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3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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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敞著,過低的溫度讓肌膚有些被凍紅。 半遮半掩的朱紅被凍傷有些刺痛,林織攏了攏衣服,系好了扣子。 人不能以常理來判斷鬼的行事邏輯,他們不會有任何的顧忌,不會考慮時間與空間。 如果在山上林織倒是無所謂這點交流,但是在這個都是棺材的山洞里還是算了,別打擾了別人清靜。 手電恢復如初,林織的手電掃過,視線里撞入一張蒼白的面龐,在感官沖擊下,大腦慢了半拍才檢視影像。 那是一張清雋甚至略顯淡漠的面龐,和林織供奉的遺像容顏一致。 林織立刻走近,那顆位于棺材上的頭顱暴露在光亮中,周圍有些黏黏糊糊的腐臭的爛rou。 連清的頭在其中,在這吊詭的情景中,倒莫名有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意味。 林織彎腰,把愛人的頭顱抱了出來。 連清的尸身不腐,一切都保留在他生前的狀態(tài),只是面龐過于蒼白沒有血色,看久了甚至會讓人有一種他下一刻就會睜眼的錯覺。 脖頸的斷口處齊整,并沒有血rou粘連感,林織對那根斷指接受良好,對于這顆頭自然也沒什么恐懼。 01看的很是沉默,只覺得這個場面恐怕也需要動畫片來救急一下。 它忽然看到了什么,急忙提醒道:【宿主小心!】 在林織抱起頭顱后,那個棺材便有了異動。 約莫三十多歲的女尸砰一下掀開了棺材板,滿臉青黑手指發(fā)紫,詐尸朝著林織撲了過來。 林織下意識想躲避卻看見了蒙蔽他視線的霧氣,那霧氣來的奇詭,纏到了僵尸身上。 眼見情況并不用擔憂,林織沒有停留在原地,抱著頭顱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他只是一個沒有任何玄學能力的普通人,十分柔弱,也只能靠靠死去的老公才能維持生活這個樣子,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留下來看戲。 洞里光線太暗,他自然也就沒看見懷中的頭顱睫毛顫了顫。 林織一路走下了山,遇到了雙靈。 雙靈:“林哥你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好久,快把我嚇……” 雙靈靠近了才看見林織懷里的后腦勺,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聲音戛然而止。 “找到了,他的一部分。” 林織將頭顱面向雙靈,男人的眼眸閉著,單看他的臉,仿佛只是陷入沉睡。 雙靈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雖然組長生前她很崇拜他沒錯,但是看見組長這個模樣,她還是有點害怕。 “這么順利嗎,沒遇到什么事吧?” “沒事,我有……” 雙靈想起來了,接話道:“對,你有的你的三叔!” 在人rou眼看不見的地方,連清有些疑惑地凝眉思索,三叔是指他嗎,可他好像沒有侄子,看來他真的忘記了太多生前的事情。 第288章 化鬼玄師的未亡人 連清對于自己的死亡有著清晰的認知,因此化鬼時心態(tài)也是尋常。 可能因為他的肢體四分五裂,他的記憶也跟著殘缺不全。 在開始的幾天,他只隱約記得自己是誰。 徘徊在殘存的肢體周圍,聽著周圍人對他的悼念。 他好像是為了什么事情才留存在世界,可是為了什么,他不記得了,也沒什么概念。 在接觸到頭顱之前,連清還是模糊的意識體,鬼態(tài)不穩(wěn),也沒有清晰的思維能力,全靠鬼怪的本能對闖入他領域供奉他的青年進行好奇的探索。 青年自稱是他的愛人,就是他的所有物。 不過現(xiàn)在腦子清楚了些,連清便有些疑惑。 他為什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青年自如地住在他的家里,供奉他的遺像,親手雕刻他的牌位,撫摸他的殘肢,他對他表現(xiàn)的如此親密,他應該就是他的愛人。 但無論怎么回想,連清都不記得他們之間的任何片段。 望著青年沉靜秀美的面龐,連清思索了一會兒,斷定應該是他現(xiàn)在軀體沒有被完整拼湊,所以才想不起來。 他有些好奇地望著林織,確定林織只是一個沒有任何玄學能力的普通人,并不能看見他,但是他仿佛斷定他就在他的身邊,所以才剛剛才會喚出他的名字,對于他出手一點也不意外。 在他生前,他們的感情一定很好,但他卻忘的一干二凈,如果青年知道,應該會很傷心。 不過他為什么會是林織的三叔? 