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案追兇 第2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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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差不多已經(jīng)是夜里十點鐘了,四周靜悄悄地,連蟲鳴都聽不到一聲。 大門是封閉式大鐵門,院子里擺著各式各樣的盆栽,這會兒到了深秋,不少都已經(jīng)成了枯枝敗葉。 別墅后頭叢山層疊,黃撲撲的倒是不怎么見綠,在黑暗當(dāng)中像是一個巨大的陰影。 沉珂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這會兒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鐘了。 阮鈴蘭燙著一頭卷曲的銀色的短發(fā),她穿著絲質(zhì)的睡衣,外頭披著一件羊毛披肩,坐在沙發(fā)上安靜的揉著眉心。在她的旁邊,坐著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老頭兒,沉珂見過他的照片。 那是阮鈴蘭的弟弟阮鈴安。 阮鈴安看著走進來的眾人,不滿的對著馬一陽說道,「這是干什么?警察就可以擾民了么?也不看看都幾點鐘了?非要把老年人折騰醒是要干什么?就等不到明天天亮了么?」 他看上去氣呼呼的,睡眼惺忪的,眼鏡時不時的耷拉下來。 馬一陽搖了搖頭,「阮斂寧死了,您們二位知道嗎?」 那邊阮鈴蘭點了點頭,「知道,阮青跟我們說過了,說那孩子孝喘發(fā)作沒有搶救過來。我們兩個年 紀大了,現(xiàn)在不怎么理事,已經(jīng)叫孩子們?nèi)兔μ幚砗笫铝恕!?/br> 她說話的聲音十分的鎮(zhèn)定,語氣節(jié)奏也很快,依稀能夠看得出來年輕時候女強人的樣子。 「阮青還有斂寧沒有在我們這邊住,我喜歡清靜,很早就不管小輩的事情了。如果警方是想要來這里找一些關(guān)于斂寧的線索,那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br> 阮鈴蘭說著,視線卻是落到了沉珂身上。 沉珂看回了過去,沖著阮鈴蘭挑釁的抬起了眉,「阮斂寧是被人殺害的,兇手熟知他的過敏源,并且換掉了他的藥瓶,由此可見兇手是他的相熟之人?!?/br> 「所有同他有關(guān)系的人,目前都是嫌疑人。」 馬一陽聽著沉珂的話,對著阮鈴蘭說道,「這里是搜查許可,還請配合。」 阮鈴安一聽就要炸了,那邊阮鈴蘭卻是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沖著他說道,「警察要查,讓他們查就好了,斂寧是我們親侄子,就算是為了他我們也應(yīng)該好好配合警方調(diào)查的?!?/br> 阮鈴安聞言哼了一聲,攤開手來,「你查查查!你們盡管查,看你們能夠查得出什么名堂來?!?/br> 沉珂若有所思的看了二人一眼,他們兩個人好像很有底氣,壓根兒不擔(dān)心事情敗露一般。 阮斂芳還有甘山望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才會讓他們這么鎮(zhèn)定呢? 莫非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在這里? 沉珂想著,那邊馬一陽已經(jīng)安排人分散開來,開始搜查。 