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cuò)嫁良緣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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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鈺將沈葭放在地上,警告她:“你給我好好待在這兒,不許亂跑!我去救人!” 沈葭哪里肯聽他的,等他一走,也追了上去。 馬車駛進(jìn)了米市胡同,顧名思義,這一整條巷子都是米行糧店,胡同本就狹窄,突然闖進(jìn)一輛橫沖直撞的馬車,嚇得行人們紛紛尖叫著往兩旁避讓,現(xiàn)場人仰馬翻,亂成一鍋粥。 馬車?yán)?,沈茹不斷掙扎:“放開我!” 陳適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腕,面色難看至極:“怎么?見著你的心上人來救你了,就這般激動(dòng)?” 話音剛落,頭頂“咚”地一聲巨響,二人下意識(shí)抬頭。 懷鈺單膝跪在車頂,沖車夫喝道:“還不快停下!鬧市縱馬,傷人無算!想去詔獄喝杯茶嗎?!” 車夫看見從天而降的他,早已嚇得面如土色,轉(zhuǎn)頭看向車內(nèi)。 “公子……” “不用管他!” 陳適撩簾出來,看著車頂?shù)膽砚暋?/br> “姓陳的!”懷鈺看見他就是一呆,“你想干什么?!” 陳適冷冷一笑,負(fù)手立于車轅上:“在下還想問王爺想干什么呢?我只是想帶夫人回家,王爺何故窮追不舍?” “……” 懷鈺被他問得啞口無言,眼角余光忽然一閃。 沈茹披頭散發(fā)地從車內(nèi)鉆出來,卻被陳適勾住后脖領(lǐng),她回頭一口咬在他手腕上,陳適吃痛收回手,沈茹緊緊盯著地面。 懷鈺看出她想做什么,眼皮猛地一跳,急忙大喊:“別跳!” 已經(jīng)遲了,沈茹不顧一切地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懷鈺暗罵一聲臟話,跳下車頂,在最后一刻抓住沈茹的手,兩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沈葭恰好趕到,看到這一幕,嚇得腳步一滯,接著趕緊跑過去。 “懷鈺!” 懷鈺摔得頭暈眼花,從地上坐起身,晃了晃腦袋,看見沈葭嚇哭了,連聲安慰她:“我沒事,別哭?!?/br> 他除了臉頰上擦出幾道血痕,沒受什么傷,沈葭松了口氣,臉上掛著淚珠,又去看沈茹。 沈茹兩眼緊閉,躺在地上。 沈葭膽戰(zhàn)心驚地去推她,生怕她死了。 “她也沒事,只是昏過去了?!?/br> 懷鈺最擔(dān)心的還是那輛馬車,顧不上頭還暈著,起身要去追,好在這時(shí)陸羨也已從巷尾趕到,大馬金刀地往街心一站,眼看要撞上人,車夫趕緊勒住馬韁,這輛馬車一直疾速行駛,突然遭到急停,竟是整輛馬車都側(cè)翻進(jìn)污水溝里。 剎那間,塵煙彌漫,車廂摔得四分五裂。 馬脫韁后激起野性,不管不顧朝前狂奔,行人們驚恐逃散,一列五城兵馬司的巡邏兵卒匆匆趕來,見著這匹瘋馬,又趕緊向旁邊躲開,這一躲就露出了跟在最后的懷蕓,瘋馬朝著她撒蹄而去! 辛夷和杜若都大喊:“公主!快讓開!” 懷蕓何嘗不想躲,只是嚇得僵立在原地,雙腿動(dòng)彈不得,出于本能地閉上眼。 千鈞一發(fā)之際,陸羨翻上馬背,臂挽韁繩,猛力一拽,瘋馬發(fā)出嘶鳴,揚(yáng)起前蹄,有一人多高,在距離懷蕓毫厘之差的位置停下。 