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追求我萬人嫌干嗎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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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莫黎斟酌了一下,說道,“我想知道大皇子在戰(zhàn)場精神力暴動的隱情,大皇子被皇帝下了藥這種說法不全面吧?!?/br> 景元青聞言,對視著她,“同學(xué)真的很有趣?!?/br> 只要是私下里查過的,都會覺得大皇子精神力暴動真相是皇帝買通其心腹下了藥,而在這件事中,皇帝嫉妒賢能,大皇子卻飽受贊譽(yù),怎么看大皇子都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但是少女卻覺得還有隱情,這是為什么? 景元青覺得自己前十幾年一直裝得很好,不會給人有機(jī)會窺見他的本性,以及留下揣度的空間。 男alpha聽不出喜怒的話讓莫黎微微皺眉,但是緊接著莫黎又聽見他道,“是被皇帝下了藥?!?/br> “不過我是假死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局罷了。我的心腹按照皇帝吩咐給我下藥,引發(fā)我精神力暴動是經(jīng)過我同意了的,一場計中計,能夠讓我從臺前退居到幕后低調(diào)籌謀,而作為明面上背叛了我的心腹來說,也能夠得到皇帝的信任,為我助力?!?/br> 他解釋的話是用的是“我”而非“大皇子”,這明晃晃給莫黎透露了一個信號——她打探過頭了。 不知道踩了這位大皇子哪個點(diǎn),讓他放棄了與她玩這個兩人都心知肚明的自曝游戲,直接明晃晃將身份擺在了臺面上。 莫黎心里有些不好的預(yù)感,面上卻一副極其鎮(zhèn)定、甚至還帶些無辜的模樣,“老板為什么會告訴我這些?” “因?yàn)閺牡谝淮我娒嫫?,我就喜歡上同學(xué)了,喜歡你對身邊人不假辭色的薄涼,喜歡你讓魯伯特公爵府一夜幻滅的果斷,還有你的憤世嫉俗,尖銳冷血,都讓我喜歡?!?/br> 景元青容貌俊美無儔,氣質(zhì)沉寂安寧,及肩的發(fā)絲披散著,有種淡淡的藝術(shù)氣質(zhì),因此哪怕說著喜歡的話,也不帶有喜歡一個人的曖昧情愫,而更像是在說某件符合他審美的物品。 莫黎聞言,心中怪異更甚,直接說了一聲還有事就要離開,卻不想剛走兩步,就感到頭疼欲裂,好似有無數(shù)的細(xì)針扎進(jìn)精神識海里。 系統(tǒng):【艸!是精神力攻擊?!】 莫黎眼眶泛紅,瞳孔微微渙散:【不,是精神力催眠?!?/br> 精神力催眠這個概念并不罕見,但現(xiàn)實(shí)中卻是極少見到的,畢竟精神力催眠不止需要s級及其以上的精神力,還很講究天賦。 像喬書亞父親那種直接讓喬書亞這么多年以為他殺了全村人的改變認(rèn)知的催眠,成功率更是少之又少。 但景元青卻能夠隨時隨地發(fā)動催眠,畢竟他的精神力是在整個帝星歷史長河中都極少出現(xiàn)的ss級。 莫黎額頭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她的腦袋越發(fā)昏沉,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層黑霧一般,在即將暈過去的時候,她對系統(tǒng)道:【開啟緊急保護(hù)模式?!?/br> 【是!】系統(tǒng)立馬道。 下一刻,莫黎的意識回到了系統(tǒng)空間。 “宿主,你沒事吧?啊啊啊啊啊氣死我了,原主的精神力只有b級,雖然你本身的精神力比這強(qiáng)的多得多,但是在小世界中也會被壓制成和原主一樣,否則就憑景元青辣雞玩意兒,能成功暗算你?去他爹的吧!” 一個只有拳頭大小,其上流動著代碼數(shù)字的人形光團(tuán)飛向莫黎。 莫黎看向系統(tǒng),“我沒事,打開第三視角?!?/br> 隨著系統(tǒng)按下程序鍵,花店里的情況就投屏在莫黎的眼前。 莫黎能夠清楚看到,在她身體即將倒地的時候,景元青接住了她,并且將她抱到里間放在了藤椅上,繼續(xù)對她進(jìn)行催眠。 “他篡改了什么?”莫黎問。 