沉珂沒有猶豫,同齊桓一起四處看了過去,樓上樓下都轉(zhuǎn)了一個遍。 她輕輕蹙著眉頭,這樓里跟她預(yù)想的很不一樣,二樓有兩個套房,明顯就是阮鈴蘭還有阮鈴安姐弟二人的住處,完全沒有更多人一起生活的痕跡。 阮斂芳跟甘山望不可能喝西北風(fēng)過了這么多年,他們活在這個世上,就不可能沒有痕跡。 沉珂想著,朝著進門的法證看了過去。 他按照她交代的,去車庫里調(diào)查車輛后座了。當(dāng)時兇手畫了很濃的小丑妝,身上又沾了花粉。坐在前排有可能被攝像頭拍到,所以很有可能是躲在后座的。 在這種情況下,極其有可能會有痕跡蹭在后座上。 法證注意到了她的視線,搖了搖頭。 沒有! 怎么會什么痕跡都沒有呢?難道那兩個人根本就不是生活在這里的么? 「你們搜完了嗎?如果搜完了,我們要休息了?!?/br> 沉珂站在二樓的陽臺上,夜里的冷風(fēng)吹過來,讓人頭腦清醒了不少。 樓下傳來了阮鈴安暴躁的聲音,沉珂聽著,勐地朝著旁邊看了過去。 在離這棟樓不遠處,還有另外一棟小樓。 第434章 小樓里藏著的人 那小樓黑漆漆的屹立在夜色當(dāng)中,同山色相接,看上去有些云山霧罩的。 站在二樓從這里看過去,根本看不清楚院子里的情形,只依稀感覺里頭種了好些大樹,影影綽綽的。 沉珂想著,緩緩扭頭朝著陽臺后頭的臥室床榻看了過去。 巨大的雙人床上整潔如新,一絲褶皺都沒有,被子是那個年代的人獨有的疊法,整整齊齊的像是一個豆腐塊放在床頭。 剛剛他們在樓下看到阮鈴蘭,她穿著真絲睡衣披著羊毛圍巾,阮鈴安也口口聲聲說他們在休息。 如果是睡著了被馬一陽叫門驚醒的,床榻怎么會整潔如斯? 沉珂想著,再次看了那不遠處的小樓一眼。 如果阮鈴蘭平時其實不住在這里,而是住在那邊的小樓里呢?她發(fā)現(xiàn)馬一陽的警車過來了,所以才臨時來了這里!沉珂想著,一個翻身,直接從二樓的陽臺上翻了下去。 在她后面的齊桓見狀嚇了一跳,忙朝著樓梯口跑去跟著下了樓。 在屋子里到處搜查的馬一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邊沉珂同齊桓已經(jīng)到了另外一棟小樓門口。 四周靜悄悄地,這邊的小樓亦是有一個高高圍墻的大院子。 靠近一看,沉珂這才確認,這院子里的確種了許多大樹,像是有人施展了木系的術(shù)法一般,參天大樹絲毫不顧及布局直接拔地而起。 沉珂豎起了耳朵,拔下了腰間的槍。 之前站在阮鈴蘭家中因為有燈光照亮,看外頭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可真到了外頭,等眼睛適應(yīng)了夜晚的光線,便開始覺得天上的月亮格外的亮了起來。 沉珂低頭朝著那大鐵門看了過去,鐵門的門虛掩著并沒有鎖上,在那鐵藝大門的焊接處,還掛著一些淺色的毛紗,同阮鈴蘭披在身上的那條顏色是一樣的。 看來她的猜測沒有錯,阮鈴蘭就是匆匆忙忙地從這邊的房子跑到那邊去等著他們的。 平時阮家的那棟老房子,應(yīng)該只是阮鈴安的住所。 阮鈴蘭同阮斂芳,平時應(yīng)該住在這邊才對。 她想著,心中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拉開門走了進去。 庭院里被大樹籠罩,比外頭的光線更黑,進去的那一瞬間,沉珂只覺得自己仿佛失了明。 眼睛看不見,耳朵一下子就變得靈敏了起來,她朝前邁了一步,這一步像是觸碰到什么機關(guān)一樣,庭院里一下子響起了一個小姑娘的歌唱聲。 小姑娘的聲音清脆又靈動,唱著的仿佛是某種不知名的怪異小調(diào)。 「紅色的血中開出了花,來年春日再發(fā)芽,腥甜的溪水東流去,步步都是血色的花……」 那聲音里帶著滋滋的電流,還有嘻嘻索索的聲音,時不時的冒出來一聲小姑娘的咯咯地笑聲! 