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攝政王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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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江漓問:“那十幾年前,莫夫人是在臨盆時來過江南,且在江南生下了一女孩。且,她來江南看望的親妹,正是江夫人?” 林殷愛憐地看著外侄女這張和meimei長得十分神似的臉,心中對小姑娘的贊賞更甚,道:“阿漓冰雪聰明,事實的確是你所猜測的那般。” 今日知道真相時,他內(nèi)心也震悚不已,但世事便是如此巧合或言說是荒謬,江漓的確是他嫡親的侄女。 否則,這小姑娘怎生的和林玉、林源這般神似? 唯一的可能,就是江漓的確是林氏所出的孩子啊。 江漓雖然猜測出了十多年前的事實真相,可因為太震驚,還是難以相信。 這么說來,她一路愧疚調(diào)查真相以報林氏的恩,卻原來也是幫助了自己認回了親人。 林氏,竟真的是她的外祖家,林大人真的是她嫡親的舅舅! 馬車緩緩前行,已經(jīng)快到長安藥鋪,林殷吩咐車夫靠邊停靠,笑著對還在愣神的江漓道:“怎么,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你我緣分如此深,還不叫一聲舅舅?” 江漓被一調(diào)侃,心中的感慨也散了不少,一雙茫然疑惑的眸子漸漸明麗起來。 迎上林殷慈愛的目光,她微微抿春,而后露出了抹明媚的笑容,高聲道:“舅舅!” —— 林殷此行來是為了接走江漓,意外得知了兩位meimei被袁氏算計謀害的真相,當夜家書一封送回京城。 第二日,他帶著江漓啟程回京。 長安藥鋪外,高軒的馬車一字排開整整十多輛,為首的那輛最為豪奢,且隱隱暗示著主人身份的不同一般。 江漓望著這輛眼熟的馬車,一時躊躇不前。這不是那位公子的馬車嗎,怎么會在此? 林殷見江漓不動,又見她怔怔地看著為首的馬車,心中了然,解釋道:“這是攝政王的車駕,他今日回京,聽聞我們也要啟程,便與我們同行?!?/br> 攝政王? 是那個權(quán)傾朝綱,殺得邊疆突厥不敢進犯一寸,又震懾著年輕的新帝,大權(quán)獨攬的攝政王? 縱使江漓久居江南的閨閣中,也聽過此人名諱??稍诮斓南胂笾校菢右粋€人肯定是個大腹便便、滿臉絡(luò)腮胡的兇悍男人,怎會是像他那樣的玉樹臨風(fēng)。 “阿漓,想什么呢,快上馬車吧?!绷忠笠娝呱瘢滩蛔〈叽偎?,將人帶到了攝政王車駕后頭的第二輛馬車旁。 江漓終于回過神來,壓下滿腹的震驚,她跟隨著舅舅上了馬車。 不管怎么樣,她總算是要回家了。 …… 馬車行了一段路,一直相安無事。 就在即將離開江南地界,來到一處荒涼地帶。 突然,馬車外忽然傳來一陣哭泣聲。 有一女子的聲音高聲呼救道:“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家姑娘……” 江漓一愣,掀開馬車的簾子往外看,但見外頭一名婢女模樣的女子站在幾丈開外,正在跟他們隨行的小廝說著什么。 不遠處,有一名衣衫破爛的女子躺在地上,看著像是受了傷。 