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良緣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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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止血?!?/br> “你怎么知道?” “我看過醫(yī)書?!?/br> 沈葭半信半疑:“你還看醫(yī)書?你不是只看兵書嗎?” “你問題怎么那么多?”懷鈺不耐煩了,回過身道,“要是不想上就把藥給我?!?/br> “兇什么,我不就問問……” 沈葭被訓得有些委屈,心說到底是誰求著誰上藥? 她拍了下懷鈺的肩,道:“轉(zhuǎn)過去。” 懷鈺依言轉(zhuǎn)身,除去上身衣袍,昏暗火光下,一具精悍的少年身軀顯露出來,懷鈺雖沒少受風吹日曬,一身肌膚卻白皙若牛乳,大晉軍中有刺青風俗,他身上什么也沒刺,干凈得很,背肌瘦削結(jié)實,兩側(cè)肩頭稍寬,到了腰線的位置又急遽收窄,肌rou線條十分漂亮。 沈葭呼吸變急促了些,稍稍別開眼,將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傷上。 他身上有兩處大傷,一處是左肩被長槍捅中,這是貫穿傷,還有一處在胳膊上,被刀剌出一道大口子,除此之外,后背全是峭壁上剮蹭出來的傷口,他們墜崖時,懷鈺抱住了她,用后背為她擋去大部分尖銳碎石,所以沈葭才毫發(fā)無傷。 傷口經(jīng)水一泡,有些已經(jīng)不再流血,傷口邊緣發(fā)白。 沈葭看著都疼,都不知道懷鈺是怎么忍了這一路的,也沒了繼續(xù)跟他拌嘴的心情,拈起碗里的藥草,涂抹在他的傷口上。 懷鈺的身體顫了下,被她察覺到了:“疼?” “不……”懷鈺不知怎么結(jié)巴起來,“有點涼……” “哦?!?/br> 雖然他說不疼,沈葭還是盡量將動作放輕了些。 溫熱的指尖觸到肩胛骨那處,帶給懷鈺的不是疼,而是另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幾乎是一瞬間想到某些令人面紅耳熱的記憶,身體也變得躁動起來。 “留一點,不要全用光了?!睉砚暥?。 沈葭按他說的留了點,全部傷都上好藥后,懷鈺轉(zhuǎn)過身,長指伸進碗里,沾了點藥液,輕輕涂抹在她的臉頰上。 “痛嗎?” 懷鈺看著她問,他還記得傍晚時她挨了羅香主一記耳光。 “不……不痛了……” 沈葭竟然也結(jié)巴起來,懷鈺離她太近了,她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熱度,沈葭漲紅著臉,慌慌張張想要推開他,卻忘了懷鈺還未將衣服穿上,手掌貼上他胸前一塊冰涼肌膚。 “……” 沈葭的臉紅到幾乎快要熟透。 懷鈺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你……你干什么?松……松手。” 沈葭嬌聲喝斥,卻因結(jié)巴,氣勢顯得不是那么足。 “沈葭,我們把衣服脫了?!睉砚曂蝗徽f。 第38章 夜談 “你……你閉上眼?!?/br> 沈葭磕磕巴巴地說。 “閉了?!?/br> 懷鈺坐在石床上, 上身袒露,下半身被毛毯蓋著,漂亮又結(jié)實的身體在篝火的照耀下,染上一層橙紅色光芒, 看著惹人遐想。 他閉上眼, 怕沈葭不相信他,還將臉側(cè)對著山壁。 沈葭收回視線, 小心地解開外衫系帶, 她還穿著繁復的喜服,在水潭里泡了一回, 又淋了雨,渾身早就濕透, 濕漉漉的衣物貼在身上, 異常難受,何況這是十一月尾的天氣, 她凍得上下牙打架,懷鈺說得對,如果不將濕衣服脫下來,她恐怕馬上會凍出傷寒,到時還怎么走出這座山林。 況且他們也不是沒見過彼此不穿衣服的樣子, 沒什么可害羞的。 沈葭哆嗦著,唇間呵出白氣,衣服脫得更快了, 很快只剩下一件貼身的抹胸和襯褲,她只短暫猶豫了片刻, 便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 她將濕衣物搭在樹枝上,放在篝火旁烤干, 自己赤條條地向石床走去。 懷鈺還閉著眼,臉沖著山壁,雖然看不見,但他的聽覺卻很靈敏,他聽見了拖沓的腳步聲,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動靜,一只手掀開他身側(cè)的毛毯,隨即,一具冰涼又柔軟的軀體鉆了進來。 沈葭側(cè)躺著,將毛毯緊緊掖在下巴處,確保自己從頭到腳沒一寸皮膚裸.露在外,盡管這毯子不干凈,還散發(fā)著一股發(fā)霉的臭味,但此刻這是她唯一能遮羞的東西了。 “能睜眼了么?”身后的人問。 “睜罷?!?/br> 懷鈺睜開眼,下意識望向身旁。 沈葭像條毛毛蟲似的裹在毯子里,只不過,就算她蓋得再嚴實,從后頸到后背的一線春光還是xiele出來,那瓷白的肌膚一路向下蔓延,勾得人目光不停往里探,半遮不遮永遠比大方全.裸更觸人心弦,懷鈺只看一眼便口干舌燥,急忙挪開視線,倉促地躺下。 兩人并排躺著,即使刻意拉開距離,也還是會磕碰到,何況石床并不算寬。 懷鈺側(cè)躺也不對,仰躺也不行,輾轉(zhuǎn)反側(cè)間,手臂不慎碰到沈葭的后背,肌膚摩挲時,帶來的感覺溫暖又愜意,懷鈺幾乎是一瞬間就起了反應(yīng),他狼狽不已,只能一腿屈起,擋住自己尷尬的身體變化。 他好不容易找好姿勢,沈葭又開始動來動去。 “怎么了?” “這石頭,太硬了?!?/br> 沈葭微微抬起身,擰眉看著石床,那里有塊小小的凸起,剛好咯著她的腦袋,她睡得很不舒服。 懷鈺想了想說:“要不,你枕我手上?” 沈葭不信任地掃了他一眼,懷疑他這個提議動機不純。 懷鈺自己枕著胳膊道:“不枕就算了。” 他這么一說,沈葭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他現(xiàn)在又瘸又渾身是傷的,只怕連她都打不過,能對她做什么? 沈葭抽出他的一條胳膊,心安理得地躺下去。 這下舒服多了。 只不過,她還是低估了男人的下流程度,很快她就發(fā)覺了不對,騰地坐起身,臉頰漲紅,又羞又氣:“懷鈺!你!你不要臉!都什么時候了,你……你還……” 她對懷鈺隨時隨地發(fā).情的行為很不滿。 懷鈺沒有反駁,神情呆滯,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 沈葭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一望,方才她起身時動作太快,毛毯滑落,堆在腰間,整個上半身全無遮蓋,暴露在某人不懷好意的視線下。 “……” “登徒子!下流!無恥!卑鄙!你還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雙眼!” 沈葭撲過去就是一頓暴揍。 “哎哎!別打!別打!” 懷鈺一邊躲著,一邊抬手招架,沈葭軟綿綿的軀.體碰上來,偏偏他還不能看不能摸,真是痛并快樂著。 “別打了!又不是我想它這樣的,我……我又控制不住。” 懷鈺覺得很冤枉,他時常也覺得自己的身體太不爭氣了,總是被沈葭引誘,有時候都不用看,光是聞到沈葭身上的香味,他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以前他也不這樣,難道因為沈葭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還是說他這年紀正血氣方剛?不應(yīng)該啊。 “你不是中了軟筋散嗎?” 沈葭怒沖沖地質(zhì)問,她看有些地方倒是硬得很??! “藥效早就退了?!睉砚暩砂桶偷亟忉?。 “呸!登徒子!” 沈葭啐了他一口,拿毯子裹緊自己,挪到石床邊沿,盡量離這色狼遠一點。 懷鈺說:“你睡過來一點,掉下去怎么辦?” 沈葭罵:“滾!” 懷鈺摸摸鼻尖,只好不說話了,腦子里默念起清心咒。 火堆沒人添柴,逐漸黯淡下去,山洞內(nèi)重新陷入漆黑。 懷鈺的大腦很疲憊,可身體卻很亢奮,他睡不著,只能一手枕著腦袋,聽著身側(cè)沈葭均勻的呼吸聲,看著洞頂發(fā)呆。 他以為沈葭早就睡著了,卻忽然聽到她的聲音,仿佛夢中囈語。 “懷鈺,我聽見了。” 懷鈺一愣,問:“聽見什么?” “聽見你叫我珠珠,在我掉下去的時候。” 懷鈺轉(zhuǎn)頭,他在黑暗中視力也很好,所以能看清沈葭的背影,她的身體曲線分明,側(cè)躺時更加明顯,猶如一座綿延起伏的山嶺。 “我叫了么?” 懷鈺也不記得了,只記得親眼目睹沈葭掉下山崖時的那陣心頭劇痛,他甚至來不及想清楚,身體就本能地跟著她一起跳了下去。 “你叫了?!鄙蜉绾芸隙ǖ卣f。 “我不能叫么?” 懷鈺早就發(fā)現(xiàn)了,沈葭對她這個乳名小氣得很,只允許某些特定的人叫,比如她舅舅,還有認識不久的懷蕓,她從前就不許他叫,懷鈺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多此一問,他很清楚沈葭的答案是什么,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果不其然,這個問題一問出,沈葭就陷入了沉默。 就在懷鈺以為她永遠也不會回答的時候,她出聲了。 “叫罷?!?/br> 短短兩個字,卻像是往湖中投下一枚石子,激起層層漣漪。 “你說什么?”懷鈺疑心自己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