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文工具人他絕不認輸[快穿]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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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時間門終了,所有參比選手拿到的傳送靈佩自行碎裂,眾人被同時傳送出密林—— 本來這新入門弟子遴選是很難分出一二三的,主要是看各人的行動,但宴望舒硬是以壓倒性的令牌數(shù)量成了第一。 “你是如何找到那么多令牌的?” 宴望舒抬眼:“它們出現(xiàn)在不該出現(xiàn)的地方,自然容易找到。”依他來看,這次的遴選確實不夠公平,畢竟令牌什么的太好找了,就像眼睛中進了沙子,想努力忽視都無法做到。 算不上回答的回答,但臨谷峪掌門撫摸著長長的胡子,對眼前的年輕后輩怎么看都滿意,修仙講究的就是個道法合一,而面前站著的少年,像是一陣風、一汪泉,無論做什么都自然,是個修仙的好苗子。 臨谷峪掌門點點頭,笑容和煦:“你可愿拜入……” “他就是個心狠手辣的魔頭,根本不配拜入臨谷峪門下?。 币坏兰怃J而嘶啞的女聲打斷了臨谷峪掌門的話,讓眾人的視線匯聚過去。 第114章 龍傲天x戒指殘魂(七)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宴小二的親娘宴春娘,她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斷了宴望舒的好前程,她兒子死了,罪魁禍首也休想好過。 宴望舒被關在靈石閣近兩年,宴春娘一直苦守,心中的怨恨從未消減,只要一閉眼,她兒子七竅流血的慘狀便會再度出現(xiàn)在眼前,怎么也無法忘記。可想要在晏家主的看顧下找到復仇的機會,并非易事,她就一路跟到了這虛妄山,在眾多仙門尊者長老面前揭穿宴望舒做的丑事。 顧潮玉看到宴春娘的到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劇情線里可沒有這一出,但被指著鼻子罵的宴望舒倒是面不改色,甚至還打了個招呼:“宴春娘?!?/br> 宴春娘氣得渾身發(fā)抖,她恨不得將宴望舒剝皮拆骨,“我所說的絕非虛言,兩年前家族內(nèi)比,我兒與他對戰(zhàn),在擂臺上便被剜眼去舌,這是多少人都看見了的,就這樣他仍不滿意,在當夜將我兒、將我兒的頭顱都踩碎……”宴春娘一度說不下去,“可憐我兒,不過是正常切磋,卻招致如此禍事?!?/br> “而且!不光是我的兒子,還有另外兩個孩子,也被殺死了,在他離開家族后的一夜。” 臨谷峪掌門眉心緊皺:“宴望舒,她所言可真?” 宴望舒當初就沒有否認,現(xiàn)在更沒想要撒謊:“是我做的?!?/br> 在座者嘩然,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么才好,臨谷峪掌門進一步追問:“你為何要痛下殺手?” 宴望舒的回答就沒有變過:“他們能這樣對待其他生靈,自然也能接受自己被這樣對待?!?/br> 言語是天真而純粹的殘忍。 安少御到底是和宴望舒一起來的,站不住了,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對臨谷峪掌門行了個禮:“宴望舒并非心狠手辣之輩,宴春娘口中的無辜稚童實則欺軟怕硬,在晏家對宴望舒多有欺壓,這是整個晏家都清楚的事。