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攝政王 第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你們追求我萬人嫌干嗎、炮灰又把主角攻了[快穿]、快穿女主她無所不能、黑心蓮,??税自鹿猓齑?/a>、替身皇后不干了、心機陛下天天碰瓷、撿走我的窮糙漢是大佬、異能大佬愛吃軟飯、參加戀綜后和營業(yè)對象假戲真做了、騎士王的魔法
“不,不曾?!苯星锪值逆九畤樀玫拖骂^,聲音顫抖,“奴婢……奴婢是負責廚房打掃的?!?/br> 江漓覺出幾分趣味,繼續(xù)問:“既然是廚房當值,為何夫人讓你來我這里傳話?” 秋林何時見過這陣仗,被主子姑娘連著詢問,心中大亂,跪在地上慌張道:“是常嬤嬤找到的奴婢,說姑娘……姑娘……” 江漓見她怕得這樣,緩和了神色,溫聲笑道:“你不要害怕,如實說即可。常嬤嬤說了什么?” 秋林在廚房干雜活,被挨罵挨打慣了,聽到江漓這般溫柔的語氣,言外之意也不會責罰她,心中就是一定,而后內(nèi)心涌上無限的暖意來。 她穩(wěn)住心神,道:“常嬤嬤說,姑娘您性子狡詐,出口刁鉆,她不耐煩來您這里傳話,正巧奴婢路過,常嬤嬤就逼著奴婢代替?zhèn)髟挕!?/br> 她眼里淚光閃爍,后怕道:“還說奴婢要是沒請來姑娘,就……就要讓夫人將奴婢發(fā)賣出去?!?/br> “江府發(fā)賣奴婢,都要講一個理字,若無犯錯,即便是當家主母也不能將你發(fā)賣。晚膳我會去,你且放心?!苯焓疽馑鹕?,“回去吧,記住別讓常嬤嬤看出端倪。” 秋林聽得大姑娘說的一番話,簡直如沐春風,怪不得這幾日府里下人間都在傳,大姑娘從柴房出來后,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僅讓夫人在老爺面前受了斥責,性子跋扈的二姑娘上門挑釁,最后也是受氣而歸。 秋林覺得,大姑娘這樣好的人,就是該受眾人追隨吹捧的,不像夫人和二姑娘,就知道用權(quán)勢磋磨人。 想到這里,她重重點頭,道:“奴婢知道了。多謝大姑娘?!?/br> 秋林走后,江漓吩咐靈心為她梳妝。 靈心邊替她綰發(fā),邊道:“姑娘,夫人會這么好心請您一同用膳?奴婢是不信的,這其中必定有詐?!?/br> “有詐無詐,去了便知,”江漓將發(fā)間略顯張揚的海棠花簪子拆下,換上了淺緋色的琉璃簪,“若她有詐,倒正中我下懷。” —— 晚膳時分,江漓到時,袁氏已和江晚候在了廳中。 見到江漓入內(nèi),江晚冷哼一聲轉(zhuǎn)開了頭,白眼更是翻到了天上。 江漓全當沒看見,朝袁氏頷首:“夫人安好?!?/br> 袁氏神色平平,指著空著的位置,冷硬道:“坐吧?!?/br> 很快,江城歸來。 三人起身朝江城行禮,江城笑著擺手道:“自家人用膳,不必多禮?!?/br> 話畢,他掀袍入座,入座時看到身側(cè)安靜垂首的長女,不免多看了幾眼。 袁氏自然見到了江城對江漓的留意,心中恨得癢癢,一抹妒火升騰而上。 她面上強行忍住,對江城笑道:“說來也是妾身失職,擔心老爺公務繁忙累著,這么久了,也沒有讓一家人多聚聚。” 江城見袁氏今夜如此善解人意,對長女的態(tài)度也不像前幾日這樣咄咄逼人,心里積壓的悶氣也散了。 他端出一家之主的樣子,道:“圣人有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一家人合該如此和睦,小事而已,切莫因為從前的事生了嫌隙?!?