系統(tǒng)調(diào)出黛西的記憶庫查看,“他給你添加了一段記憶,讓你以為他是你的老師?!?/br> 莫黎說:“刪了?!?/br> 現(xiàn)在在系統(tǒng)空間她不會受影響,但是一旦意識回歸身體,景元青對她的催眠就會讓她對此深信不疑,而她的認(rèn)知也會影響系統(tǒng),到時候完全沒辦法。 “好的。”系統(tǒng)連忙道。 莫黎這才重新回到了身體里。 花店里間,烏發(fā)雪膚的少女重新睜眼,她眼尾泛紅,渙散的瞳孔慢慢清明起來,因?yàn)閯偛糯呙咴斐傻耐纯?,她的碎發(fā)濕漉漉地貼在臉頰上,看起來難得地有些孱弱之感。 她喊道:“老師?!?/br> “嗯?!本霸嗄贸鍪峙敛亮瞬了~頭的汗水,眉眼低垂,神色溫柔。 像他這樣的人,總有一種病態(tài)的塑造欲望,生活太沒有意思了,他就是為了這一點(diǎn)樂趣存在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布了這么多年的局,就為了讓皇后發(fā)瘋,讓景譽(yù)患上狂躁癥。 現(xiàn)在他遇到了這么一個讓他喜歡的少女,更是不肯放過,想將她一點(diǎn)點(diǎn)雕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還難受嗎?”雋秀雅致的男alpha用清水潺潺,積雪盈涼的聲音問。 莫黎搖頭,景元青便道,“那就開始你的入學(xué)考試吧。” 景元青走到一個角落里轉(zhuǎn)動其上的花瓶,里間地面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地道,莫黎微微挑眉,和景元青一起走了進(jìn)去。 他們甫一進(jìn)入,原本大開的地道口就重新關(guān)了起來,莫黎也沒有太過詫異,跟著景元青一路走到了樓梯盡頭。 燈光明亮,場所寬敞。 別有洞天一般,這桑德利亞軍事大學(xué)的花店底下竟然有一間底下實(shí)驗(yàn)所。 里面穿著研究服,本來各司其職的人瞧見景元青,紛紛向他問好,景元青說了讓他們繼續(xù)忙后,他們才重新投入了工作中。 “跟我來。”景元青對莫黎說,然后引著她來到一間實(shí)驗(yàn)室,里面遍布著醫(yī)療儀器,中間的病床上,躺著一個身體插著各種儀器線和管子的青年。 “這是我準(zhǔn)備的考試用具。”景元青指著床上的青年說。 莫黎看了過去,青年五官雋秀,臉色蒼白,發(fā)絲柔軟,閉著眼睛的時候,有一種極其恬靜的乖順感。 她眸色冷了下來,“老師能給我解釋一下,原本該在地府里排隊投胎的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嗎?” “是老師救了謝利?你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他嗎?” “別生氣黛西?!本霸嗄托牡溃皬哪銓Ⅳ敳毓羲腿氡O(jiān)獄時,我就萌生了想要收你當(dāng)學(xué)生的想法,但這種想法還沒有付諸實(shí)踐,我就聽到了魯伯特夫人和魯伯特少爺自殺的消息?!?/br> “我知道黛西討厭他們,但是簡簡單單的自殺身亡太無趣了,一點(diǎn)藝術(shù)感也沒有,作為老師,我覺得有必要輔助學(xué)生修改一下殘次作品,于是就找人從警局把他們兩個的尸體弄了出來?!?/br> “魯伯特夫人沒有辦法了,一個omega,服了毒,早就死的透透的。但是魯伯特少爺卻有著a級的體質(zhì)和精神力,雖然自殘砍了雙腿,全身上下割得血rou模糊,呼吸心跳都沒了,但是所幸精神力還在,我就把他救活了?!?/br> 莫黎聽完景元青的話,突然問,“老師當(dāng)初在戰(zhàn)場上精神力暴動也是這么活下來的?” “黛西真是聰明?!本霸囗兹旧锨鍦\的笑意,“世人都覺得一旦發(fā)生精神力暴動,鮮血破體迸濺必死無疑,但是其實(shí)哪怕呼吸心跳都沒了,只要精神力還在,人就可以就活,身體也能夠修復(fù)?!?/br> “只是我當(dāng)時臉部受損太嚴(yán)重,無奈只有換張臉了?!?/br> 莫黎聽完,心中了然,怪不得景元青的長相和官網(wǎng)上的大皇子不同,她還以為是什么偽裝裝置或者整了容,沒有想到是這個緣故。 景元青見莫黎不再問,便看向房間里的白大褂老頭,“把考試用具弄醒?!?/br> 老頭頷首,拆去了謝利全身上下的各種管子,然后給謝利注射了一針紅色藥劑。 