宴望舒一開始也并未行報復之事,只因那人咄咄相逼……” “再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宴春娘的火蹭得一下就上來了。 臨谷峪掌門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也是人精,聽完后便對情況了解個七七八八,追道成仙講究著因果循環(huán),但說句實話,在座者手上沒沾幾條人命的在少數(shù),只是這宴春娘將事情鬧在了臺面上,不好生處理肯定不行,而宴望舒又是個絕佳的好苗子,肯定不能輕易放過。 不過片刻,臨谷峪掌門心中便有了主意,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物,揮了揮衣袖,那東西便飄到了宴望舒面前。 “此物名喚續(xù)因燈,可通過靈力去判斷一個人的心性,越純善,燭火越白至透明,反之,若你真是心狠手辣之輩,這燭火便是黑色。宴望舒,你可愿一試?” 眼下這種情況,宴望舒就算想拒絕,也絕對不可能。 在眾人目睹下,宴望舒往續(xù)因燈中注入了靈氣,燈火跳動了一下,原本奄奄的火苗突然強盛起來,呈現(xiàn)出的色彩近乎透明無瑕,只能通過最中心的一點白確定燭火沒有熄滅。 宴望舒證明了自己的良善,是個好結(jié)果,臨谷峪掌門卻怔了一下,沒有言語。 他方才耍了一些心眼,這續(xù)因燈確實能通過靈氣判斷一個人的心性不假,但它所判斷的是這個人對自己種種行為的認知,人都是虛偽的,就算是在心里也不會坦誠,而是對自己的行為進行美化……沒有多少人會承認自己是純粹的惡人,所以續(xù)因燈幾乎不會呈現(xiàn)出黑色火焰。 可這透明的焰火—— 有兩種可能,一是眼前是少年確實擁有超乎常人的澄澈心性,二是少年自有一套絕對真理,并貫徹下去,認為自己毫無過錯。第一種可能幾乎為零,那便只有第二種了。 在場最不能接受這結(jié)果的人是宴春娘,幾乎要雙目泣血:“這燈肯定是壞的!” 臨谷峪掌門在沉思后終于開口,先喚了一聲:“宴望舒?!?/br> 宴望舒抬頭。 臨谷峪掌門與之對視,從那視線中看到了自己一開始并未注意到的漠然,“你心性澄澈不假,可做過的事也不能一言帶過,你可愿拜入臨谷峪,現(xiàn)在外門磨煉心性,待時機成熟后再進入內(nèi)門?” 畢竟是修真界第一門派,就算是進入外門,那也是多少人長跪不起也求不來的,可宴望舒卻并沒有在第一時間便給出答復。 顧潮玉趕緊開口:‘答應下來,進入外門內(nèi)門沒什么區(qū)別,最重要的是臨谷峪下的靈脈,在那里修煉有好處,注意其他的功法什么的,由本尊來教導你也可以?!?/br> 宴望舒這才答話:“是?!?/br> 宴春娘還想繼續(xù)鬧事,被不耐煩地轟了出去,等她回到晏家,還要承受來自晏家家主的怒火,畢竟以宴望舒的表現(xiàn),本來直接拜入掌門門下都是有可能的,因為宴春娘卻只能待在不起眼的外門。 接下來其他弟子也依次分配,安氏兄妹表現(xiàn)得還算不錯,但并沒有像安淼期待的那樣拜在同一門下,安少御和他想要的那樣拜入悟絲尊者門下,而安淼則是被承恩長老看中。 遴選告一段落,顧潮玉久久沒有與宴望舒搭話,倒不是因為宴望舒不爭氣只是個外門而冷暴力,只是在和三個六復盤,‘宴望舒是什么時候?qū)δ莾蓚€小嘍啰動手的?’他作為戒指,一直被宴望舒戴在手上,真的完全沒有注意到還有這么一出。 若不是宴春娘說還有兩人也死了,顧潮玉估計這輩子都不知道。 三個六也在翻閱著之前的數(shù)據(jù),也沒找到什么蛛絲馬跡,【要不然宿主直接問一問核心是怎么動手的?】 顧潮玉:‘……’絕對不行,‘我一個反派大佬連核心是怎么殺人的都沒看出來,還得問正主也太丟人了吧?’