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渣被逼考科舉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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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那樣,不過是個下人罷了,還不如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呢!” “噓,你小聲些,沒看到他身上的穿著打扮,那是辛家的下人,比你我這些窮人可厲害多了?!?/br> “先前陪著趙知府過去的,不就是辛老太爺?” 小廝聽得臉色不停變幻,鬧大了,辛家為了臉面,辛寄年會沒事,他這個下人得倒大霉。 辛寄年吩咐的差使已辦好,大過節(jié)的,就不與這些窮酸計較了。 高臺上,知府下令龍舟賽開始,頓時鼓聲如雷動。龍舟上的漢子們,口中嗬嗬吆喝,喊聲震天,龍舟如離弦之箭而去。 百姓跟著被吸引了過去,小販們也忍不住站起身,墊著腳尖觀看,一時將眼前的紛爭拋到了腦后。 小廝悻悻哼了聲,瞧見辛寄年伸長脖子在等著,便欲轉(zhuǎn)身去回話。 這時,一道哇哇贊嘆的聲音傳來:“這個真好看,方大叔,這個蟲怎么賣?” 小廝低頭看去,見是辛寄年府學的同學程子安蹲在地上,左右手上各抓著兩只蛐蛐,雙眼放光。 方大牛忐忑不安朝小廝看來,忙道:“程少爺喜歡,不要錢,你拿去玩吧?!?/br> 方寅像是難堪,又像是害怕,縮在一旁默不作聲。 程子安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連連拒絕道:“不行不行,阿爹叮囑我了,說是不許跟人討要東西,再喜歡也不行。方大叔,這些蟲子我都喜歡,都賣給我吧。我有錢?!?/br> 說完有錢,程子安看向了一旁站著的崔耀光。 崔耀光無語至極,慢吞吞掏出荷包打開,忍痛數(shù)錢。 程子安身無分文,崔素娘給他的零用,他從來在手上捂不熱,早就花得一干二凈。 先前程子安對他說,借用一下他的錢,等到過年發(fā)了壓歲錢后,保證給他兩成利,加倍奉還。 崔耀光倒不貪程子安的兩成利,要是被崔武知道他小氣,肯定會讓他好看。 這邊崔耀光將錢數(shù)出了花,那邊辛寄年看到程子安,頓時在小廝丫鬟的簇擁下,蹬蹬走了過來。 辛寄年打量著程子安手上的蛐蛐兒,不屑撇嘴,嘲諷道:“程子安,你阿爹可是舉人,這么些臭蟲你也看得上?” 程子安笑嘻嘻道:“這個好玩呀,我可喜歡了,打算全部買回去,拿來打仗玩?!?/br> 辛寄年哈哈笑道:“打仗要用劍,就這些草編的蟲子,哪就好玩了?” 程子安也不生氣,依然笑著道:“我就喜歡玩蟲子打仗?!?/br> 辛寄年重重哼了聲,眼珠子一轉(zhuǎn),昂起下巴傲慢一指,道:“這些我都買了!” 程子安立刻急了,搶過崔耀光手上的荷包,爭著道:“不行,這些是我先要買的,你不能跟我搶?!?/br> 崔耀光的荷包里一共有三兩左右的碎銀,他積攢了許久,準備拿去買他看上的書。 程子安買幾只蛐蛐蟲子玩,不過數(shù)十個大錢,他還是出得起。銀子都要被程子安搶去買蟲子,就算要被崔武揍,他也舍不得,情急之下就要去搶回來。 程子安人矮靈活,一晃就躲過了崔耀光的手,還在那里搶著道:“方大叔,都賣給我,都賣給我,我有錢!” 辛寄年一看,那還了得,程子安居然跟他比有錢! “拿去!瞧你那窮酸樣,多出都是小爺賞。這些,都是我的了!”辛寄年扯下腰間的荷包往方大牛面前一扔,抬手下令:“全部給我裝起來!” 小廝丫鬟趕緊齊上前,將剩下的全部蛐蛐蟲子收了起來。 方大牛與方寅父子一同傻了眼,看了眼地上鼓鼓的荷包,又看向爭起來的辛寄年與程子安。 有人看到了荷包,艷羨嫉妒等各種視線,一起朝方大牛投來。 先前幫他出氣的人,再開口已經(jīng)變得酸溜溜:“這么多的錢,早知道我也編些蟲子來賣了!” 方大牛下意識撿起荷包塞進懷里,擋住了覬覦的目光。 程子安沮喪不已,撓了撓頭,懊惱地道:“你怎能這樣,是我先看好的!” 辛寄年叉腰笑得前仰后合,道:“你自己沒錢,能怪誰?” 程子安將荷包還給了莫名其妙的崔耀光,依依不舍看著小廝丫鬟手中捧著的蛐蛐蟲子,身上的遺憾濃得直往地下掉。 龍舟賽年年有,辛氏每逢年節(jié),府里筵席不斷。唱戲聽曲,相撲,滑稽戲,小唱,戲臺上就沒停過。 辛寄年對熱鬧大戲沒甚興趣,看到程子安吃癟,比起看戲看龍舟賽還要痛快淋漓,大聲吩咐道:“給小爺都收好了!走!” 程子安垂下眼眸,掩去了眼里的笑。 這個棒槌! 辛氏有錢有勢,勢不能惹。 先前崔耀光告訴他,與趙知府在一起說話的是辛老太爺,跟其他官員走在一起的,還有好幾個是辛氏族人。 小廝明擺著欺負人,鬧出來,辛老太爺說不定為了面子情,會懲罰家奴。 面子面子,權(quán)貴的面子比天大,背地里捏死個方大牛,不過是輕易而舉之事。 讓辛寄年出點血,還不能多出。