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不容兩東北虎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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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到了,快了很多?!蹦潞諔?yīng)了一聲, 它抬起頭看了眼斷裂的枝干, 上面壓著厚厚的一層雪, 冬天的枝干本就干枯沒有水分,非常容易折斷,它開口道:“走的時候小心點,這邊很容易有折斷的枝干?!?/br> “你被這種枝干砸過嗎?”兩頭老虎一路走來,路上除了狩獵,也沒什么其他的樂子了,只能一起聊聊天,陸森就差把穆赫的祖宗十八代都了解個遍,但對于穆赫而言,這個是有些不了解的,它對陸森的家族體系也沒什么興趣,只是對陸森有興趣。 “沒有。不過穆拉有過,被砸的時候,我們還和母親在一起,只有它被砸了?!蹦潞照f道。 陸森想到穆拉那個性格,覺得被砸也是有可能的,這倒霉虎的虎設(shè)算是立住了。 “小時候爬樹,只有它爬不上去,每次母親教它爬樹都會非常暴躁,母親不會特地教我們怎么狩獵,而是我們跟在母親的身邊學(xué)著狩獵。”小老虎一般都是跟在母親的身邊,有的甚至連父親都沒見過,陸森聽著穆赫說話,似乎從來沒有提到過它的父親,就差不多了解穆赫的童年了。 “后來它是怎么學(xué)會爬樹的?”陸森對這個有些好奇,畢竟他自己現(xiàn)在也不會爬樹,需要討教一下經(jīng)驗了。 穆赫思考了一下后才回答道:“后來……有一次狩獵野豬的時候,野豬沖著穆拉沖過去,那時候穆拉體型已經(jīng)不小了,但是想要對付野豬還是十分危險,它從小就很會逃跑,被野豬盯上之后立刻選擇轉(zhuǎn)頭逃走,但是野豬追著它不放,最后把穆拉逼到了樹上,也沒誰教它,它就自己學(xué)會了爬樹?!?/br> 陸森:…… 那這個學(xué)習(xí)經(jīng)驗,估計陸森是復(fù)制不了了,這分明就是學(xué)會就活,學(xué)不會就死,玩的就是一個心驚rou跳。 “所以,后來就學(xué)會了?”陸森有些困惑道:“這種方法也能教會爬樹?這頂多是能爬上去一次吧?” “后來就學(xué)會了?!蹦潞蛰p輕嗅了嗅味道,它帶著陸森從灌木叢中走過,這一整片山脈放眼看去,白茫茫一片,幾乎什么都沒有,只有兩三只鳥雀飛掠到地上,在雪地里走了兩步之后,又振翅飛起,在蓬松的雪上殘留了幾個爪印。 陸森走的這兩天,別說是野鹿了,連一只野兔都沒瞧見。 “這種也能學(xué)會……”剛剛才貪生怕死的東北虎思索了片刻后,開始認(rèn)真考慮這種方法的可行性,他轉(zhuǎn)頭看向穆赫問道:“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穆赫的耳朵微微一動,本來正在尋找獵物的穆赫微微皺眉,不明白陸森怎么突然提起這個,它道:“這種風(fēng)險太大了,我也不能夠保證你的安全?!?/br> 它是實話實說的,畢竟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zhǔn),雖然穆赫很強,但是還沒到萬無一失的地步。 畢竟即便是它,都有狩獵時受傷的時候。 雖然答案在意料之中,但陸森還是微微垂下了尾巴,他嘆氣道:“讓野豬追這個危險度也太大了,而且我還有心理陰影?!?/br> 他垂頭看了眼自己的腹部,其實從他的角度,什么都看不到,而且時隔這么久,傷口早就愈合了,但人家還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更何況這還是被野豬的獠牙穿透腹部差點送命。 