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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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裴鐸話的狐貍少年有些慌忙地握住了裴鐸的手,將他的手按在了尚且平坦的腹部,呼吸急促地說:“喜歡的,喜歡的,大人再碰碰他就動了。” 林織的眼眸迷蒙,美麗面龐上帶著不自知的情態(tài)。 裴鐸眼里微暗,沉沉到似乎密不透風(fēng)。 第81章 權(quán)宦的狐貍妖寵 因情而灼熱的紋路如同綻放的花,越發(fā)襯得少年肌膚白皙。 裴鐸感受著手背上林織掌心的溫度,忽地低笑了聲,道:“是么,只怕不是他喜歡?!?/br> 林織的目光灼灼,瞧著裴鐸道:“我自然也喜歡?!?/br> 裴鐸總會忘記,狐妖沒有人類的羞怯,未曾經(jīng)過人世間綱常倫理的教化的妖,喜歡什么便說什么,大膽熱烈。 哪怕是再冷硬的心,都要被他的眼眸柔化。 裴鐸哪里還會顧及著自己先前的逗弄,去尋那沒影的孩子蹤跡。 布料因吸水變得厚重,但這是妖力所幻化,并非存于世的織物,裴鐸以指尖為刃,動作靈巧地劃開。 擅長玩弄權(quán)術(shù)的宦官手里自然有著百種折騰人的方式,不過不同于要審訊的犯人或者仇敵,此番不過是些無傷大雅的小花樣。 他姿態(tài)慢條斯理游刃有余,除卻散亂的外衫,林織的衣物好好地穿著在身上。 林織倚在裴鐸的身上,心里也不知道在胡亂低罵些什么。 哪怕裴鐸當(dāng)真太監(jiān)當(dāng)了二十多年,他也不是張白紙,上面早就密密麻麻寫滿了字,一肚子壞水。 林織呢喃道:“大人,你的手好冷?!?/br> “不過有我替你暖著,一會兒便好了。” 林織笑意中幾許癡癡,如同軟羽飄落在裴鐸心上,化為細(xì)細(xì)密密的網(wǎng),將人的心裹緊。 如此倒是裴鐸失了冷靜,不復(fù)云淡風(fēng)輕。 這尋常馬車并不怎么寬敞,裴鐸今日不打算如此,雖然之前有過,但他并不是十分習(xí)慣。 盡管少時入宮以及修習(xí)術(shù)法時吃過苦楚,但倒是沒人在住的方面為難過他,父母在世時他是府中主母嫡子,自然是享用最好的事物。 入宮后皇帝因內(nèi)情憐惜他,讓他這個小太監(jiān)住的地方也同樣軟和舒適,更別說他久居高位至今。 他那裴府內(nèi)的陳設(shè)可比皇宮,玉鉉殿內(nèi)的床更是比皇帝還要舒服。 裴鐸難得破例,在非捉妖時用了隱匿之術(shù)。 寒月照人間,映著街上的人影。 夜市中來往人群渾然不覺一旁有位玄衣青年正抱著狐耳少年從旁經(jīng)過,孕期的狐妖在被觸動情念又丟了一次后妖力不穩(wěn),被裴鐸從馬車中抱出來時便如此。 街頭懸掛著一盞盞燈,描繪著人間熱鬧之景。 稚子纏著母親要著街邊的糖畫,被數(shù)落缺了幾顆牙。 相攜的少女們挑選著水粉釵環(huán),計量著那樣更精巧更劃算。 酒樓上文人飲酒興起便接起詩文,也有市井粗人唾沫橫飛地說著生活瑣事。 街邊煮著餛飩的小攤冒著熱氣,驅(qū)散冬日的寒意。 “小狐貍,可別讓帕子落地了,術(shù)法若是破了,我們皆會顯形?!?/br> 裴鐸的聲音帶著幾分溫和笑意,但言行舉止何止用卑劣道盡。 