他記得他親緣盡斷,沒有侄兒,何況他姓連,愛人姓林,真是古怪。 人和鬼的悲喜并不相通,雙靈還在說著剛剛的事。 “你沒事就好,總之這一次我們的任務就算告一段落了,只是現(xiàn)在小陽還沒有找到,不知道跑去哪里了?!?/br> 失蹤的孩子總是讓人聯(lián)想到一些不好的情景,不過這里是較為封閉的村寨,因為地勢高通常也沒有外人來,不會有人販子拐走孩子,這條路是村民們走慣的,山里也沒有什么大型野獸,假使是一個成年人,并不用太過擔心安危,可那只是個三四歲的孩子。 雙靈沒有詳細地問林織周圍出現(xiàn)的事,畢竟事關鬼怪,大家都有自己的秘密,林織不主動提及她就不會問。 “三叔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林織看著蹲在樹枝上望著他的黑貓,有此一問。 “沒有?!?/br> 雙靈搖頭,黑貓沒有在林子里遇見小陽。 她的臉上帶上些氣餒,出來這一趟,她好像沒有幫上什么忙,可以算得上是失敗的外勤之旅。 林織:“我先回去安置一下,等會再一起找?!?/br> 畢竟在夜晚抱著一個頭走來走去,在視覺效果上太過驚悚。 雙靈理解,經過了一些事件之后,她其實已經不是很膽小了,但是在夜晚的密林里,皮囊秾麗嬌嬈的美人抱著一顆宛若活體組織的頭顱和她笑談,她的心臟確實有些受不了。 即使她知道那顆頭顱屬于她愛戴的連組長,可是沒有任何腐爛與尸斑,與活著的時候無異的表象,還是讓人有些頭皮發(fā)麻,不自覺的害怕。 她看似人在這里說話,但其實魂已經走了有一會了。 雙靈叮囑:“我讓三叔跟著你,林哥你注意安全?!?/br> “好?!?/br> 林織將連清頭顱面朝胸膛,抱著它往回走。 他手中的手電筒朝著地面,在起伏的山路上投射出凹凸不平的光斑。 周圍不算靜謐,依舊有著持續(xù)不休的呼喊聲。 林織走了一會兒,覺得有些不方便,干脆將手電筒關閉放進了口袋里。 托舉著頭顱的由手臂改成兩只手掌,扣在男人的后腦。 這動作其實和某些時候有些重疊,他在愛人懷里時,挺直了腰自然而然會比人高出一些,雙手扣著人的后腦,任由他流連在胸膛間,偶爾指尖會陷入愛人的發(fā)絲中,留下很快會消散的痕跡。 只可惜現(xiàn)在人死了,頭顱在沒有支撐的情況下,隨時都會掉落在地上。 一會兒沒看著,就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 村寨里的人都被組織起來搜山,留在家里的只有一些還沒成年的孩子,因為天黑了也不敢亂跑,都待在屋子里等消息,所以這一路林織走得格外順暢。 他回到了暫住的房間里,將門反鎖,窗戶也緊閉,以免嚇到不知情的人。 林織從背包里拿出牌位和香燭,將連清的腦袋放在一邊。 等把蠟燭點好,他才仔細端詳著閉眸的心上人。 連清的樣貌無疑很出挑,瑞鳳眼高鼻梁,呈現(xiàn)一種寬和的冷漠。 只可惜這雙眼睛無法睜開,看不見其中的神采。 林織正出神著,忽然感覺到一陣晃動。 像是地震一般的劇烈搖晃,讓他站不穩(wěn)身體,不得不扶住案桌有些踉蹌,等感覺到平穩(wěn)時,他看見了近在咫尺的愛人面孔。 他們離得很近,不再是他剛剛居高臨下的俯視,鼻尖相觸,他能看見對方長長的睫毛,在夜色與香燭的朦朧光亮中,垂落的陰影顯得寧靜悠遠。 在常識判斷和01的驚呼中,林織知道,剛剛他認為的晃動只是他的幻覺,這是鬼怪常用的精神干擾的方式。 “你想讓我親你?” 林織的眉峰輕挑,他彎著腰,習慣帶著笑意的眼眸低垂,唇瓣隨著言語不斷開合,好似要觸碰上死去的愛人的唇。 然而終究是好似如此,林織站直了身體,他對死人可沒有性趣,沒有這種特殊癖好。 不過他面上并未露出這種情緒,而是輕輕搖頭笑自己異想天開一般道: “或許是我理解錯了,可能真的是地震?!?/br> 林織正想去拿放在一側的行李箱,步伐卻微微后退。 等到他的手掌按在供桌上時,才感覺到不對。 這種幻覺有時未免太過可怖,將錯亂當做正常,讓人分不清虛實。 有如實質的冷意,讓林織的面上犯起病態(tài)的紅暈。 青年靠在案桌上,仿佛被看不見的人壓制著,唇瓣好似無法合攏,能窺見內里被纏動的紅舌。 山村的房屋已經修建了有些年頭,散發(fā)著木頭特有的腐朽潮濕的味道。 被融化的香燭在底下融化凝固,燈火因風閃爍不定。 亡夫的牌位在搖曳的燈火里顯得明暗不定,林織的眼角余光看見連清的頭顱微微偏移了方向,仿佛會隨時睜開凝望香艷的景象,又或者說,始終在欣賞。 一陣急促的拍門聲,讓人從恍惚中驚醒。 林織看著手下的床被,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躺在了床上。 他抬頭去看案桌,連清的頭顱依舊是之前的朝向,仿佛他剛剛經歷的只是一場幻覺。 林織碰了碰有些微痛的舌尖,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