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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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果然有蠱惑性。 就在這時,那張臉忽又浮了出來。 “祂來了?!?/br> 這時,幽暗的房間響起了這樣一個聲音,像是某種警醒。 季缺反應(yīng)很快,沒有任何猶豫,將手中的千機劍熄滅…… 而幾乎同一時間,四人也各自找到了一口缸掩護住了身形。 這時,一點腳步聲從外面?zhèn)鱽怼?/br> 第一百零六章 最后的秘密 劍體光芒熄滅之后,整個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 片刻之后,寂靜的空間內(nèi)響起了一點腳步聲。 這腳步聲很輕,如鬼神的低語,在緩緩靠近。 聽著這腳步聲,即便是季缺都生出了一抹緊張的情緒。 因為如今他們的角色是賊,想要偷取秘密的賊,在了解到足夠的信息前,他們還不想馬上暴露自己。 四人皆很專業(yè),蹲在水缸旁,呼吸從輕到無,仿佛根本不需要什么時間,這份閉氣功夫,恐怕千年老龜都比不上。 這個時候,季缺已經(jīng)大致適應(yīng)了這里面的黑暗。 與之同時,他手中的千機劍狀態(tài),如果情況有變的話,他不介意先發(fā)制人。 很快的,外面燃起了燭火。 燭火將一個瘦長的影子映照在白色窗紙上,宛若一只鬼影。 僅僅只是看了這影子一眼,薛長老就確定了這是陳寒石。 那腳步聲停了下來,可以想象,陳寒石正站在那扇唯一的窗戶前,不知道在做著什么。 場間的氣氛壓抑極了,因為雙方只隔著一扇窗戶,而他們也不知道有沒有暴露。 這時,風中那種仿佛遙遠的呼救聲又出現(xiàn)了。 這些水缸里的東西仿佛是感應(yīng)到了陳寒石的存在,越發(fā)活躍,大魚游動般的聲音很是明顯。 如果這種呼救聲能傳達某些訊息的話,他們恐怕已經(jīng)暴露了。 那扇窗戶一直沒有被打開,然后便是一陣細碎的聲音響起,仿佛有人正在用菜刀刮著魚鱗的聲音。 在季缺的視線中,那窗戶上映照出的人影扭曲了不少,給人一種古怪的病態(tài)之感。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個洞窟里,那個屠宰場里的場景。 不過這種詭異的現(xiàn)象只持續(xù)了約莫十多息時間就消失了,窗戶上的影子便恢復(fù)了正常。 這是完事了? 吱的一聲,窗戶在這時推開了一線,所有人神情都是一凝,群毆的動作已蓄勢待發(fā)。 結(jié)果沒要多久,那個影子從窗口消失了,燭火熄滅,腳步聲也漸漸遠去。 走了? 直至腳步聲徹底消失了好一陣兒,季缺才站了起來。 這一次,薛長老選擇用她的小青燈。 季缺這把尺子劍,目標太大。 小青燈散發(fā)出了清冷的光輝,將四周的情況照亮了一點點。 季缺看著眼前這口水缸,再次掀開了蓋子。 這一次,那張怪臉浮在水面上,嘴里不斷發(fā)出怪異的呢喃聲。 這聲音一出,季缺生出了整個房間變成了水池,自己則成為了其中一條怪魚的錯覺。 不過隨著他體內(nèi)真氣一流轉(zhuǎn),這種怪異感一下子消失不見。 這時,季缺注意到了,木蓋子內(nèi)壁上有東西。 那是一卷嵌在木蓋子內(nèi)面的竹簡,他用小劍將其翹了出來,發(fā)現(xiàn)上面刻著字。 這竹簡看起來很舊了,上面布滿了霉菌一般的斑點,但不知道是什么竹類做的,在這種潮濕的環(huán)境下居然保存得很完好。 竹簡上的字體部分已經(jīng)模糊,但依舊能讀出上面的意思。 這上面記載著陳寒石的部分生平,云雪宗天才弟子,得宗主孤辛看重,將會繼承他的衣缽。 難道這缸里長滿了魚鱗的人皮是陳寒石的? 老實說,這和之前那種鯉魚皮有點像,只是更像人。 