心電監(jiān)護(hù)儀上的線條起伏加大,病床上躺著的青年也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烏發(fā)雪膚的少女,眸色無比意外,他想他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死了還能見到黛西? 但他無疑是歡喜的,歡喜到哪怕全身上下的肌rou都如刀割一般疼,他也沒有注意到,而是死死看著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人。 “黛……”謝利想要開口,但他嘴上罩著呼吸器,根本叫不出聲來,他想要發(fā)出動靜吸引少女的注意,也根本提不起一絲力氣。 黛西!黛西! 謝利在心中大喊,卻發(fā)現(xiàn)少女只是神色冷漠地看著他,其他便沒了任何舉動。 黛西為什么不理他? 是不是他又哪里惹黛西生氣了? 謝利腦中亂成一片,眸中充斥著焦急和不安。 是因?yàn)樗詺⒌臅r候把地面弄臟了嗎?還是因?yàn)樗率植粔蚝荩?/br> 對不起黛西,我本來打算要挖眼割舌的,但是砍掉雙腿,剜去身上的血rou后就支撐不住失血過多死掉了。 別生氣,別討厭我,我真的有很努力想要補(bǔ)償你的,但是除了這條命,我不知道還有什么更寶貴的了,就算找遍了全身,唯一能送出手的,就只有母親在分化宴時給我的,讓我送給未來心上人的戒指。 所以,我留下了戒指,然后就去死了。 你不是想讓我去死的嗎?我很聽話的,很乖的,一點(diǎn)沒有猶豫。 所以……為什么依舊不肯原諒我? 為什么? 謝利喉間發(fā)出小獸一般的哀鳴,身體的疼痛一寸寸往里蔓延,一直傳遞到心口,讓他心臟痛得幾乎要痙攣。 可是哪怕這樣,謝利也沒有看到少女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聽見少女身邊的男alpha說,“你的入學(xué)考試就是折磨他?!?/br> 莫黎挑眉:“我捅他幾刀可以嗎?” “幼稚?!本霸噙@么評價,然后說,“一百分的滿分,我最多給你五分?!?/br> 莫黎緊接著道,“幾刀不夠,那就十幾刀,幾十刀,幾百刀,直到把他砍成rou泥,剁成渣滓?!?/br> 她的聲音那么冷淡,那么平靜,讓謝利眸色越發(fā)悲哀凄涼。 黛西依舊是討厭著他的啊……哪怕他死了……也沒有任何改變…… 這種認(rèn)知讓謝利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現(xiàn),本就蒼白的青年,此刻更是如同一張一捅就破的薄紙,搖搖欲墜到幾乎要瀕死的地步。 景元青聽見莫黎的話道:“無趣,最多再給你加十分?!?/br> 莫黎看向他:“灌毒,上吊,扒皮,做成人偶——” 她還未說完,就被景元青打斷了,“套路套路,全是套路。” “你好好想,要是再這么敷衍,……” 男alpha眉眼寧靜空寂,聲音清澈如山澗清泉,“我就打你手心,并且找一群小孩兒來圍觀,讓他們羞你,嘲笑你。” 莫黎:…… 兩人的對話落入謝利的耳中,他覺得自己好像被當(dāng)做了一個物品,或者說一頭畜生,那種輕賤侮辱的態(tài)度,如果只是來自于一個陌生的男alpha,他只覺得羞辱和難堪。 但是卻還有黛西,這讓他苦楚更甚,心都要碎了。 更讓他痛苦的是,他看到少女過來掐住他的下巴,語氣惡劣地說,“那我把他帶到墓地,當(dāng)著他爸媽的面cao他。” “唔……”謝利掙扎著,一顆顆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他眼睛全然紅了,睫毛上都掛著淚珠,看起來可憐極了。 他想說不可以的黛西,墓地里躺著的也是你的父親和繼母,你怎么可以當(dāng)著他們的面,與你生活了十幾年的哥哥做這種事情,這會讓他們死了也不安寧的。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黛西,不要這么對他! 景元青卻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這個可以給你六十分,算你及格了。” 莫黎問:“那我可以走了嗎?” 景元青說:“當(dāng)然,今天就到這里吧,我讓幾個人把魯伯特少爺帶去墓地?!?/br> “嗯?”莫黎眸色微怔,“所以我真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