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3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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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鬼的差距有時候就是這么明顯,在親吻的時候那股冷意幾乎深入他的喉間,冰的讓人不自覺打一個寒顫。 “林哥,不好意思,你剛剛在睡覺嗎?” 雙靈以為自己吵醒了林織,連忙道歉。 “本來打算回去幫忙找人,結(jié)果剛剛回來有點累就躺下了?!?/br> 林織按了按額角,他也沒想到自己暈了過去。 “我就是回來通知你這個消息的,小陽找到了,在他們洞葬地方的不遠處。李爽發(fā)現(xiàn)了洞窟里面有異常,結(jié)果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只死掉的僵尸,正準(zhǔn)備處理的時候,他又看見了一只準(zhǔn)備咬人的尸蟞,還好有我一起幫忙,成功的把那只蟲子給弄死了?!?/br> 雙靈眉飛色舞地說,感覺自己總算沒有白來一趟。 “對了,我已經(jīng)跟他說我們的任務(wù)完成了,他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也沒有多說什么,忙著去檢查他們的棺材了,畢竟那里也算是他們的祖墳吧?!?/br> 林織點頭:“一切處理好了就好,小陽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 “他說有人喊他往那里走,他不知怎么的就上了山,然后越走越遠,準(zhǔn)備走進山洞里的時候,他奶奶突然出現(xiàn)訓(xùn)了他一頓,他就被奶奶帶著躲在了一邊,后來他就睡著了,最后被我們的聲音叫醒。” 雙靈轉(zhuǎn)述小陽的話時,神色有些嚴肅。 他們都清楚,小陽的奶奶已經(jīng)走了有兩天了。 林織想到連清頭顱周圍腐爛的rou塊,和他取走連清頭顱后突然詐尸的女僵,腦海里有了大概的猜測。 “一會兒家里會來人處理奶奶的事情,林哥,我們也收拾收拾東西吧,明天就能回去了?!?/br> 他們先前就已經(jīng)打算好,只要取回連清尸身的一部分,就往部里放一部分,然后再去往下一個目的地。 林織應(yīng)聲,回房間收拾東西。 雙靈也回了自己的屋子,看著從窗戶跳進來的三叔,給它喂了零食。 黑貓?zhí)弦巫?,對著雙靈說:“那個男人有點奇怪,身上的氣息感覺很危險?!?/br> 雙靈不解地問:“你是說林哥嗎?可是林哥人感覺蠻好的,而且他是組長的愛人,肯定不是壞人。他沒有陰陽眼,之前連那只小鬼都看不見,怎么會很危險呢?” “我也說不清楚,從他找到那顆頭開始,就讓我心里有些警惕?!?/br> 黑貓搖頭,它也沒什么頭緒,只是在一瞬間模糊感覺到了一種很恐怖的,或許難以抗衡的力量,那種感覺轉(zhuǎn)瞬即逝像是錯覺,但是它靠這種直覺躲避了很多危險,它不認為自己感覺錯了。 雙靈知道三叔從來不會無的放矢,她忽然發(fā)覺,她好像從來沒想過連組長變成鬼的可能性。 人變成鬼需要契機,在沒有人和風(fēng)水的干擾下,只有強烈的執(zhí)念或者怨念,鬼魂才會留存于世間。 連組長因公殉職壯烈犧牲,怎么會有執(zhí)念和怨念? 可想到隔壁的青年,雙靈又有些不安起來。 