當然,不愿追問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待在宴望舒身邊,他經(jīng)常有種知道太多就會死掉的錯覺。 【好吧?!咳齻€六回答得勉強,它實在想不通,有些抓心撓肝了。 不過宴望舒很懂事,用不著顧潮玉追問,便自行說出來了。 ‘尊者,你生氣了嗎?’ 顧潮玉:‘本尊為何生氣?’ ‘我沒有進入臨谷峪內(nèi)門。’這應當是令人感到挫敗的事,但從宴望舒臉上并不能看出這種情感,只能看出他對顧潮玉會為此生氣得不安。 宴望舒本人并不在意是否進入內(nèi)門,顧潮玉意識到了這一點,‘本尊方才說過,進不進內(nèi)門無所謂,只要進入臨谷峪便好?!兄x劇情并沒有詳細到宴望舒是進入內(nèi)門還是外門,不必擔心偏差值上漲。 ‘嗯。’宴望舒并沒有讓話題就此終止,‘那是因為我又殺了人?我給他們下了毒,但那也是他們用過的。’ ‘他們給你下過毒?’ ‘是春枝它們。將有毒的食槽擺在外面,沒有刻意投喂,我也和他們一樣,將藥下在了茶水里,是他們自己去喝的。’宴望舒怎么想都認為自己毫無錯處。 顧潮玉沒有繼續(xù)說些什么。 遴選結(jié)束,眾人跟著各自的門派離去,安淼好似只小麻雀一路上嘰嘰喳喳,一會兒說這個,一會兒想起那個。 為此顧潮玉嘆了一口氣。 三個六還以為他是被吵得頭疼,好心道:【可以屏蔽一會兒。】 顧潮玉搖頭否認,幽幽道:‘只是突然覺得面板系統(tǒng)的理解能力不行,你瞧瞧核心這悶葫蘆的樣子,和我填寫的陽光開朗有半毛錢的關系嗎?正能量也完全不行,殺人就跟殺雞一樣隨便。我想知道安淼的性格在面板系統(tǒng)的理解里是什么?!?/br> 【聒噪?】三個六大膽猜測。 顧潮玉無言以對。 【核心在面對宿主時,還是十分乖巧可愛的!】 顧潮玉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安慰,畢竟他一想到自己之后要跟核心翻臉就擔心,時刻警告著自己絕對不能放狠話。 臨谷峪位于多條靈脈交會處,是出了名的修煉圣地,仙霧繚繞,青山綠水共為鄰—— 幾人先被帶領著去拿了弟子服,然后便四散離去,宴望舒被一個師兄帶領著到他未來的住所,是處看起來便破敗的小院子,不過宴望舒住過比這環(huán)境更惡劣的地方,所以并沒有不忿,而是將行裝放下,就認真收拾起了院落里的雜物。 那師兄看宴望舒并非脾氣大的公子哥,態(tài)度也緩和不少,臨走前又告訴了宴望舒遇到難題可以去轉(zhuǎn)籍殿看竹簡,每日辰時新入門的弟子都要去上早課,不能懈怠。 顧潮玉看著宴望舒收拾東西,閃了兩下光,‘宴望舒,你也進入臨谷峪了,今夜便筑基吧?!?/br> “是時候了嗎?” 顧潮玉:‘嗯,說不準因為你筑基了,掌門就許你進入內(nèi)門?!已缤嬷螅材芊奖闼ソ虒?。 當夜,宴望舒所在的安陽峰雷聲大作,天空中密布的烏云令人幾乎要懷疑是不是哪位大能要渡劫成仙,但事實上,只是宴望舒從煉氣期邁入筑基鬧出來的動靜罷了。 旁人看著雷劫唬人,可顧潮玉看得卻十分真切,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劈下來的劫雷比之旁人能說是輕柔了,像是烏云伸出手指撫摸了一下宴望舒,還擔心會不會摸疼的感覺。 ‘這金手指是不是開得過分了?’顧潮玉有大能殘魂的認知,自然清楚旁人渡劫時雷云的陣仗,一時竟產(chǎn)生了羨慕。 【是天底下的應劫道體都這樣嗎?】三個六也不太懂修真世界的設定。 宴望舒的筑基超乎常人想象的順利,雷云的陣仗不小,第二日眾人都知道有個新入門弟子筑基了,一起入門的弟子眸中皆是艷羨,想從宴望舒這里取經(jīng),便問修行的方法還有渡劫成功的訣竅。 “你每日修煉幾個時辰?” “一直修煉?!?