想象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懷蕓睜開眼睛,看見一名男子高高坐在馬背上,腰腹勁瘦挺拔,挽著韁繩,逆光朝她看來:“公主,沒事罷?” 陽光落在他的肩上,似給他鍍上一層金光。 懷蕓臉一紅,結(jié)結(jié)巴巴道:“沒……沒事?!?/br> 兵卒們看見懷鈺,單膝跪下行禮:“參見殿下!” “別參見了!趕緊救人!” “是!” 好在馬車翻倒的時(shí)候,行人們都避開了,沒有傷及無辜,只有那名車夫倒霉摔斷脖子,當(dāng)場咽了氣,兵卒們忙著將里面的陳適拖出來。 這邊沈茹還昏迷不醒,但她畢竟是女子,不能隨意冒犯,帶隊(duì)的把總靈機(jī)一動(dòng),使喚屬下把一家糧店的門板卸下來,充當(dāng)臨時(shí)擔(dān)架。 陳適從車廂里爬出來,額頭磕破了,血流如注,看見他們要帶走沈茹,甩開攙住他的兩名兵卒,上前去攔。 “你們要將我夫人帶去哪兒?” 沈葭看見他就沒好氣:“還能去哪兒?送她去醫(yī)館!” 陳適沉聲道:“我的夫人,我自會(huì)請(qǐng)人給她救治,不勞王妃cao心了?!?/br> “你還救她?她傷成這樣,都是你弄的,你不殺了她就不錯(cuò)了!讓開!” 沈葭懶得同他廢話,直接繞開他。 “你們不能帶走她!” 陳適急得扣住她的手腕,他頭上的傷還未處理,鮮血覆住半張臉,活似個(gè)惡鬼。 沈葭被他的手凍得一激靈,天底下竟有如此冰冷的人,像沒有體溫一樣。 “放開她!” 懷鈺推他一把。 陳適沒防備,狼狽地摔倒在地,看著他們即將離開,周圍百姓指指點(diǎn)點(diǎn),長久以來聚積的屈辱感如山洪爆發(fā),幾乎將他吞沒。 他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雙眼血紅,盯著懷鈺的背影,恨聲道:“王爺是想光天化日之下,搶奪下官的發(fā)妻嗎?!” 懷鈺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笑問:“我搶了又如何?” 陳適眼中恨意瘋漲,咬著細(xì)白的牙問:“王爺可知,在大晉朝,奪人妻子,是樁什么罪名?” 懷鈺想了想,說:“我還真不知道?!?/br> 陳適擦去臉上血液,一字一句道:“死罪?!?/br> 懷鈺嗤地一聲笑:“你知道我是誰?” “你是龍子鳳孫、天潢貴胄又如何?” 陳適的面色冷若冰霜,渾然不懼:“上有法理昭昭,下有公道人心,君奪臣妻于國法不容,就算是圣上,也包庇不了你!” “好啊,你盡管去告,我等著你的‘死罪’?!?/br> 懷鈺收起臉上笑容,拉著沈葭的手,冷聲下令:“我們走!” - 當(dāng)夜。 沈葭回到房中,懷鈺沐浴過了,穿著一襲雪白單衣,墨發(fā)披散,坐在拔步床上,沖她敞開雙臂。 沈葭拖著疲乏的步子,走過去,撲進(jìn)他的懷里。 懷鈺動(dòng)手解她的衣裳,沈葭一把按?。骸敖裢聿蛔?,沒心情?!?/br> “沒想做,我給你脫了外衣,你松快些?!?/br> 懷鈺手上動(dòng)作不停,一邊問她:“安置好你jiejie了?” “嗯?!?/br> 沈葭轉(zhuǎn)了下身子,仰躺在他懷中。 “大夫說她沒什么大的問題,就是一時(shí)驚厥導(dǎo)致的昏迷,還有……她的孩子沒有了?!?/br> 懷鈺眼皮一跳,難以置信地問:“陳適打的?” 沈葭搖搖頭:“她自己喝的墮胎藥?!?/br> “……” 懷鈺神色一言難盡。 