難道一張皮被蛻下后,依舊沒有死,靠這種古怪的方式存活著? 這段粗略的生平最后,是這樣一句話——“今后你將以他的身份開始生活,但你要知道,你是孤辛,最開始的那個人,最末端的那口缸里,才是真正的你。”。 這一剎那,季缺四人全都起了雞皮疙瘩。 季缺想起了外面長廊里的那些牌位,近乎每一個上面都寫著“孤辛”的名字。 難道每一口缸里都是云雪宗前任宗主孤辛? 季缺忍不住用劍光一照,這一次,他才徹底看清,這張臉下面確實是一張皮。 一張人形的皮,只是上面長滿了暗沉的魚鱗。 這張人臉張開了嘴巴,再次“呼救”,季缺沒有遲疑,將木蓋子重新蓋在了上面。 緊接著,為了印證他的猜測,他打開了旁邊幾口水缸,發(fā)現(xiàn)蓋子上都有類似的竹簡,記載著孤辛各個時間段的生平。 而那種似魚非魚的人皮陸陸續(xù)續(xù)冒了上來,薛長老頭皮發(fā)麻,總覺得它們真的和上一代祖師孤辛有點像。 她沒見過孤辛,卻看過他的祖師畫像。 薛長老將這感覺說了出來后,季缺趕緊回到了最外面的那三口水缸,閱讀起了上面的竹簡。 這些竹簡記載的生平皆和陳寒石有關(guān)。 三口缸里,有兩口冒出了“人皮”,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什么,薛長老和羅老頭兒總覺得和陳寒石很像。 因為他們見過陳寒石,薛長老甚至和他打過很長一段時間交道,知道那種干瘦的感覺是一樣的。 從這里看去,這一只只水缸羅排在一起,看起來宛若一座座排列整齊的墳?zāi)埂?/br> 不,甚至可以說它們就是墳?zāi)梗瑒偤煤屯饷婺切┡莆粚?yīng)起來。 季缺看著這口水缸竹簡上陳寒石的部分生平,大概猜到了一件事。 這世上哪里還有什么陳寒石,外面活著的,不過是陳寒石的軀殼而已。 真正活著的,是孤辛。 陳寒石的師尊,云雪宗的上一代祖師孤辛。 按照薛長老的說法,孤辛祖師活了快五百歲,可以說是云雪宗歷史上,除初代祖師趙連月外,活得最久,最驚才絕艷的存在。 很難想象,數(shù)百年前受人敬仰的云雪宗上任祖師孤辛,會以這種詭異的方式活到現(xiàn)在。 如果陳寒石是被他替代了的話,那加上陳寒石的這三百年壽元,那就是八百年了。 他靠著蛻皮和替代陳寒石,活了八百年? 這時,這最外面這口水缸暗沉的水面一動,猛然鉆出了一張臉。 這張臉上的魚鱗明顯要少很多,依稀可見是個干瘦的男人。 看見這張臉,薛長老忍不住說道:“陳寒石。” 這張臉就是陳寒石的! 特別是下巴那里的那條疤痕,近乎一模一樣。 這張臉長大著嘴巴,吐出了兩個字——“救我?!?。 聲音滑膩得讓人頭皮發(fā)麻。 季缺沒有任何猶豫,蓋上了蓋子…… 最后,他將視線放在了最后一口水缸上。 那里,是所有竹簡最后一句話指向的地方。 那個“最初的自己”。 這便是陳寒石的秘密,準確的說,是孤辛的秘密。 幽暗的環(huán)境內(nèi),最后一口缸里傳出的聲音最為明顯,讓人心底發(fā)毛。 如果這便是云雪宗最大的秘密,季缺只覺得這個秘密真是陰暗得可怕。 他想了想,看了薛長老他們一眼,握住了最后一口水缸的蓋子,提了起來。 第一百零七章 義擊的沖動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最后一口水缸。 那里,是所有竹簡尾部都提到的地方,那個有關(guān)孤辛“最初的自己”的終點。 當季缺將那水缸木蓋提起的瞬間,薛長老身上小青燈的光芒便將其中的景象照亮。 這口缸里的水要比之前的那些缸里的淺不少,季缺只看了一眼就生出了一種窒息感。 之前那些水缸里的東西看起來似魚非魚,似人非人的,這口缸里的東西也是,只是要黏稠很多。 那東西蜷縮在水缸底部,全身上下長滿了灰敗的鱗片,一張臉上更是長滿了帶著眼瞼的魚眼,有的魚眼甚至還在往上張望。 一下子被這么多只眼睛注視,季缺有一種發(fā)燒的不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