根腳趾掌船,這天資這硬件,簡直和自己念書一樣,是天生吃這碗飯的。 船身的不斷蕩漾,讓船艙內(nèi)傳來了一陣抱怨聲和怪叫聲。 儼然這里面的年輕男女,平時很少坐船。 可不一會兒,隨著這老頭兒一上手,這條船很快平穩(wěn)下來。 很快有船工安撫道:“客人們莫慌,一點小暗流而已,已沒事了?!?/br> 后面季缺才知道,這老頭兒自稱“盧老六”,是這艘船真正的船老大。 隨著大船前行,季缺越發(fā)覺得這老六開船開得真溜,這么湍急的水勢下,大船雖有搖晃,卻不劇烈。 特別是遇到過河灣的時候,竟然給人一種漂移過彎的順暢感。 這時已至黃昏,兩岸的山林傳來了陣陣猿聲,猿聲在河道間回蕩著,顯得十分幽邃。 到了這里,兩岸近乎看不見人跡了。 隨著天色漸晚,船頭船尾很快掛上了燈盞。 燈盞的光芒映照在漆黑的河道里,整條河道不見其余火光,讓人不由自主生出了孤寂之感。 這時,季缺注意到了一個細節(jié),那就是這風燈外圍刻著一個個人形圖案,看起來和寺廟里的佛陀很像,只是雕刻手藝有些粗糙,以至于佛臉一片模糊,給人一種陰森之感。 于是他忍不住問道:“六爺,你這燈上刻的是什么???” 盧老六看了一眼,用很重的口音說道:“是燈影佛啦,辟邪的?!?/br> 季缺挑眉,說道:“辟邪?你們跑船的遇到過怪事嗎?” 盧老六抽了一口旱煙,說道:“這么多年,怎么也會遇到一點” 季缺一下子來了興致,說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老給我說說,讓我長長見識唄。” 他這人挺喜歡聽故事的,而白貓林香織早已跳到一旁,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大晚上的在河上,這人什么毛病,讓人講鬼故事。 盧老六挽了挽袖子,說道:“行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那就和公子說道說道,公子聽了莫要放在心上?!?/br> 船身輕微搖晃著,燈火的光芒映照在盧老六的臉上,一時明滅不定。 而映照在甲板上的佛陀燈影,一時也扭曲起來,有點猙獰味道…… 第八十六章 故事成真? 聽聞季缺想要聽故事,這個渾身肌rou的六趾老頭甩了甩煙管,一邊吞云吐霧,一邊給季缺講了一個長江巫峽上發(fā)生的怪事。 盧老六的老家是長江邊的一個小漁村,他自小和同村的烏三關系要好。 由于當時稅賦繁重,漁村里一伙年輕人發(fā)現(xiàn)只捕魚很難維持生活,于是結伴去了長江碼頭當起了伙計兒。 由于開船天賦異稟,再加六根腳趾的特點,盧老六很快在某家船行站穩(wěn)了腳跟,至于后面來到了天仁城,有了自己的船,那都是后話了。 當時在長江跑水路的時候非常辛苦的,他還好,跑的是相對平緩的河道,而他的兄弟烏三則沒有那么幸運的了,經(jīng)常跑那段最為險惡的巫峽水道。 巫峽水道河道崎嶇,藏著不少暗流礁石,即便經(jīng)常跑船的老舵手,到那里皆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按照盧老六的說法,那里兩岸的山崖上全是參天古木,重重疊疊,遇到河道較窄的時候,陽光透不過分許,白晝宛若黑夜。 這一日,烏三又跑的這條水道,這條道最為兇險辛苦,但給的工錢要多不少。 沒辦法,烏三家最窮,父母身體又不好,確實更需要錢。 那時剛到黃昏,天色晦暗,兩岸的猿聲在兩側回蕩起來,猶若鬼哭。 烏三依舊在甲板上搬貨,結果突然聽見啪的一聲響,有什么東西掉在了他身旁。 那段水路兩岸古木參天,陽光透進來得極少,烏三瞇眼去看,看不真切,只覺得是一件衣服。 他內(nèi)心生出了一種毛毛的感覺,那種看不清的感覺讓他心頭很不舒服。 這時,船上一個伙計兒從旁邊走過,烏三還來不及提醒,對方已經(jīng)踩了上去。 結果只聽見滋的一聲,那伙計兒腳底一打滑,啪的一聲摔在了甲板上。 他剛想去扶對方,結果一聲驚恐的吼聲便在船上突兀響起。 “鬼啊!鬼?。 ?/br> 那伙計兒倒在地上,雙手雙腳亂撲騰,驚恐大叫道。 船老大聽見動靜之后,帶著人趕了過來。 這時,昏黃的夕陽光線剛好透過樹蔭重新投射在甲板上。 這一瞬間,早已呈驚弓之鳥之態(tài)的烏三嚇得徑直摔在了地上,連滾帶爬往后退。 那是一張人皮! 整個頭顱沒有了骨骼和血rou支撐,但是五官的模樣還在,特別是那一雙泛黃的眼睛,像是在陰冷的盯著你。 剛剛那個伙計兒就是這樣被嚇到的。 饒是見多識廣的船老大都嚇了一跳,旁邊的幫工不禁帶著顫音道:“頭兒,這是啥?” 船老大一把提起了旁邊的烏三,問道:“這東西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