第289章 化鬼玄師的未亡人 林織打開了剛剛沒能打開的行李箱,將它在地上鋪開。 他裝著的衣物很少,僅僅占了行李箱的四分之一,剩下的空間被一個檀木盒子占據(jù)。 那是個空盒子,上面畫了一些符文,專門為了裝載連清的肢體而存在。 那只厲鬼雖然被連清殺了,但他殘余的血rou,似乎還有著幽怨的力量,可以激發(fā)尸變,又或許能寄生,否則很難解釋小陽為什么會受到蠱惑向前。 林織將連清的頭顱放在盒子里,盒子合上輕微碰撞的聲音昭示它暫時不會窺見天日。 香燭還在燃燒,但離熄滅也不遠了。 林織處理了堆積的蠟液,聽見了門外的喧鬧。 低低的嗚咽聲訴說感傷,林織打開門,看見小陽被人牽著站在屋里,呆呆地看著奶奶的方向。 他才三四歲,語言表達能力有限,有些口齒不清無助地向身邊的人訴說著阿奶剛剛還來找他的事情。 別人說阿奶離開他了,他不信,阿奶分明就在那里睡著,她已經(jīng)睡了好久了。 “阿奶要睡到什么時候才醒?” 阿嬸眼里帶著憐憫:“她永遠不會醒了?!?/br> “永遠是多久?像爸媽那樣一年回來一次嗎?還是比一年還要遠呢?” 孩童的面上有著對死亡的迷茫,不明白這樣的事情肯定會發(fā)生,也不明白什么叫做“永遠”。 林織聽著他童稚的言語,腦海里仿佛出現(xiàn)了久遠的畫面。 爺爺身上插著管子躺在病床上,干瘦如同枯枝一般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fā)。 他嘴里呢喃些什么,林織已經(jīng)記不清了。 只記得當(dāng)時身后的家人們都在幾步遠的地方望著他,興許他們把那當(dāng)做某種權(quán)力的交接儀式。 爺爺無疑是一個很有毅力又很有能力的商業(yè)人才,但守業(yè)未必比創(chuàng)業(yè)容易,那些有大能力的千古帝王的繼承者都未必如何,爺爺也清楚自己兒女們的平庸,因而在發(fā)覺他有天賦時便帶在身旁教導(dǎo),還特地為他寫了書。 他雖然離開人世,但大家長的余威仍在。 由他一手挑選的兒媳也都是恭順的性子,對他信服甚至到了盲從,以至于家族重擔(dān)落在他的身上,資源傾注在他身上,竟然沒有人在明面上提出異議。 唯一不愿意留下來吃苦的小嬸嬸也沒有拿走任何東西,兒女和丈夫通通都不要,只身離開。 這些存在于記憶深處的畫面,已經(jīng)是很遙遠的事情了,不過那個時候林織就已經(jīng)明白了死亡的意義。 或許是他天生冷情,對爺爺?shù)碾x開,他并沒有太多感傷。 人總歸是要死的,或早或晚。 不過他現(xiàn)在有些許明白,有些時候有些人的離開,是讓人難以釋懷的事。 他看似對連清的死亡平靜,只不過是他知道連清一定在。 林織揮散了那些記憶,不再去深想。 李奶奶的床旁已經(jīng)有人唱起了往生之歌,鈴鐺的聲音混合著方言小調(diào),讓夜里多了幾分凄惻之意。 小陽轉(zhuǎn)身看見了他,有些怯怯地躲在嬸子的身旁。 大哥哥身上的白霧已經(jīng)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面容模糊的高大影子,安靜站在他的身后。 那影子忽然看了他一眼,讓小陽嚇了一跳。 林織看著小孩對他有些恐懼的模樣,便沒有靠近,而是回了房間,掩上了房門。 他給雙靈發(fā)了消息,買了明天離開的車票。 隔壁的動靜持續(xù)了很久,整理遺物,收斂遺體都是費時間的活。 林織在這種動靜里不知不覺的睡去,周身一直有著若有似無的涼意,他把被子拉上了一些,發(fā)現(xiàn)徒勞無功,也就隨連清去了。 也許是被鬼纏著,又或許是被勾起了往事,林織難得做起了夢。 