婢女大聲哭訴道:“我們乃外鄉(xiāng)來的,想要到京城投親,但沒想到半路遇到有賊人打劫,我護著我家姑娘誓死逃出來,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其余盤纏什么都沒有了……嗚嗚……” 小廝被纏得沒法,只好去請示攝政王的車駕。 江漓其實聽到這里已經(jīng)了然,這是看到他們隊伍龐大,想要搭一搭順風(fēng)車,求個庇護罷了。 見小廝去攝政王處請示,江漓也不打算再管,索性他們也是受攝政王庇護的人,也無權(quán)說什么。 就在她準備落下簾子時,那躺在地上的女子忽然轉(zhuǎn)過身看來過來。 江漓手中一頓,瞳孔微縮,再次掀起了車簾子。 這女子不正是姜蕓兒嗎! 前世這個時候,姜蕓兒已經(jīng)被袁召收留,從偏遠的縣區(qū)接到了江南,為了怕她發(fā)現(xiàn)端倪毀去婚事,先讓姜蕓兒留宿在了客棧,等到袁召與她成婚后,才徹底撕開嘴臉,讓姜蕓兒以遠房表妹的身份住在了袁府。 名為表妹,實則為紅顏知己,且姜蕓兒進袁府后,處處給江漓使絆子挖陷阱,加上袁召的偏袒,江漓沒少受罪吃虧。 江漓本還狐疑袁府盡數(shù)伏法,姜蕓兒卻像消失了一樣不見蹤影,而今總算現(xiàn)身了。 她饒有趣味的看著,突然看到去請示攝政王的小廝返回,對姜蕓兒的婢女道:“不好意思小婢子,主上不允許任何人同行?!?/br> 說完,他不再搭理婢女的大聲哀求,吩咐其余車夫啟程。 馬車緩緩向前行,江漓始終望著躺在地上的那道身影,直到離得最近了,她更是認真地想要看清姜蕓兒面上的表情。 果然,姜蕓兒見賣慘并未受到憐惜收留,她等到為首的馬車過去,便臉色陰沉地坐了起來。 這一切的變化,都沒有逃過江漓的眼睛。 出乎江漓的意料,姜蕓兒竟然沒有像前世那樣識時務(wù),反而站起身遠遠地跟在了后頭。 江漓看得蹙了眉,這個姜蕓兒素來狡詐,心思深沉,表面卻裝得柔弱不堪,她想做什么? 接下來的幾日,馬車隊停下,姜蕓兒就在路邊停下,隨便應(yīng)付吃點殘羹冷炙,馬車隊啟程,她就連忙也跟上。 風(fēng)吹雨淋,始終未落下一步。 一日雷雨交加,她身邊的婢女實在有點挨不住了,便道:“姑娘,您這是何苦呢,那馬車上的主人都不搭理我們啊?!?/br> 姜蕓兒看了一眼婢女,又將目光落在了那輛奢華無比的馬車上,道:“那你知不知道馬車上的主人是誰?” “誰?”婢女不明所以,“左不過是什么豪族。” 可這些與她們有關(guān)嗎?姑娘出身寒微,又剛被退了親事,好不容易找到了袁府的靠山,卻還沒等到入袁府享福,袁府就因為陳氏案沒了。 她家姑娘唯一的后路都被截斷,那袁公子竟然逃出牢獄,想要讓姑娘庇護,庇護自然不肯想要得到官府賞金出賣了袁公子。 可是,姑娘的運氣實在太差了,官府的人去客棧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就認定她們是報了假消息想要騙取官府的錢財,狠狠地打了姑娘一頓不說,竟然還想要輕薄了姑娘。 幸虧姑娘機靈,假裝順從,等到那守衛(wèi)松懈,拼盡全力逃了出來。 現(xiàn)在,她們主仆二人什么都沒有了,那車隊的主人更是如天上月讓人高不可攀,姑娘為何執(zhí)意要跟著? 姜蕓兒看著那奢華車駕上精致的流蘇,沉沉道:“你可知男人的秉性,有了端莊溫柔的,就想要俏皮小意的,有了潑辣爽快的,就想要嫻靜似水的。你說,這樣一個身份尊貴的男子,看多了那些大族之女的貴氣溫婉,會不會也會對我這般堅韌不折的女子有青睞之心?” “什么?”婢女被嚇了一大跳,張開了嘴半天都沒合上。 姜蕓兒卻像看愚蠢之人一樣看著她,不想再解釋什么,只淡淡道:“跟上,不管成還是不成,這都是我們最后一條路了。