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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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還沒說完,羅老頭兒已率先跳了下去。 季缺真不怕打先鋒,因為他清楚,以他的運(yùn)道,即便走最后,都有很大概率會首當(dāng)其沖。 他是霉運(yùn)終結(jié)者,同樣的,也是霉運(yùn)勾引者。 用季缺的話總結(jié),他倒霉時就像是一個長滿了嘲諷臉的mt,任何不好的事情都無法拒絕向他沖擊的誘惑。 這口井不到二十丈,很快見了底。 井底沒有水,只有一條橫著的甬道。 甬道很短,幾十步就到頭了,之后,四人就看到了頗為震撼的一幕場景。 那是一片開闊的空間,高高的洞頂上掛著幾盞長明燈,散發(fā)出了冷淡的光輝,地面上鋪著青石板,青石板的間隙間生長著朵朵蓮花。 水霧在這里彌漫,依稀可見最中央的位置是一座白玉搭建的亭子,亭子附近是泛著冷光的幽藍(lán)冰層。 一眼看去,你會生出誤入了仙境的錯覺。 看著這一幕,四人近乎生出了同樣的感受,那就是陳寒石真把自己當(dāng)成了仙人,于是在這陰暗的湖底空間里,給自己修建了這樣一座“仙氣飄飄”的洞府。 如果不是這里的環(huán)境太過陰暗,如果不是這些蓮花長勢太好,有一種病態(tài)的艷紅,這里還真可以稱為“神仙洞府”。 可惜就是因為這些,這里非但沒有任何仙意,反而給人鬼氣森森之感。 走過這處神仙洞府,就有一條狹長的回廊直通深處。 長廊很深,有風(fēng)吹來,之前感受到的陣陣陰風(fēng),應(yīng)該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 隱隱約約中,風(fēng)中仿佛有人輕輕說話的聲音,卻聽不真切。 這里,也許離陳寒石的秘密已不遠(yuǎn)了。 他們甚至覺得,只要穿過這條長廊,很有可能就會看見他們“心心念念”的陳寒石。 羅老頭兒輕輕吐出了一口氣,走了過去,季缺三人緊隨其后。 這回廊挺高,至少薛長老身上帶著的燈盞照不到頂,兩側(cè)墻壁上滲著水,而且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方形缺口出現(xiàn)在石壁上。 缺口處則立著一塊木牌。 木牌暗沉,只有巴掌大小,看起來就像是一塊塊死人用的牌位。 最開始,這些牌位上什么都沒有,有的破損腐朽了,斑駁的表面仿佛一張張老臉,到了后面,季缺確認(rèn)了這就是牌位。 死人用的牌位。 “云雪宗六代祖師孤辛之神位?!?/br> “云雪宗六代祖師孤辛之神位?!?/br> “云雪宗六代祖師孤辛之神位?!?/br> …… 這到底什么意思? 怎么都是孤辛? 他一個人要這么多牌位干什么,打麻將嗎? 看著牌位上那些帶著瘋狂意味的血色字體,季缺忍不住問道:“孤辛是誰?” 薛長老面色如霜,說道:“上代宗主,陳寒石是他的親傳弟子,是他把宗主之位傳給了陳寒石。” 羅老頭兒皺眉道:“那這陳寒石還挺孝順,給他立這么多這牌位。” 而這個時候,在這條回廊的盡頭,最后幾個牌位上的字體出現(xiàn)了變化。 “云雪宗七代宗主陳寒石之神位?!?/br> “云雪宗七代宗主陳寒石之神位?!?/br> “云雪宗七代宗主陳寒石之神位?!?/br> 陳寒石明明還活著,卻給自己立了牌位? 這事怎么想怎么詭異,以至于季缺幾人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更讓人費(fèi)解的是,這幾個牌位上“陳寒石”三個字是模糊不堪的,上面布滿了刮痕,就像是有人用指甲生生刮過一般。 要不是前面七代宗主的提示,還有他們就是來找陳寒石的,這名字還真不好認(rèn)出來。 最終,這條陰森可怖的長廊到了盡頭。 他們沒有看到陳寒石,只看到了前方有一間鑲嵌在石壁中的方形屋子。 從外面看去,屋子很是粗糙,甚至連門都沒有,只在右側(cè)位置留有一扇窗戶。 雕花的木窗戶。 