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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重歡在線閱讀 - 重歡 第24節(jié)

重歡 第24節(jié)

    見陸桓滿臉不解,天子將一封折子遞給了他。陸桓打開后,竟是秦自明查到他二哥準(zhǔn)備對他下手,還是在陳太妃的壽宴上。

    陸桓皺起了眉,他并不懼怕這些,多日不見,陸析還是愛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他才要開口,只聽天子淡定的道:“朕代你去?!?/br>
    作者有話說:

    奔赴吃瓜一線的狗子→_→自己媳婦(未來的)自己保護(hù)~(大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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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第 21 章

    ◎敗露(1更 2更)◎

    辰時才過, 安郡王府已經(jīng)熱鬧起來,給太妃賀壽的人陸續(xù)都到了。

    “這位就是郡王妃罷?”威遠(yuǎn)侯夫人被迎進(jìn)來時,一眼就看到了陳太妃身邊的顧瓔, 目露驚艷之色。

    雖說今日在場的眾人俱是盛裝,發(fā)鬢上亦是珠翠環(huán)繞,可只要有人進(jìn)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不僅因著她面生, 那張芙蓉面著實令人見之難忘, 她生得冰肌雪膚、瑰姿艷逸, 尤其是一雙靈動的桃花眸,仿佛會說話一般。

    聽說她出身江南商戶, 可她卻并不像大家想象中的小家碧玉,她身段高挑、灼若芙蕖的明艷大氣更像是北方姑娘。

    若不提出身, 說她是世家大族的貴女都讓人信服。

    難怪安郡王會特意將她從松江接到京城, 又給了王妃的位置。

    陳太妃含笑點點頭, 親自給顧瓔介紹。“阿瓔,這是威遠(yuǎn)侯夫人。”

    聽到太妃的話,顧瓔想起威遠(yuǎn)侯跟豫親王是故交好友,威遠(yuǎn)侯夫人跟太妃關(guān)系也極好, 故此雖是她身份高些, 主動上前含笑問道:“夫人安好。”

    她沉著從容態(tài)度、優(yōu)雅輕盈的動作,讓在場的人不由暗暗點頭。

    顧瓔是頭一次露面, 出身不大好,卻又陰差陽錯當(dāng)了郡王妃, 今日這樣的場面難免怯場, 又或者會端著架子以防人看不起。

    她并沒有在其中做選擇, 反而是落落大方的以晚輩姿態(tài)問好, 反而顯出她的教養(yǎng)。

    京中有傳言陳太妃跟繼子不合,畢竟他的存在打臉了豫親王夫婦被人艷羨的夫妻之情。如今看太妃對顧氏的態(tài)度親切不似作偽,有這樣王妃這朵解語花在,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會緩和。

    “能娶到這般模樣性情的王妃,王爺和太妃真真是有福氣?!蓖h(yuǎn)侯夫人看向顧瓔的目光透著贊許和肯定,她拉著顧瓔寒暄了兩句,反而更顯親近。

    “你說的不錯,阿瓔確是個賢良的好孩子。”太妃一來不愿讓人看了王府的笑話,二來對顧瓔也滿意,在眾人面前不掩飾對兒媳的認(rèn)可。

    顧瓔心細(xì)又善良賢惠,見霜連有嘔酸水的舉動,悄悄安排太醫(yī)來診脈,準(zhǔn)備壽辰這日給她驚喜。換做是她,自認(rèn)為都做不到如此大度。

    有了陳太妃的肯定,來客也都聞弦知雅,對顧瓔也都恭敬客氣了不少。

    不多時永寧侯府的人也都到了。

    柳氏身邊帶著六姑娘鄭柔蘭來給太妃拜壽,兩人見到顧瓔時,眼底閃過來不及掩飾的驚訝。

    在鄭柔冰口中聽說的安郡王妃只是空有些姿色、為人善妒又驕蠻,著實沒什么可取之處。

    可見了她本人,才知道安郡王妃竟這樣姿容出眾、舉止談吐也都不俗。

    尤其是鄭柔蘭曾自恃美貌,曾經(jīng)對親事極為挑剔,直到見了天子,方才動了春心,情愿跟別的貴女一起競爭入宮的資格。

    鄭柔蘭有些慶幸,顧瓔已經(jīng)是郡王妃,否則光是憑著美貌,就足以讓天子側(cè)目罷?