裴鐸被林織引的起了念想,卻也沒莽莽撞撞,那繡有秋葉的帕子的作用只是避免清液滴落。 不知真假的話語讓人難免緊張,裴鐸自是知道他家小狐妖向來乖巧,只是有些事哪怕進人之力尚不能成,妖亦如此。 落了大半的錦帕,恰似不成模樣的狐尾。 裴鐸捻著厚重的錦帕,心知這是小狐貍假孕后身體的變化,比起往日來說,顯然強烈了許多。 他自是憐惜,畢竟小狐貍白遭這一變化是因為他。 有著結(jié)界的小院內(nèi)一如往常的安靜,傀儡侍女早就接收到了主人的旨意,離開了小院守在門外,避免有鎮(zhèn)妖司的人來尋。 霜華伴月明,夜寒凝。 凜凜寒風(fēng)里,清冰滿玉瓶。 裴鐸沒怎么收著力,畢竟他知道林織的情況如何,林織也沒顧忌,他也心知肚明,興起將這一遭都拋到了腦后。 可偏偏他們都忽略了一點,狐貍的身體是真的把自己調(diào)節(jié)成了孕期狀態(tài),因此會對旁人的接觸不耐煩,哪怕是飼主,會極力護著肚子,甚至儲存妖力為不存在的妖胎輸送營養(yǎng)。 后半夜林織捂著頂疼了的肚子臉色隱隱發(fā)白,裴鐸青絲未束,擁著小狐貍給他輸送靈力,讓他緩和。 “是我的錯?!?/br> 裴鐸握著林織的手,他對這件事認(rèn)知還太淺層。 別說是他,連林織都忍不住皺眉頭。 現(xiàn)在就這樣,之后不會肚子真的要變大吧,可他是假孕,能懷什么,空氣嗎? 到時候不會真給他分娩體驗卡吧,林織心情不好,在心里罵了裴鐸許多遍。 他現(xiàn)在倒是懶得演去顧忌裴鐸了,偏生他這模樣又讓裴鐸一番好哄。 哄小狐貍不用多費功夫,從即將到來的年夜的席面開始講,說著精美的冰燈、漂亮的雪景,到時候帶他去看滿山霧凇,紛雪之中宛若仙境。 “我從前修習(xí)的地方,雪并不大,斷斷續(xù)續(xù)下幾日,沒多久雪便要散盡?!?/br> 林織低聲說,他說的并不是原主修煉的那座山,而是他很久以前生活的地方。 家道中落之前他家就在南邊,本來也沒什么雪,但家里買了滑雪場任他游玩學(xué)習(xí),閑暇時可以出過去天然雪場練習(xí)。 后來便如同云煙,最落魄的那段時間,舉家朝著許久沒回的鄉(xiāng)下老家而去,那也是個冬天,他坐著從沒坐過的火車臥鋪,看著窗外落著的小雪,聽著列車經(jīng)過鐵軌的聲音。 想來真是許久了,久到他已經(jīng)記不清坐在自己對面叔叔嬸嬸們的面容,只隱隱約約記得小孩在嬸嬸懷里哭鬧不止,還有他們別扭生硬地和其他旅客賠禮道歉的聲音。 他幼時便天賦盡顯,被爺爺帶在身旁教養(yǎng),在經(jīng)商這方面的天賦遠(yuǎn)勝二叔三叔,更別說是他父親。 爺爺作為大家長,在孩子們心里很有威嚴(yán),不僅僅是兒子們服從他,兒媳婦們也很聽他的話,爺爺逝世前,也不忘叮囑家里人好好栽培他,讓他戒躁戒躁,切勿自負(fù)。 因此在遭逢巨變后,所有人才那么依賴地將希望傾注在他的身上,希望他能成為爺爺那樣的人物,帶他們回到從前。 裴鐸看著陷入回憶的林織,握住了他的手,指尖輕輕地在他手腕中央那顆小黑痣上輕輕摩挲。 “想回去看看么,年后得閑了,我們便去一趟,若是想在那里久住,等我拿回你的心后,我們再做打算?!?/br> 裴鐸不會空口許諾,只會說能做得到的事,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心里挑選日期了。 