只是夢境光怪陸離,睡醒除了有些頭昏腦脹,零星一點夢境的記憶也隨著思維的清醒而消失無蹤。 村寨的清晨帶著薄霧,得知他們要走,李爽過來送他們。 年輕人看起來像是一夜沒睡,眼睛里帶著紅血絲,指間還夾著一根煙,見他們從門里出來了,匆忙把煙碾滅。 在下山的路上,他談起了昨晚的事情。 “這事不僅是我們寨子范圍里的詭異事件,和你們這次要拿走的特殊收容物有關(guān),事后我會寫成報告?zhèn)鞯较到y(tǒng)里去。” 雙靈點頭道:“行,感謝你這次配合我們工作?!?/br> 李爽搖了搖頭道:“我沒幫上什么忙,好歹那東西是趕在了六月六,我們正好祭神,不然小陽恐怕就糟糕了?!?/br> 李爽在昨天招到了李奶奶的魂,對方也只能說些只言片語,但是稍微串聯(lián)一下也足夠推演出真相。 “李阿奶是病死的,就在我跟他商量的不久之后,只是她一直放心不下孫子,小陽沒發(fā)現(xiàn)他奶奶已經(jīng)變得冰冷僵硬,和以往一樣睡在她旁邊,李奶奶更加放心不下,她感覺到小陽有危險,借著祭神的香火氣上了山,攔住了被拐進洞的小陽。” 李爽說:“也許是感覺到你們來了,所以洞里的怪東西才想立刻借著活人的身子逃跑?!?/br> 林織認可他的猜測,他的想法也和這差不多。 雙靈聽了倒是臉色微變,道:“這玩意還沒死嗎,我會把這件事情好好給上級報告的。” 組長自我犧牲才能換回來的安寧,原來還有隱患,這絕對不可以。 雙靈知道那只厲鬼的兇悍,他們不知道這只老鬼的真名,代稱它為聻。 人死為鬼,鬼死為聻,對方的實力已經(jīng)遠超于一般的厲鬼。 它在數(shù)百年前就已經(jīng)開始作亂為禍一方,被玄學(xué)家族進行鎮(zhèn)壓,但他逃脫了壓制并且進行了屠殺報復(fù)后隱匿起來,不過數(shù)十載再次作亂,組織了不少鬼怪布置大型生祭,打算吸收一城人的性命,最后被連清殺死。 相關(guān)的所有事件被編入名為a019安城生祭血案檔案中,只有高級權(quán)限才能進行查看。 文件已經(jīng)封存,沒想到還有余亂。 李爽模糊的知道應(yīng)該是什么核心隱秘,他也沒有多問,制度內(nèi)做好份內(nèi)的事就好。 還是來時的那個月臺,走了特殊通道之后,林織背著背包提著行李箱走上了列車。 區(qū)別于來時夜晚的寂靜,這趟列車在白天,來往的人群更多。 部門不能像上次一樣清場,只能保持林織和雙靈所在車廂的安靜,以免發(fā)生一些異常的事情,打擾了普通人的安寧。 林織沒有像上次那樣把行李箱塞在床底下,他把它立起來放在桌板的下面,他坐在床邊,咀嚼著不算美味的面包。 雙靈正在擼貓,另一只空閑的手用手機給徐曉雨發(fā)著消息。 她的手指很靈巧,或者說她對黑貓足夠熟悉。 黑貓毛發(fā)光亮水滑,光是看著就能想象出它良好的觸感。 林織想起了自己的貓,準(zhǔn)確來說是愛人的一部分。 他養(yǎng)寵物的經(jīng)驗不多,唯一接觸活貓是在戚禾那個世界,他抱了只貓兒回來一起養(yǎng),只是他沒有停留多久,也就沒有觸碰太長時間。 庭硯化身的貓,他倒是摸了個爽快,但那是放大版的妖獸,和這種在懷里的小貓咪終究不同。 他時常趴在大貓的背上,陷入他蓬松的毛發(fā)里。 貓的尾巴柔軟有力,某些地方濕潤多刺,顯得怪異猙獰。 林織面色如常,思緒卻有些亂了,他低著頭看箱子的方向有些出神。 這里沒有鏡子,他自然也沒有發(fā)覺他的眼眸泛著奇異的色彩。 愛欲賦予本就出色的面龐更加極致的美麗,像肆意盛放的花,散發(fā)著馥郁的甜香,空氣中仿佛都流淌著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