/br> 袁氏立馬溫柔點頭,體貼地給江城添了一碗湯。 江漓在旁看著這一幕,心中冷笑連連,關(guān)柴房、逼婚這些事都能被江城說成是小事,那什么才是大事? 她這位面子與仕途大過一切的父親,本性是如此的涼薄。 察覺到江城挪過來的目光,她乖順道:“女兒謹聽父親教誨?!?/br> 江城更加開心,連著說了好幾聲“好”,吩咐下人伺候著妻女用膳。 袁氏估摸著氣氛已差不多,袁氏命人端上兩盞甜湯,對江城道:“老爺,小姑娘家家的最愛吃些甜食,妾身今日專門讓廚房做了京都甚流行的蓮子百合湯給阿漓和阿晚?!?/br> 說完,她示意下人將甜湯端上來。 兩碗蓮子百合湯盛放在精致的瓷盞里,湯液清澈,色澤頗好,十分勾人食欲。 只可惜,兩碗甜湯中的蓮子和百合的量卻差距懸殊。 江晚想也沒想,伸手就去端蓮子百合多的一碗,被袁氏打掉了手。 她叫起來:“母親,你打我作什么?” 袁氏瞪了江晚一眼:“長幼有序,阿漓比你大了幾歲,自然是她先挑。” 說完,她直接端起蓮子百合多的那一碗,親自遞到了江漓面前,和善道:“阿漓,你是jiejie,這碗多的給你?!?/br> 江漓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看出了她眼底難以抑制的算計,沉默片刻,旋即一笑,道:“多謝夫人?!?/br> 明面上說是讓她先挑,但卻直接將蓮子百合多的那碗端給了她…… 江晚沒察覺二人的暗潮涌動,見狀氣得跺腳:“母親,我也……” 袁氏低聲訓她:“莫要胡鬧,你若是喜歡喝這湯,改日娘讓廚房給你做就是了?!?/br> 江晚不甘心地看著江漓面前的甜湯,嘀咕:“可我就是要她……” “胡鬧!”袁氏板起臉正要再訓斥幾句,好打消江晚不顧場合、處處和江漓爭鋒的念頭,外頭忽然有人來報:“夫人,外頭有人來報,似有要事?!?/br> 好端端的用個晚膳,誰耐煩處理府里雞零狗碎的破事。 如果放在往常,袁氏定會命人將人打發(fā)走,等她用完膳,休息夠了再行處理。 可今夜十分不同,江城在場。 袁氏平時最愛在江城面前顯擺自己如何如何勤勉治家,如何如何為江府后宅付出一切。 如果眼下不出去處理這件“要事”,怕是要被江城心內(nèi)不喜。 想到這里,袁氏只好忍了心中的不耐煩,堆出笑來,起身道:“既是要事,我合該走一趟。人在哪里,帶我前去?!?/br> 袁氏一走,江晚不高興的臉色更加明顯,嘴更是翹到了天上,拿一雙眼傲慢且不屑地看著江漓。 連江城都看出了江晚的心思,冷著聲道:“好好用膳。” 江晚是從小被寵壞的人,且江城從小也挺喜歡自己的活潑勁兒,聞言也沒將這話放在心上,不滿道:“母親只說長幼有序,可圣人也有說過,要憐老愛幼,爹爹評評理,是也不是?” 江城被噎了一下,一下子沒說話。 江漓看著江城臉上似有不虞,卻又想不出反駁的話,便主動起身,端著面前蓮子百合多的那碗甜湯,放到了江晚的面前。 笑道:“meimei說得不錯,自古長幼有序重要,憐老愛幼更是要緊。這碗蓮子百合多的甜湯,合該讓給meimei的?!?/br> 江晚沒料到江漓竟然這樣爽快地答應換甜湯,瞪著眼睛盯她的臉,今天的江漓,是前幾天把她懟得啞口無言的江漓嗎? 但看到江漓主動吃癟服軟,江晚還是很受用,唇角一勾,大大方方地接過甜湯,還立馬飲了一口宣示主權(quán),生怕江漓再找個由頭搶走似的。 江漓溫聲道:“meimei喝得慢些,若覺得不夠,我的那碗也可以讓給meimei喝?!?/br> 江城看著這一幕,覺得長女善解人意,心中更是欣慰無比。 