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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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三指了指頭頂,惶恐道:“我也不清楚,感覺是從上面掉下來的?” 這段水道上全是生長在山崖間的大樹,陽光很難透進來,宛若另外一個世界。 “匹娘賊,該不會是誰殺了人從上面拋尸吧?!贝洗笳f道。 旁邊的伙計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可是,哪有尸體,哪有尸體只有一張皮的?!?/br> 是的,這張人皮躺在那里,在船首燈籠昏黃的光線下,看起來特別完整,甚至找不到什么血跡和傷口,很是詭異。 船老大拍了那伙計兒腦袋一巴掌,吼道:“少給老子神神叨叨的,老子船上的規(guī)矩不知道?扔下船去,繼續(xù)干活!” 船老大雖然心底發(fā)怵,但終究是個老江湖,深知這種事情就怕神神叨叨引起恐慌,于是選擇了比較粗暴的方式。 那張人皮是被一個伙計兒用一根竹竿挑著扔下了去的,而就在那東西掉下船的一瞬間,烏三差點嚇尿了。 那一剎那,那張人皮像是在笑。 船上一群人被嚇得夠嗆。 不過很快的,那段最為險惡的水道過了,水勢一下子平緩了下來,大伙兒緊繃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因為他們知道,只要再過兩個時辰,就可以抵達碼頭了,幾個受到驚嚇的伙計兒甚至約好了去那小山城里找女人壓壓驚。 烏三和之前那個踩中那人皮的伙計兒嚇得最慘。 那伙計兒名叫“小武”,嚇得干活都不利索了,被安排在了船艙內(nèi)休息。 烏三膽子平時不算小,可今天那情況著實詭異,被嚇得不輕。 那張人皮帶來的陰冷之感,即便他回想起來都汗毛豎立。 特別是那張人皮最后的笑容。 他知道,船上那幾個同伴肯定也看見了那笑容,但是他們都不說。 或者說,不敢說。 沒要多久,精疲力盡的烏三在船艙里沉沉睡去。 模模糊糊中,他聽到了船上伙計兒的吆喝聲,仿佛是要叫他一起去玩姑娘。 烏三覺得,這種事不能不合群,于是掙扎著睜開了眼睛。 睜眼的一剎那,那張女人的人皮便落入了他視線里。 那張人皮就貼在他頭頂?shù)哪景迳?,正冷冷的看著他,然后突然露出了和之前一樣的笑容?/br> 旁邊的油燈不知是誰點亮的,那笑容泛著黃…… 一時間,屎尿鼻涕一股腦兒從烏三身上涌出,他嚇得想大叫,可是喉頭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這時,只聽見嘭的一聲開門聲響起。 “老三,小武,別睡了,快到了……” 烏三只看到那人皮一閃,帶著什么東西從船艙的縫隙鉆了出去。 這時,船艙內(nèi)響起了一陣可怕的叫聲。 烏三的隔壁床,也就是小武的床上,躺著一具無皮尸體。 烏三這才知道,剛剛那張女人皮帶走的事物,正是小武的皮…… 小武的皮被活脫脫的扒了下來! 后來,烏三等人上岸后,近一月不敢上船。 眾人一打聽之下,才從那小山城老人口中得知,那張女人皮很可能屬于一個叫做“胭脂”的女人。 胭脂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住在巫峽上游,很早就有心上人,有一次,她坐船前往這小山城,來看心上人,結(jié)果遇到了匪賊劫船,把她殺害了。 據(jù)說她被拋下船時,身體被一根凸出的竹竿尖劃來了,于是落入河中時,皮都被扯開的。 而那群匪賊劫持的貨船,之后安靜的抵達了碼頭,只是令碼頭上的人感到奇怪的是,居然一直沒人下來。 后面有人上船打探,才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一個躲在船底的年輕女子,其余人全部變成了沒有皮的尸體。 當時這件事鬧得很大,可是小地方天高皇帝遠,衙門作威作福慣了,又沒什么實力,哪有空管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 之后,在那段河道上跑的船夫時不時會聽到女人的歌聲,如果你仔細去聽,會發(fā)現(xiàn)是一個女人在訴說自己很寂寞,很想找人陪陪她。 那詭異人皮的傳言也是從那時開始的,只是真正遇到的人少,信的人不多,沒想到烏三那次交了“好”運氣。 “可憐咱那兄弟,至此再也沒下過水,再也沒出過老家的小漁村。