/br> “不停嗎?” “不停?!?/br> 好的,眾人歇了心思,這家伙不是一般人能模仿來的。 早課,安氏兄妹也先后進入道閣,安少御第一件事就是同宴望舒道喜:“望舒,聽說你在昨夜筑基了,真是厲害?!?/br> 安淼則是掩飾不住地羨慕,手指轉(zhuǎn)著一縷子頭發(fā),“我什么時候才能筑基啊?!?/br> 安少御笑著搖頭:“你若是修行和望舒一般刻苦,也不至于現(xiàn)在還在盼著筑基?!?/br> 安淼權(quán)當成耳旁風,她可受不了將自己關在小閣子里夜以繼日地修煉,見不到人她是會瘋掉的。 這日來給新入門弟子上早課的是臨谷峪掌門,這也是樁新鮮事,畢竟臨谷峪的早課一般是由各位長老們輪流來講的,尊者過來都是天上下紅雨的事,更別提整日忙于門派事務的掌門。 不過顧潮玉也注意到,掌門一進來視線便落在宴望舒身上,還用神識在宴望舒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幸虧先前顧潮玉將隱藏根骨的術法交給了宴望舒,不然宴望舒是奇才這件事就徹底瞞不住了。 掌門在渡劫期瓶頸多年,而宴望舒不過是個剛?cè)胫纳倌?,他用神識探知一般不會被察覺到,可宴望舒偏偏抬頭了。 或許只是聽到了腳步聲造成的巧合…… 掌門認為自己是多慮了,正常開始早課,期間他有意無意地讓宴望舒發(fā)表看法和意見,得到的回答句句在理,甚至還讓他發(fā)覺了修煉時的局限,只是也有過分偏激的地方,只要好生引導,定是個可造之才。 在早課結(jié)束后,掌門特意將宴望舒喊住,“若是修煉上有什么困惑,到靜心閣來尋我便是?!?/br> 這是多少人想要的殊榮,與成了掌門弟子沒什么區(qū)別,聽到的人無不艷羨,而被喊住的宴望舒像是不知道自己撞了大運,在淡淡道謝后離去。 宴望舒剛?cè)腴T,住的小院十分偏僻,一路上雜草叢生,碰不到什么人,這也為顧潮玉提供了便利之處,他與宴望舒的溝通可以更加無所顧忌。 昨日顧潮玉和三個六探討了半天,決定還是利用一下宴望舒對他表現(xiàn)出的乖順,拯救一下孩子快要歪到姥姥家的三觀,從眼睛不眨一下地殺人開始。 ‘宴望舒,一般不到萬不得已,事情是不會鬧到要殺人這個地步的。’ 宴望舒正在繼續(xù)整理院里的雜物,碰到小蟲子也沒捏死,而是重新找了個新的位置安置下來,“尊者,什么時候才算萬不得已呢?” ‘你不殺他,他便要害你,或者他傷害了你十分在意的?!櫝庇癖M量通俗易懂地去解釋。 宴望舒看起來半知半解,“我很在意春枝它們?!?/br> 顧潮玉:‘……’原諒他從宴望舒臉上真的看不出名為在意的情感。 等宴望舒簡單收拾好東西,就要開始一整日的修煉了,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打坐,吐息過后,體內(nèi)靈力運轉(zhuǎn),整個人像是融進了風中。這個時候若是有人前來拜訪,大概會忽略正在修煉的宴望舒,不是因為不顯眼,而是因為太自然,仿佛天上會飄過云,水中有魚游過。 每當宴望舒修煉時,顧潮玉都會跟三個六無聊下棋,不過現(xiàn)在有了稍許不同,因為宴望舒筑基了,顧潮玉得益于此,可以外顯出淺淡的虛影。 【宿主,你模仿著臨谷峪掌門的樣貌來吧?弄成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子?!咳齻€六出著餿主意,主要是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想知道在宿主外貌為七旬老人的情況下,還會不會被核心給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