沈葭愁容滿面:“她很害怕,我安撫了她好久,她才睡著,即使睡了也一直在做噩夢(mèng),還有喜兒,她說喜兒和玲瓏都被陳適賣進(jìn)了妓院,不行,我得給舅舅寫信,讓他去找人,看能不能救出來……” 她說著就要起身,懷鈺將她拉住。 “你傻了?深更半夜的寫信,誰給你寄?明日白天再寫。” 沈葭呆呆地坐在床上,半晌,捂著臉哭起來:“懷鈺,為什么會(huì)這樣?沈茹脾氣很好的,小時(shí)候,不管我怎么氣她,她從來不跟我紅臉,陳適為什么要這么恨她?方才我給她洗澡,她渾身都是被打出來的傷……我們明明將她救出來了,為什么……為什么陳適還能找到她?舅舅答應(yīng)過我的,會(huì)好好照看她……” 懷鈺一見她哭就頭疼,將她抱在腿上安慰:“至少我們今日救下了她,就讓她待在王府里,我保證姓陳的傷不了她分毫?!?/br> “恐怕沒有這么簡單,”沈葭蹙著眉,“你也聽見陳適的話了,萬一他真的去告御狀怎么辦?” 懷鈺眉毛一挑:“告就告,我還怕他?” 沈葭憂心忡忡:“懷鈺,你不要仗著圣上寵你,就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說實(shí)話,我有點(diǎn)害怕……” “你怕什么?”懷鈺道,“天塌下來,有夫君給你撐著?!?/br> 他總是這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沈葭也說不清自己在怕什么,下午陳適的那個(gè)眼神一直回蕩在她腦海里,那么滔天的恨意,如風(fēng)暴般在他的眼底聚集,他像是要豁出去了,什么都不害怕了。 沈葭打個(gè)寒顫:“那也……” 話未說完,被懷鈺一個(gè)吻堵住,長指靈活地解她的衣扣。 沈葭“唔”地一聲:“你干什么?” 懷鈺順著她的脖子吻下去:“干一場,省得你胡思亂想?!?/br> 沈葭:“……” 沈葭原本沒興致,被他撥弄得逐漸有了點(diǎn)感覺,翻了個(gè)身道:“等等,我看看今晚該輪到什么式了。” 她將手伸進(jìn)枕頭下,掏出來一本春宮圖。 這圖冊(cè)也是大有來歷,話說離開金陵那日,她去東府辭行,兄弟姊妹們都舍不得她,大家抱頭痛哭,臨別時(shí),送了她好幾車的禮物,謝瀾將她拉去一旁,將這本冊(cè)子用布包裹著,偷偷塞給了她,讓她好好鉆研一下,保管心想事成。 沈葭當(dāng)時(shí)沒往心里去,轉(zhuǎn)頭就給忘了,回京后諸事繁雜,要進(jìn)宮見圣上太后,又要整頓王府內(nèi)務(wù),沈葭還是在整理給懷蕓帶的禮物時(shí),才在犄角旮旯里翻出了這本圖冊(cè)。 冊(cè)子很薄,不過幾十來頁,水藍(lán)色封皮上寫著“素女經(jīng)”,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本武功秘笈,其實(shí)每一頁介紹的都是房中術(shù),旁邊還配了精美插圖,稱得上圖文并茂。 謝瀾知道她求子心切,特意淘來這本書送給她。 沈葭打開后如獲至寶,當(dāng)日就拉著懷鈺試了一番,體驗(yàn)很不錯(cuò),這冊(cè)子上雖只有四十八式,但只要稍微融匯變通一下,又可衍生出其他招式,可謂是變幻無窮,二人這些時(shí)日但凡云雨,必定按照冊(cè)子所教,孩子沒懷上,房.事倒是愈發(fā)和諧。 “顛倒眾生,懷中抱月,金雞獨(dú)立,猛虎下山……玉兔搗藥?這一式是不是昨日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