想起衙門里那位頗有來頭的后生,他心思飛轉(zhuǎn),更加打定了主意。 那后生雖然性子紈绔了些,但勝在家中權(quán)勢很大,對他仕途助力不小。 且江漓性子溫婉,懂事大方,容貌更是絕色無可挑剔,若是嫁入那后生宅院,定能夠忍氣吞聲,和睦相處。 越想越覺得不錯,江城開口道:“阿漓,你已及笄,是時候該擇婿了,對于未來夫婿,你可有想法?” 江漓心中冷漠一片,表面卻垂眸作出嬌羞的模樣,道:“女兒的婚事,但憑父親做主?!?/br> 此話落入耳中,江城面上也笑了,心中熨帖無比,道:“好,為父會為你好生挑選,一定給你挑一門上佳的婚事。” “多謝父親。” 江漓乖順應下,想起一會兒還要積蓄精力看場好戲,也不想再跟眼前這位虛偽的父親多呆,便早早告退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8章 為著不錯過這場好戲,江漓晚間睡下時,特意將第二日要穿的裙衫提前挑選好,放在榻邊的架子上,囑咐著靈心明日切莫梳復雜的發(fā)樣,簡單用琉璃簪挽起便好。 總之,怎么節(jié)約時間,便怎么來。 不過,江晚院子的動靜比江漓預想得要早得多。 天尚未完全亮,一聲尖利的哭喊劃破夜空,驚得江府周圍的鳥雀紛紛離樹,撲騰著翅膀飛遠了。 靈心湊到床榻邊,輕輕搖晃江漓:“姑娘,二姑娘那邊好像有動靜了,您醒醒?!?/br> 江漓睡得沉,察覺到靈心的聒噪,在夢里嘟噥了幾聲,連眼皮都沒抬,翻個身打算繼續(xù)睡。 夢里大堆大堆的陪嫁堆在廳堂,亮堂堂的發(fā)著金色的光芒。 江漓則坐在這大堆的金子旁,從腳邊撿起一枚手掌大的金錠,在前頭幾人的眼前一晃,語氣玩味道:“不是喜歡我這些嫁妝嗎?倒是來拿呀,一個個干看著做甚?” 袁氏、袁召、姜蕓兒就站在這巨額的金山面前,眼睛瞪得極大,卻根本靠近不了半分。 只因他們的雙腳都被釘在了地面上,墨綠色的藤蔓纏裹著三人的身體,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姑娘,醒醒!” 江漓陷在沉沉的睡夢中,正想著拿起手中的鞭子走向被困住的三人,耳邊忽然一聲暴喝,緊接著手背一痛。 她猛地睜開眼睛,從榻上坐了起來。 沒有袁氏,沒有袁召,沒有姜蕓兒……更沒有身側(cè)大堆的金銀陪嫁。 江漓在朦朧的燭光中懵怔了會,手背上的扭痛隱隱約約,她才漸漸反應過來,剛才的一切都是做夢。 江漓頓覺遺憾。 袁氏方才正哭嚎著跪過來給她擦鞋面呢,要是晚點醒,她定要袁氏跪著將她腳下的地面都擦干凈。 靈心還在忐忑自己掐了主子的手背而心虛,見主子醒了,忙火急火燎地湊上去,急道:“姑娘,二姑娘那邊有動靜了!” 江漓神色一頓,安靜半晌。 倏爾,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眉眼一舒,笑了出聲。 瓷白的小臂一揚,掀被下榻,催促道:“快替我梳發(fā),晚了可要錯過好戲了?!?/br> 靈心早有準備,手腳麻利地替主子上妝梳發(fā),不過片刻的功夫,江漓已穿戴停當。 江漓在妝鏡前仔細端詳了幾番,確認并無錯漏后,便疾步往外走出了院子。 院外石板路蜿蜒,偶爾有幾名府中小廝走過。 石板路兩邊燭燈并不十分亮,江漓卻走得很穩(wěn)。 她邊走邊故意道:“靈心你聽,二meimei那邊院子怎么有哭聲,還哭得這么……慘?” 靈心配合地點頭:“姑娘,二姑娘那邊許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