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晏珩山忽然出聲,“你在看什么?” 晏珩山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他的身側,臉繃著,馬德陽嚇了一跳,慌忙道:“沒看什么,沒看什么。” 房間里,李映材忐忑地坐著,李煒還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頂著一個包著紗布的腦袋在房間里轉來轉去,一會兒摸摸杯子,一會拉拉窗簾。 最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腿往桌子上一搭,李映材怒道:“把腿給我放下去,你當這里是我們的地盤!” 李煒還是很杵晏珩山的,臉上雖是不服氣,腿卻很老實地放下了。 門一響,李映材立即站起來,平常和善的臉有些諂媚地笑著,“晏總?!?/br> 晏珩山也沒給他臉色,點點頭,坐下了。 溫郁看見李映材,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晏珩山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對溫郁道:“坐我身邊?!?/br> 等溫郁坐好后,李映材想說話,被晏珩山打斷了,晏珩山拿著菜單,詢問溫郁想吃什么。 溫郁聲音有些小,晏珩山靠近他,聽得很認真,是很明顯地妥帖照顧。 看著涇市的商業(yè)大佬對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近乎溫聲細語地講話,李映材臉色灰敗。 想到自己對溫郁做過的事情,李煒如何陷害溫郁的哥哥,他悔得腸子都青了。 第10章 ◎瑟瑟可憐◎ 菜上齊后,李映材很殷勤地倒酒,晏珩山擋住自己的杯子。 李映材笑容僵在臉上。 陳修明道:“李總,我們和王女士聊了聊,對方稱她并不認識李公子,只是在酒吧里一起喝酒,喝醉了后被帶到酒店。說是李公子的戀人,是因為有人脅迫了她?!?/br> “李公子出事的那家酒店,正好是晏氏合作的,我們已經通知工作人員,監(jiān)控維修最遲明天可以完成?!?/br> “以及你在海天華府命令給溫先生下藥的事情,我們對相關的服務生做了調查,錄了音,如果溫先生需要起訴你,我們會把這份證據交給他?!?/br> “鑒于以上重重,我方認為李總品性有待考量,昨日開過股東大會,決定中止和李氏的合作?!?/br> “晏總,我孩子不懂事,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李映材雙腿一下子軟了,他的公司近年營生一直不好,和晏氏合作后,他腰板都挺起來,因為知道背靠大樹好乘涼,可是現在他真的害怕了,不止如此,如果他被起訴給一個不知道成年沒成年的學生下藥,這會讓李氏的形象繼續(xù)大跌。 “晏總,看在我們認識多年的份上,再給我一個機會?!?/br> 晏珩山:“你沒有搞清楚狀況,你現在應該求的人不是我?!?/br> 李映材一愣,視線移到溫郁身上,烏發(fā)白膚,臉龐飽滿柔美,怯生生的,和晏珩山坐在一起,倒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相配。 從接到陳修明的電話,讓他撤訴對盛懷謙的哥哥起訴后,他就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天晚上沒有及時攔住往六樓去的溫郁,后來的事情他也聽說了,晏珩山和他整整三天沒有出房間,一般來說,亂?性、后給點錢打發(fā)了就行,可他沒想到晏珩山還真把人放心上了,為了溫郁能做得這么絕。 之前他還像對待什么玩意的人,此刻成了他要哀求的對象,李映材硬著頭皮,差點撲到溫郁身上。 溫郁被嚇到了,整個人往后躲。 “溫先生,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一時失心瘋,對你做了那么畜生的事情。”自己道歉不夠,他又把一臉不忿的李煒拉過來,“快點給溫先生道歉!” 李煒沒想到在家里說一不二的父親在別人面前這么沒有尊嚴,他感覺自己的臉都丟盡了,硬著嘴不肯講話。 “在醫(yī)院他不是讓你往桌子上撞嗎?”李映材揪著李煒的衣領,“我現在讓他撞給你看好嗎?溫先生?!?/br> 溫郁只知道晏家很富有,但是他并不知道富有到什么程度,現在晏珩山只是說了一句不再合作,一個成熟體面的成年男人忽然變得卑躬屈膝,失態(tài)極了。 溫郁看了一眼晏珩山,他很閑適地坐著,面無表情倒著茶水。 “你們,要道歉,給我哥哥?!睖赜糇ゾo自己的衣服,垂眼。 他們差點害得盛懷謙坐牢。 “會的,會的,我們會道歉的。” “溫先生,還有嗎?”陳修明耐心地詢問。 沉默了一會兒,溫郁搖頭,“……沒,沒有了。” “我,去趟,洗手間。”溫郁有些不舒服。 陳修明帶著他去。 門關上后,晏珩山擦擦手,無可奈何道:“還是學生,心地柔軟,這么輕易放過你們,李總,要是我的話,我一定要讓你兒子嘗嘗坐牢的滋味?!?/br> 李映材和李煒臉色變了。 “既然他要你們道歉,就按他說得辦,不過李煒和溫郁的哥哥是同班同學,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學校的同學和老師一定都聽說了,道歉就不能僅僅是私人之間的,要全程錄像并發(fā)布到班級,讓所有人都了解事情的始末?!?/br> “我們都是做家長的,溫郁的哥哥保送研究生,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萬一有人拿這件事情做文章就不好了,所以要把這件事情解釋得清清楚楚,讓所有人都知道溫郁的哥哥是受害者?!?/br> “這個沒有問題?!?/br> “李總,你兒子好像不太服氣?!标嚏裆剿菩Ψ切Φ赝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