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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追求我萬人嫌干嗎 第123節(jié)

    “當然,這不是你自己提出的嗎?”景元青說。

    莫黎:……

    他爹的,我遲早弄死你這個變態(tài)玩意兒。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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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她是舔狗(101)

    ◎在父母的墓碑前吻她◎

    墓地, 所有人都被景元青派來的保鏢驅(qū)趕走,而后謝利也被拽下了車。

    不知道什么時候天空飄起了細雨,穿著病服的青年摔倒在地上, 濺起些許積水。

    還未等他起身, 莫黎就下了車。

    年輕絕艷的少女烏發(fā)披散, 帶著自然慵懶的卷度。身上的長袖黑裙是復古的款式,裙擺長度只到膝蓋以上一點。

    面料帶著挺括的質(zhì)感,縱剪開的領(lǐng)口又被一顆刻著繁復亙古花紋的白色紐扣扣起, 袖口也有著同樣的白色排扣,皮質(zhì)的腰帶束出柔韌纖細的腰肢。

    冰冷, 孤艷, 便是不著粉黛,也蠱人至極。

    一個保鏢為她撐著傘, 她俯身,直接撕開了謝利的衣服。

    “黛西!”

    這一條破口從病服的領(lǐng)子貫穿到腹部, 隱隱露出青年那因為大病初愈, 蒼白羸弱,不見絲毫健康色澤的皮膚,以及胸口那一點粉紅。

    他濕潤的雙眼染著抗拒和祈求的神色,“黛西……停下來……”

    他喜歡黛西的,喜歡到剜rou自殘、把這條命一直折騰到死, 就為了彌補之前的過錯, 讓黛西出一口惡氣。

    但他的喜歡里又摻雜了愛護和愧疚,對于謝利來說, 他已經(jīng)當了黛西的兄長十幾年, 便是稍微近距離的肌膚相親就能在他心里掀起滔天駭浪, 他從未想過會與黛西做更親密的事情。

    尤其還是在死去的父母的墓前。

    莫黎不理會, 繼續(xù)撕他的衣服,便是謝利全盛時期也無法和莫黎相較,更別說他此刻的身體全然是經(jīng)過修補后的,稍微用力,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所有肌rou都會如有鋼針插入一般痛苦難忍。

    于是很快,謝利的病服便成了破破爛爛的布條,無法再維持蔽體職責不說,半遮半掩,露出其下流暢的肌rou線條,比某些情趣制服都還要讓人難堪羞恥。

    謝利被逼得不斷后退,直到背部緊貼老魯伯特的墓碑,那墓碑冰冷得幾乎要滲入他的骨髓。

    他蜷縮著身體,渾身被雨水和泥水打濕,不斷用哭腔哀求道,“求你了黛西,求你了,我們不能這樣……”

    莫黎冷漠地看著他,昔日眾人仰望尊敬的謝利少爺,現(xiàn)在可憐得像只掉入淤泥里的小狗。

    綿軟無力,任人宰割,近乎崩潰。

    他的眼型是圓潤的狗狗眼,清亮又澄澈,好看極了,哭紅了后更是漂亮,淚光粼粼地望著她,連睫毛都掛著淚珠之時,有著近乎于絕望的易碎感。

    莫黎單手撐在墓碑上,上身前傾,淺褐色的漂亮眸子溢滿了嘲弄,“謝利,你知不知道你哭起來有多招人,有多欠cao?”

    少女沒有一絲瑕疵的容顏倒映在謝利的瞳孔里,她的發(fā)絲有一縷落在謝利的臉側(cè),又被其上的雨水和淚水濡濕,毫無間隙地貼在謝利的皮膚上。

    淡淡的野玫瑰信息素蔓延開,因為少女脖子上的choker,顯示出alpha的攻擊性,謝利看著滿身是刺的她,嗅著她信息素的馥郁味道,心里充斥著異于被她排斥傷害而造成的痛苦之外的心疼。

    他是看著黛西一點一點長成這副樣子的,在父親的忽視下,在母親的針對下,在他的猶豫懦弱下,在公爵府惡仆的刁難下,謝利原本以為塵埃落定,黛西大仇得報,她出了那口氣,就不會再這么戾氣叢生了。

    可是事實和他想的似乎完全不一樣,童年陰影根本無法彌補,少女已經(jīng)受到了傷害,完全的,不可逆的。

    十八歲的女孩兒應該是什么樣子?她們處于最花樣的年華,青春,鮮活,靚麗,未來有無限種美好的可能。

    而不該像黛西這樣,嫌少見她有真正高興的時刻,便是笑時,也滲著與世隔絕的冰冷。

    謝利眼眶泛紅,心里悲哀更甚,他突然很想親親黛西。

    他也這么做了,松了掙扎的力道,小心翼翼靠近面前的少女,濕漉漉地,狼狽地,可憐地,像只小狗一樣來吻她。

    但卻被那人捏住了他的下顎。

    莫黎眸色沁涼,端詳他片刻,嘴角揚起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緩緩道,“真賤啊,謝利……”

    她手腕用力,謝利就被迫扭頭看向了墓碑。

    他聽見那人用諷刺的語氣道,“所以就算我把公爵府弄成現(xiàn)在這幅樣子,你父母也躺進了墳墓,你依舊恨不上我嗎?”

