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伏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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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的八月,又會有誰陪著他? 林笙被緊急送往了醫(yī)院,林耀跟易蕓紅一直陪著她,可她就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中,怎么都蘇醒不過來。 她在蘇黎世的家里,拍滿了她跟謝家喬的合照。 在院子里種滿了百合和玫瑰,一到開放季節(jié),就會摘上一兩朵送給對方。 謝家喬把其中一個非常名貴的品種命名為——摯愛。 他說,摯愛她一輩子。 可是那朵花,在離開前,卻沒有機(jī)會再見最后一眼。 作者有話說: sorry啊sorry啊,又開始刀了,請罵老謝,別罵我tt 第36章 ◎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林笙在醫(yī)院住了七八天, 只要醒來,就會望著窗外的景色出神,林耀跟易蕓紅并不敢去追問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能盡全力照顧她。 第十天, 林笙出院, 林耀跟易蕓紅接她回到自己的家,當(dāng)她走進(jìn)那個熟悉的房間, 看見那些擺設(shè)時, 伸手去摸了摸粉色的地毯, 林耀在身后說:“你回來之前, 房間里這些東西我都幫你清洗過了, 地毯很干凈。” “我在無錫買的地毯?!?/br> 林耀一愣,“你說什么?” 她不再回答了。 這條地毯,是她跟葉橙出去旅行時,在無錫買的,那條巷子里,有個手藝人, 專門做這種手工地毯, 她當(dāng)時要了一個粉色的, 半個月才寄到家里。 而謝家喬在蘇黎世的家里, 有一條一模一樣的手工地毯,是他再一次回到無錫,尋覓那個曾經(jīng)幫她制作過地毯的老板,要了個一模一樣的, 漂洋過海來到家里, 只是為了讓她不孤單。 除了這些地毯, 還有很多, 譬如葉橙親手為她捏的手辦,動漫限量的人偶,有一些東西他實在沒有辦法集齊,就自己動手做,蘇黎世的那張床,枕頭就是她當(dāng)時在家里看恐怖電影,突發(fā)奇想要把佛祖縫在枕頭上,結(jié)果歪歪扭扭,謝家喬如法炮制,為她親手縫制了新的枕頭。 不過他的手工活,比她要好太多了。 有了那個枕頭,看電影果然很有安全感。 林笙蹲在地下,緊緊抓著那張地毯,聲音輕的要命,“爸,我餓了,我想吃飯?!?/br> “哦,吃飯,好,好?!绷忠剡^神來,這是林笙回國第一次主動跟他說要吃飯,他立刻朝著門外走去,眼神略顯激動。 而林笙蹲在那里,眼淚一滴滴的落下。 很快,樓下傳來了林耀炒菜的聲音,他跟易蕓紅二人做了非常豐盛的餐食,林笙吃的時候,卻吃得非常少,即便易蕓紅不斷的給她夾菜,她也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些。 還沒吃半碗就說飽了。 林耀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笙笙,明天天氣不錯,我們一家三口出去散散步吧,要不然爸爸帶你出去旅行好不好?” “不了?!绷煮喜亮瞬磷欤拔译x開大半年,花店一直都是葉橙一個人在做,雖然我離開前,已經(jīng)將所有的花店股份錢轉(zhuǎn)給了葉橙,可她沒要,我想,我還是得回去幫忙?!?/br> “你剛出院,不如再休息休息?”易蕓紅心疼的說,“沒必要這么著急。” 林笙微笑著說:“媽,我沒你想的那么脆弱,我已經(jīng)長大了,可以學(xué)會照顧自己的?!?/br> 易蕓紅看著林笙那毫無波瀾的眼睛,嘴里卻發(fā)澀、發(fā)苦,她明明遭受了這么多的罪,怎么可以當(dāng)著他們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已經(jīng)長大了,可以學(xué)會照顧自己的。 她哪有長大。 她不過就是在荊棘叢里不斷的跌倒、受傷罷了,如果成長要以此為代價,那她寧愿她永遠(yuǎn)不要長大。 易蕓紅哽咽:“好,只要你開心,你想做什么都可以?!?/br> * 林笙開始復(fù)工了。 大陳跟小程得知林笙回來,高興得不得了,不過在此之前,葉橙早就跟她們交代過,不準(zhǔn)提起她在國外的事,兩人看著葉橙那凝重的臉色,大致也猜到林笙在國外的日子過得并不好。 所以當(dāng)林笙回來后,整個店里沒人提及這件事,全都在夸她變得越來越好看,或者是越來越溫柔。 林笙也似乎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變得愈發(fā)的心情開朗,她還是會像往常一樣,跟大陳小程考慮節(jié)假日的促銷活動,或者是維持客戶的往來,做事一絲不茍,精明能干。 葉橙也盡量不去提往事,把她當(dāng)做正常人看待,會像以前跟她開玩笑,說哪個帥哥好看,哪個是普信男,時常會把林笙逗得哈哈大笑。 看著她的笑,有好些瞬間,葉橙都覺得,她好了。 就連易蕓紅跟林耀也以為,她好了。 除了回國那一陣子情緒低落以外,再也沒見她流過一滴眼淚,提起謝家喬的名字。 只有夜深人靜時,她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看著窗外皎潔的月色,默默的拿出了手機(jī),點開謝家喬的朋友圈,但是他的朋友圈已經(jīng)變成了一條橫杠。 