陸森可不覺得原主虎會比自己的戰(zhàn)斗力弱,能短暫的占據(jù)中部領(lǐng)域,雖然后來被穆赫打敗,驅(qū)逐出了領(lǐng)地,但能做到這一步,至少證明了原主虎的戰(zhàn)斗力也是很強的,這樣都能被野豬戳一下,更何況是他這個才當(dāng)老虎兩個月不到的新手虎呢? “算了算了算了,想別的辦法吧?!标懮瓝u晃了一下腦袋,趕緊把這個危險的想法甩出了腦子里,他看了眼遠(yuǎn)處,目光所及之處,除了白雪和葉子都已經(jīng)落光了的枯枝,其他什么都瞧不見。 不知道是不是陸森的錯覺,總覺得自從來了野外之后,自己的皮毛似乎比在動物園里還要好,更加蓬松柔軟,身體的靈活度也增加了不少。 在野外的自由的確是動物園給不了的。 “休息一下?!蹦潞照驹趲r石上,它輕輕甩了一下尾巴,讓陸森趴在它的身邊休息,陸森應(yīng)了一聲正準(zhǔn)備上前的時候,忽然看到本來趴在巖石上的穆赫站了起來,對方的脊背驟然緊繃,每當(dāng)看到穆赫這個樣子的時候,陸森都知道這是附近有大型掠食動物的表現(xiàn)。 “是什么,不會是野豬吧?”陸森想起之前自己剛和穆赫聊起野豬,不會這個時候就來了吧?那這個倒霉虎的名頭恐怕要挪到他的頭上了。 穆赫聳動了一下鼻子,而后聲線低沉道:“不是野豬,是熊的味道。” 這還不如野豬呢…… 之前被熊追過的陸森忍不住嘆了口氣。 陸森的話音剛落,較遠(yuǎn)處的枯枝就發(fā)出了聲音,這棕熊站在樹干旁邊,看到兩頭老虎一只正站在巖石上,一只在巖石下的時候,也是微微一愣,而后在原地看了眼陸森它們,似乎是在猶豫著什么。 這模樣讓陸森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一時間也說不上來哪里有問題。 “它想要過來?!蹦潞詹淮_定這只熊會不會攻擊陸森,只好道:“你留在這里,我去引開它,然后就回來找你。” 讓現(xiàn)在的陸森直面棕熊,危險程度極高,穆赫只能這樣做。 陸森也想幫忙,但這個時候不拖穆赫的后腿就是最好的幫忙了,而且看體型,這應(yīng)該是一頭公熊,充滿了攻擊性,陸森只好點了點頭。 穆赫沖出去的時候,那頭棕熊剛好也準(zhǔn)備沖向這邊,見穆赫率先沖過來,它反而微微愣怔了一下,而后立刻迎了上去,一虎一熊戰(zhàn)斗在一起,本來應(yīng)該是一場惡戰(zhàn),可無論是穆赫還是這頭熊其實都不想做殊死搏斗,這頭熊轉(zhuǎn)頭朝著林子里跑去,穆赫跟上去需要將它驅(qū)逐到更遠(yuǎn)的地方去。 東北虎所在的地方,需要確定自己頂級掠食者的地位,一般不會讓其他掠食動物在自己的領(lǐng)地停留的。 陸森趴在原地看著穆赫矯健的身影,這要是拍紀(jì)錄片,完全可以作為珍藏級別的東北虎狩獵資料了,他舔了舔爪子,想著動物奔跑或者戰(zhàn)斗起來,真是全身的肌rou群都會調(diào)動起來,所以這些猛獸很少看到哪里會長胖長肥,基本都是肌rou,走起路或者打起架來,形態(tài)極為好看。 “吼——”陸森發(fā)出了一聲虎吼,震得山林里鳥雀飛起。 陸森并未察覺到,在更遠(yuǎn)的地方,灌木叢微微搖晃著,然后一點一點靠近他這邊,陸森輕輕嗅了嗅味道,這氣息讓他下意識緊繃起來,仿佛察覺到了什么比較危險的東西靠近了。 這種感覺無法形容,更像是動物本能對于危險的預(yù)感。 他下意識扭過頭看向身后,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正在聳動,似乎是在扒拉著什么,陸森頓時身形下壓,利爪勾起,隱隱露出了自己的獠牙,這副形態(tài)都是跟在穆赫身邊學(xué)到的。 