站在沉珂的身后的齊桓聽著,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場景一會兒里頭突然冒出一具山村老尸,他都覺得十分正常。 他想著,默默地從腰間拔出了槍,將子彈上了鏜。 沉珂靜靜地聽著,這會兒她的眼睛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月光透過厚厚的樹冠照耀了進來,在地面上留下了斑駁的陰影。在門口不遠處的角落里,有一個木頭凋刻的嬰童。 那模樣十分的怪異,五官都生得有些錯位,看上去像是粗制濫造沒有做好的套娃。 「就這?不人不鬼的日子過得久了,都忘記怎么干人事了么?」 沉珂說著,沒有半分猶豫的走到那個木凋面前,勐的一腳踹了過去,那凋像的頭頗為弱不禁風(fēng)的滾落了下來,露出了里頭的播放器。 那播放器摔裂開了,卻還像生日蠟燭一般, 繼續(xù)不停的唱著歌。 齊桓瞧著滾到他腳邊的木頭頭顱,嘴角抽了抽,先前那些駭人的腦補一下子煙消云散了。 有沉珂同志在,可謂是神滅鬼亡,百無禁忌。 沉珂沒有猶豫,她豎起了耳朵,除了那個嘰嘰歪歪的童謠,庭院里頭并沒有聽見旁的聲音。 她想著,又朝前走了幾步,庭院燈的開關(guān)她在院子門口沒有瞧見,應(yīng)該裝在了別墅里頭。 剛走到一棵大樹下,突然之間,頭頂一陣勁風(fēng)襲來,沉珂心神一凜,忙的往旁邊一滾,一柄子斧頭從那樹上落了下來,直直的砸在了地面上,恰好切到了她的外套一角,將她整個人釘在了地面上。 如果不是她反應(yīng)得及時,這飛過來的板斧,怕不是要砍掉她的半邊腦袋。 「正好沒有趁手的兵器,你就送來了一個」,沉珂說著,一把撿起了地上的板斧,勐地朝著自己身后砍去。 樹上那人剛剛落地,另外一把斧頭格擋住了沉珂的噼砍,「桀桀……二十年了,你終于找到了我了呀,小珂?!?/br> 是甘山望! 「但凡這世上還有一個在乎你的人,你這下水道的老鼠也不至于能躲到現(xiàn)在了。現(xiàn)在金價挺貴的,別隨便就往自己臉上貼?!?/br> 「警察找你,不是因為你是甘山望,是因為你是罪犯而已。可悲兩個字會寫嗎?不會讓你阮斂芳教你,畢竟他就是這兩個字活生生的代名詞?!?/br> 沉珂說著,余光一瞟,卻是發(fā)現(xiàn)庭院里空蕩蕩的,阮斂芳并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 站在門口的齊桓這會兒已經(jīng)尋到機會穿過庭院,沖到了別墅門口打開了庭院里的燈。 在燈打開的那一瞬間,天地仿佛一下子亮了起來。 沉珂感覺到手上的力道,那板斧震得她的手臂有些發(fā)麻。 甘山望在黑暗中待久了,被這大光一照,眼睛瞇了瞇。 就是現(xiàn)在,沉珂將手中的板斧一扔,直接砸中了甘山望的手腕,他手上一痛,手中的大板斧落在了地上。 甘山望彎下腰去,正想要撿,卻是感覺自己的腦門一痛,黑乎乎的槍管已經(jīng)懟在了他的頭上。 「不要動,你被逮捕了」,沉珂說著,手腕一動,用左手將手銬銬在了甘山望的雙手上。 這電光火石的功夫,齊桓已經(jīng)打開別墅里的燈,整個小樓仿佛一下子有了生氣。 別墅的大門敞開著,正對著大門映入人眼簾的就是一副巨大的藝術(shù)裝飾畫。 那裝飾畫從地面一直延伸到天花板,白色的木板上印著的滿是黑色火柴小人…… 好囂張的一幅畫! 第435章 糟了!中計了 她猜想這種連環(huán)殺人兇手,一定會將這些火柴小人放在家中,一個個涂了打卡,作為自己的戰(zhàn)果來滿足自己變態(tài)的欣賞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