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慶功宴
早會在宮殿里進行,就如同古代的上朝一般,每個官員對雪城的遺患商討解決意見,討論難民該如何處理,軍隊的cao練,等等。 這些都不需要徐露cao心,耶魯衍都能處理的井井有條,甚至官員都對他更信服,目光也總是投向耶魯衍,征求他的意見。 “意見采取與否,取決于王上,而不再我。” 他今日穿著黑色錦袍,身形更是偉岸,幽暗深邃的冰眸不怒自威。 他們立馬誠惶誠恐的朝徐露跪下請罪,實在是聊太忘我了。 徐露撐著頭,面上沒什么情緒,問她不過是流程不是結(jié)果。 “王上,晚上有這次戰(zhàn)事的慶功宴,希望您一定要到場?!币斞艿馈?/br> “是啊,是啊,王上功不可沒。” 散會后,徐露起身離開,經(jīng)過花園時,一眼就看到了前方一人站在花叢中,手無意撥弄著花朵,刻意的等著誰。 她腳步一頓, 轉(zhuǎn)身準備另擇他路,耶魯衍就喊住了欲逃之的徐露“雅雅,回你的宮殿只有這一條路?!?/br> 芙華覷了她主一眼,這是怎么了,怎么每次見到衍王都如老鼠見到貓一樣,她記得以前的主子總是喜歡粘著衍王的。 徐露緩緩轉(zhuǎn)過身,忌口不提剛剛逃跑的行為,隔著他兩米的位置停下來“叔父如果是為了商討城中事,去找他們談就好?!?/br> “雅雅覺得我就只能跟你談這些了?”他低下頭看她,目光游弋在她的唇間。 他一步步靠近,得天獨厚的身高帶來壓迫感。 徐露往后退了退,與他拉開距離,耶魯衍凝視著“雅雅,你是在怕我?” “看來叔父很閑?!?/br> 耶魯衍還未說話,她就從他身側(cè)走過,帶起一陣冷風。 “她也太沒良心了,您為了雪城苦苦守了這么多年,她一回來您又把王位讓給她,好處都讓她占了,您什么也沒有,她反而還給您甩臉色?!币斞艿氖虖姆绞瘧崙嵅黄?。 耶魯衍閉眼深深的吸了口氣,這里還殘留著她的香氣,比花香還要迷人,讓人沉淪。 夜晚慶功宴如期舉行。 徐露落座宣布開始。 所有人都落座,宴會有很多人,每個臣子都帶上了自己的家眷。 耶魯衍坐在了徐露的右下方。 一陣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人與人之間互相恭維。 悠揚的樂曲在宴會中響起,十幾個體態(tài)婀娜,身形優(yōu)美的女人入場,她們臉頰含羞舞出整齊的舞姿,水袖輕盈的飄舞。 無數(shù)的臣子舉杯朝著徐露敬酒,徐露身側(cè)服侍的下人為徐露斟酒,徐露仰頭喝下。 徐露也喝了不少酒下肚,她能感覺到很多視線注視她,一抬眼卻什么也看不到。 耶魯衍轉(zhuǎn)動酒杯,看著徐露臉上浮現(xiàn)的暈紅,眸色深沉,喉嚨滾動。 表演還在有序進行。 樂曲節(jié)奏更歡快。 只見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入場。 她長得嬌俏可愛,上身只穿了一件抹胸,下身穿著緊身的內(nèi)褲,舞動間胸乳歡快的上下跳動,下身的內(nèi)褲包裹的形狀也清晰可見。 有臉皮薄的人直接用袖子擋住了臉。 “這青樓的女人好歹還罩一層紗,真是世風日下……” 徐露雖然喝醉了,卻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個女人,當時憑空掉落在大軍當前,當初黎淵讓白崖殺了她,竟然沒死,還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她不關(guān)心這個女人,她關(guān)心的是白崖對她不忠心。 她撐著暈眩的頭,身旁的人已經(jīng)砰的跪了下來,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顫抖著不敢起來。 不少人看向了上座,這是怎么了這種時候王上怎么發(fā)火了。 但看徐露表現(xiàn)一副與她無關(guān)的樣子,眾人的心思又放在了歌舞上。 舞臺中央的女人,擺好了姿勢,隨著激烈的鼓點舞動著腰身,搖擺著屁股,做出在這里預(yù)示著性暗示的動作,女人的手順著白嫩的小腿慢慢滑上飽滿的胸口,伸出舌尖舔著手指,她激烈的舞動著身體,展現(xiàn)著自己的身體。 官員看的滿臉通紅,更甚者下身都鼓起了帳篷,他們羞愧的夾起腿,不想讓人看出異樣。 耶魯衍皺眉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音,嚇得吹樂的人都停下了動作,紛紛小心翼翼的覷著耶魯衍的臉色。 舞臺中央的女人滿頭都是汗水,她還毫無所覺,端是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哎?為什么停了?” “帶她下去?!?nbsp; 耶魯衍抬眸。 林裳裳不服了,她用力的掙扎“放開我,你講不講理?!?/br> 那去捉她的人不小心的碰到她裸露的肌膚,紅著臉連忙放手。 她揉著被捏疼的手腕,眼眶升起水霧。 “我只是跳舞有什么錯,你只是沒見過,就斷定我的過錯嘛?你位高權(quán)重就可以不講理嘛?” 敢質(zhì)問耶魯衍的她是第一人,宮宴全都噤若寒蟬。 但沒由來的都覺得她沒有錯,只不過舞姿大膽了點,若是能鎖進屋子里,單獨舞一段,倒是不錯的閨房趣事。 耶魯衍剛毅的臉上無溫,他冷冷啟唇“那本王就給你講講理,這里不是青樓,不論是哪里的風俗,來了這里,一律按雪城的來,禮義廉恥不用本王來教你吧?三歲小孩都分得清場合,你連小孩都不如嘛?” 她從未被這樣訓(xùn)斥,她以前在家里都是被寵著的存在,這樣的舞蹈在以前根本沒什么好奇怪的,他說話為什么這么難聽。 “就算如此,我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你只是拿有色眼鏡看待,那我做什么都是錯的?!彼f完,竟然當場掉起了眼淚。 耶魯衍皺眉,他最煩女人哭,揮手下人連忙把林裳裳帶了下去。 徐露根本沒心思看場下發(fā)生了什么,她扶著陣痛的額頭,手悄悄的在桌下展開,冰晶閃爍不定。 徐露轉(zhuǎn)頭朝跪在地上的白崖道“起來?!?/br> 白崖驚喜的抬起頭“王,您愿意原諒我?” 她抬起酒杯遮擋著唇說“酒中被下了藥,一會兒我離開宮宴就會有人動手,你若能擋住,那天的事就既往不咎?!?/br> 白崖聽聞神情陡然一凝,竟然有人想害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