不過上次咱回去時,發(fā)現(xiàn)他居然多了一個賢惠媳婦兒和漂亮女兒,日子過得不算賴,羨慕得老頭兒我呦?!?/br> 說著,盧老六猛抽了一口煙,抽得那叫一個兇猛。 這時,夕陽已完全沉了下去,河面泛起了水霧,這艘船很快變得形單影只起來。 今日天氣不好,船身上點燃的燈火,很快成為了此間唯一的光源。 那兩側(cè)陡峭的大山,仿佛猙獰的巨獸,要將整條船吞沒一般。 一時間,聽完故事的季缺只覺得自己正站在巫峽的那段陰暗水道里。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聽了這樣一個故事,季缺不禁感慨道:“六爺你這事先不論真假,聽得倒挺刺激?!?/br> 這時,盧老六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那可不,公子,要不是看你長得俊,老頭兒我才不給你編故事解乏呢。我頭兒我啊,土生土長的天仁城的人,哪里去過什么巫山巫峽?!?/br> 季缺和林香織同時眨了眨眼睛。 我艸,這老頭兒這么聲情并茂講了一個故事,敢情是假的。 老子真是信了他的邪! 季缺不禁感慨道:“老頭兒,你不去說書可惜了?!?/br> 盧老六哈哈大笑道:“還真有茶樓請我去,只是老頭兒我不愿意而已。我說啊,這世上哪來那么多神神鬼鬼,說來說去,盡是些像老頭兒這樣的人編的?!?/br> 他話音剛落,只聽見啪的一聲,像是有衣服之類的東西掉在了船尾。 季缺看了他一眼,問道:“什么東西?” 盧老六笑著道:“能是什么?總不能是人皮吧?” 只是他笑著笑著,臉上的表情都僵硬了不少。 因為這個時候,就有一陣縹緲的女聲飄來。 這聲音不像是唱歌,有點像是戲曲,仿佛戲臺上的花旦在吊著嗓子唱戲。 那聲音忽遠忽近,帶著一股悲傷的意味,在河道兩側(cè)的山林間回蕩著。 盧老六苦著個臉道:“這大晚上,深山老林的,哪家瘋婆子亂唱戲,嚇到人怎么辦?” 這歌聲漸漸遠了,可這個時候,就有一陣嗤嗤的細小聲音從船尾傳來,就像是有件浸了水的衣服在木板上拖行。 或者說,濕漉漉的人皮? 這個時候,盧老六看起來就像是要哭了,六根腳趾蜷在一起,帶著哭腔道:“不會吧,這么倒霉?” 他剛剛敢編鬼故事嚇季缺,那是因為他跑船一向順風順水,就沒出過事。 而今晚…… 季缺站在那里,一臉淡定。 倒霉坐個船聽個故事就能遇到鬼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 第八十七章 陪睡 聽到船尾傳來的那嗤嗤聲,季缺向林香織使了個眼色,示意讓她去探探情況。 林香織裝作沒看見,看向了河岸的風景。 貓貓膽小一點有什么錯? 船老大盧老六冷汗都嚇出來,見到季缺略顯淡定,才忍住了心頭的恐懼。 季缺忍不住問道:“六爺,要不去看看?” 盧老六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我不去!” “你不去,它說不定會親自找過來?!奔救狈治龅?。 盧老六腳趾一下子縮得更緊了,他豎起耳朵,總覺得那嗤嗤的摩擦聲真的在靠近。 在他的想象中,自然是一張女人皮正爬過來。 這故事他起碼說了上百遍,有好些次嚇哭了姑娘、少婦,甚至兩個大胡子男人,還挺有成就感。 這是他第一次講完故事后嚇到了自己。 主要是太巧了…… 隨即,他發(fā)現(xiàn)異樣,忍不住問道:“小兄弟,你為什么不怕???” 結(jié)果這時,季缺忽然陰起了個臉,說道:“因為我就是胭脂啊?!?/br> “啊~~~~唔!” 船老大的驚叫聲戛然而止,緣于季缺猛的捂住了他嘴巴。 “老六,開個玩笑而已,別亂叫,待會兒真把東西招來了?!奔救本娴?。 見對方仍舊惶恐不安,季缺拿出了一面鐵牌出來,說道:“降魔者,不要慌?!?/br> 看著那黑色鐵牌上用古篆刻著的“降魔”二字,船老大盧老六一下子就不掙扎了。 這就和他掌船一樣,遇到專門干這種事的人,總是讓人安心。 這是季缺第一次體會到“證件”的力量。 每個正式的降魔者都有降魔令,分別為黑鐵所制的人階降魔令、白銀所制的地階降魔令,以及黃金所鑄的天階降魔令,再上面的降魔尊者基本就用不上令牌了,一般刷臉就行。 嗯,有一種lol段位的感覺,如今的季缺就處于“堅韌黑鐵”階段。 這時,季缺忽然蹲下了身子,在包裹里摸索起來,盧老六以為有狀況,連忙跟著蹲下,一臉惶恐和緊張。 結(jié)果這時,季缺從中掏出了一只雞腿,又重新站了起來。 家附近的陳氏鹵雞腿有一個優(yōu)點,那就是冷吃比熱吃更入味,所以這次出門,季缺打包了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