    鄭柔冰站在陳太妃身后,看著眼高于頂?shù)拇蟛负吞妹脤︻櫗嬕嗍橇硌巯嗫?,?qiáng)忍住心中的憤恨,不讓嫉妒的神色流露出來。

    她雖然也生得清麗,旁人見了也得夸一句漂亮,可若顧瓔是熠熠生輝的明珠,她就被比成了黯淡無光的珠子。

    不過那又如何?

    她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不要被這些干擾。

    鄭柔冰留意到顧瓔不動聲色按額角的動作,猜到定是自己命人下的藥起了作用,心里不免有些激動。

    她眼前已經(jīng)開始浮現(xiàn)顧瓔衣衫不整的跟陸桓同處一室,被眾人發(fā)現(xiàn)的情形了。

    太妃和陸川行該是如何的震怒、各府貴婦貴女們則是鄙夷不屑,顧瓔從此再無抬頭之日,下場不過是送到鄉(xiāng)下莊子,用不了多久就會“病逝”。

    她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經(jīng)身邊的霜連提醒,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太妃看向她的目光有幾分探尋,她這才回過神來,重新做出溫婉貞靜的姿態(tài)走了過去。

    “柔冰,桓兒今日有事被天子召進(jìn)宮,要遲些時候過來?!标愄沉巳耍瑢λp聲叮囑道:“待他到了,我會安排你們見上一面?!?/br>
    鄭柔冰俏臉飛紅,連忙嬌聲應(yīng)下。

    今日來客多,與陳太妃同輩的誥命夫人們留下陪著說話,小輩們多是去了花廳。

    顧瓔穿梭在兩邊待客忙而不亂,見她行事穩(wěn)妥,陳太妃心里又多添了幾分滿意,心想等忙過今日壽宴,便試著讓她接手些王府事務(wù)。

    “王妃,有件壽禮要您定奪放在哪里。”見顧瓔從壽春堂出來,要去花廳那邊時,有個面生的小丫鬟過來攔住了她。

    顧瓔和氣的笑笑,跟著她走到了回廊的轉(zhuǎn)角處。

    “王妃,西南角門有位公子說是您家里人,有急事找您,務(wù)必讓您自己過去?!彼f著,從袖中拿出了一件東西遞給顧瓔。

    那是一塊小巧精致的玉佩,入手質(zhì)地溫潤細(xì)膩,雕工上乘,一看便知價值不菲。然而最令她在意的是上面的紋飾,顧家兄弟姐妹每人都有一塊。

    小丫鬟遞給她的這塊,正是她二堂哥顧元景的。

    顧瓔頓時沉下了臉。

    “王妃,那位公子催得很急。”小丫鬟見她變了臉色,暗中松了口氣,趁勢催促了她。

    顧瓔下意識往花廳的方向看了一眼,似是有些放心不下,可手中的玉佩又在提醒著她,自己堂哥有麻煩了。

    她遲疑了片刻,才終于下定決心。

    “別聲張,在這里等我?!鳖櫗嬑站o玉佩,輕聲叮囑。

    小丫鬟有些擔(dān)心,卻怕顧瓔生疑不敢阻攔,只得眼睜睜看她往花廳走去。好在她沒走出自己的視線范圍,看起來王妃只是找人交代了兩句要暫時離開,甚至連她的貼身丫鬟都沒叫。

