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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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也不是真的來上演正宮撕人戲碼,他對著聶靖雯彎唇,說:“他離開前沒告訴你他要去做很重要的事嗎?” 聶靖雯不假思索地說:“沒有。” 林織輕嘆,聶靖雯的反應這么好猜,韋錦榮的用意是什么。 “那看來你對他還不夠重要,他在我面前提過你,本來我還以為……現(xiàn)在看來你也幫不上什么忙,我以為你至少會擔心他的安危?!?/br> 林織隨意編造著謊言,觀察著聶靖雯的反應,說著似乎有信息量又似乎什么也沒有的模棱兩可的話。 聶靖雯忍不住說:“等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老師對你提過我,提過我什么?” “老師是出了什么事嗎?” 她急切地連續(xù)發(fā)問,手指緊張地捏住了帆布包的邊緣。 “你不是知道嗎,他失蹤了。” 聶靖雯聽到這話心里松了口氣,看見青年那雙仿佛可以洞悉她想法的眼眸心里一寒,下意識想張口解釋,又聽到了青年開口。 “我的意思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失蹤了,或許已經(jīng)遇險,無論他和你說了什么讓你覺得他現(xiàn)在很安全,但那些都已經(jīng)是過去式,不然我不會特地從國外回來找他,你明白我的話嗎?如果你知道什么最好告訴我,或許能夠幫到他?!?/br> “至于他如何提及你,你真的想聽那些話?” 林織擅長引導人做出他想要的反應,兩個小時前的初次見面他就已經(jīng)差不多猜出了聶靖雯和韋錦榮的情況,總之無論他們的關系在哪一步,聶靖雯都沒能做上名正言順的戀人位置,更像是地下情,更差一些,可能還是曖昧或者單相思。 聶靖雯對韋錦榮的真實身份一無所知,喜歡他卻并不焦急他失蹤的狀況,說明韋錦榮和她說過什么。 這種在bv公司或者警方面前被逼問幾句就什么都藏不住的女孩,韋錦榮要利用她做什么的情況十分明顯,更別說她還拿著一個疑似裝著貨物的盒子。 聶靖雯有些混亂,腦海里眼前青年的話和老師的話在腦海里交織。 “我什么都不知道,老師什么都沒和我說,我要先走了?!?/br> 她搖了搖頭,猛地快步走開。 她似乎是擔心被追上,幾乎是小跑著離開。 聶靖雯悶頭往前走,忽然肩膀一陣劇痛,被撞倒在了地上。 她手里的帆布包被扯走,里面的紙筆散落在地上,黑色盒子已經(jīng)不見蹤影。 聶靖雯按著被撞疼的肩膀瞳孔放大,恍惚間看見有人從身邊跑過。 拿走盒子的是個穿著棕色夾克的男人,林織正好看得清楚,那人目的明確,林織立刻跟了上去。 這次的貨物在國外護送的時候就被人盯上了,不代表在國內(nèi)就安全了,哪怕到雇主的手上估計都有人會想竊取。 不止一波人在找韋錦榮的下落,除了公司和雇主,還有別的人! 林織在追人的第一瞬間就按下了身上的聯(lián)絡鍵,向公司發(fā)送了信號。 夾克男對這條街道十分熟悉,好在林織有01幫忙,不然很快就會跟丟。 林織追著他進入了大型購物廣場,現(xiàn)在正好是周日,人流眾多,林織追著進了消防通道,感覺到襲擊,他下意識側(cè)身躲過。 兩個人在狹窄的樓梯間打斗起來,原主的身體素質(zhì)并不如夾克男,林織一拳打在男人身上自己手被震得發(fā)麻,對方也是專業(yè)人員,好在林織上輩子當狐貍對身體的cao控形成了一些條件反射,十分靈活地躲過了他的致命攻擊,指間的刀片朝著男人劃去。 刀片劃破了男人的衣服,他用盒子擋住林織的襲擊,朝著樓下跳去。 林織追到了一個巷口的盡頭,對方翻墻過去,當林織跳下去時二樓陽臺跳下一個人,朝著林織的背后揮刀。 