林織搖了搖頭,靠在裴鐸的懷里,手指卷著他的發(fā)尾,因為疼痛消失而懶散地說:“不想回去,那里肯定不安全了,找不到我,云綠肯定還盯著呢。” 他想拿回他這半顆心,烏延也想拿到這剩下的半顆心。 裴鐸有些欣慰他能想到這里,雖然于他而言不算麻煩。 “烏延的耳目在先前便混入了京城?!?/br> “還好他們不知道我是只紫狐,云綠問我時我說我是赤狐?!?/br> 因為紫狐代表著災(zāi)禍降臨,加上這種啟示是狐族秘事,所以原主在和云綠交朋友的時候把自己變化為了赤狐的模樣,這是原主為數(shù)不多的心眼。 聽著小狐貍有些得意的聲音,裴鐸捏了捏他軟軟的面頰,夸贊道:“那你倒是機靈。” “他們只知我身旁有只紫狐,我替你遮掩了妖氣,那探子便只以為你是凡狐,沒有打你的注意。” 裴鐸故意放人到跟前,烏延只知道他大太監(jiān)裴鐸的身份而不知他還是鎮(zhèn)妖司主司,所以來探林織情況的只是個修為不及他的術(shù)士。 裴鐸這么做是為了不打草驚蛇,難保烏延不會為了剩下半顆心鋌而走險,打亂他的布置。 林織倒是不知道烏城的探子來到他跟前過,之以為人被裴鐸擋在了外邊。 他仰著頭看著裴鐸,笑盈盈地說了句:“大人待我真好?!?/br> 裴鐸彎唇:“那是自然。” 次日,睡的迷迷糊糊的小狐貍又被裴鐸揣上,帶去了玉鉉殿。 時隔許久,裴云梔終于又看到了小狐貍。 不過這次不是小狐貍自己來的,而是裴鐸帶著他來的。 “五叔。” 裴云梔行禮問好,她是個極有規(guī)矩的女郎,哪怕面上喜出望外,也端端正正行禮。 “快過年了,我來看看你,可有短缺什么?” 裴云梔搖搖頭,道:“侄女一切都好。” 裴云梔知道,裴鐸曾在內(nèi)務(wù)府任職過,雖然早已經(jīng)離開,但并不代表沒有留人在那里,加上內(nèi)務(wù)府一貫是見風(fēng)使舵,只要裴鐸不倒,哪怕皇帝連著幾個月都不進她宮殿的門,她也絕不會被敷衍對待。 裴鐸抱著狐貍頷首:“那便好,若是想寫家書,便送到我那兒去,我代你寄回,若是想看堂兄堂嬸,我也可以替你安排一二?!?/br> 后宮不得進男客,裴云梔想要看見父親,自然不可能在后宮,只能是別處。 裴云梔搖了搖頭:“不了,離家才二月有余,我寫封信寄到澤川便好,天氣涼了,我還給阿娘做了手套,給阿爹做了雙鞋,也要勞煩五叔幫我寄回去了?!?/br> 讓母親進宮也不必,裴鐸的勢力越盛,裴云梔便越告誡自己需要低調(diào),不能讓人拿了短處,張揚這事兒交給淑妃做就行。 裴鐸看著她如此懂事的模樣,心里輕嘆一聲,點了點頭。 裴云梔讓瑾兒捧著托盤過來,除了她說的手套鞋子外,還有一件小衣服。 “這是給織織的,本來我也想給五叔做一件,但細(xì)想也不知做什么好。” 裴云梔顯得有些窘迫,她給爹爹做鞋子繡鞋墊是孝心,給五叔做便不合適了。 畢竟五叔是青年男子,衣裳鞋子之類,還是得避避嫌。 “給他做就夠了?!?/br> 裴鐸摸著小狐貍軟軟的毛,將他放在了桌上。 裴云梔興致勃勃地給狐貍套衣裳,然后發(fā)現(xiàn)先前量的尺寸,竟然有些穿不下了。 裴云梔尷尬地收回手,道:“織織長得有些快,我這衣服倒小了?!?/br> 林織神色淡定,裴鐸倒是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