季缺手持著發(fā)光的千機(jī)劍往那窗戶邊靠去。 沒辦法,他本來是走到最后的,可就因為這千機(jī)劍的光輝最為粗壯,照明最是方便,于是走著走著就成了他走到了前面。 在接近木窗戶時,他突然停下了腳步,緣于他聽到了一點(diǎn)聲音。 仿佛深水被大魚攪動的聲音,從窗戶口那里傳了過來,在這漆黑的空間里,聽起來格外深邃。 也許,有關(guān)陳寒石的最大秘密就在里面? 聯(lián)想到之前的種種,他不禁猜測,難道對方是一個魚塘塘主? 那仿佛大魚游動的聲音轉(zhuǎn)瞬即逝,季缺神情凝重。 他站在了那扇木窗戶前,將手放在了窗戶上,一吸,木窗便被吸開了一條縫。 里面很黑,千機(jī)劍的光輝通過縫隙滲透進(jìn)去,只能映照出一個模糊的輪廓。 里面不是一個魚塘,而是一個房間,擺放著一口口顏色暗沉的大缸,像是染房里的那種。 隨手,季缺將窗戶徹底推開,悄無聲息的潛了進(jìn)去,如幽靈一般。 其余三人緊隨其后,最后進(jìn)來的寧紅魚很熟練的把窗戶關(guān)了回去,沒帶出任何聲音。 季缺將手中的千機(jī)劍舉起,這一排約莫大半個人高的大缸排在一起,在這黑暗寂靜的環(huán)境中顯得很詭異。 啪的一聲清響,季缺低下頭來,發(fā)現(xiàn)踩在了一灘水上。 積水便是從前面那口水缸中流出來的。 這房間是密閉的,隱隱中卻有風(fēng)流過,一些看起來腐朽不堪的木架子放在附近,宛若鬼影。 季缺調(diào)整了下呼吸,往這口水缸靠近。 千機(jī)劍的光輝映照出了缸體的大致模樣。 整口大缸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奇特之處,只是缸體邊緣涂抹著朱砂,仿佛預(yù)示著里面存在著什么可怕的東西。 缸口的木蓋子也是平平無奇的模樣。 可是他卻很輕易的想起了湖底的那些掛著鯉魚皮的墳?zāi)埂?/br> 他挖開過其中一個,見到也是類似的缸子。 季缺站在那里,忽然有點(diǎn)緊張。 同樣緊張的還有薛長老他們。 他們一直靜靜觀察著四周,仿佛生怕有什么東西會忽然鉆出來。 吱呀一聲,木蓋子被寧紅魚的刀尖撬開,移向了一旁。 而缸子四周,四個人手持森寒的兵刃,虎視眈眈的看向了缸體內(nèi)里。 特別是季缺,明明握著是一把尺子一樣的重劍,卻給人一種握著大榔頭的感覺,壓迫感十足。 缸體里是暗沉的水,漆黑如墨,千機(jī)劍的光輝投射在上面,泛著青。 咕嚕一聲,就在這時,水面抖動了一下,四人呼吸近乎同一時間一緊。 一張人臉浮在了水面上。 四人都沒有動,可呼吸都有點(diǎn)不順暢。 因為這張臉實在太可怕了些,上面長滿了灰敗的魚鱗,魚鱗上更是附著著癬一樣的附著物。 特別是它呼吸時的神態(tài)和動作,簡直和浮出水面的魚沒什么區(qū)別。 和之前他在湖底墳?zāi)估锟吹降臇|西很是相似,卻又些不同。 因為湖底墳?zāi)估锏臇|西,他分不清是人還是魚,而這個,則更傾向于人。 或者說,更像是生了一種古怪皮膚病的人。 這張可怕的臉應(yīng)該看不見任何東西,因為它的眼睛表面有一層灰色的膜,但是它明顯感知到了季缺幾人的存在,在水中游曳起來。 季缺他們并沒有出手,緣于他目前還沒發(fā)現(xiàn)對方有任何進(jìn)攻的意圖。 就在這時,一陣細(xì)碎的說話聲傳來,就像是有人在不遠(yuǎn)處不懷好意的竊竊私語。 隨即,聲音又了,變得急促了些許,就像是有人在急促的求救。 “救我!” “快救我!” “他們都是鬼!” 此語一出,四人不禁互相看向了彼此,總覺得暗沉光線下彼此的臉龐都有些陰沉可怕。 這就是之前那夾雜在風(fēng)中的聲音! 季缺不禁想起了白露的說法。 難道白露當(dāng)時在祖地聽到的求救聲,便是這種聲音? 片刻之后,那張可怕的臉隨著咕嚕一聲,消失在了水面。 隨之,那種很有古怪的聲音也消失了。 四周靜悄悄的,這排著一口口大缸的房間,明明一眼都可以看到底,卻給人一種置身無邊深海的深邃感。 季缺清楚看到,薛長老忍不住摸了摸脖子。 他知道,那是對方誤以為自己變成了魚,在那里長出了魚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