林織肘擊了身后的男人,和他纏斗起來,夾克男已經(jīng)帶著黑盒消失在道路盡頭。 攔住林織的人沒有和他過多糾纏,見同伴離開后也盡快離開。 另一邊,bv國內(nèi)總部在接收到信號后就立刻安排人去接應林織。 林織的信號點一直在快速移動,在公司的幾個人趕過來時,林織的信號點已經(jīng)停下來將近一分鐘了。 聽見腳步聲時,幾個人握緊了武器,看見了里面走出的是林織時,為首的女人詢問了情況。 “怎么回事?” 林織微微皺眉解釋了前因后果,女人對著耳麥吩咐讓人控住聶靖雯,望向了林織。 “你好像受傷了,要去處理一下嗎?” 她問到了血的味道,好在這里是國內(nèi)又是白天,搶東西的人不至于用上違禁的槍,不然林織生死難說。 林織搖頭:“不用,小傷,我和你們一起去?!?/br> 聶靖雯在東西被搶后,在原地魂不守舍地待了一會兒,等不到林織回來,她有些恍惚地回了學校。 今天是周日,三個室友都沒回宿舍,所以宿舍門被人推開時她沒有多想,直到她看見陌生女人的臉。 “聶靖雯同學嗎,我們有些事情要問你,麻煩和我們走一趟。” 女人出示了自己的證件,聶靖雯有些發(fā)懵,穿好衣服鞋子跟著她走了出去。 進入到警局審訊室后,聶靖雯的緊張根本無法遮掩,話語有些顛三倒四磕磕巴巴地把事情交待了。 “我不知道那盒子里有什么,老師讓我在今天把那個盒子拿走,然后寄到一個地方去,他讓我千萬不要打開看,我就沒有打開,那盒子很輕,好像沒裝什么似的。” “寄去的地址我手機里有,老師在辭職前和我說他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不需要多問,只要按照他說的做就可以了,他說等他做完那件事就帶我出國,帶我過很好的生活?!?/br> “他和我說如果東西被拿走了也沒關系,有人來問我我只要說實話就好了。” 審訊室外,bv國內(nèi)負責人面無表情地盯著里面的女孩,冷冷道:“我還以為他和纏著我們的蟲子是一伙的,看來他的雇主另有其人?!?/br> 貨物到韋錦榮手上的時候,盯著的除了bv公司的人以外,還有打貨物主意的其他人,bv公司以為這是韋錦榮勾結(jié)其他人背叛了公司,現(xiàn)在看來情況不是一般的亂。 林織并沒有接話,聶靖雯的天真這里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無論韋錦榮有沒有成功跑掉,他都不可能回來接聶靖雯,他只是把聶靖雯當成早就安排好的棋子,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那個盒子里面多半什么都沒有,搶走盒子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被戲耍了,一定會回來逼問聶靖雯。 哪怕是被他們這邊的人發(fā)現(xiàn),聶靖雯也免不了現(xiàn)在這種被審訊看管的結(jié)果。 審訊的警察對聶靖雯透露了真相,告訴她韋錦榮竊走了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正在被通緝,而且有其他壞人也盯上了那個東西,他們之后可能會找她麻煩。 聶靖雯顯然受到了沖擊,陷入了一片混亂中,喃喃著‘不可能’‘怎么會這樣’,情緒有些失控。 在愛情與國家面前,聶靖雯自然更相信讓她信任的后者,在緩了好一會兒后,她才把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她在一年前補課的時候和韋錦榮認識,對韋錦榮有好感,正好韋錦榮對她的態(tài)度也有些曖昧。 “老師不愿意和我戀愛,他說他不喜歡那種關系,他對我很好,給我很多錢花,我有時候覺得我就是他花錢包養(yǎng)的情人,但更多的時候我告訴自己他喜歡我只是不喜歡被人束縛而已。” “他很忙,我們并不總是見面,這次他說了只要他做完那件事,就會和我在一起,他還讓我不必擔心,不管誰來打聽他說他失蹤了出事了都不用相信?!?