不主動纏上,就是等著餓死冷死。” 第25章 十日后,江漓終于到了京城。 姜蕓兒亦堅持著,一路用雙腿硬走,跟著走到了京城。 對于姜蕓兒此舉,江漓都看在眼里,但她當作不見任由她如此,只想看看對方下一步棋會如何走。 按照前世江漓對姜蕓兒的了解,姜蕓兒跟著他們的車隊一路狼狽跟隨,必定是心里篤定了什么。 就如前世她一心跟在袁召身邊,使勁手段將她斗得灰頭土臉一樣,取代之心昭然若揭。 那么這一回,她是瞧上了身份尊貴的攝政王? 江漓將這種猜測在心里轉(zhuǎn)了好幾圈,突然勾起唇角笑了下。 攀附權(quán)貴如姜蕓兒,這一世的胃口,竟如此大了。 那么,她便穩(wěn)坐釣魚臺,看看對方到最后究竟是如何引火自焚的。 —— 到了京城后,林殷帶著江漓謝過攝政王,便著急忙慌地將她帶到了林府。 林氏是京都權(quán)貴,雖然外祖父已經(jīng)退隱,但樹大根深,門第依舊高崇。 江漓跟著舅舅走過一派巍峨的建筑,穿過九曲回廊,終于來到了宅院東南角外祖父避居的院落。 正廳內(nèi),頭發(fā)已花白的林氏家主早已等候,見到兒子身后緊隨入內(nèi),與自己兩名女兒生得眉眼神似的小姑娘,一下子熱淚盈眶。 他忙上前迎了人,上上下下看過小姑娘毫發(fā)無傷,這才顫抖著音調(diào),道:“阿漓,阿漓,終于回家了。你舅舅在信中已經(jīng)將林家的事都盡數(shù)告訴我,別怕,別怕,從此以后待在外祖父身邊,再也不會有人能欺侮了你!” 話畢,這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恨恨地捏緊了拳頭,又道:“我老頭子雖然歸隱山林,但在朝中尚且有幾分勢力,你放心,我已一紙訴狀提交大理寺,那袁氏再無茍活的機會,就連作為幫兇的滿門袁氏及江城也要罪加一等,從重發(fā)落!” 此話擲地有聲,江漓聽得心中一定,眼眶也微微濕潤了。 從小到大,自有記憶起,她還從未有此刻這般讓人放在手心疼護過。 她終于也有自己的親人,一心一意對待自己的親人了。 江漓哽咽一聲,不肯在外祖父面前露了怯,強行忍住眼眶的淚水,重重點頭。 —— 那一邊,姜蕓兒從江南走到京都,腳上已經(jīng)傷痕累累。 看到江漓一行的馬車和那身份矜貴的男子分為兩路,她遲疑了片刻,讓婢女跟在了男子車駕后頭。 等到許久之后婢女歸來,姜蕓兒仔細觀察對方的神色,察覺到了幾分慌張和驚懼。 她問:“這么害怕?你被那貴公子抓住了?” “沒,沒有。”婢女被姜蕓兒點破心事,面上的恐懼更加深重,連連搖頭,道,“姑娘,奴婢親眼看到那公子進了……進了攝政王府?!?/br> 攝政王府? 身在江南時,她曾聽袁召說起過幾句,當今圣上勢弱又年輕,執(zhí)掌朝堂權(quán)柄的是先皇之弟攝政王陸凌霄。 又聽聞陸凌霄此人年少有為,如今年歲只有二十有四,算算年紀,那貴公子的確和攝政王年歲相符。 姜蕓兒心頭一跳,整個人都坐直了,心驚之外由陡然升出了幾分激動。 竟是攝政王,竟是攝政王! 她定要抓住這次機會,作出這最后一試。 想到這里,姜蕓兒顧不得雙腿的疼痛疲憊,道:“快扶我起來,去打聽莫府莫大小姐莫珊何時出行,我要去見她?!?/br> —— 姜蕓兒一連在京城打聽了幾天,才得知了確切的消息。 莫府千金莫珊今日會來錦繡坊挑選釵環(huán)首飾,這祖宗身份矜貴,脾氣也很大,不喜歡與人同看錦繡坊珍稀之物,來之前就讓人提前清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