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攝政王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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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漓斂了情緒,眼里都是冰冷的霜寒:“我的生母,究竟是誰?” 第22章 聞言,袁氏倏然抬頭,面上都是戒備,可更多的是震驚。 許是已經(jīng)知道袁府滿門下獄,為了救江晚,她沒有其他的選擇,這一次袁氏沒再遲疑,很快道:“你生母并非江氏原配,而是出自京都的大族夫人?!?/br> 這些江漓早在前世便明了,她冷了嗓音,道:“哪門大族,姓甚名誰?” 袁氏卻不說話了,停頓了許久,方抬頭看了江漓一眼:“我不知道?!?/br> 江漓心中詫異一瞬,但面上卻不顯,靜靜地等她下文。 果然,袁氏又道:“那時我剛生下孩子,又被家族厭棄,無奈躲到了郊外的一家客棧。我原本想著先在客棧躲上一陣,等到風頭過去再回袁府找母親向族長求情,沒想到老天看我命不該絕,幾日后客棧突然迎來了一位京城來的身份尊貴的夫人,聽眾人都稱她為莫夫人。而那夫人,竟然在客棧臨盆了?!?/br> “她生了一整夜,終于在第二日清晨生下了一個女嬰,隨行的眾人都喜悅不已,紛紛商量著該如何休養(yǎng)讓夫人盡快恢復身體,又該如何盡快請最好的奶娘照顧嬰孩。當時,我抱著懷里剛出生不久就被驅(qū)逐的孩子,又看到那嬰孩一出生就被視作珍寶的模樣,心里覺得妒恨難消?!?/br> “所以,你就要破壞這一切,將那嬰孩和自己的孩子互換?”江漓聽著自己出生時的種種,一股酸澀涌上心頭,讓她渾身都像是浸在冰水里。 她本該在自己的母親身邊受盡寵愛,可就是因為袁氏的妒恨,讓她徹底成了個從小孤苦無依的人。 骨rou分離,徹底改寫命運遭遇,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袁氏不滿族人驅(qū)逐厭棄,鋌而走險做下的罪孽。 袁氏未婚先有孕,自是她不自尊自愛,她被家族驅(qū)逐,就能心生邪念破壞別人的生活和幸福嗎? 袁氏造下的罪孽,憑什么要由她,由她真正的家族去承擔? 江漓緩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的袁氏。 這樣的角度,讓她看到了袁氏眼里的怔愣,而后浮上了毫不遮掩的畏懼。 身為江府主母這十多年,袁氏是第一次如此卑微的仰視這個從未放在心上的嫡長女。 她忽然覺得,眼前的女子身上,有種無與倫比的壓迫和疏離冷厲之感,好像什么東西,在她尚未察覺的時候,有了巨大的改變。 可她,卻再也沒有能力,更沒有機會去深究了。 就見江漓極輕的笑了下,忽然揚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袁氏的臉上。 “啪”的一聲,袁氏形容枯槁的臉上,赫然出現(xiàn)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這一巴掌,是替我生母打的。”江漓沉冷著嗓音,清冷的眸中都是鄙夷。 袁氏臉上熱辣辣地痛著,她淪落到如今的地步,已經(jīng)沒有了還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她戒備地看著江漓,不敢反擊,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身體,等著下一個巴掌。 可江漓只是沉沉的看著她半晌,忽而往后退了一步,道:“剩下話,留著見到人再說吧?!?/br> 說完,她示意莊子上趕來的兩名下人押著袁氏,跟隨著她往來時的馬車走去。 莊子上的下人早就知道袁氏被主君厭棄,已經(jīng)回天乏術(shù),如今江府大姑娘現(xiàn)身,讓他們將人帶走,自然無有不從。 袁氏心口一顫,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籠罩了全身。 她不是已經(jīng)將自己做的事都說了嗎,江漓什么還要將她帶走? 而且,江府的原配夫人已經(jīng)亡故,那家大族貴婦也沒有蹤跡,江漓還要帶她去見誰? 難不成去見鬼嗎? 袁氏生平做下的惡事太多,自然是怕冤死鬼來要債,現(xiàn)在她再沒有護著自己的人,想到那些被自己害死的人,心里更加膽寒。 不,不行,她絕對不能被帶走。 想到這里,袁氏不管不顧地掙扎起來,嘴里發(fā)出含混不清的抗拒聲。 可兩名下人是做慣了苦力活的,饒是袁氏奮力掙扎,還是掙脫不得。 前頭的江漓聽到聲音,也只是微頓住了步子,而后輕淡淡地落下一言: “拿繩子綁了,丟到后頭的鎖籠箱里?!?/br> “若還掙扎喧鬧,就用雜草堵住嘴。” —— 車夫?qū)ⅠR車趕得極快,很快就離開江府郊外的莊子,行到了大道上。 此處將郊外與繁華的京都城區(qū)相連,來往都是商人流民等等,又因今日天色已晚,所以路上的人不多。 江漓離開長安藥鋪已經(jīng)很久,加上暗中保護的私衛(wèi)其實都被派去押解袁召,所以她此時可以說是孤身帶著婢女在外,這對一個未出閣的閨秀來說,十分不安全。 思及此,江漓吩咐車夫加快趕車速度,以求盡快回到京城。 只要進了京城的城門,便是舅舅的勢力范圍,也不用再擔憂安全了。 車夫道了聲“好”,馬車的速度果然加快了不少??