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李映材怒道:“你不服氣嗎?” 李煒僵硬地搖頭。 “晏總,那合作的事情?” “這是股東大會上決定的,僅憑我一個人做不了主?!标嚏裆狡鹕?,輕飄飄一句,“再說?!?/br>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說的意思就是沒可能了,李映材近乎絕望,可眼前的人不是和他身份地位相當?shù)娜?,他是晏珩山,是涇市商業(yè)的龍頭標志,他不僅不敢惹怒他,還要賠著笑。 陳修明站在洗手間外,不停地看表,溫郁已經(jīng)進去半個小時了,還沒有出來,他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看。 這個時候晏珩山走了過來,“人呢?!?/br> “還在里面?!?/br> 晏珩山推門進去。 溫郁微微彎著腰,正在洗手,光潔明亮的鏡子照出他的臉,在燈光下越發(fā)的雪白,杏眼水盈盈的,一小截玉瑩的腕子和手指被嘩嘩的水流纏著。 他發(fā)覺晏珩山進來,rou眼可見地緊張起來,關(guān)掉水龍頭,往后退。 這并不是公共的洗手間,是私人的,只供一人使用,地方并不狹小,卻因為晏珩山的進來而逼仄,原本清香的空氣也瞬間被晏珩山身上的冷冽的氣味侵占。 “宿舍,會關(guān)門,我該走了?!睖赜羯碜蛹毤毜匕l(fā)顫,在害怕,今天看到李映材那個樣子,讓溫郁更加認識到了晏珩山的權(quán)利和地位! 他剛才還看見晏珩山把門關(guān)上了。 溫郁裝作不知道他把門鎖上了,強裝鎮(zhèn)定,像是努力不吵醒一條兇惡的狼狗一樣,繞過晏珩山想出去。 晏珩山堵在門前,目光沉沉,“這樣就走了,不感謝我?!?/br> 溫郁出不去了,有些可憐道:“感謝,感謝你,幫我們,我以后,會報答你?!?/br> 他嗓音輕輕的,帶著一絲慌張,卻飽含著誠懇和真情。 溫郁一直低著頭,晏珩山看不到他的臉,輕而易舉地將溫郁掐了起來,在溫郁的急促的喘息中,抱著他坐到了洗漱臺上,冰冷的觸感貼著溫郁,溫郁哆嗦著,那雙杏眼立即濕潤了。 待他坐穩(wěn),晏珩山的兩條胳膊放至他的腿側(cè),將溫郁整個人都圈住了,他一低頭,鼻尖便碰到溫郁小巧圓潤的鼻頭,他重重地呼吸,氣息都撲灑在溫郁的臉上,如愿看到溫郁眼睫顫個不停,瑟瑟可憐的樣子。 他面容嚴肅,嚇他,“沒有誠意?!?/br> 溫郁有些忍不住眼淚了,可是他并不想讓晏珩山看見,垂下要被淚水浸濕的眼睫。 “把領(lǐng)子拉低?!?/br> 溫郁眼睛緩緩睜大,慌忙搖頭,“不,不可以。” “你自己說要報答我,現(xiàn)在不作數(shù)了嗎?” “可以,是別的。”溫郁有些可憐地懇求。 “別的,以后會讓你做。” 溫郁今天穿得是帶領(lǐng)子的襯衣,扣得嚴嚴實實,只能看見一小截脖子。 溫郁顫抖地咬住下唇,慢慢地解開衣扣,在晏珩山的注視下拉低了領(lǐng)子。 肌膚雪白細膩,鎖骨上一顆小紅痣紅得靡麗,晏珩山指腹按在上面。 “這里的痕跡都下去了?!边@顆小紅痣原來被他吮的很可憐,前幾天還是青紫的,現(xiàn)在只有淡淡的粉紅色。 “藥抹了嗎?” 指腹很熱,甚至是guntang的,在鎖骨的地方,很慢很慢地摩挲,被觸碰的不適感,讓他輕微地戰(zhàn)栗,溫郁腮頰涌起難堪的紅暈,睫毛顫個不停,“抹,抹了。” “所有地方都抹了?!标嚏裆嚼^續(xù)問。 溫郁瞬間明白他的意思,難堪而又羞窘,雪白的肌膚都泛起了紅潮,他扭過臉,一顆淚珠搖搖欲墜,不回答了。 晏珩山捏他的下巴,下巴尖尖的,像是蓮花瓣一樣,一只手很容易就掐住,指肚陷入那飽滿的rou里,“不回答,就一直待在這里?!?/br> “都,抹過?!睖赜舾械叫呷?,聲音微微哽咽。 馬德陽匆匆找到這里,問陳修明,“晏總呢?” “還在里面?!?/br> “怎么這么久,公司還有一個重要的會開,要不要催一下?!闭f著催,馬德陽又不敢敲門進去。 “再等會吧?!标愋廾鳑_他搖頭。 也沒過一會兒,里面的人就出來了,晏珩山在前面,還是那張冷臉,沒什么異常,只是跟在后面的溫郁和剛才有些不一樣,上衣的領(lǐng)口似乎被人拉扯過,露出微微雪白泛粉的脖頸,眼睛濕潤極了。 神情也是羞怯難堪的,像是被欺負過的樣子。 陳修明看過之后趕緊移開視線,馬德陽已經(jīng)不太敢看溫郁,微低著頭,說,“要不要送溫先生回學校?” 晏珩山點頭。 溫郁其實想一個人回學校,可是他知道晏珩山不會聽他的,只是一言不發(fā)地坐在車上,晏珩山還有事情要忙,讓陳修明送他,這讓溫郁好受了許多,車子啟動后,他整個人都松懈了一些。 車窗忽然被敲響。 晏珩山臉忽然放大在眼前,晏珩山隔著車窗盯著他,“不和我說再見?!?/br> 溫郁攥緊安全帶,“叔叔,再見。” 晏桉在溫郁的宿舍里等得無聊,回宿舍洗個澡,然后又回來,躺在溫郁的床上,溫郁的床鋪很香,和溫郁身上一個味道,他趁著溫郁沒回來,像個大蟲一樣在溫郁的床上拱來拱去。 腦袋使勁在溫郁的枕頭上蹭了蹭。 溫郁是不介意晏桉躺他的床的,即使把他的床弄亂溫郁也不生氣,唯獨有一點,溫郁不肯和他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