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自己,去,不用你。”溫郁急得鼻子都沁汗了。 晏桉有些傷心被溫郁拒絕,可是他不想做強(qiáng)迫溫郁的事情,失落道:“那好吧,我在你們宿舍等你回來?!?/br> 溫郁嗯一聲,急匆匆地走了。 溫郁在老校區(qū),周邊很多商販,又是晚餐時間,校門口進(jìn)出很多人,出租車沿著校門口的小路停了一排,在另一個人比較少的交叉路上,一輛豪車安靜地隱匿黑暗中。 稍傾車門打開,皮膚雪白,身形清瘦的小美人抬腳上車。 不遠(yuǎn)處站著四五個人,其中一個提高聲音,“徐哥,剛才上車的不是你們宿舍……長得很漂亮,那個叫溫郁的。” 徐知衍陰沉著臉,將剛才拍溫郁上車的照片保存,最后又拍一張車的正面。 “這車還不是普通的勞斯萊斯,是最新的幻影,當(dāng)初我看他第一眼,就覺得他長得跟狐貍精似的,一個男的長成這樣,還真是有本事,找了這么有錢的金主。” 徐知衍一言不發(fā)地盯著照片。 …… “對不起,我,不能收你的東西。”溫郁衣著樸素干凈,坐在奢華的豪車?yán)?,面對關(guān)系復(fù)雜男人,整個人都是局促的,還帶著一絲膽怯。 沒有司機(jī),車?yán)镏挥兴麄儍蓚€人,晏珩山手打著方向盤,黑色的衣袖半挽,手腕那里箍著一只手表,從表盤底下延伸出青筋。 晏珩山嗯一聲,“先帶你去吃飯。” “不用,不用的?!睖赜艟o張起來,他只是想把東西退還給晏珩山,然后回宿舍,不想和晏珩山一起去吃飯。 “你哥哥的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你需要見見李映材他們父子?!标嚏裆秸f著,發(fā)動車子,“公道要討回來?!?/br> 他這樣說,溫郁便無法再拒絕了,這件事情和晏珩山并沒有關(guān)系,他卻幫到這種地步,如果拒絕的話,會顯得不識好歹,還讓人寒心。 只是當(dāng)目的地到達(dá)時,溫郁白著臉下意識地看晏珩山。 這是他不久才來過的地方,海天華府。 晏珩山解開安全帶,看溫郁瑟瑟地愣著,身體往他那邊傾斜。 這個動作在晏珩山看來,幅度極小,也很緩慢,甚至可以說是小心翼翼的,可是在溫郁看來,就只是他失神的功夫,一個體格比他大了很多倍,氣息很危險的男人便朝他壓了過來。 健碩的胸膛宛如小山般覆蓋住了他,使他眼前都暗了,連續(xù)三天侵到他骨子里的氣味強(qiáng)行地纏入他的呼吸。 轟地一聲,溫郁汗毛一下子豎起來,模樣很可憐地往后縮,薄薄的脊背抵住了車門。 晏珩山瞧他因?yàn)檫@樣一個動作嚇成這樣,目光越發(fā)濕沉,像是某種濕漉漉的黏液,不是看,而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裹住溫郁,去吮舔。 溫郁開始強(qiáng)忍淚意,他不喜歡這樣的目光,讓他想閃躲的,汗毛林立的,他還在和晏珩山目光做糾纏,腹部忽然被人往下壓,溫郁立即往下看,就見晏珩山半挽起衣袖的胳膊虛虛地環(huán)著他的腰,青筋虬結(jié)的手背按在他腹部的安全帶上。 “別動?!标嚏裆铰曇羲粏?。 衣料只有薄薄的一層,微微鼓起的腹部像是什么具有吸力,又十分柔軟的東西,只是去解一個安全帶,五個指頭都要陷入進(jìn)去了。 “自己,自己,可以,不用幫我?!睖赜舾惺艿剿挠昧Γ@讓他整個腹部都泛起了戰(zhàn)栗,忽然不合時宜地想起了一些零碎的片段,被貼著的guntang。 溫郁慌亂又難堪,想告訴晏珩山不用幫自己,但他說話顛三倒四,晏珩山?jīng)]有聽懂,還在繼續(xù)。 安全帶解開后,溫郁垂著被淚水浸濕的眼睫,一言不發(fā)地坐在那里,細(xì)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他白嫩的身子整個都在顫。 “我會吃人嗎?”有些人天生就是一副冷臉,兇相,若是生在普通的家庭里,遲早要被生活磨得圓潤,可晏家的財富首屈一指,晏珩山又能力手腕極強(qiáng),這樣的人自然可以不用放低身段,身邊的人怕他,敬他,他都已經(jīng)習(xí)慣,可是溫郁怕成這個樣子,甚至可以說是抵觸的,又讓他不太開心。 陳修明等在外面,那輛熟悉的車停下后,過了一小會兒才有人下車,晏珩山彎著腰從車?yán)锍鰜?,他慢慢直起身,陳修明便仰頭看著他,“李映材父子等很久了?!?/br> 晏珩山:“讓他繼續(xù)等?!?/br> 晏珩山一時沒動,陳修明悄悄往車?yán)锟慈?,最里面坐著的人,正在起身,不大一會兒?xì)白的小腿便伸到了車外,陳修明沒來得及看對方的臉,眼前一閃光,晏珩山的手很自然地?fù)踉谲図敚瑢毟覃惖耐蟊龛矈Z目。 稍傾,里面的人下車,站在了晏珩山的身側(cè),這張臉陳修明一共見過兩次,卻是過目不忘的,相比于被下藥時候的媚色,此刻是膽小和羞怯的,臉部泛著微微的紅,整個人都是青澀鮮嫩。 他多看了幾眼,收回視線時猛然一凜,發(fā)現(xiàn)晏珩山正沉沉地望著他,那目光并不友善,他后背有些涼,立即道:“我們先進(jìn)去吧?!?/br> 見面的地方并不是公共就餐區(qū),而是一個私密的包間,馬德陽站在門口,電梯一打開便迎了上去,“晏總。” 喊完,他情不自禁地著晏珩山身后的溫郁。 那三天不是他守著的,他一時沒有認(rèn)出來這人是誰,陳修明對他使了一個眼色,他才反應(yīng)過來,隨即目光變得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