/br> “他讓我照常選一個老師上課,所以我沒有退錢,而是把他的課程轉(zhuǎn)成了另一個老師的課程,在今天也就是最后一次上課的時候,拿走他放在一個儲物柜里的盒子,寄到一個地方去。” “他辭職之后我們就再也沒聯(lián)系過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警察叔叔我真的不知道他是這種人要做這種事,我真的不知道?!?/br> 聶靖雯都要哭了,她忽然想到什么立刻說:“你們可以去問問一個男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他說他是老師的男友,今天來找過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但他好像知道老師要做什么事,還去追了那個搶走盒子的人,你們可以去調(diào)查他?!?/br> 警察利用話術(shù)抓住一些點反復詢問確認聶靖雯話語的真?zhèn)?,至于聶靖雯提供的地址,早就有人去了?/br> 聶靖雯被帶出審訊室時,看見外邊的林織,瞪大了眼睛說:“就是他!” 然而看見周圍人并無反應時,即使再遲鈍的人也明白了情況。 作為被卷進來的普通人,聶靖雯神色苦悶。 這些人說的話,到底哪句才是真的。 林織開口問:“你給韋錦榮買過蘋果嗎?” 聶靖雯搖頭說:“老師不怎么吃蘋果,我也沒給他買過?!?/br> 林織沒有再問,他不是很在意那幅畫的去向,不過他有些在意韋錦榮到底死沒死。 這決定了他現(xiàn)在是要走寡嫂的路線,還是絕望主婦的路線。 天色漸晚,街邊路燈亮起。 景潯看著時間,頻頻望向大門的方向。 約莫九點,才響起了門鈴聲。 景潯腳步略急地走到了門口,又放緩了下來,打開了門。 在外一天的青年神色有些疲倦,對著他輕聲打招呼。 景潯低聲詢問:“有消息了嗎?” 林織搖了搖頭,顯然情緒十分低落。 “我想先借用一下浴室洗個澡?!?/br> 景潯點頭道:“在我房間里?!?/br> 客廳的盥洗室只是公衛(wèi),里面并沒有浴室設施。 “謝謝,麻煩了,今天恐怕又要打擾你一晚,明天我會搬走的?!?/br> “沒事,我可以幫你收拾客房?!?/br> 在排斥與接納之間,景潯選擇了后者。 對于景潯而言,畫畫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他不會看著有可能幫助他畫出完美畫作的任何東西離開。 看到林織臉上的驚詫,景潯有些生硬地解釋:“畢竟是我哥哥的事情,我會幫著一起打聽。” “那就打擾了,我盡量不影響到你,我知道藝術(shù)家創(chuàng)作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你可以忽視我?!?/br> 哥哥的戀人禮貌的過分,盡管是情有可原的借住,但他的神色依舊有些歉然。 他哪里知道,當他踏入這間別墅起,內(nèi)里每一個運作的攝像頭,都為了窺探他而存在。 景潯沒有答話,看著青年拿著衣物去往了臥室。 在他經(jīng)過他身邊的那一刻,景潯嗅聞到了一股極為淺淡的血腥味。 曾經(jīng)長期浸泡在這種氣味中,他對這種味道格外敏感。 因此當林織走入他的房間后,他立刻看向了監(jiān)控畫面。 不過他后知后覺想起來,他沒有在浴室里裝東西。 在猶豫要不要裝的時候,畫面里的青年在浴室外便解開了大衣,停在了房間的穿衣鏡前。 黑色毛衣被褪下,白皙脊背上,豎線般的血痕格外顯眼。 青年美麗的面龐沒有了在小叔面前的柔軟疲倦,微微蹙眉,似乎在煩擾這種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