出多了,就得罪了辛仲,方大牛的錢也拿不安穩(wěn)。 不過,程子安可不是什么好人,他看到辛寄年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天真地問道:“辛寄年,你功課寫完了嗎?” 辛寄年臉上的笑容僵住,程子安幾乎快笑破了肚皮,不緊不慢地道:“我功課全部都寫完了。辛寄年,你寫完了嗎?周先生說了,寫不完功課要被打板子哦?!?/br> 辛寄年狠狠剜了程子安一眼,登時垮下臉,氣鼓鼓跑了。 程子安眼都笑成了一道線,崔耀光見慶川走了來,忙拉著他道:“姑父派人來找你了,別淘氣?!?/br> 慶川小跑著過來,拉著程子安就走,道:“少爺快回去,趙知府叫了老爺去跟前說話,點了你也一同去呢!” 程子安啊哦怪叫了聲,難得變得緊張起來。 程箴是明州學子之光,趙知府見他不奇怪。 叫上他一同前去,要是來個考教學問,詩詞對答什么的,程箴這道明州之光,就要被蒙上陰影了! 第14章 14 十四章 ◎無◎ 不懂就問。 程子安:“阿爹,叫上我去做什么,因為我長得好看嗎?” 程箴:“......” “順帶捎上你,你別緊張,記得規(guī)規(guī)矩矩見禮就行了?!?/br> 程箴說完,補充了句:“不要亂跑,亂看,見到好吃的點心不許直勾勾盯著?!?/br> 程子安:“阿爹我不貪嘴。趙知府要考教我的功課嗎?阿爹我不會作詩,也不會背詩?!?/br>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 例如此種耳熟能詳?shù)脑姡套影策€是會背。 只大周朝,作為學渣的程子安也沒聽說過,不知道這個世界可有李白杜甫孟浩然等詩人。就算沒有,他也做不了文抄公,能背的詩就那么幾首。 無論哪一首,都與端午無關(guān)。要是中秋節(jié),還能勉強湊一首出來應(yīng)景。 程箴:“你才上蒙童班,不會讓你作詩?!?/br> 程子安不死心追問:“那《三字經(jīng)》《百家姓》呢?” 程箴怒了:“你這幾日背的,又全部忘記了?” 程子安縮了縮脖子,很是識相閉了嘴。 酒rou穿腸過,佛主心中留。今日背功課,明日忘腦后。 好詩! 程子安自我感動中,跟著程箴來到了高臺邊。辛寄年在帳篷中看到程子安走過來,眼睛一瞪,蹭蹭蹭跑了出來,不悅問道:“你來作甚?” 程子安立刻精神抖擻,裝作無辜,實際卻是隱藏不住nongnong的炫耀與得意,朝著辛寄年的胖臉刷刷撲去:“趙知府要見我呢?!?/br> 這句話就吹牛吹上天了,程箴暗自咬牙,這混小子! “快走,少廢話!”程箴低聲警告,“休要亂說?!?/br> 程子安望著辛寄年再次垮下來的臉,笑嘻嘻給他加諸二次傷害:“辛寄年,你功課寫完了嗎?” 辛寄年癟著嘴都快哭了。 程子安好討厭,大好的假日,他一個勁提功課功課! 天氣熱,高臺上搭了彩棚,角落放著精美的青銅冰鑒,徐徐冒著白氣。甫一走近,就感到一股迎面而來的涼意。 程子安聽崔素娘抱怨過冰貴,不禁暗自感慨,舒適的享受都是金錢換來,有權(quán)就有錢。 程箴領(lǐng)著程子安上前團團見禮 ,他以前也算見慣了大場面,半點都不怯場。只一圈下來,叫得口都快干了。 彩棚里都是官員與貴人家主們,他們恭敬見禮,只拱手欠身還半禮,就算給足了面子。 程箴立在趙知府跟前說話,他豐神俊朗,身姿挺拔,在一眾大腹便便的達官貴人中間,如鶴立雞群般出眾。 程子安暗戳戳得意,聽說古代對官員的對長相外貌有要求,端只看外形,程箴就贏了一堆人。 要是按照長相來給官職,程箴至少能做個京城一品大員。 聽趙知府與程箴的寒暄,全部是關(guān)于科舉春闈的問題。 程箴作為明州府的士子考生,考中春闈就是趙知府的政績。加之有了同一州府的這層關(guān)系,以后待程箴出仕后,對趙知府就是一份天然的同盟助力。 趙知府愛屋及烏,紆尊降貴彎下腰來,很是溫和地夸贊程子安:“生得真是周正。聽說你也在府學讀書,以后得要像你阿爹一樣厲害,為我明州爭光。” 程子安聽趙知府提到在府學讀書,頭皮都緊了,以為他要考教功課,見他話語轉(zhuǎn)成了鼓勵,立刻松了口氣。 估計趙知府聽說了他讀書成績不好,不會在人前落了程箴臉面吧。 面對這種鼓勵的場面話,程子安立刻挺起小胸脯保證:“是,小子謹遵趙知府叮囑,長大后變成明州之光!” 趙知府見程子安一點都不謙虛,不由得愣了下,哈哈大笑起來,轉(zhuǎn)頭對身邊的辛老太爺?shù)溃骸澳闱扑?,虎父無犬子,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的志氣?!?/br> 其他人見趙知府笑,一起跟著笑,辛老太爺亦撫須笑開了懷,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程子安也有點懵,他不過隨口一句場面話,他們反應(yīng)竟然這般大。 旋即,程子安明白過來,古人講究要含蓄。就算他有曠世之才,也要謙虛,表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