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唬住這玩意,但是他確定要是打起來,只需要一爪子,對方就知道自己是紙做的。 別的他不敢確定,但他肯定一爪子,自己就能死給它看。 正在扒拉著樹干縫隙的棕熊也沒想到自己會被發(fā)現(xiàn),它抬起頭,正對上了陸森的眼神,頓時一驚,這時候陸森才發(fā)現(xiàn)這頭熊帶著一只幼崽,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把幼崽放在這里的,之前他和穆赫從這旁邊走過去都沒發(fā)現(xiàn)。 這幼崽一動也不動,任由著被母熊叼著。 母熊幾乎要站起來了,充滿了攻擊性,但是大概是顧慮著嘴里的幼崽,思考再三后,它緩緩?fù)笸?,陸森也只是站在原地,齜著自己的獠牙,惡狠狠地盯著這頭棕熊看。 最后母熊都快退出陸森的視野了,陸森也沒有半點攻擊的意圖,這副cao作都快把母熊給驚住了,但顯然陸森這樣,母熊更是求之不得,它在確定退出了一個安全范圍之后,才叼著幼崽準(zhǔn)備跑。 最后這頭棕熊直接叼著幼崽跑了,陸森也就是在原地做著攻擊的姿態(tài),沒有半點要上前的意思。 陸森見棕熊跑了,深深地松了口氣,這要是打起來,他可吃不消。 然而就在他放松的時候,卻不想又聽到了遠(yuǎn)處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定眼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還是之前的那頭母熊,只不過這次它的嘴里沒有叼著幼崽了。 陸森面露震驚,他是真的沒想到這頭本來已經(jīng)逃走的母熊竟然又殺回來了,他在逃和不逃之間猶豫了一下,準(zhǔn)備繼續(xù)靠著虎吼聲去威脅這頭母熊的時候,卻不想這頭精明的母熊已經(jīng)看透了他的廢物本質(zhì),壓根兒沒有停下腳步,就是沖著他來的。 “什么情況?!”陸森沒想到自己虎假虎威這一招能被識破,他反應(yīng)過來之后,當(dāng)機立斷,立刻選擇逃走,朝著之前穆赫追逐公熊的方向逃去,一邊逃一邊喊著:“救命了!穆赫!弟弟啊,哥哥要死了!” 物種不同,語言不通,母熊根本不知道陸森在喊著什么,從它的角度只能看到眼前這頭老虎本來叫囂的很兇,真的干起來之后,頭也不回地逃走,邊跑邊咆哮。 這山路崎嶇,陸森感覺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已經(jīng)用上了,但棕熊追逐的速度也不慢,而且相比起陸森,在這片森林生活了這么久的棕熊對這里十分了解,距離逐步拉進(jìn)了,陸森眼看著眼前的樹,猛地疾沖了上去,然后用大爪子狠狠抱住了大樹,貓科動物的彈跳力驚人,陸森在驚懼之下爆發(fā)了自己的彈跳力,爪子狠狠抓住了樹干,但他不能動,他很清楚自己只能抱著這棵樹,一旦動了,自己就得掉下去了。 這棕熊看著陸森爬到了樹上,它站起來抬起頭,伸出尖利的爪子,試圖去抓這頭東北虎,但即便再努力,也只能勾到這頭東北虎的尾巴,陸森的尾巴從爪尖劃過,他頓時一驚,趕緊揚起了自己的尾巴,以防止被棕熊給抓住了尾巴。 但就這樣小小的動作,他感覺自己似乎是下滑了一點,只是這一點點的距離,足以讓棕熊去抓他的后肢了,他現(xiàn)在面臨兩個選擇,要不尾巴貼著身后,舍棄尾巴保菊花,要不繼續(xù)翹起尾巴,舍棄菊花保尾巴……怎么看這兩個選擇都很艱難。 “穆赫!穆赫!” “救命了,救虎命了……我的尾巴……” “你真的快要失去你哥了!” “能不能來一頭老虎救救我,誰救我誰就是我祖宗了……這頭棕熊沒有武德……” …… 就在陸森鬼哭狼嚎的時候,樹下的棕熊已經(jīng)抬起爪子,尖利的爪尖已經(jīng)勾到了陸森的后肢,他隱隱感覺到身后一疼,下意識想要竄得更高點,將樹抱得更加緊了。 