    謝利額發(fā)濕漉漉地貼在額頭,臉上布滿了淚水和雨水,唇瓣艱澀開翕,“黛西……”

    他想他的確是犯賤,斯德哥爾摩,腦子有問題,習慣性給黛西當狗,被黛西侮辱,永遠弱勢,卑微,骨子里都滲著馴服。

    他說了多少次要對黛西狠下心,但沒有一次真正做到,哪怕黛西真的讓他家破人亡,他也依舊循環(huán)的,往復的,自虐一般愛著她。

    “別停啊,繼續(xù)你剛才做的事?!蹦柚匦裸Q制住謝利,讓他與自己對視,近乎嘲弄道,“不是想‘補償’我嗎?怎么搞的像是我逼迫你一樣?”

    謝利下巴泛著紅印,他望著她,心像是刀割一般疼痛。

    淚珠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而下,良久,他閉上眼,睫毛顫抖,順從地親上了她,手也落在她的蝴蝶骨處。

    黛西……我愛的人……

    我該怎么做,才能讓你不那么討厭我?

    才能讓你開心,讓你高興,讓你放下心防?

    你想要讓我難堪痛苦,可以的,沒有關(guān)系的,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可我怕的就是,我不管干什么,也無法叫你滿意,都只會惹你厭煩。

    似乎只有死掉,在你面前徹底消失,才是唯一不會出錯的。

    莫黎感受著即將松動的拉鏈,斜睨了還在為自己打傘的保鏢一眼,“怎么,老師讓你看著我們兄妹倆做?”

    “不敢?!北gS連忙道,見莫黎沒有接傘的意思,他將傘放在一旁,就離去了。

    莫黎這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在謝利身上。

    陰雨綿綿,周遭濕冷,雋秀青年的身-體和吻也都是冷的,唯獨他掉落在莫黎身上的眼淚是熱的。

    那眼淚太燙了,散發(fā)的熱度幾乎要將兩人所在的這方天地都變得guntang,莫黎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在顫抖,抽咽。

    像是瀕死的鳥兒發(fā)出的哀鳴。

    酸楚,絕望,無助,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的自厭和自棄。

    可是……這關(guān)她什么事呢。

    莫黎推開謝利站起來,對上青年那雙微怔的雙眼,她淡淡道,“謝利,你莫不是真以為我對你動了心思。”

    她眸色輕蔑,“白送的玩意兒,下賤至極,我嫌棄?!?/br>
    要也是她,不要也是她,把人捏在手心里肆意玩-弄,引導其走向毀滅。

    黑暗,扭曲,畸形,尖銳至極。

    一身黑裙站在死寂的墓地里時,像是這陰晦雨天孕育出的惡種,生來就是要將人傷得遍體鱗傷才肯罷休的,卻偏偏讓謝利無法割舍。

    青年仰著脖頸看她,被她的冷漠神色刺得體無完膚,他跪在地上心如死灰地無聲哭泣,清瘦的脊背起伏著,渾身泥污,像支在暴風狂雨里壓彎了、就快要折斷的青竹。

    “黛西……別這么看我……求你……”

    這么冷漠,這么荒透,好似我在你眼里沒有絲毫影子。

    果然,我只有去死才是正確的。

    只有去死,你才會順心些。

    是的,去死!去死!

    謝利一頭撞上了墓碑。

    鮮血染滿整個額頭,青年癱倒在地上,雨細細密密地下著,像是要給他蓋上一層沉凝的被子。

    這是第二次了,他因她尋死。

    只求她能夠舒心哪怕那么一點點。

    莫黎除了在他自殺的那一刻意外地挑了下眉,就再也沒有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了。

    車內(nèi)的保鏢瞧見莫黎走過來的身影,察覺到不對勁,問她怎么了,但莫黎根本懶得理會他們。

    幾個人只有去往魯伯特夫婦的墓碑,就看見了倒在地上的謝利。

    “還有點呼吸,帶回實驗室里應該能救活?!币粋€保鏢說。

    “那就帶回去吧,那位的意思是考試用具還得留著循環(huán)利用,以供黛西小姐后續(xù)做作業(yè)。”另一個人說。

    幾個人帶著謝利回去,卻瞧見了車輛從他們面前疾馳而過,一時間怔在了原地,喃喃道:

    “就這么把車開走了?好歹打聲招呼啊,這性子可真不討喜?!?/br>
    “黛西小姐真是有夠無情無義的。”

    “也難怪那位能看上她了?!?/br>
    “是啊,我都懷疑她和那位的心到底是不是rou做的?!?/br>
    “噓!非議主子,你們是活夠了嗎?!趕緊把人帶回實驗室吧?!?/br>
    *

    從被景元青“催眠”以后,莫黎每天都會去花店。

    景元青教她的東西雜亂無章,提高精神力,高等級機甲招式,戰(zhàn)場排兵,評鑒珠寶,種花,泡茶,他什么都教,想到什么教什么,隨心所欲得很。

    莫黎學的很快,他似乎很高興,就像一個真正的老師,純粹為收了一個天資聰穎的學生而高興,完完全全樂在其中。

    莫黎搞不清景元青這樣做到底有什么意義,就像她不知道景元青死遁讓皇后變得神經(jīng)質(zhì),促使皇后去摧殘景譽的樂趣在哪里,她覺得這簡直是沒事找事。

    不過景元青教授的一些稀奇古怪的知識還算不錯,莫黎對這些新鮮的東西抱有極大的興趣,同他一起也不算難熬。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一兩個月就過去了。

    這一天,景元青帶著莫黎給后.庭的花園除草。

    “花園里面的花種植的密度很大,如果噴灑除草劑,就會噴灑到這些花上面,對其造成損傷,所以需要人力拔草……”