删驮谶b遙見到城門時,車夫忽然“哎喲”了好幾聲,嚷著要去方便一下。 江漓無法,只能讓他前去。 過了一會兒,馬車忽然被什么劇烈地撞了一下,讓車內(nèi)的主仆二人都有些莫名。 靈心有些緊張,率先撩開車窗的簾子,往外看了一圈,納悶道:“咦,外頭什么都沒有呀,可奴婢方才明明感覺到什么東西撞了咱們馬車?!?/br> 江漓蹙了蹙眉心,她也感覺到馬車被撞擊,這絕不是幻覺,那么,為何馬車外卻什么都沒有呢? 因為馬車行得快,押解袁氏的箱子尚墜在后頭沒趕上來,江漓頓了頓,正欲掀開簾子往外查看情況。 忽然,車門外掠進一道冷風,她心道不好,身子往側(cè)邊一躲,就聽得身側(cè)有重物倒地的悶哼聲。 江漓警鈴大作,拉著靈心就往馬車外跳。 電光火石間,就聽靈心驚呼:“姑娘,是,是袁召!” 袁召? 江漓已帶著靈心跳出馬車,聞言就蹙眉往身后看去,就看到袁召穿著破舊的婢女衣衫,雙手撐著馬車內(nèi)的木板準備站起來,他似乎之前打斗過,衣著更加凌亂臟污得慘不忍睹。 見到江漓身后并無私衛(wèi)出來護主,袁召站起身也跳下馬車,擦去嘴角的血跡,冷笑道:“怎么,江姑娘落單了?” 江漓聽聞,便已猜到押解袁召的私衛(wèi)恐怕受了袁召暗算。 她穩(wěn)住心神,對上袁召挑釁的眼睛,道:“沒想到袁公子好大的本事,竟逃脫了?!?/br> “哈哈,還不是因為你的私衛(wèi)太蠢,我假裝病發(fā)倒在路邊時,他們上前查看并未設防,被我迷暈了?!痹俅笮ζ饋恚敖?,你沒了私衛(wèi)保護,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果你與我親密一場失了清白,甚至是有了我的孩子,還會送我去報官嗎?” 他越說眼中的覬覦之色更濃:“你怕是恨不得想盡辦法解救我,將我留在你身邊恩愛到老吧?” 江漓被袁召異想天開的打算驚了下,震詫他為何如此……自信。 前世嫁入袁府后,袁召每回想要與她親熱,都因為不舉作罷,始終未能到最后一步。 后來因為屢試不成,大失面子,再也不肯靠近她半步,轉(zhuǎn)而去找其他不同的女子嘗試。 可悲的事,每回都以失敗告終。 重生一世,她可不信袁召在那方面會有什么長進,否則,此人會和總和前世一樣,一副欲、求不滿卻萎靡不振的模樣? 江漓輕笑了一聲,反問:“哦?袁公子你行?” 這話一落入袁召耳中,頓時在他心頭炸開平地驚雷,那具帶著明顯質(zhì)疑語氣的“你行?”,在他看來就是諷刺他不行的意思。 不舉如此久,他最厭惡的就是別人說他不行! 今日,他就要將江漓這小賤/人納入身下,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袁召氣得雙目赤紅,已經(jīng)失了理智,掙扎著就往江漓的方向沖去。 江漓等的就是袁召惱羞成怒發(fā)瘋的時候,見時機已到,袁召已經(jīng)氣得辯不清楚身邊境況,忙拉著靈心腳下一轉(zhuǎn),掉頭就往左手邊的小林子里跑。 小林子里光線昏暗,只要在里頭躲著,或許能等到救兵。 但是今日的袁召似乎格外敏捷,見到江漓要跑,也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朝她追去,口中大罵到:“小賤、人,看你往哪里逃?!?/br> 眼看著袁召就要追上自己,江漓不禁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邊跑邊思索著該如何脫身,身側(cè)忽然伸出一只骨節(jié)修長的手,將她往斜前方輕輕一拉,躲開了袁召撲過來抓她的手。 江漓趔趄地往前倒去,方才拉她的手又攬住了她的腰肢,將她往后一帶,她撞入了一個帶著松木清香的懷抱。 抱住她的人是誰? 江漓心中一驚,倏然往身后看去。 可是她一轉(zhuǎn)視線,就看到了已經(jīng)倒地的袁召。 有幾名身著黑色衣衫的守衛(wèi)站在袁召身后,其中一名黑衣人拔刀而出,銀亮的刀身在陽光下折射出奪目的光芒,迅速向袁召的脖子砍去。 “噗嗤!”,霎時間暗紅的鮮血流了出來,袁召面上驚恐的神情瞬間凝固住了,嗓子里發(fā)出破鑼般的聲響。 江漓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腳下一軟險些跌倒。 陸凌霄禁錮住她腰肢的手掌微微用力,托住了小姑娘虛弱下墜的身子。 他垂眸看著江漓烏黑的發(fā)頂,她如蝶般的長睫微微顫抖著,暗示著小姑娘此刻的驚惶。 陸凌霄另一手抬起,指腹觸到江漓被濺了一滴血漬的臉龐,將之輕輕拭去。 他沉聲道:“江漓,有沒有人教過你,對他人仁慈,必將讓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局嗎?” 第23章 話音剛落,身后的守衛(wèi)已經(jīng)處理了袁召,恭敬道:“主子,袁召頭顱已被割下?!?/br> 陸凌霄漫不經(jīng)心道:“送去官府?!?/br> 江漓身心巨顫,驀地抬頭,迎上了男人沉靜深邃的鳳眸。 陸凌霄亦垂眸看她,四目相對,他看到了小姑娘眸中極力隱藏得害怕。 他松開了人,不覺緩和了幾分語氣,道:“別怕,袁召此人死有余辜,我送你回去?” 雖然是問話,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 江漓心中即使不解對方為何會施以援手,且用這樣血腥殘忍的方式。 但她心中都是感激,道了聲“多謝公子”,便順從地跟著人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