然而就在這頭棕熊試探著抬起爪子,試圖跳起來打他的時候,忽然動作微微一僵,陸森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準(zhǔn)備等著這一擊的時候,卻不想什么都沒感覺到。 這頭棕熊的爪子已經(jīng)抬起來了,卻不想看到從灌木叢里走出來的穆赫,穆赫的臉上沾著鮮血,它露出了尖利的獠牙,眼神極為兇戾地盯著這頭棕熊,棕熊下意識后退了兩步,但一想到之前爬上樹的這頭老虎也是裝作威勢,便想要抬起爪子,卻不想穆赫極為不耐煩地直接撲了過來,這頭棕熊頓時意識到這頭老虎和爬上樹的這頭老虎完完全全是兩回事,它驚恐地后退了一步后,連頭也不敢回,直接竄進(jìn)了樹林里逃走了。 以穆赫的速度想要追上去給這頭棕熊一些教訓(xùn)并不是什么難事,它甚至可以殺死這頭棕熊。 事實上,它也不是沒殺過熊。 但顯然現(xiàn)在它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穆赫站在樹下,它抬起頭去看著還扒拉著樹的陸森,嘆氣道:“下來吧,熊走了?!?/br> 陸森低下頭去看著穆赫,正對上穆赫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然從一頭東北虎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戲謔。 陸森爬上去難,下來就更難了,他試圖緩緩地松開爪子,然后下來,卻不想這玩意只要一松開爪子,就呈直線下跌的趨勢,直接往下墜了,就在他快要尾部落地的時候,穆赫看準(zhǔn)時間,直接一口叼住了脖頸,而后稍稍巧勁往旁邊挪了一點,陸森便側(cè)身翻倒在地,滾了一圈后就爬起來了,渾身只是沾染了一點雪花,其他什么傷都沒有。 就在穆赫準(zhǔn)備說話的時候,它忽然嗅到了什么味道,湊過去嗅了嗅,陸森立刻尾巴垂下,后背靠著樹道:“你在干什么呢?” “血的味道,你受傷了?”穆赫問道。 這話不提就算了,一提起來,陸森就覺得郁悶,要是傷到的是其他地方就算了,偏偏是尾巴后面,這位置就有點尷尬,幸好關(guān)鍵部位沒有受傷。 他深深嘆了口氣,道:“受傷了?!?/br> “我看看?!蹦潞照f道。 “你不能看?!标懮蛄颂蜃约旱淖ψ?,他蹲坐在了樹干旁邊,甚至都不想挪動一下,只要稍稍動一下,這傷口就很疼,陸森倒是想要自己舔舔傷口,但奈何穆赫總是待在這里,他難得的有點羞恥感了。 “為什么不能看?”穆赫不太明白,它微微歪了歪腦袋,疑惑地看著陸森道:“你什么傷口我沒看過?” “……”這話真有歧義,陸森只能慶幸眼前這頭只是一頭單純好騙的老虎。 穆赫見陸森不肯給自己看傷口,它有些著急地起身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然后繞開樹,走到了陸森的身后,用力拱了一下陸森,對于穆赫而言是輕輕的,但是對于懸空著屁股坐地的陸森而言,這簡直就是從背后把他推了個大跟頭,直接當(dāng)著穆赫的面翻滾了一個跟頭,穆赫反應(yīng)極快,想要咬住他都沒來得及,眼睜睜看著陸森滾到了灌木叢里,然后從里面掙扎著爬了起來。 陸森也知道穆赫不是故意的,但無疑是給他本來就不容樂觀的尾巴后面雪上加霜了,他趴在了雪地里,一副癱軟的樣子,吸著涼氣道:“別,別動我。” 他扭過頭看看自己的尾巴,翹起的尾巴有一道淺淺的傷口,微微刺疼,但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尾巴下面,靠近左腿□□,一道深深的傷口,這就是拜那頭棕熊所賜了。 “是真不能掉以輕心啊,大意了。”陸森嘆了口氣,原本以為帶著幼崽的母熊,應(yīng)該會以幼崽為重,在叼著幼崽離開的情況下,應(yīng)該不會回頭對他這頭猛虎進(jìn)行攻擊。 但是他明顯失算了,失算的代價就是這道傷口,要不是穆赫回來的及時,可能他的虎命就終結(jié)在這里了。 穆赫從坡上也跳了下來,邁著步子跑到了陸森的身邊,繞著他轉(zhuǎn)圈,試圖去查看陸森的傷口,最后發(fā)現(xiàn)傷口被陸森的尾巴藏住了,它湊過去道:“把尾巴抬起來,我看看?!?/br>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已經(jīng)有些生無可戀的陸森腦子里不斷的胡思亂想著。 “陸森?”穆赫見陸森沒有反應(yīng),湊過去用鼻子稍稍蹭了蹭陸森,然后和對方貼了貼臉,安撫著道:“我看看你的傷口,看看嚴(yán)不嚴(yán)重?!?/br> “其實應(yīng)該是不嚴(yán)重的,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标懮瓏@氣道:“別看了?!?/br> 這多尷尬啊,這傷的太不是位置了,需要抬起左后腿給穆赫看,這模樣想想就讓陸森想要嘆氣。 見陸森這樣堅持,穆赫也只好放棄,它趴在了陸森的身邊,低聲解釋道:“我本來是想要引來這頭公熊,但是我沒想到還有一頭母熊,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頭公熊根本不是想要攻擊和逃命,而是為了引開我的時候,我趕回來就已經(jīng)有些遲了?!?/br> “不遲不遲?!标懮蛄颂蜃ψ拥溃骸罢l能想到這熊還會調(diào)虎離山計呢?” 晚上陸森為了舒服一些,就干脆癱軟趴在了地上,后肢的傷口貼著雪,冰冰涼涼的反而容易止血一些,也感覺舒服了很多,他在生死關(guān)頭走了一遭,這一晚睡起來都不太安穩(wěn),半夜開始翻滾,直到閉著眼睛滾到了穆赫的身邊,仰躺著身子靠著穆赫,嗅著熟悉的氣息,這才睡得安穩(wěn)了一點。 穆赫任由他貼著自己,轉(zhuǎn)過頭目光落在了陸森翹起來的后腿上,而后目光微微下挪,停頓在了傷口處。 這傷口有點深,能看得出血rou微微外翻,本來已經(jīng)止血了,但是被陸森這翻滾了一下,又開始微微往外滲血,陸森睡得很沉,他仰躺在雪地上,毛茸茸的腹部隨著呼吸略微上下起伏。 “疼嗎?”穆赫低聲問道。 它起身準(zhǔn)備過去仔細(xì)看看傷口,貓科動物之間受了傷之后,會互相舔舐對方的傷口,然而不等穆赫動作,就正對上了忽然進(jìn)行的陸森的目光。 深夜,兩頭公虎四目相對,陸森的神情透著一絲一言難盡的意味。 “你在干什么?”陸森的聲音略顯艱澀,在黑夜里響起。 穆赫微微歪了歪腦袋,它的目光落在了陸森的傷口處,道:“舔傷口,止血?!?/br> 沒有眼色的野鹿從山坡上面伸出了腦袋,半夜不睡到處晃悠,看到了山下的兩頭東北虎之后,立刻選擇了轉(zhuǎn)頭溜走,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連串的腳印。 作者有話說: 陸森: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我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 莫桑:其實,看到你和穆赫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猜到會有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