他刪除了她。 林笙卻沒舍得將他刪掉。 她真的沒辦法想象一個那么愛她的人,為什么要用這么極端的方式推開她。 歡笑是假的、放下也是假的。 她從來沒有一刻放下過他。 她抱著手機(jī)痛哭,卻不敢哭出聲來,只能默默的哭泣,想念他的日子,變成了無比難熬的地獄。 日日遭受著蝕骨銷魂的折磨,卻還要保持著無事發(fā)生的模樣,她想,遲早有一日,她會崩潰。 * 轉(zhuǎn)眼,林笙已經(jīng)回國一個多月了,馬上又要到國慶。 為了慶祝她的生日,葉橙準(zhǔn)備了豪禮。 林笙到了花店,戴上店內(nèi)圍裙,看著大陳小程那神神秘秘的笑容,不由得搖頭:“你們給我準(zhǔn)備了什么禮物,快點說,不說的話,我可要扣工資了?。 ?/br> “啊,橙子姐,笙笙姐要扣我們工資,你可得幫我們說話!” 葉橙從花房里走出來,瞪著林笙,“你敢,看我不打死你?!?/br> 林笙笑著說:“那你快說,準(zhǔn)備了什么禮物?” “明天就是你生日了,等著吧。” 看著她們神神秘秘的樣子,林笙無奈的搖頭,想起去年的生日,她還跟許承洲在一起,他并未記得她的生日,還是大陳跟小程記得她的生日,給她準(zhǔn)備了驚喜。 那個時候的她,整日陷入自我懷疑、敏感自卑…… 是那個人…… 林笙的手猛然一頓,總覺得自己又開始出現(xiàn)幻覺,看見了謝家喬第一次走進(jìn)花店的場景。 下一秒,手中的花束落在地上,砸中了雙腳。 等她回過神來時,花束已經(jīng)被葉橙撿起來,她拍了拍沾了土的鮮花,看著林笙,“你沒事吧?” 林笙笑著說:“沒事。” 然后轉(zhuǎn)身去處理別的事情,但葉橙看著她的背影,卻皺起了眉頭。 晚上下班時,葉橙還是包了之前能酒吧,帶著三人去消遣,在酒吧里,除了見到之前的調(diào)酒師外,還見到了好幾個長相好看的服務(wù)生,據(jù)說都是舒譯在當(dāng)愛豆時候認(rèn)識的,全都是娛樂圈邊緣的小愛豆,在娛樂圈混不下去,就跟著舒譯來酒吧賺錢。 這些日子,葉橙跟舒譯的關(guān)系也越來越好,兩人從客人變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舒譯大致知道林笙失戀回國,所以給她安排了好幾個服務(wù)生服務(wù)她。 有溫柔的、帥氣的、成熟的…… 林笙看著其中一個服務(wù)員,嫵媚的沖著他勾了勾手指,那個服務(wù)員便走到她跟前,喊道:“林小姐?!?/br> 林笙抓著他的領(lǐng)帶,從下打量到上,唇角上揚:“聽說你會說德語。” “會一點。” “那德語我愛你怎么說?” “ich liebe dich?!?/br> “再說一遍?!?/br> “ich liebe dich?!?/br> 林笙本來帶著笑容的臉慢慢垂下,低聲呢喃:“他的聲調(diào)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他會貼著她的耳邊,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右手摟著她的細(xì)腰,用極致浪漫慵懶的語調(diào)說著那句我愛你,尾調(diào)總是帶著不經(jīng)意的沙啞與低沉,說到她心里最柔軟的地方。 她有的時候在想,為什么一個人說聽不懂的言語會有這么大的魅力,后來她轉(zhuǎn)頭看他,看見他在說這句話時,滿心滿眼全是她,眼中的倒影,溫柔得快要將她沉溺。 愛是負(fù)擔(dān)嗎? 所以大到讓他選擇放棄嗎? 林笙端起面前的酒杯,將所有的酒一飲而盡,推開了那服務(wù)員,搖頭:“不想聽了,去做你的事吧?!?/br> 葉橙看著她一系列的反應(yīng),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笙笙,你沒事吧?你要是覺得難過,你可以……” “我不難過。”林笙打斷她的話,“我只是想不透,他為什么要這樣。” 葉橙聽到她這話,并不覺得惶恐,反而覺得輕松了些,至少她愿意吐露,不再藏著掖著了。 “笙笙,不要再去想之前的事了,再過一個小時就是你的生日了,我可是給你準(zhǔn)備了大禮呢?!?/br> 說完,葉橙沖著舒譯打了個眼色,舒譯會議,沖著遠(yuǎn)處拍了拍手。 前方的舞池里,突然亮起了白色的追光燈,一束追光燈打在了一個拉小提琴的樂手身上,喧鬧的酒吧一下子進(jìn)入文藝的大會場里,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看著那個樂手演奏。 林笙也順著音樂來源的方向望去,當(dāng)她看見了前方舞池里站著霧樂團(tuán)的成員時,不禁震驚的捂住了嘴,看向葉橙。 “生日快樂,笙笙?!?/br> 葉橙拿起酒杯,“這就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請霧樂團(tuán)來單獨為你演奏,今晚這場盛宴,只屬于你一個人。” 林笙所有的情緒化作了激動與感嘆,她只能捂著嘴,任由眼淚落下,一邊欣賞著霧樂團(tuán)的演出,一邊抱著葉橙流淚。而就在不遠(yuǎn)處,一個黑色身影站在角落里,看著她們相擁的畫面,握緊了手中的拐杖,薄唇輕啟,仿佛說出那句——笙笙,生日快樂。 如葉橙所說,這是一份十分有創(chuàng)意、有驚喜的生日禮物。 霧樂團(tuán)在一整個晚上演奏了十幾首樂曲,在場的所有人,算是沾了林笙的光,能在這么喧囂、浮躁的酒吧里享受到如此絕妙的視聽盛宴。 仿佛手里拿著的酒水都是高檔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