    果然沒過多久,顧瓔叫她帶路。

    小丫鬟點點頭,刻意引著她走了沒人經(jīng)過的小路。

    手中掂著那塊玉佩,顧瓔心想鄭柔冰找的人行事竟還算周密。用顧元景的信物引她離開,最自然不過。

    果然那日灌醉顧元景不僅是讓他酒后失言,還拿到了他的貼身物件。

    顧元景也是個糊涂的,自己丟了東西竟不知道,好在三哥顧元青回京后還特意讓人送了消息來,已經(jīng)將顧元景看管起來,不會讓他再惹是生非。

    為了讓鄭柔冰能安心往下推進(jìn)“計劃”,顧瓔佯裝自己信了。

    ***

    小花園的假山旁。

    鄭柔冰跟身著靛青色織金團(tuán)花錦袍的男子站在一處,遠(yuǎn)遠(yuǎn)看著面露焦急之色的顧瓔。

    “如何?是個不會辱沒陸析公子的大美人罷?”她察覺到身邊人眼神變化,酸溜溜的道。

    與她在一處的正是瑞郡王府的二公子、也是陸桓的兄長陸析。

    他手持折扇,面容清俊氣質(zhì)溫潤,一副謙和的君子姿態(tài)。別人不知道,鄭柔冰卻清楚撕下那層偽裝,他比任何人都要狠戾無情。

    “柔兒這是什么話,分明是你求我?guī)兔?,怎地像是我占了大便宜一般?”陸析勾唇淺笑,他晃了下折扇,挑眉望向她。

    鄭柔冰幾乎要冷笑出聲。

    “世事真是奇妙,去年想要算計陸桓嫁給他的人是你,如今想毀了陸桓名譽(yù)的人也是你?!标懳鲂Σ[瞇的道:“真真是最毒婦人心?!?/br>
    他話音未落,鄭柔冰眼神驟然冷了下來,她下意識壓眉往四下一掃,見果真沒人在,才稍稍定了定神。

    陸析揭開了她的傷疤。

    那時陸川行還沒有被找回來,陸桓是陳太妃選中的嗣子,將來要繼承豫親王府的。那時她的目標(biāo)在陸桓身上,誰承想沒算計到陸桓,還被陸析毀了清白。

    事后陸析不僅不認(rèn)賬,還拿這件事威脅她。

    她吃了啞巴虧,欲哭無淚時,又發(fā)現(xiàn)自己竟懷了身孕。正在絕望之際,陸川行被接回了京中。兩人偶然在京中碰面后,鄭柔冰發(fā)現(xiàn)他是當(dāng)年那個窮書生,又沒帶原配發(fā)妻進(jìn)京,頓時心生一計。

    當(dāng)初她就知道陸川行對她有點意動,只是讀書人的假清高讓他不敢說。如今他改頭換面身份高貴,自然急于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

    她找機(jī)會灌醉了陸川行,造成兩人發(fā)生關(guān)系的假象。

    陸川行醒來后對她保證會對她負(fù)責(zé),她沒有答應(yīng),似有若無的勾著他。她肚子已經(jīng)開始顯懷,好在是冬日,每次見面都用布帛纏好,陸川行倒也沒發(fā)現(xiàn)端倪。

    可后來得知顧瓔進(jìn)京的消息,鄭柔冰心中有了不好的預(yù)感,那時她腹中的胎兒已經(jīng)六個多月。

    為讓陸川行對她愧疚,鄭柔冰先打了胎,才告訴陸川行自己懷孕的消息。

    這次落胎對她身體的損害極大,她幾乎算是早產(chǎn)了,孩子從她身體滑出來時,她似乎還聽到了微弱的哭聲。

    可大夫和嬤嬤都說出來時女嬰已經(jīng)沒了氣息。

    她一眼都沒敢看,直接讓人收殮埋了。

    “難道你不想陸桓出事?”鄭柔冰冷笑道:“為何瑞郡王遲遲沒請立世子,還不是在你跟陸桓之間猶豫?”

    陸析唇畔的笑容淡去。

    兩人互揭老底,誰也別想好過。

    “將你對我做過的事,再對顧氏做一遍也不是難事罷?”鄭柔冰淡淡的道:“顧氏是個不能生養(yǎng)的,你也不必?fù)?dān)心會有子嗣麻煩?!?/br>
    聽了她的話,陸析隱約察覺出不對來,卻又沒捕捉到。

    “若你不想背著玷污安郡王妃的罪名,別忘了給陸桓下藥?!彼櫭加侄诹艘淮巍?/br>
    陸桓和陸川行的微妙關(guān)系京中沒有人不知道,若陸川行不回來,如今王府的一切都是陸桓的。他心里有怨氣,又喝醉了酒,玷污了陸川行的妻子也在情理之中罷?

    這個計劃完美無缺。

    陸析收起折扇,冷哼一聲算是應(yīng)了。

    “顧氏定會被陸川行拋棄,若公子喜歡,我可以幫忙讓她成為你的玩物。”見陸析的目光直到顧瓔的身影不見后才收回來,鄭柔冰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陸析沒有說話,看在她眼中就是默認(rèn)。

    鄭柔冰擔(dān)心被人發(fā)現(xiàn),催著陸析先離開了。她越來越覺得不舒服,還以為是氣憤所致,沒多想先離開了。

    然而還沒到壽春堂,她覺得頭暈得厲害,身上也沒什么力氣。

    這個癥狀,怎么像極了她讓張嬤嬤找來的迷藥?

    鄭柔冰仗著對王府的了解,硬撐著走到附近的涼亭里。她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錯,可眼下她的狀態(tài)已是雙腿發(fā)軟連走路都困難,只得暫且停下免得在人前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